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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愛吃貓 “四小姐, 危險!”
“姑娘,小心!”
身邊的春喜大驚失色, 整個身子撲過去欲擋箭。
姜檸寶沒想到有人會大庭廣眾下行兇,迅速冷靜做出反應, 動作利落的避開了短箭襲擊, 但她頭上的帷帽卻被撲上來的春喜不小心碰到, 掉落地上, 露出了帷帽下那張精致柔美的美麗容顏。
女子肌膚賽雪, 五官柔美無暇,尤其是她眉宇間不自覺流露出的一抹嬌怯柔弱, 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圍觀的人群大都是男子,在瞅見姜檸寶的容貌時, 眼都直了, 滿滿都是驚艷和憐惜,不少人心中升起一絲罪惡感, 尤其是那些議論姜四小姐貌丑無鹽的人, 第一瞬間全都漲紅了臉, 羞愧無比。
說好的貌丑無鹽呢?
姜檸寶她沒想到會在大庭廣眾暴露真容,瞅見眾人的反應,眉心微微一蹙,一雙極美的眸子冷冷怒瞪不遠處的罪魁禍首。
一位坐在駿馬上,手里還拉一把紫色大弓, 朝她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的錦衣青年。
這青年約莫二十出頭, 唇紅齒白, 面容俊俏,渾身上下精美昂貴的配飾無一不透露出對方家世不凡。
姜檸寶瞪了他一眼后,見春喜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再看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眉心微蹙道:“春喜,咱們上馬車。”說完轉身朝馬車方向走去。
兩名護衛生怕再出意外,策馬到姜檸寶身邊護著。
柔弱貌美的女子生氣,總會給人一種嬌嗔的感覺,不僅引來男人的憐惜,還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姜檸寶的容貌更是個中之最。
所以姜檸寶極少生氣,哪怕這回在眾目睽睽下被人行兇,她只是將對方的相貌記在心里,并不多生事端。
但,事與愿違,姜檸寶不想招惹對方,對方卻想招惹她。
“姜四小姐,等等!”背后錦衣青年清朗的聲音,緊接著他的護衛隊蜂擁而上,團團圍住了姜檸寶的馬車。
俊俏青年的話一出,吸引了被迫后退的圍觀群眾注意力。
有人認出了青年的身份,驚呼一聲:“是瑞王府的小王爺。”
春喜臉色驀地一白,面上一片焦急,六神無主的問道:“天哪,竟然是瑞王府小王爺,姑娘,怎么辦?”
瑞王府小王爺的名聲,如雷貫耳。
姜檸寶也聽到這個聲音,原來錦衣青年是瑞王府小王爺蕭然,她微微蹙眉,這瑞王府小王在京城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位小王爺蕭然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風情的美人。
據說他的后院已經有了一百零七位美人兒。
“見招拆招。”
姜檸寶暗道倒霉,沒想到來府衙消除婚書,還能遇到這位喜好美人,有收集癖的小王爺,這運氣真沒誰了。
她記得書中,這位小王爺和女主楊舒清有不少交集,后來喜歡上了女主,成了第二大男配,一改以往只要是美人都會收入后院的行事風格,專門收集和女主相似的女人。
“有傳聞說姜四小姐貌丑無鹽,如今一見,傳聞誤人,果然不可信,姜四小姐分明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和楊大小姐各有各的美。”
小王爺蕭然收好手中的弓箭,施施然的策馬過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饒有興致的瞅著不遠處的柔弱美人,心里滿意到不行,這姜四小姐太合他胃口了。
“不知姜四小姐可愿成為本世子第一百零八房小妾?”
