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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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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晴并不針對鳳闌夜,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司馬霧翦,司馬霧翦瞳仁一暗,臉色難看,陰驁無比的瞪著歐陽晴,這女人擺明是找碴的,就算自已忍了只怕也躲不過去了,就在她要發作的時候,旁邊伸出一只手來握住了她,她掉頭望過去,正是闌夜。
    鳳闌夜心知肚明,今日若是司馬霧翦和歐陽晴斗起來,勢必影響安王府的名聲,而且歐陽晴的身份可是安王妃,不過怎么樣,霧翦都是失禮,所以今日的她不宜動,不過她就不一樣了?
    鳳闌夜上了一個臺階,唇角微勾出笑意,淺淺的開口:“這不是安王妃嗎?真是失敬了。”
    歐陽晴冷冷的把視線收回來,瞄向了鳳闌夜,對于這個小丫頭有點戒心,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多少有些知道,什么與虎同籠,毫發無傷,還有什么琴技高超,當日賜婚殿上,也確實領教過了,最重要的是幾個皇子都對她有心,這丫頭根本就是個騷狐貍,自已還是小心點為好。
    “原來是齊王妃,真巧啊。”
    鳳闌夜微點頭,巧笑嫣然,不過她的笑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別有用心,令人毛骨悚然。
    只是歐陽晴對她不熟悉,哪里知道她的脾性,竟覺得這小丫頭還算有眼頭見識,知道對她客客氣氣的,雖然她是齊王妃,可她是安王妃,又是圣喻一品誥命夫人,可比她大了一截,自然該對她客氣。
    “安王妃,這里人多眼雜,你說若是這里鬧出什么不當的事來,安王會不會生氣?”
    鳳闌夜壓低了音調,小聲的嘀咕。
    歐陽晴的眸光飛快的掃了大廳下面的一眼,果然很多人的眼里閃過興趣盎然,一臉的探究,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什么回事?
    歐陽晴心知肚明,這里若是鬧出來,一定會很快傳遍整個安絳城,傳到安王南宮昀的耳朵里,那他一定會討厭自已的,所以有些事過后再算帳,這司馬霧翦也會進安王府,她還會怕她跑了不成,想到這狠狠的瞪了司馬霧翦一眼,轉身朝后面一揮手:“走。”
    其中有人不甘心,小聲的嘀咕:“就這么放過她了嗎?”
    不過接到歐陽晴的一記冷眼,屁都不敢再放一個,乖乖的跟著后面往下走。
    鳳闌夜等人讓過一側,讓這些女人走了過去,她們一行人上樓,兩幫人總算平安無事了,嚇了一臉汗的店小二不停的擦臉,好險啊,要是兩幫人鬧了起來,無論如何,他們燕春樓都落不得半點好啊,幸好沒事。
    一行人齊齊的往樓上走去,鳳闌夜的唇角卻詭譎的勾出一抹笑,手心陡的一握,一抹玄氣凝結在氣尖上,迅速的對準往下走去的歐陽晴,歐陽晴腳下一滯,一腳踏空,好端端的滾到了樓下去,摔到大廳內,雖然只有兩三級的臺階,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可是堂堂大將軍的女兒竟然如此失儀,她不由得又惱又恨,眼里一剎那的狂怒,身側的幾名女子早奔了過去,緊張的追問。
    “晴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吧。”
    “閉嘴,”歐陽晴的臉頰燒燙,咬牙切齒的怒吼,還嫌她不夠丟臉嗎?就在剛才她感受到來自于半空的一道力,使得她一腳落空了,這是誰使的壞?
    大將軍歐陽錯的女兒歐陽晴,并不是無能之輩,她父親乃是一介武將,所以歐陽晴自少習武,武功雖然不是出神入化,但也不低,剛才有人使壞,她是知道的,可是因為自已的大意,所以才會失策,最重要的是她以為沒人敢動她,誰知?
    歐陽晴飛快的抬首望向樓梯,只見樓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倒是聽到幾道冷語。
    “活該,自作自受。”
    “老天有報應。”
    數道譏諷之音,使得她快發颼了,不過卻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大殿內說話聲議論聲此次彼落,歐陽晴哪里還顧得了生氣,趕緊爬起來,落荒般的奔了出去,身后跟著數名閨秀,等到一行人走出燕春樓,樓里立刻爆發出稀吁之聲,歐陽晴的臉色陰驁嗜血,咬著牙發狠。
    司馬霧翦,今日的仗我就算在你頭上了,等到了安王府,看本王妃如何收拾你,然后一甩手命令:“走。”
    二樓雅間內,鳳闌夜趴在半敞開的窗菲上,目送著歐陽晴等人離去,想著她剛才嗜血狠戾的眼神,不由得為霧翦擔心起來,回首望著她。
    只見她唇角扯出笑意,盈盈如水的清波望著她,慢騰騰的開口:“是不是你使的壞?”
