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紛紛飛起，在彌勒身邊旋轉(zhuǎn)，一部分世界聚合著。
    彌勒一掌拍出，諾大的掌影襲向唐洛。
    同時，那些聚合起來的三千世界，也化作三張巨掌，分別從三個方向轟向唐洛。
    唐洛完全無視這些攻擊，直奔彌勒而來。
    對撞的剎那，他猛地一揮手，洶涌的力量澎湃，撕碎眼前、周圍的手掌。
    “苦海無邊！”
    諾大的佛音在這一刻響起，被撕碎掌影并沒有就此消失，相反，它們化作金色的海洋充斥唐洛的周圍。
    漩渦、浪潮翻涌，仿若天災(zāi)降臨。
    唐洛卻完全無視周遭的一切，苦海在他面前分開，乘風(fēng)破浪而去。
    彌勒雙手合十，苦海之中，億萬生靈，成千上萬金身羅漢形成苦海基石，他們咆哮著，哀嚎著。
    金身羅漢伸出無窮無盡之手，抓向唐洛，要把他徹底拉下，沉溺在這無邊苦海中。
    唐洛腳下一踏，苦海震動崩裂，從原本的一片金色海浪變成無數(shù)的水滴，乃至霧化。
    腳下的手臂、羅漢身軀化作一團(tuán)齏粉，消失無蹤。
    苦海不能阻其分毫，唐洛已然來到彌勒面前，一拳轟出。
    彌勒凝重應(yīng)對，部分三千世界在他手中形成一把戒刀，對著唐洛的拳頭揮出。
    戒刀帶出喜怒哀樂，酸甜苦辣，悲歡離合，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憂悲惱、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世間百態(tài)，紅塵一刀！
    人間紅塵籠罩唐洛，又隨著彌勒一刀揮下破開。
    斷紅塵！
    倘若沒有迷失在紅塵之中，也會被這一刀一分為二，一刀兩斷！
    只是，這一刀面對的是唐洛。
    徹底恢復(fù)的唐洛！
    戒刀并不鋒利刀鋒和拳頭相撞，唐洛嘴角擒起一絲冷酷快意的笑容，拳勁洶涌。
    紅塵戒刀剎那破碎，人間毀滅，無喜無悲！
    拳頭落在金頂佛燈上，佛火燃燒著唐洛的拳頭，卻無法阻止拳頭繼續(xù)前進(jìn)。
    彌勒左肩被唐洛的拳頭砸中，身子像是陀螺一樣飛起旋轉(zhuǎn)。
    而在他旋轉(zhuǎn)的剎那，左臂甩出，揮向唐洛。
    周圍的金色之霧霎時凝聚到彌勒左臂上。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面對這一幾乎沒有任何間隙，甚至還利用了自己攻擊的反擊，唐洛手中玄變出現(xiàn)，化劍！
    玄金劍影閃過，彌勒整條左臂飛起。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之聲，彌勒身子暴退，三千世界再動，在身前形成三重門戶阻擋，和唐洛離開距離，阻他前行。
    局面，完全顛倒了過來。
    恢復(fù)的唐洛將彌勒全面壓制，不對，就算是剛才，彌勒也沒有做到這樣把唐洛全面壓制。
    唐洛舉起玄變，從劍化玄變之戟，對著眼前的三重門一戟轟出。
    三重門應(yīng)聲破碎。
    門后彌勒盤膝而坐，身影縹緲，背后一棵菩提大樹，身前一朵綻放的蓮花。
    斷臂之處，金光涌動，正在復(fù)原。
    唐洛二話不說，一戟砸了過去，只是玄變之戟卻落了個空，從彌勒身上掃過，帶著一陣漣漪。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芥子彌須，我在此，亦不在此。
    唐洛眼睛瞇了瞇，身子拔高，對準(zhǔn)下方的彌勒，玄變之戟刺出。
    千手不能防！
    千萬攻擊完全籠罩這片區(qū)域，不留任何一絲空隙，涌動的力量充斥著每一寸空間。
    花樹破碎，彌勒現(xiàn)形。
    芥子彌須，他幾乎可以說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間。
