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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巨大的爆炸聲很快壓過了刺耳的防空警報,在東京上空回響。
這個年代,即使是〖日〗本人也沒有多少夜間娛樂活動,大多數(shù)〖日〗本人也同樣是早早的就睡覺。當(dāng)很多〖日〗本人從睡夢中驚醒后,望向外邊,卻被一重厚厚的夜幕遮擋住了。
也只有沉悶的爆炸聲,起復(fù)不斷的防空警報聲,人們的哭喊聲,士兵的斥罵聲,急促的腳步聲,汽車的發(fā)動機聲,木質(zhì)門窗撞擊聲,甚至伴隨著玻璃等清脆的碎裂聲,才能撕開一條條的縫隙傳入人們的耳朵里。
陸續(xù)亮起的燈光,很快在士兵和〖警〗察的爆喝聲下熄滅。只留下越來越多的防空火炮曳光彈拖著長尾,在那些四處亂晃的粗大的探照燈光柱沖上夜空。
東京至少經(jīng)歷過幾次防空演練,在夜晚,任何亮著的燈光都可能為空中的轟炸機指引方向。
〖日〗本人不知道華夏的戰(zhàn)略轟炸機編隊中都使用雷達來確認各處的目標(biāo),但反應(yīng)過來的他們很快按照演練條例,開始燈火管制了。
但驟逢突變,連足夠的管理人員都不能到位,那么大的一個城市哪里能順利的管理到位?四處晃動的燈光和一些地方燃起的火光,掩飾了大多數(shù)航空炸彈那黯淡的火光,若不是那巨大的聲響,恐怕都會被很多才從睡夢中醒來的〖日〗本人所忽略。
至于這些沉悶的爆炸聲中,散布出去的煙霧,更是完全被夜幕所遮掩。
“好香啊!今天誰帶了蘋果?”一處制造日軍鋁制飯盒的作坊中,坂田申二抽動了幾下鼻翼。
受到地域和技術(shù)、資源的限制,二戰(zhàn)時期的〖日〗本的工業(yè)并不是像美國人那樣一片片的大工廠。除了有數(shù)的那些大工廠外,更多的是分布在居民區(qū)中的小作坊。
即使在軍工產(chǎn)業(yè),那些小作坊,甚至是手工作坊都是其中的支柱。
在東京也同樣散布著數(shù)量驚人的小作坊。
坂田他們家族就在新宿區(qū)經(jīng)營著一家鋁制品加工的作坊。
若不是〖日〗本人此時六大鋁土產(chǎn)地之一的印尼,從印尼得到的鋁土產(chǎn)量超過了50萬噸,恐怕他們的工廠不會這么滿負荷運轉(zhuǎn)。
國內(nèi)戰(zhàn)機生產(chǎn)對鋁的需求很高。大部分鋁的需求首先要為戰(zhàn)機生產(chǎn)讓路。
就連南方一些士兵的鋁制飯盒都不足,甚至出現(xiàn)了一批竹筒做的飯盒。
對鋁金屬的限制,又沒有足夠的技術(shù)來接到部分戰(zhàn)機鋁制品的訂單,這樣坂田家的生意艱難度日,差點破產(chǎn)。最近接到了供應(yīng)軍方的鋁制飯盒的一份訂單,才好了些,現(xiàn)在正在日夜加班的趕制。
只是現(xiàn)在因為防空警報,作坊內(nèi)的燈光也被強令控制。只有少許昏暗的室內(nèi)燈光照明。
〖日〗本人擔(dān)心燈光的指引,連一些室內(nèi)的燈光也禁止。
很多作坊無法生產(chǎn),只能靜等禁令的取消,也趁機讓那些一天工作十四個小時的工人們適當(dāng)?shù)幕顒右幌隆?br/>
今天輪到他當(dāng)監(jiān)工的坂田申二就在此時聞到了一股蘋果的清香味道。
自從〖日〗本人從華夏撤離后,蘋果就成了緊俏的奢侈品。即使南下的軍隊攻下了南洋,市場上多了一些同樣因為保存不利而身價依舊昂貴的熱帶水果,但蘋果這類溫帶水果,在英美和華夏聯(lián)合封鎖下,市場上依舊是難見。一般家庭根本消費不起。這才讓坂田申二過鼻難忘。
“好像是外邊?”一向自夸鼻子靈敏的坂田申二終于聞到了蘋果味飄來的方向。
“不要開門,外邊剛爆炸了一枚炸彈!”躲在墻角的兩個女工聲音顫抖著勸道。
“沒關(guān)系,我只打開門看一下……”坂田申二一邊笑說著。一邊拉開了門,但僅僅拉開巴掌寬的門縫,他就一頭栽在地上。
“啊!””室內(nèi)傳來了幾個女工的驚叫,不過很快,聲音就徹底沒有了。
東京的夜空下很多地方響起了類似戛然而止的驚叫聲,也有很多不知不覺間就在倒臥街頭的人,更有許多在睡夢中永遠醒不過來的〖日〗本人。
“這是毒氣!”有士兵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他們在戰(zhàn)場上曾向華夏等釋放芥子氣的時候,就是這個味道。
“快用濕毛巾捂住嘴!”一些退役的老兵和東京眾多的軍官反應(yīng)很快。提出了應(yīng)對措施。
只可惜他們只聞到了那腐爛蘋果的芥子氣味道,卻忽略了空氣中彌漫的另一種清新的蘋果味道。
沙林,純凈的是無色無味的,含有雜質(zhì)的是有一股蘋果味道,混雜在芥子氣那樣的爛蘋果味道里。根本沒有多少人能辨別出來。即使有人嗅出了差異,又有多少人能辨別出這是38年德國人才發(fā)現(xiàn),而一直沒有使用過的沙林毒氣?
