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對聶左夸獎全盤收下，笑道：“聶左，你少來這套，說什么實話。你要看什么？”
    聶左回答：“有人在踩點，他今天會記錄你們的出警時間。普通出警時間他興趣不大，特殊時間興趣最大。另外我認為很可能會二連出警。也就是先報警一個地方，然后再報警保險公司附近，看是否能導致警方的出警時間延長。”
    “好，我知道你要找什么了。”
    聶左和劉霜霜現(xiàn)在在保險公司對面的居民樓內(nèi)，居民樓三十二層，他們在二十七層。可以將路面看的清清楚楚。這片地產(chǎn)是慕容默恒泉地產(chǎn)開發(fā)的樓盤，目前正在銷售中，聶左見到公司招牌，打個電話給慕容默，慕容默當然是一口答應(yīng)，反正是毛胚，你也干不了別的事。打個電話，門口保安放行，讓他們隨意。
    毛胚中的毛胚，連門都沒有，不過電梯倒是正常運行，這是方便看房的人。聶左再打電話提醒：“兄弟，今天電梯開全天，你別把電梯停了。”晚上售樓部人一下班，把電梯一停，自己就得從二十七樓跑下去。
    ……
    接下來就是漫長、枯燥的等待，要監(jiān)視和觀察這條路附近的情況，同時又很無聊。現(xiàn)在是六月中旬，天氣炎熱，監(jiān)視房內(nèi)沒電沒水，汗流浹背。劉霜霜倒是敬業(yè)，邊專注觀察，邊問：“私家偵探發(fā)現(xiàn)車里沒有我們，那么會不會驚動對方？”
    “我們今天的先手是秦雅，如果對方派遣了計算機高手監(jiān)視秦雅的話，我們今天就贏。否則輸贏五五開。我是把紅桃皇后放在一個高度上去考慮，這個高度肯定要提防秦雅。而且我們想尋找任何數(shù)據(jù)，情報和信息，都會通過秦雅，不派個計算機高手搗亂和監(jiān)視。只能說紅桃皇后太業(yè)余。按照這種推斷，我們今天用的是刑偵一隊的技術(shù)力量，所以我認為晚上會大有收獲。”聶左解釋道：“對方踩點不是只看出警時間，他最重要是看，在什么情況下警方出警時間是最慢的。”
    凌晨兩點，小趙打來電話，在十一點時候聶左已經(jīng)有懷疑對象，這時候再次有人報警。報警的是路過的車主，地上躺著一個人，他下車查看。發(fā)現(xiàn)對方渾身酒氣，于是打電話報警。這個人是被一輛車運過來的，保險公司二十二米外人行道和車行道有一片綠化樹木，樹木遮擋了公共監(jiān)控，造成一個監(jiān)控死角，一輛汽車停下，而后汽車開走，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這輛車開到另外一邊的監(jiān)控死角路邊臨時停車位停下，車主上了一輛灰色轎車。車沒開走，就在原地等待。
    這是最后一單工作，警方各個時段的出警時間已經(jīng)全部掌握，從最快的三分三十秒。到最慢的五分二十秒。司機拿了秒表看后視鏡，這次警察出警比平時都要慢，已經(jīng)過了六分鐘了，還沒有看見警燈的顏色。
    這時候一輛車不快不慢的開來。直接并排停下，司機聶左下車。灰色轎車司機一見聶左就知道糟糕，車門被卡死。準備挪到副駕駛位下車，剛開車門就看見一女子手持電擊槍對準自己，于是慢慢舉起雙手。
    聶左不快不慢走過來，將司機朝里面一推，人鉆進去關(guān)車門，劉霜霜收了電擊槍，灰色小車上下震動，大約四分鐘后，聶左打開車門若無其事從里面走出來。劉霜霜好奇看車內(nèi)，只見司機坐在駕駛位，捆著安全帶，神志清楚，但是臉上有痛苦之色。劉霜霜低聲問：“你不是說不為了護航工作而犯法嗎？”
    “我沒犯法，我只是和他聊了聊，他很配合。如果要犯法，也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紅桃皇后在哪了。”聶左鎖車門，和劉霜霜上車，離開。一分鐘后，警察到達，將司機逮捕。罪名是用精神藥物攻擊他人。
    車上劉霜霜很好奇：“你和他談什么了？”
    “商業(yè)犯罪幾個弱點，自以為聰明，拒絕暴力。這家伙是紅桃皇后團伙成員之一，一看見我，還以為我要揍他連忙和我講道理。我呢，就一邊聽，一邊給他系上安全帶，很溫柔，他更心虛了。我拿了他手機看了看，然后就下車了。”
    “那他臉上的表情為什么好像很痛苦？”
    “車內(nèi)狹小，下車時候手肘不小心撞到他鼻子上了。”讓自己浪費自己多時間，而且還跟蹤自己，找點利息很正常。聶左連線夏娃：“對方是瑞典人，二十五天前入境，旅游。只找到一條線索，踩點的人持有一張價值十五萬的金尊高爾夫球的半年會員卡。辦理時間是二十三天前。”
    夏娃似乎還沒入睡，回答：“會員卡和內(nèi)應(yīng)有關(guān)，找內(nèi)應(yīng)更需要了解，調(diào)查。一個瑞典人來a市旅游，卻辦了一張高爾夫球的會員卡。我認為我們要找的內(nèi)應(yīng)應(yīng)該是這家高爾夫球俱樂部的會員。”