    偏偏唐洛的攻擊，完全不講任何道理，將一切都包攬，摧毀。
    斷臂沒有復(fù)原，胸膛上再添一道傷口，金紅色的神佛之血流出，飄灑虛空。
    彌勒身后，大雷音寺浮現(xiàn)，無限佛光、佛音充斥周圍虛空。
    “說起來，剛才好像的確沒有看到大雷音寺的樣子，原來是三千零一世界？”唐洛在心里暗道。
    佛光涌動，大雷音寺虛化著，環(huán)繞彌勒，慢慢融入其中。
    金色彌勒佛陀浮現(xiàn)，周圍羅漢、菩薩、佛朝拜著他。
    萬佛朝宗！
    彌勒身影消失，徹底化作金佛，雙掌拍向唐洛。
    唐洛手中玄變一轉(zhuǎn)，從玄變之戟變成了最原始的形態(tài)。
    右手呈現(xiàn)出指劍狀態(tài)，玄變握在手中，前端隨指伸出，剛好和指尖齊平。
    以玄變，點(diǎn)出往生度化指！
    金佛雙掌并攏，帶著身后千萬之佛的力量涌來！
    玄變·往生度化指點(diǎn)出，和萬佛朝宗對撞。
    金佛雙掌碎裂，身后萬佛佛音戛然而止，身形開始淡化。
    痛苦的嘶吼傳來。
    金佛崩裂成無數(shù)碎塊，粉碎著化作齏粉，消失于混沌虛空之中。
    彌勒出現(xiàn)，僧袍變得破破爛爛，幾乎像是掛在身上的漁網(wǎng)。
    隱約散發(fā)著金光的身軀，上面全是細(xì)密的裂痕，如同瓷器被砸碎，碎成無數(shù)塊，又被強(qiáng)行縫合起來。
    另一邊手臂也斷裂粉碎，金紅色的鮮血不斷流出。
    幾乎在混沌虛空中流淌出一條滔滔長河。
    彌勒那張略顯富態(tài)的臉上，已經(jīng)被痛苦、憤怒所充斥著，他睜開雙眼，眼中黑色瞳孔擴(kuò)散著。
    “金蟬子！唐玄奘！”
    野獸一般的嘶吼從他牙縫中擠出，彌勒雙眼徹底變成了黑色的漩渦。
    陰沉、冰冷、瘋狂、暴虐的氣息從他身上涌出。
    那些流出來的鮮血，好似變成了活物，扭曲著，如同一條條狂舞的毒蛇，肉蟲，觸手。
    “入魔了。”相比之下，唐洛非常平靜。
    血色長河將剩下的三千世界完全卷入其中，涌入彌勒身軀。
    他的雙臂重新生長出來，但不是正常的手臂，而是一對支離著，勉強(qiáng)沒有破碎的赤紅血肉獸爪。
    指甲鋒利探出，如同彎刀。
    雙腳也被一條條像是八爪魚的腳，又像是蛇尾的玩意所取代。
    “居然長這樣！”
    楊戩轉(zhuǎn)頭，看到左邊玄金之光一閃，孫悟空等人歸來。
    孫悟空正站在馬車的車頂，看著魔化的彌勒，大呼小叫，一副驚訝的樣子。
    楊戩懶得理他，重新看向戰(zhàn)場。
    孫悟空注意到楊戩身邊的傀儡殘骸：“這是……”
    “普賢，鎮(zhèn)元子。”楊戩言簡意賅。
    “哈，俺老孫就知道這禿驢不是什么好東西！”孫悟空說道，“可惜他是師父的，沒機(jī)會給他一棍了！”
    徹底入魔的彌勒狂暴著，猶如瘋獸。
    唐洛倒是沒有立刻攻擊，相反，他凝立原地，伸手畫符。
    血之符箓·疾風(fēng)，融會貫通！
    血之符箓·隱身，融會貫通！治療，融會貫通！替死，融會貫通！飛行，融會貫通！
    五個原本就在三級的技能，隨著唐洛這次施展，全部融會貫通，不管于眼前的戰(zhàn)斗有用沒用，這些符箓以及畫出的血之符箓·鐵甲，都被唐洛一股腦用出。
    他的身影消失，又出現(xiàn)。
    接著，唐洛雙手握住玄變，往兩邊分開，二刀流，融會貫通！
    玄變一分為二，二分為四。
    化作玄變之炮，懸浮于唐洛左右，化作玄變之戟，被唐洛握在左手，抗在肩頭。
    化作玄變之劍，握于右手劍指彌勒。
    以及玄變之傘，收攏著，再分化，主動進(jìn)入玄變之炮，充當(dāng)“炮彈”。
    “這就是傳說中的要你命三千！”豬八戒一拍手，興奮道。
    “……”楊戩一陣無語，這法寶毫無“技術(shù)含量”，除了力量還是力量，只適合唐玄奘這個莽夫。
