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墨怔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眼前面的女子一眼,將眸光所有情緒收回,冷冷的勾起嘴角,“本王見過的女人何其多,你,本王從不記得?!?br/>
冷然煙一滯,幾乎是一瞬間,她勾起嘴角,發生就事,雖說自己被他…但這下總算好了,他不記得她了,以后再也不會干涉她的事,心底里不由得生出幾分喜悅,勾了勾嘴角,“好,昨天的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以后,再無瓜葛。”
江云墨看著面前的女子,當聽到他說不認識她的時候,臉上的喜悅毫不掩飾,這是為何?而看到她下意識的撇開與他的關系時,他的心中總是一陣堵,這又是為何?
若是以前,他討厭那些妖艷的女人緊緊貼在他身上,隨表面不拒絕,心中還是有些抗拒,而現在,這個女子在拒絕他后,他竟然會產生這種從沒產生過的情緒。
罷了,也許,也許是之前從沒將女人當做一回事,碰到了個這般大膽的女子,只是,偶爾的新鮮罷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悅,輕笑了起來,單手勾起她的下巴,薄薄的嘴唇輕輕張開,忽然帶著一聲低沉的沙啞,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那若是本王不答應呢?”
向來,只有他討厭別人的份兒,還從沒見過別人討厭他的份兒!
冷然煙緊緊的盯著他,冷冷的一笑,嘴角再次勾起一絲譏諷,“王爺,您可千萬別告訴我,王爺您對我一見傾心,從此不能忘懷……”
江云墨輕輕擰眉,目光變得幽暗且深沉,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是,又如何?”
冷然煙忽然睜大眼睛,被他厚臉皮所震懾,咬著牙,久久不語。
眼前的男子,是記憶中那個殘暴不仁的男人嗎?樣子雖然沒有變化,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別,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眸光里的戾氣也跟著之前的影子蕩然無存,此刻眸光里有的,竟然是從沒有過的狂狷邪魅。
江云墨看著冷然煙可愛的表情,狹長的眸子瞇了瞇,嘴角也勾出一絲邪魅的微笑來,眸中的深邃幽暗,像是一潭深不可測的泉水一般,不僅如此,仿佛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便可知你心中所想,這種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他忽然用拇指撫摸著她的面頰,眸光冷冽,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冰天雪地里,有個女人總歸是件好事,勸你,做了本王的女人,金山銀山,應有盡有,絕不會虧待了你。”
冷然煙瞪了他一眼,有些氣氛的說道,“你想得美!”幾乎是下意識不耐煩的推開他,卻被他死死的控制住,再加上渾身實在沒有一絲力氣,這幾日只靠吃冰雪,實在餓。
忽然,冷然煙想起,上面似乎還放著幾枚果子,不禁甜甜唇瓣,江云墨看著她的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來,忽然笑笑,轉而放開她她,腳尖點地,飛了出去。
冷然煙看著他離開的地方,先是一陣錯愕,隨后咬著下唇,看了一眼洞里,倏地余光撇到那個端坐的枯骨,只是頭有些歪了。
不知是哪兒吹來的一陣寒風,冷然煙的眸光忽然落在那枯骨的頭上,兩個眼洞很黑,仿佛是無盡的漩渦,她渾身一個寒顫,轉身便順著樓梯用盡力氣跑上去。
面對這樣一個冰冷的地方,沒有吃的,沒有火,只有一望無際的冰雪,忽然感覺,生存的希望真的十分渺茫,或許她們也會如下面那個枯骨一樣,是被餓死,凍死的。
轉而以后再落下來人,會發現,這里一共三副枯骨。
一想到這樣的結局,冷然煙心中便強烈的不甘心,她不想就這樣白白死掉,可眼下,除了死,又有什么辦法呢?
看了一眼山洞外,白茫茫的一片,身子越發冷了,這個時候,有一個人作伴,總比沒有的好。
雖然平時恨不得江云墨立刻去死,可是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那種莫名的恐懼感幾乎將她吞噬,強烈的沖擊著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她蜷縮在一個角落里,感覺全身都開始慢慢的便僵硬,身上的衣服本就不抵寒,這下越發是被撕的破破爛爛,在感覺真的會被凍死的時候,冷然煙才決定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身子,眼睛看著洞口,秀氣的眉目緊緊皺著,嘴里不停的嘟囔著,“江云墨,你真是個混蛋!你別回來,你最好凍死在外面,省的我還得冰天雪地去埋你!”
忽然,一道清冷戲謔的聲音響起,帶著幾絲諷刺道,“本王以為你被餓死了,沒想到還這么有力氣,還可以罵人!”
聽到聲音,冷然煙倏地抬起頭,看著山洞外不遠處的江云墨,慢慢走近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見他捧著一堆東西走進來,放下后才說道,“本王剛才好像看到一個人正焦急的的盼望著誰回來,是你嗎?”
他戲謔的看著冷然煙,不經意間,他的手從她面前劃過,帶著炙熱的氣溫,冷然煙不禁皺眉,這冰天雪地里,他的手竟然這么熱?
隨后低頭看著地上的東西,更加被震懾,緩緩走了幾步,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從哪兒找到的這些東西?”
他莫名其妙的發了一場瘋,好像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不僅恢復了行走,似乎還恢復了武功,吃冰雪為生的日子,會因此而改變呢?
江云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確定要冰天雪地下,討論這么小的問題?”
冷然煙白了他一眼,忽然問道,“那現在怎么生活,又沒有打火石,就算有,地上還有一層冰……”
江云墨看著她,被她的表情引的忽然升起一個戲弄她的念頭,眉目忽露出一絲邪氣來,“那你親我一下,本王就告訴你怎么生火。”
聞言,冷然煙嘴角一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性情大變后的江云墨,不要臉的模樣一點都沒變,看著他這樣,冷然煙恨不得一腳將他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