    別人不知,她又即會不知道這小丫頭鬼點子多,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辦到的,但肯定是她整出來的。
    鳳闌夜沒說什么,只是伸出手拉過霧翦的手:“霧翦,你別嫁了吧,我真的害怕你?不如以后我們兩相伴吧,跟我一起去齊王府,安王他不會逼你的。”
    她真的害怕她嫁過去會過得不如意,身為她的朋友,她希望她開心一些。
    不過鳳闌夜的剛說完,司馬霧翦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認真的望著她:“闌夜,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答應了華妃娘娘會嫁進安王府,這就是我的命,闌夜啊,你知道嗎?人是爭不過命的,雖然我也想一氣離開,可是金昌國怎么辦?而且我想把南宮昀對我的情份統統還給他,這是我欠他的。”
    她說著放開鳳闌夜的手,順著窗子望向大街,街道邊很是熱鬧,車流如潮,雅間內誰也沒說話,大家都感受到她的無奈,所以沒人說話,等到她望了一會兒回過頭來,又接著說。
    “闌夜,別擔心我了,其實我也擔心你,先不說齊王克母克妻的傳聞,你知道嗎?齊王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他個性怪僻,陰冷,所以你要當心點。”
    司馬霧翦的話音一落,一直站在角落里侍候的葉伶和葉卿可就不樂意了,她們可是齊王府的人,這三公主咋說話呢,若是她們小王妃不嫁了,可就麻煩了,葉伶立刻開口。
    “其實我們王爺沒你們說的那么不好,他只是不太喜歡吵,平時不準人隨便進他的雋院,而且不能質疑他的話,府里的下人不能犯錯,做事要認真,最重要的一點,千萬不要惹他生氣。”
    葉伶說完,雅間內的人全都望著她們,最后花萼忍不住嘟嚷。
    “這還是人嗎?誰知道他什么時候生氣,什么時候心情好啊?對了,如果他生氣了,會如何呢?”
    這一點很重要,如果那位王爺生氣了,會如何處罰下人。
    花萼話一落,清晰的看到葉伶和葉卿身子抖索了一下,臉色立刻閃爍了一下,有些白。
    雅間內的人心知肚明,看來這位齊王爺對于犯錯的人手段辛辣,要不然也不會讓人如此害怕。
    鳳闌夜不想再提這個話題,該來的總會來,她并不害怕這位齊王,還沒見到,誰知道鹿死誰手?
    “好了,別說這些惱人的話題了,男人都是一個德性,今兒個我們就是來逛街的,開心一些。”
    這話司馬霧翦贊同,既然來逛街的,何必操心那勞什子的煩心事,還是想開一點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說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嗯,不過我們的點心,茶呢?怎么都沒有上來?”
    司馬霧翦奇怪的開口,雅間門外立刻響起了店小二的聲音:“客人,茶來了。”
    他端著托盤,里面有茶點,也有點心。
    其實他是早就來了,只是被門外的侍衛攔了,不準隨便打擾里面的人,所以才不敢進來,此刻聽到有人問話,趕緊應了,把東西送進來,然后小心的退了出去。
    花萼上前一步,給兩個主子徹了茶退到一邊去。
    不大的雅間內,立刻彌漫起茶香味,茶葉在沸水里翻騰著,綠氤一片。
    清霧繚繞,輕云薄煙。
    雅間內寂靜下來,樓下的說話聲便傳了上來,熱鬧異常。
    “你們知道嗎?今兒個晉王,楚王大婚,林家和蘇家的嫁妝有多少?那可是十里紅妝啊,果然不愧是皇室嫁娶啊。”
    “他們兩家走的是哪一條道?”
    “一家走的是太和街,一家走的是鳳元街,一眼望不到頭,只看見整條街的紅,好似紅霞籠住了整個街道。”
    “哇,好熱鬧啊,不過他們兩家走得那么早干什么?”
    有人提出疑問,是啊,本來他們還想見見那熱鬧的場面呢,可是等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人早走了,只有遍地的紅花。
    “搶唄,圖個吉利。”
    這人一說完,滿廳的笑聲,雅間內的人聽了,似乎也受到了渲染,笑了起來。
    鳳闌夜的眼瞳幽暗,抿了一口茶,輕飄飄的開口:“真有些意思。”
    連婚嫁喜事都爭,何況是大位之爭,只怕不得消停。
    未來真不知道整個帝京,會有怎樣的腥風血雨?
    鳳闌夜臉色陰暗難明,瞳仁一閃一閃的詭異莫測的寒芒。
    因為司馬霧翦一直提不起精神來,鳳闌夜陪著她小坐了一會兒,再說了一些話,一眾人便起身離去,回奴街去了。
    晉王楚王的大婚之后,便是三皇子和齊王的大婚之日。
    十二月十六。
    前一夜,三皇子南宮燮前來見了鳳闌夜。
    他依舊和往常一樣溫潤,只是眼瞳里有一抹憐憫和遺憾,淺淺的開口。
    “闌夜,本來我想讓你進南宮府的,沒想到最后你竟然嫁給了齊王,相信七弟會好好善待你的,必竟此次你嫁進齊王府,是七弟自已提出來的,這是以往從沒有過的事。”
    鳳闌夜面色一怔,抬眸望向南宮燮:“你說是齊王提出要納我為妃的?”