    “唯我獨(dú)尊！”
    獸吼、人言、咆哮、低語，彌勒口中傳來詭異的聲音。
    獸爪在身前合十，佛光乍現(xiàn)，轉(zhuǎn)化成滔天魔焰，形成一尊非人非獸非神非仙的佛魔，沖向唐洛。
    唐洛也主動迎向彌勒。
    死光·洪流！
    玄變·千手不能防·萬兵冢！
    琉璃涅槃大手印！
    往生度化指！
    恐怖的力量對撞，一切都消失，就連孫悟空和楊戩，眼前的混沌虛空也消失，無法再看到任何東西。
    不得不帶著馳道退后，防止力量的余波影響到它們。
    片刻后，一切歸于平靜。
    唐洛站立混沌虛空，黑色長發(fā)，白衣飄蕩，身邊的玄變武器重新凝聚成一把玄變，被他抓在手中。
    身上沒有半點(diǎn)傷勢，就連變成白色的錦斕袈裟也沒有任何破損。
    “彌勒呢，徹底灰飛煙滅了？”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眨了眨，搜尋著彌勒的身影。
    楊戩額頭天眼打開，同樣搜尋彌勒蹤跡。
    他感覺，彌勒或許未死。果不其然，很快楊戩就找到了一絲極淡極淡的痕跡，哪怕以他的天眼追蹤，追出一定距離后，也徹底斷了線索。
    “彌勒似乎逃了——”楊戩開口。
    “沒呢。”孫悟空說道，“師父還有一招生死佛國，你死我活，沒人可以逃掉。”
    “佛國是這么用的嗎？”
    楊戩無語，只見唐洛抬起一只手，虛空一握。
    一道流光瞬間而至，落入到他的手掌之中。
    那是一個殘缺的頭顱，頭顱下面，是抽搐舞動的黑色扭曲肉芽。
    被唐洛抓在手中的頭顱，依稀可以看到彌勒的模樣。
    “我說過，既分高下，也分生死。”唐洛看著彌勒說道。
    “哈哈哈哈！”彌勒癲狂大笑，“你這妖魔，就算今日我死于你手，將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妖魔？看你的樣子，誰才是魔？”
    “可笑！”彌勒嗤笑，“你本就是金蟬子心魔所化，天生之魔，連入我大雷音寺降魔塔的資格都沒有！”
    “哦？”唐洛微微挑眉。
    似乎是為了臨死前再打擊一下唐洛，彌勒說出了剛才不愿意說出來的話。
    孫悟空等人湊過來，他們對唐洛的來歷，其實(shí)也有些好奇。
    要知道，取經(jīng)人“唐僧”的另外一個重要身份，就是如來昔日弟子，金蟬子轉(zhuǎn)世。
    可唐洛是從現(xiàn)實(shí)世界穿越過來的，和金蟬子沾不上邊。
    這也是唐洛覺得“總有如來想害我”的重要原因。
    現(xiàn)在，彌勒終于說出真相。
    唐洛乃是金蟬子心魔所化，根據(jù)他的說法，山海界對如來這一級別的強(qiáng)者來說，乃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如來二徒金蟬子，雖修為不比如來，可執(zhí)念深重，渴望大自由，不愿困在山海界，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直上九天，投入無盡海深處。
    就是想要看看山海界之外，是個什么樣子。
    朝聞道，夕死可矣，可這種行為，也幾乎相當(dāng)于墜入魔道。
    令人驚訝的是，金蟬子似乎成功了，在消失許久后，某一天突然一份執(zhí)念回歸。
    往昔一切，種種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那份回歸之念，已經(jīng)不是金蟬子，但它的出現(xiàn)，似乎意味著帶來了山海界之外的信息。
    可這份執(zhí)念也是魔念，彌勒認(rèn)為魔念轉(zhuǎn)世成人，將來必成滔天之魔，禍害無窮。
    唐洛就是天魔，他的存在，就是天然原罪。
    彌勒每看見一次，便厭惡幾分。
    后續(xù)西行唐洛掀起的血色殺戮，亦在佐證這一點(diǎn)，此獠為無法無天，無拘無束的大自在天魔！