這小王爺蕭然一出口就是這般話語,這已經是他的口頭禪,京城人盡皆知。
第一百零八房小妾……
姜檸寶直接黑了臉,她深呼吸了一下,聲音微帶薄怒:“小王爺慎言。”
這是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承認不行,如果自己捏造一個假身份,沒了長寧伯府這張旗,這小王爺真的干得出當街搶人的事兒來。
原本心存疑慮的人炸了。
原來這位柔弱美人真的傳聞中貌丑無鹽的姜四小姐。
“姜四小姐,本世子非常有誠意,如果愿意,本世子明天立即找媒人上門提親。”小王爺蕭然笑嘻嘻的自說自話。
越看越覺得這位外表纖弱美麗骨子里堅韌的姜四小姐比大氣明媚的楊大小姐更合她心意。
可惜家世不夠,又被謝景翊退過親,名聲有損,不然,他定會娶她當世子妃。
閱盡女色的小王爺扼腕嘆息。
圍觀的群眾聽到小王爺這話,目瞪口呆之余,頗為同情憐憫那位被人圍著的姜四小姐,被這尊大佛看上。
真真是倒霉。
在府衙的某個隱秘角落,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來了一位身材修長挺拔,面如冠玉,氣質尊貴的錦袍男子,他身邊跟著一名青衣小廝。
“世子,是瑞王府的小王爺和姜四小姐。”
錦袍俊美男子遙望被人群圍住的柔弱美麗女子。
三年未見,她出落的更加嬌美動人,隱隱透著一股獨屬于她的獨特氣質,綻放出屬于她的光芒。
目光在轉向小王爺蕭然的時候,俊美男子忍不住皺了眉,眼神微沉。
被兩名護衛護著的姜檸寶這下已經冷靜,想要離開不容易,一個不小心,她的名節怕是要全毀,看來只能劍走偏鋒,心里有了對策,姜檸寶抿了抿唇,特意抬手撫了一下鬢角上的珠花,輕笑一聲。
“小王爺,你可知我為何這般干脆答應謝世子退親?”
多數美人美在皮相,氣質欠缺,這位姜四小姐的美是入骨的美,氣質更是獨特,給人一種矛盾的感覺,一顰一笑皆難掩風華。
圍觀的人群再次看直了眼。
其實這也是姜檸寶沒有再收斂自己的鋒芒。
她相貌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小妾做派,但她的行為舉止和氣質可以改變,如今在這個場合下突然暴露了真實容貌,姜檸寶又以嫁給定國公為最終目標。
當然不能再藏拙下去,在形象上必須改變。
小王爺蕭然眼神閃過一抹驚艷,聽到她的話,立即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問道:“為何,難道不是因為謝景翊那家伙給了你一大筆豐厚的補償?”
圍觀的人群聽小王爺這般直白的話,紛紛豎起耳朵,想看姜四小姐如何回答。
角落里的錦袍男子早將姜檸寶身上的氣質變化收入眼底,突然覺得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位前未婚妻。
尤其是三年未見,更是不知她竟這般獨特,與眾不同。
如今聽到她突然提起退親一事,錦袍俊美男子不自覺的屏住呼吸,摩挲著手上的扳指。
一旁的心腹小廝見狀,愣住了。
世子爺莫不是對姜四小姐還有一絲留戀?
那楊小姐怎辦?
姜檸寶微微翹起嘴角,抬手撩了一下發絲,語出驚人:“因為我覺得當前未婚夫的娘更適合,不是嗎?”
春喜大驚:“……”
姑娘,姑娘怎么怎么可以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等話。
圍觀的人群目瞪口呆。
他們沒聽錯吧,姜四小姐竟然說要當謝世子的娘,那……那豈不是要嫁給定國公?
天哪,真是大八卦。
眾人興奮了。
在大越朝,誰人不知定國公,哪怕位高權重,威名赫赫,卻是女子眼中的毒龜婿,女子避之唯恐不及。
這姜四小姐真是勇氣可嘉。
角落里的俊美男子渾身一僵,一抹驚愕和復雜掠過眼底,顯然沒想到被自己退了親的前未婚妻竟然生出這等念頭。
心腹小廝這回不敢再看世子爺,沒想到姜四小姐竟然……竟然想當世子爺的娘。
莫不是被世子爺退婚后,受了重大打擊,破罐子破摔。
不過……這樣也好。
小王爺蕭然一雙桃花眼睜得大大的,顯然被驚到了,差點沒從馬上掉下來,他不敢置信的瞪著姜檸寶。
“姜四小姐,你……你確定沒開玩笑?”