    雖然這事她多少有些猜測,但從三皇子的口中說出來,還是有些震驚,齊王為何要娶她,他們從來沒見過面,這男人竟然要娶她,這整件事都透著詭譎莫測,難道齊王和玉戩是好朋友,所以他會娶她,也是因為玉戩的提議。
    鳳闌夜一頭霧水。
    三皇子南宮燮輕嘆:“七皇弟深得父皇的圣寵,這是整個帝京無人不曉的事,若不是有他的意思,你以為父皇會給你賜婚嗎?”
    別說一個正妃了,就是側妃,只怕父皇都不愿意給,因為父皇是很重視門弟之位的人,不過這事若是七皇弟提出來,就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因為七皇弟一向如此。
    “可是我從來沒見過齊王啊?他為何會提出這件事?”
    鳳闌夜在南宮燮的面前,一向輕松自如,他就像她的朋友一般。
    “誰知道呢,七皇弟一向如此,他做事從來就沒有按牌出招過,也許他是怕父皇給他賜婚吧,所以干脆自已要求一門婚事,而你又很小,所以他才會如此做吧。”
    南宮燮猜測著這種可能,要不然實在不能理解,為何一向冷血冷情的七皇弟要求父皇給他賜婚的事。
    鳳闌夜聽了,也默認了南宮燮的想法,看來還真是這樣,不管怎么樣,先嫁進齊王府再說,現在嫁不嫁也由不得她了,圣旨已下,她若逃婚只怕就是個死罪,而且眼下她能去什么地方?天運皇朝的地理位置極廣,即便自已出去,也是在天運的范圍內,還是一個逃犯的身份,倒不如安心的待在齊王府,等待些日子再說,而且她想看看齊王究竟為何要納她為妃?
    “算了,別想了,我還沒恭喜你娶了安絳城的第一美女呢?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福份。”
    三皇子南宮燮有些黯然,那溫潤的臉龐籠上一些陰影,其實他心知肚明,那沈云菁心高氣傲,根本不想嫁他,嫁進南宮府只怕也是兩看兩相厭。
    雖然他年齡不小了,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納妃的打算,相較于女人,他更熱衷的是自已的琴。
    雖然沈云菁長得很美,可是如果讓他自我選擇,他倒寧愿娶闌夜。
    雖然她很小,但是他很想照顧她,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可是他這樣的人,還有能力去保護別人嗎?
    南宮燮沉默了半天才開口:“我倒寧愿娶你進南宮府。”
    鳳闌夜吃驚的張大嘴巴,好半天才合攏,她沒想到三皇子竟然想娶她,不過她對他沒什么感覺,只當他是朋友,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三皇子渴望安定的生活,不想連累他。
    “算了,別想那么多了,你回去吧,明兒是你的大婚之喜,別讓人非議來。”
    鳳闌夜站起了身,明日兩個人大婚,今日卻偷偷的見面,若是傳出去,還指不定有什么謠言呢,所以還是別留下話柄的好。
    南宮燮站了起來,準備離去,一向清徹寧靜的眼里浮起了波紋,輕聲的開口:“以后我能去齊王府看望你嗎?”
    “能,我們是朋友,不過別選在晚上好嗎?”
    以后她可是齊王妃了,雖然小,可皇室中的人還是注意一些的為好,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只怕就生出事來了。
    南宮燮點首,鳳闌夜喚了侍衛過來,送三皇子出去,自已回去休息,明日便是大婚,雖然她不認為有什么重要的,但還是早點休息。
    第二日,十二月十六。
    冬日中少見的天氣,萬里無云,天空是一望無垠的清明,連一絲兒的云彩都沒有,鳥雀在枯枝上叫著,前幾日下的積雪還未化凈。
    一大早鳳闌夜便被花萼叫醒了,還有葉伶和葉卿等人隨侍在一側,兩個嬤嬤更是不敢大意,準備好了一切,等著侍候新王妃大妝,等待吉時良辰。
    不過鳳闌夜并沒有如大家的愿起來,而是狠瞪了花萼一眼,倒頭又睡。
    雖然是她的大婚,一來非她所愿,二來所嫁非人,何況哪有這么早就起來梳妝打扮的等著嫁人的事,今日一整天只怕有得折騰,所以睡足了才是關鍵。
    鳳闌夜自有自已的一套理論,因此根本不理小小寢室中立著的一批人。
    兩個嬤嬤和葉伶葉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全無半點辦法,而且新王妃說了不準人再打擾她,她們這些了解她脾氣的人誰敢不怕死的去叫她啊,所以只能干著急,在房里房外的踱步。
    兩個小丫頭抱著花萼的膀子一直晃,央求著花萼想辦法,花萼眉頭一皺,想出一個人來,那就是隔壁的三公主,她和公主感情比較好,一定可以叫醒公主,花萼立刻派了葉伶去請三公主。