    戴劍聲音傳來：“不，二十五天到a市，二十三天辦會員卡，我認為不是跟蹤獵物，而是尋找獵物。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有一個團隊是俱樂部會員，他成為會員是為了接觸他們。他畢竟只是踩點的，只負責提供情報。進一步接觸不是他的工作，而且不需要辦卡進行進一步接觸。簡單點說，我們只要將和拍賣會有關(guān)的團隊和俱樂部做比對，就知道他是從哪個團體尋找內(nèi)應(yīng)。”
    這兩個人怎么會在一起？好吧，不問這么幼稚的問題。戴劍跑不掉了，夏娃是剛?cè)岵Ｂ欁蟮溃骸按鲃Γ阏f的話，可信度不高吧？”
    戴劍道：“聶左，這你就想錯了。在抓內(nèi)應(yīng)問題上，我絕對是和你們保持一致。我們只是在是否抓紅桃皇后上有分歧。另外，這個分歧我們已經(jīng)解決。你應(yīng)該相信我。”
    夏娃道：“內(nèi)應(yīng)是明的，無法更改，而且踩點被捕的人肯定會見律師，將事情告訴紅桃皇后。所以聶左，你聯(lián)系秦雅調(diào)查下，看是哪個團隊。”
    這種事一般夏娃負責聯(lián)系秦雅就可以了，難道兩人光著身子的？聶左沒回答，戴劍道：“聶左，十一點時候，住院值班醫(yī)生帶我到辦公室。雖然我的x光片還沒拿到，但是電腦聯(lián)網(wǎng)查詢，我腦袋里可能有增生異物。明天可能要做個顱骨增強掃描。”
    腦袋里面有東西？那基本是腫瘤，就算是良性腫瘤，手術(shù)也存在非常大的風險。聶左沒有說話，道：“我知道了。”
    聶左掛電話靜靜開車，劉霜霜好奇問：“怎么了，說什么了？”
    “戴劍腦袋長瘤。”
    “什么？”劉霜霜破聲驚問。
    “哼！”聶左冷哼一聲回答，撥打電話：“秦雅，第一件事，戴劍腦袋長瘤，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聽夏娃的調(diào)派。”
    “啊？”秦雅以為做夢。
    聶左道：“紅桃皇后的伎倆，90%是她的干的。但是關(guān)心則亂，夏娃和戴劍當然希望是紅桃皇后干的，聽起來兩個人現(xiàn)在沒有心情，他們想找到紅桃皇后問清楚，同時等待明天做顱骨ct增強掃描。感情牌，現(xiàn)在就弄個絕癥讓夏娃和戴劍去抓狂，同時廢掉夏娃的戰(zhàn)斗力，最少在明天傍晚之前，夏娃不會有心思工作，會焦急等待ct結(jié)果。同時她還要防備ct結(jié)果被偷龍轉(zhuǎn)鳳。但是我還沒想明白紅桃皇后為什么要這么干。”ct出結(jié)果很快，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了，但是要考慮到病人的人數(shù)，還有急癥插隊等因素，一般當天能出就很不錯了。不僅是夏娃焦急，做ct的病人都很焦急。
    秦雅低聲道：“會不會戴劍真的……”
    “真的情況機率很低，而且我們做不了任何事。所以我只能假設(shè)是假的，很奇怪，為什么要拖住夏娃？難道只是純粹考驗下兩人感情？我不了解女人，所以想請教你，三角戀，故意弄個絕癥出來考驗雙方的可能性多大？”
    秦雅想了一會：“我覺得很可能，如果我是紅桃皇后，我深愛戴劍，那我就想知道他們是不是相愛的。給自己一個答案。”
    “恩，如果是這樣，對我們工作來說也沒有意義。”聶左道：“記住，優(yōu)先執(zhí)行我的命令，先睡吧你。”
    “恩。”秦雅掛電話。
    聶左收線，劉霜霜不滿問：“你可以問我。”
    “……”聶左看了劉霜霜一眼，沒理會，劉霜霜有暴走沖動。聶左自顧沉思，支開夏娃，想干什么？紅桃皇后軟性攻擊力很強，擅長以誣陷手段來剔除阻礙她盜竊的人，目前最大阻礙就是護航。所以護航保持兩人一組的行動模式。聶左拿起電話：“秦雅，你現(xiàn)在就查一件事。”
    “好。”秦雅回答。
    珠寶公司有幾種形式存在，一種是工廠型珠寶，加工、設(shè)計。一種是貿(mào)易型珠寶，繪圖，設(shè)計師，市場營銷等。一種是商場零售形式。萬聯(lián)國際和果野集團的珠寶部門，是三合一。今天下午，魏嵐已經(jīng)以萬聯(lián)國際人事部經(jīng)理表妹的身份，在萬聯(lián)國際珠寶部的物流部任職。聶左道：“查，萬聯(lián)國際珠寶部的中高層，是否是金尊高爾夫球俱樂部的成員，有多少人是俱樂部成員。”
    “好，一會我給你電話。”(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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