姜檸寶收斂笑容,神色頗為認真。
“小王爺,我沒說笑,大家都知道謝世子在我這個未婚妻和楊大小姐之間,選擇了楊大小姐,說明我和謝世子有緣無分。”
“況且我與謝世子只有過幾面之緣,最近三年都在守孝,從未再見過謝世子,談不上感情深厚,謝世子人中龍鳳,楊小姐才情無雙,兩人甚是相配。”
角落里的俊美男子沉默。
“姜四小姐果然通情達理,但這和你說要當謝景翊的娘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你要嫁給定國公,就是想每天讓謝景翊給你請安,喊你娘?”
小王爺蕭然向來看不慣被一大群貴女追捧的謝景翊,不知腦補了什么,隱隱帶了一絲興奮的問道。
小王爺問的好!
他們也想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圍觀群眾興奮不已的豎起耳朵。
天哪,這姜四小姐真是好膽色,想讓謝世子喊她為娘。
角落里的錦袍男子摩挲扳指的手頓了頓,不自覺的站直了身子,薄唇抿成一線。
一刻鐘左右,去報信的春喜回來了,看到屋內的幾個大箱子,臉上一陣歡喜。
“姑娘,這些都是國公府送來的補償?”
姜檸寶斂起思緒,笑著點頭:“嗯,春喜,將它們整理一下收入私庫。”說完,她想了想,起身到內室拿出一條通體紅色的鞭子,隨意的在屋內甩了幾下,動作自然,虎虎生風。
“這鞭子用起來還是這么順手。”
姜檸寶滿意的點頭,多年未使過鞭子,手法沒有生疏。
“姑娘,您怎么將鞭子拿出來了?”春喜在忙忙碌碌的整理箱子里的東西,看到姑娘竟然在甩鞭子,雙眼微微睜大。
“我想了一下,覺得以后出門還是帶上鞭子比較安全。”姜檸寶輕輕撫摸著紅色鞭子,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曾答應過娘親楊氏,要當一個溫雅嫻靜的大家閨秀,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娘親回來后,肯定會理解她的。
今天莫名其妙被小王爺射了一短箭,姜檸寶心里再次升起了危機感。
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再遇到危險,尤其是她已經被女主惦記上。
身邊有根鞭子,遇到危險可以直接甩鞭子,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沒人知這古代的男人會不會碰瓷。
姜檸寶對自己這副柔弱絕美的容貌一點都不放心。
太招狼了。
春喜不由得想起姑娘九歲那年,隨意的一鞭子輕輕松松將一棵大樹弄倒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姑娘,您這么厲害,有沒鞭子都一樣,誰敢不長眼撞上您?”
要不是看到姑娘突然拿出了塵封多年的紅鞭子,春喜早已習慣姑娘柔柔弱弱的模樣,都忘了姑娘小時候是何等的兇殘。
當時有二爺二夫人和三少爺一同瞞著,沒人知曉姑娘的秘密。
“未雨綢繆,有備無患,有了鞭子,才不會臟了我的手。”姜檸寶不疾不徐的說道,將紅鞭收了起來。
春喜:“……”
姑娘總是這般居安思危。
不過仔細一想,姑娘說的有道理,出門在外確實不怎么安全,尤其是今天遇到的那一箭,要不是姑娘反應及時,怕是要受傷。
此時的主仆兩人從來沒想過小王爺的目的不過是想姜檸寶的真容。
誰讓小王爺霸道自我慣了,不走尋常路。
正院
回到院子的大夫人張氏大發雷霆,將屋內的婢女婆子轟了出去,只留下楊嬤嬤一人,狠狠將屋內的擺放的瓷器摔了一地,臉色陰沉的嚇人。
“夫人,您消消氣。”
楊嬤嬤膽戰心驚,她看著滿地的碎片和水漬,心痛的滴血,這些都是上好的瓷器,夫人竟然摔了一地。
萬一被老夫人知曉,怕是又要訓斥夫人浪費了。
“啪!”