    司馬霧翦很快領了小瞳和小圭兩個小丫頭過來了,還帶來了她的賀禮,一套百子被和一對鴛鴦枕巾,示意花萼收了起來,自已走到床前一伸手提了鳳闌夜的棉被,伸手撓她的癢,一邊撓一邊叫。
    “懶丫頭,起來了,今日是你的大婚,還不快起來,再不起來,就這樣抬上花轎了。”
    鳳闌夜一聽司馬霧翦的聲音,便知道是花萼把她叫了過來,不得不睜開眼睛,扯唇笑望著大家。
    此時天色已不早了,萬道金縷穿窗而進,灑落在小小的房間里,滿室的溫馨柔和。
    鳳闌夜打量著霧翦,見她的眼睛紅紅的,奇怪的追問:“你怎么了?眼睛好紅。”
    司馬霧翦一愣,心里酸酸的,伸出手執了她的手,柔柔的開口:“昨夜我趕了一宿,總算把那一套送你的繡品趕了出來,讓花萼收了起來,那是我的一點心意。”
    鳳闌夜一聽,心里暖暖的,雖然這大婚是情非得已,雖然沒有任何的親人,但此刻有霧翦如此相陪,送她的賀禮,至少讓她的心熱熱的,緩聲低語:“謝謝你,霧翦。”
    “謝什么啊,我們兩個分什么啊,以后又不是見不到了,我會去看你的。”
    “好,我也會去找你的。”
    鳳闌夜點頭,司馬霧翦摸著她的頭,感覺她就像自已的妹妹一樣,心底泛起酸酸的疼痛,這么小,和她剛來的時候一樣大,那時候她遇到了南宮昀,所以在最初一見面的時候,她便希望自已能幫助她,也能成為她需要的那個人,不管怎么樣,這段日子里,她做了該做的事,只是沒想到,她和闌夜的感情會越來越好,但愿老天以后疼愛她一些。
    闌夜,一定要活得開心一點。
    司馬霧翦默念完,她怕自已觸情流淚,便放開鳳闌夜的身子站了起來,掩袖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略顯疲倦的開口:“闌夜,乖乖的讓嬤嬤給你大妝,新娘子不準太懶了,我好累啊,回去睡一會兒。”
    “嗯,好,你回去睡會兒吧,我會回來看你的。”
    鳳闌夜應聲,望著那走出去的纖長身影,溶在光芒里,如一朵業鏡空花,虛無縹緲,心竟然分外的疼,她會回來看她的。
    門外,司馬霧翦抬頭望了一眼天,眼里有一抹淚光,身側的小瞳和小圭不敢說什么,直到主子的身影往外走,兩個小丫頭緊隨其后的走了出去。
    房間里,鳳闌夜冷睨了花萼一眼,唬得花萼一身的冷汗,不過今天乃是喜慶之日,她倒沒有發作,而是慢騰騰的開口。
    “好了,侍候我起來吧。”
    一聲令下,整個房間內的人總算松了一口氣,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全都動手侍候一個女人,不,充其量只是一個孩子。
    鳳闌夜望著眼前伸過來的幾只手,不由得蹙眉,冷冷的瞪過去。
    還有比這更夸張一些的嗎?只不過是一個大婚,有沒有這樣神經,眼看著那幾只手要挨到她了,陡的一讓,冷哼:“干什么?”
    三個字一出口,立刻產生了效應,眨眼所有的人都縮回了手,心虛的望著坐在床上,睥睨的望著她們的主子。
    她小小的年紀,卻一身冷艷傲骨,眉眼清冷似寒冰,小小的臉蛋,只有巴掌大,因為熟睡使得臉頰粉艷紅嫩,即便不上妝已是粉妝玉徹的甜美,可是那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寒凌,讓人不敢隨便質疑她的話。
    “公主?”
    花萼率先叫了一聲,時辰已經不早了,再耽擱下去,恐誤了良辰吉時。
    “好了,讓花萼一個人侍候我吧,你們去門外候著。”
    “小王妃?”
    兩個嬤嬤和葉伶葉卿叫了起來,可是一接到鳳闌夜的眼神,馬上乖乖的后退,守到門外去。
    房間內,花萼動手侍候她更衣,起床,有條不紊。
    這時候外面隱有絲竹之音傳來,小丫頭葉伶從外面跑了進來,心急的叫起來:“小王妃,花轎臨門了。”
    花轎臨門了,再看小王妃,一身的素衣,頭發上干干凈凈,連鳳冠都沒戴,臉上的妝容更是干干凈凈,葉伶急得都快哭了,鳳闌夜瞄了她一眼,淡淡的挑眉:“慌什么,不就是花轎來了嗎?”
    里面的人不燥不急,淡然行事,院門外的絲竹之音不絕于耳,齊王府迎親的隊伍,拖得長長的陣仗,不比任何一家的王府差,諾大的奴街上,很多人看熱鬧,又是眼紅又是嫉妒,議論之聲不斷,說什么的都有。
    有人說這鳳闌夜就是去送死的。
    有人說齊王一向不屑于做這些事,既然此次重視這次的大婚,新王妃必然沒事。
    七嘴八舌的言論,使得這件婚事更加的熱鬧。
    齊王府的管家柳鄲不時的望著頭頂的太陽,日頭越來越正中了,可是院子里新娘的影子也沒有,明明是冬日,他卻急得滿頭大汗,來回的在院子里踱步,不時的催促著兩個嬤嬤去催新娘子快點,良辰吉時眼看著都誤了。
    人家三皇子南宮府的花轎早就過去了,他們王妃的影子還沒見著呢?