即使是捂住了。鼻,依舊不斷的有人倒下。同樣是蘋果味道,沙林的毒性遠比芥子氣強大。
它不僅是通過呼吸道。而且通過皮膚黏膜也能發(fā)揮作用。數(shù)分鐘就能致人于死,一滴針眼大的沙林就可以很快殺死一名成年人。
僅僅是堵住口鼻是不管用的,況且更多的人連口鼻都不知道堵住。
只是看到有人莫名其妙的倒下,而更加的驚慌失措。更多驚恐的〖日〗本人從房舍中呼喊著跑了出來,卻在加速血液和擴大呼吸中,很快的像根木頭一樣永遠的倒在街道上。
即使這個時候的強對流天氣下,毒氣的效果差了很多,但卻隨著氣流波及到了更遠的地方。
不斷有人死去和受傷,尤其是在東京的眾多作坊和廠區(qū),很多地方就連貓狗也沒有了聲息。
“可惡的支那人!”匆匆趕去皇宮發(fā)現(xiàn)裕仁暫時無恙后,松了一口氣的東條英機才暴跳道。
“這是支那人的報復(fù)!”近衛(wèi)文麿淡淡道“我們用毒氣,他們借著就會以牙還牙!”
……
“東京到處是木頭房子,用燃燒彈效果會更好。若是再多派一些轟炸機,說不定會把整個東京都燒掉。”孟享自語道,整個主基地的指揮室中,只有大屏幕上的小huā在傾聽。
“我現(xiàn)在心里也很矛盾!內(nèi)心來講,我更想一口氣用燃燒彈把整個東京燒光。”孟享嘆息一聲,轉(zhuǎn)而對大屏幕上的小huā低訴道。
雖然孟享手中有了金手指的利器,但一言一行間,很可能就決定成千上萬人的生死,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身居高位,巨大的壓力如果長時間得不到疏導(dǎo),很容易把人給逼瘋的。很多心里話,孟享沒法對別人說,不過小huā一直是個不錯的傾聽者。
“那你就去燒好了。我們有足夠的燃燒彈,也有足夠的轟炸機。”小huā現(xiàn)在的說話真是越來越人性化了,回應(yīng)孟享傾訴的時候,還面帶著微笑。不過對孟享口中所說的燒掉整個東京,就像是捏死一只蟑螂那么的輕描淡寫,是在不符合人類的正常情緒。
在小huā眼中,讓小白指揮官獲得開心,就足夠了,其他的,關(guān)她什么事?
孟享苦笑:“你不懂的!”
“我不懂?”小huā情緒有些波動“因為國際主義?人道主義?不允許屠殺吧?”
“不是!即使是〖日〗本人全體都滅絕,我也不會掉半滴眼淚!”孟享斷然否定道,或許讓他親自來動手,他會有些不忍心,但只是下達對〖日〗本人全體屠殺的命令,孟享自信還是沒有太多的壓力。
“但〖日〗本人搶走了華夏太多的寶貴文物和各類書籍,而且華夏遭遇偽清的文化破壞,已經(jīng)失去了很多,就連《天工開物》這樣的書籍都是從〖日〗本那里流轉(zhuǎn)回華夏的。一直從華夏偷師的〖日〗本人肯定還有眾多的資料可以還原一個更加〖真〗實的華夏文明。
我自信,只要有充足的時間,憑著基地和我腦海中的記憶,華夏的經(jīng)濟和強大的工業(yè)力量很快就會崛起,成為世界第一強國。但文化呢?華夏文明的復(fù)興,不止是經(jīng)濟和軍事,更重要的是**于西方世界的華夏文化。
那一件件文物上帶著祖先流傳下來的一代代的文化沉淀,是用錢無法買到的。尤其是那些帶有漢字的記錄,是華夏文明得以保持連續(xù)的根本。或許美國人的轟炸東京不會心疼,他們只追求勝利,但我還是希望多保留一份華夏的烙印留給我們的后代子孫!”
“投鼠忌器!”小huā突然冒出了一個成語“難道就這樣放縱他們,直到最后用巨大的犧牲進行巷戰(zhàn)?要知道巷戰(zhàn)也是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甚至也把整個城市打成廢墟,毀掉所有的文物!”
“所以我才先用了毒氣彈!”孟享摸了摸鼻子笑道“人死了,東西還是會留下的,說不定〖日〗本的那些工業(yè)機器等也能多留給華夏一些。我們不嫌棄,以后統(tǒng)統(tǒng)要打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