    修佛者最大的敵人，不滅必將天下大亂。
    但如來不這么認(rèn)為，另外太上對山海界之外的世界也很有興趣，并不介意讓唐洛成長起來，將來可以聊聊外界的世界。
    那彌勒就只能閉嘴，最多把那魔念轉(zhuǎn)世叫成“妖僧”來發(fā)泄一下。
    現(xiàn)在大家都清楚。
    金蟬子那份最后的執(zhí)念，去的地方非山海界之外，而是未來，又從未來回歸到山海界，當(dāng)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shí)也可以算作是山海界之外了。
    正是因為這層特殊的身份，哪怕唐洛其實(shí)和金蟬子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如來依然將唐洛視作弟子。
    就好像器靈沙悟凈，對唐洛他們而言就是原本的沙悟凈，或者說，是曾經(jīng)沙悟凈的一種延續(xù)傳承。
    后來山海界破碎，滄海桑田，風(fēng)云變幻。
    唐洛再入彌勒法眼，這次，消失的如來阻止不了他除魔！
    然后，然后彌勒就被唐洛反除了。
    “是這樣啊。”
    沒有人大驚小怪，大家都很淡定，說出“原來你不是他”之類的話。
    唐洛就是唐洛，唐玄奘，孫悟空、豬八戒、沙悟凈、敖玉烈的師父。
    山海界第一大文豪，楊戩追了十萬八千里的偶像。
    他就是他！
    “那如來呢？如來，太上他們現(xiàn)在又在哪？”唐洛問道。
    彌勒嘴巴張了張，卻再也沒有聲音傳出，獨(dú)眼徹底暗淡下去，在唐洛手中完全灰飛煙滅。
    他動搖唐洛之心的手段沒有效果，最后一口氣徹底散去。
    “師父，他們應(yīng)該創(chuàng)造了神魔游戲吧？”敖玉烈猜測道。
    “嗯……”唐洛沉吟，突然看向另一邊，“你應(yīng)該知道吧？菩提老祖。”
    “我才剛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嗎？”一人漫步虛空出現(xiàn)。
    “師父——呃，師父！”孫悟空從馬車上跳起，跳到菩提老祖面前，就要跪下。
    “去，去，都說過你不是我的弟子了。”菩提老祖嫌棄地擺手，還繞開了孫悟空。
    留下他在那里抓耳撓腮。
    “師父，我的金箍棒是你加強(qiáng)的吧。”抓了幾下，孫悟空說道。
    “路過順手而已。”菩提老祖解釋一句，看向唐洛，“受人所托，來，來一掌。”
    “如來神掌？”唐洛問道。
    菩提老祖點(diǎn)頭。
    唐洛抬手，對著他拍出一招如來神掌，菩提老祖伸手一點(diǎn)，如來神掌金光散開，形成如來之影。
    “阿彌陀佛。”
    短短四字，諸多信息灌入唐洛腦海，虛影消散。
    “行了。”菩提老祖說道，“師兄你以后不要在麻煩我……算了，你也聽不到，就算以后你想要麻煩也麻煩不到了。”
    “師父，師兄？”孫悟空瞪大眼睛。
    其他人也看著菩提，這有大新聞啊。
    包括自認(rèn)為是“不聽派”的楊戩，也難免好奇。
    “我和如來其實(shí)是師兄弟的事情，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們嗎？”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菩提說道。
    孫悟空點(diǎn)點(diǎn)頭：“從來沒有。”
    “既然我沒說，那就證明我不想說。”菩提老祖得意一笑，驟然消失，跑得比誰都快。
    “喂！師父！”孫悟空抓之不及，讓他成功跑掉。
    “師父，佛祖說了什么？”豬八戒問道。
    唐洛摸著下巴：“讓我稍微梳理一下，事情是這樣的，山海界破碎，其實(shí)是和另外一個大世界撞擊的結(jié)果，那個世界似乎是一個生靈幾乎消亡的世界。”