    柳鄲怎不心急,可是那兩個嬤嬤一聽柳鄲讓她們去催人,早拼了命的搖頭,態度堅決的留在院子里。
    房間里,鳳闌夜并沒有讓花萼給自已大妝,只戴了鳳冠,穿了大紅的嫁衣,不過她倒沒虧待自已,乘機吃了兩塊糕點,喝了一杯茶,直到自已不餓了,才蓋上了霞帔,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那小小的人影,窩在一堆漫天的紅色中,掩沒了整個人。
    就像一團火焰,誰也不知道這團火焰將給齊王府帶來怎樣的毀燒?
    今日的天氣很冷,花萼怕主子受涼,在嫁衣的外面,還罩了那件鮮艷奪目的披風,然后和葉伶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扶著主子走了出去。
    院門外,柳管家和兩個嬤嬤一看,總算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這小祖宗總算出來了,雖然誤了良辰吉時,不過只要她如愿上轎就行了。
    齊王大婚,皇上命戶部好好操辦,戶部的禮儀官此時正在齊王府候著,先由齊王府的花轎把新娘接過去,然后在齊王府舉行大婚儀式。
    本來定好的吉時已經誤了,不過只要新王妃過去就好。
    街道邊,新娘登轎,長長的儀仗隊停了下來,齊王府的侍衛立在馬下恭敬的候著,等到新王妃上了轎子,翻身上馬,絲竹裊柔喜慶的聲音再次響起。
    起轎,隊伍緩緩的行走著,小院內,齊王府的下人把納征禮一起運往齊王府。
    長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滿目紅霞,掩蓋著整個天際。
    鎖吶絲竹之音漸漸的遠去,小院一下子冷清下來,此時在那院門外,立著幾個女子。
    為首的女子風華絕艷,嫵媚動人,可是那雙眼瞳中卻溢滿了淚水,緩緩的滑落下來。
    身側的小丫頭同樣心酸,哽咽的開口:“公主,好傷心啊,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感覺好難舍。”
    陽光分外的晃眼,幾個人慢慢的退回院子里,這一轉身,各人走入各人命定的軌跡中。
    齊王府,獸面銜吐,亭臺朱閣。
    王府占地廣闊,小橋流水,假山碎石,錯綜復雜,院落更是排列有序,一眼望去,好似九重宮闕,瑤池仙境。
    今日齊王大婚,整座王府都彌漫在紅色的汪洋中,翻卷如云的瓦檐下,吊著大紅的燈籠,一目數十個,紅綢遍布,就連各處院子里也都系著紅色的綢帶,在輕風中的飄遠,一眼望去,好似起伏的火洋。
    雕龍繪鳳的長廊中,不時穿過的下人,人人臉上溢著笑意。
    王爺大婚,這已是第三次了,但只有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大婚,王府內遍體喜慶的色彩,前兩次根本就沒什么形式,只不過是有人把新娘送過來罷了。
    這一次王爺交待下來,按大婚的事宜操辦,所以諾大的王府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雋院,乃是齊王南宮燁居住的獨立院子,這里是齊王府的禁區,沒有王爺的命令,一般人不敢跨進來。
    此時在雅致的書房內,一張華麗鋪著紫色長毛毯的軟榻上,輕靠著一人,雙目微瞼,長睫覆蓋著眼睛,看不清眼瞳中的變幻,可是那張臉卻宛若美玉,肌膚瑩潤,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傲挺骨感的鼻梁,就像雕琢而成的,那性感的唇帶著淡粉的色澤,此刻微微的勾起,誘人至極。
    這男人天生的迷惑人心,即便閉著眼,已是極具誘惑,只怕睜開眼睛更讓人難以自控。
    此時他的一只手中無意識的輕蕩著酒盎,那酒盎里盛著明黃的美酒,酒醇芳香。
    書房內回流著酒香之氣。
    這時候書房的門被輕叩了兩下,有人的聲音響起:“王爺?”
    房間內,靠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人,陡的睜開眼睛,那雙漆黑如子夜寒星的眸子冷冽異常,眸底深沉不可揣測,周身瞬間罩著萬年寒冰一般的氣息,好似幽冥鬼界的來使。
    上一刻的謫美,此刻卻化為陰寒,令人心驚膽顫,聲音更是森冷。
    “進來。”
    手下月瑾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王爺,花轎已經出發了,王爺還沒有換衣服呢?”
    房間里,擺放著一件新郎的衣服,一動未動。
    月瑾疑惑的挑眉,這門婚事可是爺自個同意的,但是現在了又出什么毛病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什么意思?
    房間內的人慢慢的起身,欣長的身材如竹般,手中的酒盎放到了書房內的桌子上,一身白色的錦袍清風曉月般優雅迷人,舉手投足,豐神如玉,卻透著孤高清絕,慢慢的開口。
    “月瑾,去找只公雞來,送到大堂。”
    “公雞?”