一個彩釉花瓶被摔了個粉碎,花瓶里花和水散落滿地。
“消氣,我為什么要消氣,一想到幾大箱子的補償全都便宜了二房那個死丫頭,我心里就咽不下這口氣。”
大夫人張氏扶著胸口粗氣連喘,陰沉沉怒吼。
明明都是她和謝世子談好的補償,竟然全落到四丫頭手中,老夫人也在扯后腿,裝大度,伯爺在離開的時候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責怪她沒有辦好事,現在不知在后院哪個狐媚子的屋里。
忙來忙去一場空。
張氏心里恨意翻涌,她也是沒落勛貴世家的嫡女,但娘家已經入不敷出,寅吃卯糧是常事,前些日子母親派了個婢女過來,說家里又遣散了不少奴仆,只剩下一些不能遣散,維持著勛貴之家的體面。
娘家太寒磣,張氏也沒臉面,總要拉扯一把。
長寧伯府的沒落,也只是好幾代沒出一位四品以上官員,府里并不缺銀錢,那位逝去的二弟是個經商奇才,為伯府賺下萬貫家財,良田萬頃。
當初也是看重這一點,二弟妹楊氏想要分府另過,但張氏不停在老夫人耳邊說嫡親兄弟最好住在一起互相幫助,互相沾光。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伯府的日子蒸蒸日上,吃穿用度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二弟夫妻遇難后,府里的財政大權被老夫人握在手中,張氏不敢明目張膽補貼娘家,她自己也有兩個嫡子,大兒媳懷上了,坐胎有些不穩,還有一個嫁到侯府的嫡長女需要她的支持,便將主意打到姜檸寶的補償上,特意點明要了兩大箱金子的補償。
現在因為老夫人的一句話,什么都沒了,全便宜了二房那個死丫頭。
張氏氣得差點沒吐血。
“夫人,從五品官職落到了伯爺身上,五姑娘就要和謝家二房嫡出少爺定親,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變故,等五姑娘的親事定下,您再收拾四姑娘也不遲。”楊嬤嬤生怕夫人一個沖動,壞了大事,連忙苦口婆心的勸道。
大夫人張氏一聽楊嬤嬤提起瑤兒,火氣頓時消了不少。
是啊,當務之急先將瑤兒的親事定下來。
收拾姜檸寶的事延后再說。
“楊嬤嬤,挑幾個聰明有姿色的婢女送去西院,免得讓人說咱們長寧伯府苛刻二房的姑娘,身邊只有一個婢女使喚。”大夫人張氏陰沉沉的說道。
“還有二房的瑾哥兒也十八了,身邊也沒個通曉人事的婢女,是我這個做伯娘的疏忽,記得送幾個有姿色有手段的婢女去他的院子。”
午睡一覺醒來,院子外頭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姜檸寶微微蹙眉,從床榻上起身,披上一件外衣,信步走出房門,就看到四個嬌俏的婢女在廊檐下有說有笑的繡荷包。
“你們是誰,怎么在我的院子里?”
四個嬌俏的婢女聽到一道不悅的質問,抬頭望去,是四姑娘,她們連忙收起手中的針線笸籮,恭敬的上前屈膝行禮:“奴婢見過四姑娘。”
“奴婢四人是大夫人安排過來服侍姑娘的婢女。”其中一個蘋果臉的俏婢女脆生生的解釋道,說完,她們四個各自介紹了一番。
各有各的擅長,讓人挑不出錯處。
姜檸寶眼眸閃了一下,原來是大伯娘安排過來的婢女。
三年前,爹娘‘遇難’,她和大哥院子里的婢女婆子小廝們紛紛另謀高就,離開了西院,大伯娘都從未關心過一句。
如今卻派了四個婢女過來服侍她。
想也知道里邊有問題。
但姜檸寶無法拒絕,作為伯府嫡出姑娘,身邊只有一個婢女服侍確實太過寒磣,拒絕了這次,還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