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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完蛋黃,時間已經過了八點半,正是石榴街最熱鬧的時候,銜蟬貓咖處于街道末尾,與喧鬧隔了段不遠不近的距離,泡在恰到好處的人間煙火里,既不吵也不過分安靜。
蛋黃趴在窗戶前看了一會兒,嘴里還嚼著牛肉干,裴時易端來的碟子已經空了,牛肉干被裴時易撕成小條,全進了蛋黃的肚子。
蛋黃咽下肉干,咂咂嘴道“老板,咱們貓咖是不是該擴建了現在客人多了,咱們什么時候開放二樓我們可以去三樓住的,三樓也有兩間房,雖然地方小一點,但住我們也夠了。”
距離j站小世界第二集還有整一周,貓咖的出現的第二集播放后勢必迎來客流量增長,現在的貓咖雖然不到擁擠的地步,但以后人多了,必然破壞裴時易精心營造出的舒緩氣氛。
裴時易“貓不夠啊,我的小店長?!?br/>
一層樓七只貓,兩層樓最少也還有十五只貓。
蛋黃算著可能流失的顧客,頓時心痛肉痛“那還是要想辦法招新貓啊非管局,對了老板,薄先生不就是非管局的嗎能不能請他再聯系別的貓來咱們貓咖上班挺好的,吃飯喝水呼吸都漲修為,銅錢就過得很滋潤?!?br/>
裴時易心道非管局要是還能找兩只貓出來,薄靳也不至于天天賴在貓咖不愿意走。明明自己家里就養了個小可愛,還在外面蹭別人的貓吸。
真是龍性咳,花心。
裴時易沒說話,蛋黃的注意力自然就歪掉了。
貓這種生物,靠譜也不會靠譜到哪兒的,吃飽了就開始發散注意力,玩都不會專心。蛋黃提了一句薄靳,話題馬上扣在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壓陣的薄局長身上
“說起來,今天薄先生把松糕送過來就走了,他以后都不在貓咖待了嗎”
裴時易不動聲色道“蛋黃很喜歡他”
蛋黃舔著嘴“薄先生人挺好的,看著挺不好接觸的,實際上沒什么脾氣,比云潮好伺候多了?!?br/>
大佬脾氣才壞呢,除了崽和漂亮姑娘,只有對老板才有個好臉,要是碰上死皮賴臉非要摸的,一準兒要生氣。
裴時易瞇起眼睛,全身都開始不痛快薄靳還真是禍害,天天在貓咖撩撥他的貓,明明今天人都走了,還陰魂不散地刷存在感。
“最重要的是,”蛋黃滿臉可惜,“薄先生走了沒人做飯,廚師做的不好吃?!?br/>
他們貓咖走了一個大廚啊
哦,原來是可惜這個。
裴時易不動聲色,手指歡快地敲了兩下窗臺。
“薄先生以后真的不來了嗎咱們能不能跟他要一個菜譜啊他煮雞胸肉可好吃。”
裴時易道“他以后都忙,你們喜歡那個味道,我可以去”
他的尾音沒入一片尖叫,街道上的騷亂伴隨著咆哮聲,讓裴時易皺起眉,不等他看清楚情況,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居然是薄靳。
裴時易接通電話“薄靳”
“是我,你在貓咖嗎非管局今天收網有個漏洞,放跑了兩條雜魚,往石榴街去了。局里的金毛已經跟過去了,你能注意一下嗎”
不等裴時意回答,薄靳又緊緊接上一句“松糕說明天想留在貓咖睡?!?br/>
裴時易本來就不打算拒絕,一口應下“好?!?br/>
蛋黃臉貼著玻璃,等裴時易打完電話,這才驚聲道“老板好大的狗”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此刻居然硬是從中間分出了一道足夠兩個人并排通過的距離,一極高壯的男人跟著一頭灰毛“狗”追攆一只金毛和黑白色大貓在街道上狂奔。
街上都是人,裴時易沒法直接翻下去,只好走樓梯從大門出去,他下個樓的功夫,人帶著貓狗已經跑過貓咖拐進了后面的小巷子。
裴時易和街道上所有人一樣茫然,其他人有心看熱鬧卻沒那個膽。畢竟剛剛過去的有兩只狗,體型都很驚人,而且還有一個跟著大狗的彪形大漢,看著就危險。
裴時易藝高人膽大,普通人怕,他無所謂,鎖好貓咖,抱著蛋黃就拐進了后巷。
后巷其實是個死胡同,原本有幾家美甲美容店,結果地方太偏,都倒閉了,還沒找到新的店家,故而這條巷子連鬼影子都沒有,就幾個攝像頭還開著。
裴時易還沒進巷子就聽見尖銳的狗叫聲,他一皺眉,掃了眼攝像頭,還是耐著性子快步走了進去。
先前看到的壯漢和“灰毛狗”背對著裴時易,壯漢一口鬼話不知道是在罵什么,裴時易聽了幾句,發音有別于華國話,八成是國外來的。
裴時易目光掃過蛋黃所謂的“灰毛狗”尾巴僵直下垂,分明是狼,而且觀其氣息,顯然開了靈智。很明顯,這就是非管局漏網的兩條雜魚。