    月瑾重復了一遍,懷疑自已聽錯了,再確認的盯著主子一眼,只見他深若寒潭的眸中,澄清似琉璃,漆黑似寒星,全無半點的玩笑,相反的認真至極。
    可饒是這樣,月瑾還是忍不住開口:“爺,這是?”
    “好了,你立刻去辦吧。”
    齊王南宮燁的聲音冷若寒冰,一字一頓的吐出來,月瑾哪里還敢說什么,趕緊應聲退了出去。
    可是心里不免犯謫咕,這新王妃臨門,竟然與一只公雞拜堂,這王爺倒底抽的是什么啊,那小王妃雖然小,可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到時候進了齊王府,還有得好果子吃嗎?估計這里會雞犬不寧吧。
    王爺啊,你倒底搞的啥啊。
    書房內,南宮燁慢騰騰的走到窗臺前,透過那打開的窗戶,輕易的看到整個王府內,遍體紅艷的顏色,喜慶的氣氛,今日可是他的大婚之喜。
    不過?他的眼神陡幽的一暗,寒光四濺,深若冰潭。
    那暗處的手還會伸到那小狼崽的頭上嗎?雖然他早已給那家伙服了芳藜丹,所以不怕有人對她下毒。
    可是如若這小狼崽沒事,那暗中的人便會有所警覺,齊王府的能力目前還不能露出來,只有隱晦的才更能保護自已,現在他需要做一場局,演一場戲。
    今日大婚若是那家伙與公雞拜堂,誓必會翻臉吧,她一翻臉出手可就狠了,一來可以在王府樹出自已的威信,二來,那些人只當她怒了,而沒有吃那些毒藥,必然不會懷疑齊王府。
    其實他早已查出了之前兩個女人的死,是因為有人在洞房給她們下毒了。
    究竟是何人如此做,那只手太隱暗了,竟然讓他查不出來,不過至少有些肯定,一定是那幾位欲奪皇權的王爺,生怕他和任何一方勢力相勾結,所以才會出手傷了那些女人吧。
    可惜他對那些女人根本無意,而且也是她們命薄。
    這一次卻是不一樣的,所以他才會做戲,不過對于能激怒那小狼崽,他很感興趣?
    南宮燁唇角勾出笑意,一笑滿臉璀璨的光輝,就像一朵妖治的罌粟之花,驚人的美艷。
    齊王大婚,齊王府并不如想像中的熱鬧,只因為齊王一向不與朝臣來往,個性孤僻,很少理會別人,所以此次大婚,除了戶部奉皇命辦事外,來的只是少數的一部分官員,不是不來捧場,而是怕齊王當場發難,所以朝中的大員都派府中的管家送來了賀禮,還有一些位高權重的,或者朝堂中不怕死的人,例如西門云將軍,今天就親自前來了。
    眾人齊聚在王府的大廳內,等著觀看新人的大婚儀式。
    禮儀官不時的看時間,臉色越來越黑,吉時早過了,新娘子還沒有現身,不但新娘子,就是齊王殿下,也沒有個影子,這是怎么回事?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議論聲。
    西門云隨意的靠在大廳一側的古董架邊,欣賞古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不時瞄向外面,想像著那個小丫頭倔傲的神情,心沒來由的沉重了一些。
    他心知肚明,她是被卷入皇家的紛爭之中了,退無可退?
    齊王為何要娶她為妃?西門云的眼里閃過質疑。
    廳內議論聲不斷,只到齊王府的管家柳鄲沖進來稟報:“花轎臨門了,花轎臨門了,快準備迎接新王妃,王爺呢?王爺呢?”
    他一路叫,可惜所有人都搖頭,誰知道他們王爺去哪了?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之喜,從頭到尾也沒有露個面,雖說齊王神龍不見蛇尾,可這也太高深莫測了吧。
    大廳內一團亂,這時候月瑾從大門外抱了一只公雞進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朝中的這些大員,什么時候看過這陣仗,一時摸不著頭腦,偏偏那公雞還一個勁的撲騰,不時的扇出兩雞毛來,人人往后避。
    管家柳鄲那叫一個怒啊,沖著月瑾便叫了起來:“王爺呢,花轎臨門了,他怎么還不出來?”
    月瑾的臉色并不比柳鄲好看,想到待會兒若是新王妃知道與公雞拜堂,還指不定會出什么事呢?苦不堪言,一把拉了柳管家到一邊去,兩個人嘀嘀咕咕了半天,臉色磣人,白得跟兩張紙似的。
    戶部的禮儀官早等得不耐煩了,領著兩個人過來催促:“怎么回事,還不請齊王殿下過來拜堂。”
    柳管家聽了月瑾的話,最后再確認了一遍。
    “你確定這是爺的意思?千萬別搞錯了。”
    這門親事從頭到尾都是王爺同意的,不管是送納征禮,還是大婚的事宜,都是他親點的,可是臨門兒一腳,他竟然開了這么大的玩笑,這不但會使新王妃成為安絳城的笑話,也會使齊王府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料,王爺他倒底想干嘛啊?