    “其后，兩者撞擊之下，產(chǎn)生了源。”
    “神魔游戲的確就是源的具象化，但一開始源的聚合產(chǎn)物，對萬界生靈來說，不是什么好事。源會把所有殘存下來的一切完全吞沒，特別是沾染了源之氣息之人。如來、太上、燃燈他們與之糾纏，不斷壓制，改變，才慢慢將其變成了后來的神魔游戲。”
    “現(xiàn)在，他們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
    “所以，他們徹底掌控了神魔游戲？”豬八戒問道。
    “不。”唐洛搖頭，“恰好相反。他們已經(jīng)不會再插手其中，連影響都不會再有。燃燈古佛圓寂，太上老君，三清則是完全融入，和神魔游戲一起變成了一種規(guī)則，天道。”
    “那釋尊他……”
    “如來解開沉淪之地后，真正進(jìn)入生死輪回，或許我們以后能夠見到他，或許再也不見。”唐洛說道。
    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沒有說。
    比如如來說彌勒執(zhí)著世人愚昧，需要他引導(dǎo)解救，魔念漸成，恐怕將來會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態(tài)勢。
    若有機(jī)會，讓唐洛當(dāng)頭棒喝，點(diǎn)醒他。
    這種唐洛超標(biāo)完成的事情，就不必贅述了。
    另外還有一些彌勒、玉帝等人早就接觸到源之具象之類，亂七八糟的瑣事。
    交代了一大堆，還有幾分絮絮叨叨。
    “師父，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神魔行走了吧？”敖玉烈問道，好像可以徹底咸魚了！
    “不，還是。”唐洛說道，“這次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大概還有十次左右的任務(wù)，我們才會變成超脫者。不過已經(jīng)不是強(qiáng)制了，神魔游戲變成了一條道路，是不是走下去，取決自己。”
    太上順其自然，如來指明道路。
    他們并不代替其他人決定未來之路。
    如果他們有這樣的想法，那么此刻的神魔游戲會變成真正的神魔游戲。
    “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休息了。”敖玉烈往馬車上一躺，雖然身上沒有上市，可他心累啊。
    被觀音抓住到現(xiàn)在，壓力巨大。
    不過他現(xiàn)在知道，這是觀音為擺脫彌勒控制，以性命為代價，和唐洛一塊設(shè)的局。
    唐洛能夠完全復(fù)原，其中有觀音的功勞在。
    最后三成傷勢的復(fù)原，觀音的力量也占了一成。那些火焰，可不是真的在傷害唐洛。
    “嗯，你們自己玩去吧。”唐洛說道。
    “師父你呢？”豬八戒問道。
    “我？我先去找菩提打一架，和彌勒那一場，不夠盡興。”唐洛說道，“我還沒用力，他就倒下了。”
    “……”幾人心里為菩提默哀了半秒。
    誰叫你最后突然出現(xiàn)了呢，難怪跑得比誰都快。
    “然后，世界這么大，我們要去看看，到時候再回來找你們。”唐洛笑著說道。
    豬八戒和敖玉烈對視一眼，這個“我們”？師父你居然把炸掉的車給修好了？不愧是我們的師父！厲害了！
    “那就……”
    “等等！”楊戩冷著一張臉，“你不會以為讓我這么看一場，就算結(jié)束了吧？”
    “是啊，師父，我最后連一棍子都沒有砸出去，一棍子都沒有！”孫悟空也表示自己沒有好好打一架。
    “哦？”
    唐洛笑了起來，右手在眼前握拳，“既然你們有這個需求，八戒、悟凈、小白龍、狗子退后，讓為師來告訴他們什么叫做‘上來挨打’！”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