那金毛身上有燭龍的氣息,淺淡得幾乎察覺不到,應該就是非管局的員工。他先前以為薄靳說金毛,是指對方染了頭金發,沒想到是只金毛。
而且這個修為
云潮一巴掌就能扇開。
當時薄靳說非管局缺人手,裴時易還不信,現在見了金毛,不得不信了。
金毛面對比自己高壯的狼,渾身發著抖還緊緊護著身后的貓,那貓被擋得毛都不露,但地上滴落的血跡昭示那貓已經受了傷。
裴時易進巷子時并沒有刻意收斂氣息和腳步聲,壯漢和狼都察覺到他的到來,紛紛轉過頭。
一看見壯漢迥異于國內人的五官輪廓,裴時易立刻就想起半夜跑到貓咖撒野的朱橫,表情漸漸開始不友好起來。
壯漢打量他一眼,大約是覺得裴時易這樣的小白臉妨礙不了他,于是撂下一句蹩腳的華國話“別多管閑事。”
說完直接沖著金毛走過去,金毛護著貓一路往后退,尾巴緊緊夾在后腿里,用眼神向裴時意求救。
裴時易看了眼攝像頭,一邊緩緩挽袖子,一邊慢條斯理道“先生,那是我家的金毛,你還是讓我帶走吧。”
壯漢回頭冷笑了下。
裴時易瞇了下眼睛“先禮后兵,我可是提醒過你了?!?br/>
灰狼則比壯漢暴躁得多,撒爪子直接沖裴時易沖過來。
蛋黃嚇得哈氣,奓著毛伸出爪子,被裴時易一把撈回來。
“別亂動?!?br/>
裴時易微怒,難得沉下聲音輕輕呵斥一句。
蛋黃餡下意識縮在他懷里。
裴時易略微側開身體,抬腿踹在灰狼腰上,尖銳的叫聲過后,灰狼騰空狠狠撞在墻上。
狼是銅頭鐵尾豆腐腰,腰腹那塊最易受傷,裴時易稍微留了點力氣,沒下死手,不然那灰毛畜牲這會兒就該沒氣了。
壯漢聽見同伴的慘叫聲,扭頭看見裴時易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后。壯漢罵了一句,揮拳打過來,裴時易握住他的手腕,一扯一拽,隨即按住壯漢的肩膀,逼他跪在地上。
膝蓋石板上的聲響聽得蛋黃一激靈,頭一次意識到自己這位老板是位震懾一方的大人物,他打了個寒戰剛才老板那巴掌,讓蛋黃想起了被云潮支配的恐懼。
壯漢吼道“你是什么人”
裴時易不耐煩聽他說話,揮手讓他閉嘴,走到金毛面前,端詳片刻道“非管局的”
金毛差點哭出來“汪汪嗚嗚嗚”
裴時易捏捏他的耳朵“你慢點說?!?br/>
金毛趕緊換回人話“是的大佬,我是非管局的,你快救救小貓們吧那個男的帽子有問題,里頭有貓”
金毛一瘸一拐地顛到壯漢身邊,扯下了男人帽子,然而無論他怎么晃動,帽子還是帽子,什么都沒掉下來。
裴時易避開金毛的口水印拿過帽子,仔細端詳起來。
一直被金毛護在身后的大貓慢慢走過來,開口是格外輕靈的女聲“這是女巫的帽子,里面都是他們精心挑選出來,最有可能成為女巫幫手的貓。不過很抱歉,我真的不會解開這個?!?br/>
金毛喋喋道“佩妮小姐也是一位女巫,非管局這次多虧了佩妮小姐才這么快抓住他們,我本來是負責接應佩妮小姐的,但是我太笨了,暴露了行蹤,害得他們發現佩妮小姐暗中給我通信而且我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藏了一手,把挑選出來的小貓分開放,局長他們截住的是大頭?!?br/>
金毛說著抽噎起來,汪嗚汪嗚的叫聲聽得人又心疼又想笑。
裴時易顧不上哄他,輕輕推一把蛋黃,示意蛋黃過去安慰一下,自己則揪住壯漢的領子,直接將人拎起來扔進了監控的死角。
他手上把玩著帽子,笑道“是你自己主動告訴我怎么開,還是我請你告訴我”他還記得自己是觀察期的最后一天。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他手上跟針織玩具似的輕飄飄,壯漢臉漲得通紅,卻還嘴硬地不說話。
“嗯”裴時易道,“那只好我請你說了?!?br/>
金毛“我們不讓動私刑”
熾熱的威壓糊了他滿臉,他不過是被露出來的氣勢掃了個邊,就覺得呼吸困難,渾身毛都快焦了。
正處在威壓中心的壯漢根本喘不上氣,胸口如有千斤重壓,腦子里嗡嗡作響,已經缺氧到耳鳴。
錢和命當然是命更重要。
壯漢“我我說?!?br/>
裴時易也不能真把人憋死了,手一松,壯漢爛泥一樣軟在墻跟前。
壯漢呼哧喘了半天,顫抖著冒出一段鬼話,帽子上的灰色蝴蝶結啪一下散開,壯漢“好好了?!?br/>
裴時易遲疑著翻過帽子,嘩啦掉出來一窩奶貓。
蛋黃“”
是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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