    柳管家欲哭無淚了,最后領了命,招呼了王府內的幾名丫鬟,先把新王妃接進來。
    鳳闌夜坐在花轎內,因為頭上蒙著蓋頭,一路晃晃悠悠的被人抬到了齊王府門前,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情況,便有人過來掀了轎簾,扶她下轎。
    其中一人便是花萼,她柔聲的開口:“主子,小心點。”
    鳳闌夜沒說話,任憑別人攙扶著,一路走進齊王府的大門,耳邊聽著眾人的說話聲,一浪高過一浪,只知道齊王府內有不少賓客。
    對于古代的大婚儀式她根本不懂,而且也懶得懂,不就是結個婚嗎?犯得著搞得此麻煩嗎?
    不過等她被人攙扶到大廳時,氣氛便有些凝重,周遭明明有很多人,可是卻寂靜無聲,此次彼落的呼吸聲,顯得廳內人數不少,可是為何卻無一人說話?
    正錯怔愣神,卻聽到挽扶著她的花萼失聲而叫。
    “這是什么意思?”
    只見齊王府華麗奢華的大廳內,一人抱著一公雞,公雞脖子上系著紅綢,正不時的伸脖子掙扎著,想撲騰下地,可是被人牢牢的抱著,站在準新郎官的位置上,而大廳之內卻沒有齊王殿下的人影。
    站在大廳正中的禮儀官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對于眼前的情況除了瞠目結舌外,更多的是荒唐無奈,一聲令下。
    “大婚儀式開始。”
    這一聲喊總算叫回了眾人的心神,議論之聲響起。
    朝中的大員議論紛紛,皆用同情的目光望著蓋著頭蓋的新王妃,小小年紀,便遭到齊王的如此對待,看來齊王的性格真的孤僻變態,明明是他要娶新王妃的,臨了竟然讓人家和公雞拜堂,這算什么事啊?
    鳳闌夜聽著耳邊的議論聲,還有花萼握著自已的手很涼很冰,再加上大廳內有雞叫聲,臉色陡的一沉,手一揚,頭上的大紅蓋頭便當眾掀掉了。
    一張嬌艷如晨曦雨霧露珠的小臉蛋,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的妝,卻清新奪目,引人眼球,只落到所有的人眼中,心中便升起強烈的不安,還有絲絲的不忍,未來的齊王妃,還只是個小孩子,一個漂亮得過份的小孩子,可是卻遭到了齊王的如此對待,眾人在心中先狠狠的批叛了齊王一通。
    不過新王妃雖然年紀小,倒還鎮定,不哭不鬧,不焦不急,淡定的掃視了一圈。
    大廳內,除了禮儀官,還有數名朝中的大臣,齊王府的下人,很多人臉上雖有憐憫,可還是少不了看好戲的神色。
    鳳闌夜眼瞳一暗,周身的冷意,絲絲涼薄之氣從心底浮上來,眉間閃過嗜血的戾氣,小手一揚,那火紅的霞帔便飄了出去,如一團艷麗的紅云,飄移出去,隨著霞帔的轉動,大廳之內,瞬間罩了一層濃烈的幽香,香氣彌漫在整個廳堂之內。
    而她看也不看身側的眾人,一掉首領著花萼往外走,命令隨行的葉伶和葉卿。
    “帶我回房。”
    “是,王妃。”
    葉伶和葉卿哪里敢多說一句話,飛快的掃視了大廳一眼,然后在前面領路。
    大廳正中位置上的禮儀官,一看新娘子徑直轉身離去了,不由得焦急的叫起來:“等——等——,”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只覺得胸口一窒,竟然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再看廳內的其他人,人人面色泛起黑絲,周身無力,歪歪倒倒的往地上癱去,有人意志力堅強的,趕緊找了個位置坐了。
    武將比文官要先警覺,一感到不對勁,立刻找了地方坐下來,尤其是西門云將軍,因為武功高強,又發現得早,所以根本沒大礙,只坐在一側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唇角勾出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小丫頭還真有意思?
    可除了他,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一個個的倒到地上去了,伸出手痛苦的掙扎著,滿臉憤怒的瞪著齊王府的人。
    月瑾一看眼前的狀況,趕緊開口:“別動,大伙兒中毒了。”
    這毒毫無異問,是這新王妃下的,因為與公雞拜堂,新王妃一怒毒了滿堂的賓客,立刻有人把此事稟報到雋院去。
    齊王南宮燁絲毫不以為意,那張如玉般光華瀲滟的容顏上,竟然少見的笑意,揮了揮手朝暗中的千渤辰命令。
    “立刻去給那些賓客解毒,解完毒全部送出去。”
    “是,少主。”
    千渤辰出自煙海,夔機老人的門下,對毒術一向精通,所以新王妃的毒應該輕易便解了,千渤辰領命離去,不過他并沒有現身,而是憑借著對那香氣的味道,還有暗中觀察到眾人的氣色,知道大家所中的是何種毒藥,這毒藥藥性并不強,是自制的。
    千渤辰身上便有解藥,吩咐了外面的下人送進去,讓眾人解下,齊王府的管家柳鄲立刻把所有賓客送了出去。
    今日齊王大婚根本就是一場鬧劇,齊王妃與公雞拜堂,更成了整個安絳城的笑話,齊王府成了笑柄,齊王成了性格怪僻,專使壞整人的惡劣男人。
    大街小巷議論聲不斷,此事很快被人報到宮中去。
    上書房內,皇上一臉的陰驁,難看至極,聽到戶部侍郎的稟報,氣得一掌重重的拍在龍案之上,沉聲開口。
    “這個混帳真是太胡鬧了,大婚也能當成兒戲。”
    戶部侍郎惶恐,趕緊磕頭:“皇上保重龍體重要,齊王一向個性頑劣孤僻,皇上萬不可因為生氣而傷了龍體。”
    “起來,下去吧。”
    昊云帝蹙著劍眉嘆了一口氣,揮手示意戶部侍郎退出去,自已無力的靠在身后的龍榻上。
    書房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皇上貼身太監元梵走過來,撥了撥書房內的薰香,看皇上閉目養神,不敢驚擾,正待退出去,不想昊云帝卻開口。
    “元梵,別的兒子都還好吧。”
    元梵知道皇上是指別的皇子大婚的事,趕緊稟報:“皇上放心吧,別的人都還好,除了齊王?”
    齊王一直就不是個省心的主,從來只是讓皇上操心的兒子,不過誰讓皇上寵愛他呢?
    齊王府大婚的事,不但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也傳到了后宮各妃嬪的耳朵里,其中有人猜疑有人笑,形式不一,不過其中最覺得解恨的便是八皇子南宮琛,在梅翎殿內,來回的踱步,看得梅妃娘娘的眼都花了,忍不住開口。
    “琛兒,你干什么呢?”
    “母妃,她這是不是自找苦吃,當初讓她嫁與我為妃,她不嫁,竟然嫁與七皇兄為妃,這下好了,竟落得這種下場,與公雞拜堂,成了安絳城的笑話,不但如此,還得了一個毒妃的名稱,真是活該。”
    八皇子氣狠狠的說著,他就像一個得不到自已玩具,被別人搶了的人一樣,此刻正發泄著自已的怒火,梅妃并不理會他,而是閉目猜測著著個中的過程,為何齊王會讓新王妃與公雞拜掌,是欺凌她,還是另有目的?眼神中閃爍不定的光芒。
    夜風呼嘯,枝葉搖曳,沙沙的卷起白雪,在半空中輕舞,清冷的光輝籠罩著整座華麗的府邸,月下的瓊樓玉閣好似罩了一層迷茫的輕紗,越發的朦朧動人。
    鬧騰了一天的齊王府,此時終于安靜了下來,靜臥在天地間,好似一個纖纖的美人。
    白色映襯著漫天的紅艷,透著一股詳和,安寧。
    廊下的燈籠不時的搖晃著,光影閃爍。
    新王妃現在居住的地方乃是齊王府別致的院子,名蓮院,正居后面,栽種了不少的寒梅,在白雪愷愷中,盛開得妖嬈芬芳,再往后面去有一座碧湖,夏天的時候,滿池蓮香,所以取名蓮院。
    寢室中,到處都是紅色,透著喜慶的色彩,一對龍鳳喜燭不時的燃燒著,再看地上,遍體的狼籍,原本桌子上豐盛的佳肴還有交杯酒盡數被掀翻在地上,房間內透著死一樣的沉寂,絲絲凌寒的殺氣彌漫著。
    花萼和葉伶葉卿,還有齊王府蓮院中侍候的幾名丫頭,誰也不敢喘氣,皆小心翼翼的望著眼前的新王妃。
    只見她雖然神色冷,周身的戾氣,倒安靜了下來,沉默的坐著。
    大家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么事,所以備覺壓抑。
    個個低垂著頭,緊握著手,小心的站在各個角落里。
    鳳闌夜動也不動的坐在豪華的大床榻上,先前的生氣憤怒慢慢的平息下去。
    此刻的她的心境一片平和。
    其實她只是一瞬那被激怒了,真正的追究起來,她有什么可氣的。
    第一,這樁大婚本就不是郎情妾意,更不是自已要嫁的。
    第二,自已本來就沒對齊王報什么希望,這個男人從頭到尾她就沒見過,所以何必氣。
    想著想著,臉色緩和了下來,伸展了一下手臂,活動了一下筋骨,站起身慢騰騰的吩咐下去。
    “好了,把地上收拾一下吧。”
    她清冷的聲音一響,寢室中數人飛快的抬首望過來,確定自已剛才是不是聽錯了,就這樣過去了嗎?
    新王妃不生氣了,不懲罰人了。
    不過看來是真的,葉伶和葉卿了解新王妃的個性,知道她說一不二,趕緊指揮了兩個丫頭,收拾房間內的狼籍。
    鳳闌夜活動了幾下筋骨,感覺到自已的肚子餓了,這場大婚就像個鬧劇,自已何必放在心上,朝葉卿吩咐。
    “葉卿,去找點吃的東西來,我餓了。”
    “是,王妃。”
    葉卿一聽,趕緊領命,帶著一個小丫頭飛快的閃身離去,蓮院的門外此時候著一堆下人,王府的管事柳鄲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等到葉卿一出來,說了大概的經過,才松了一口氣,一方面派人去給新王妃做吃的,一方面派人去通知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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