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起身和白漣握手告別,他真誠地:“白小姐,歡迎來我們杭州公司做客。來我們公司很方便,下飛機做十來公里的車就到了。”
“好,有機會一定拜訪。”白漣道。
白漣送他出門。
白漣諳熟政治,蕭瀟被搞得孤立孤獨,不久悄悄辭職了。
高遠喜歡招聘美麗、英俊、學歷高的。無論男女,他對學歷都看重,他說:“招放牛的也要高中畢業,他學過地理,知道哪里水源好,草肥美。”
蕭瀟走后,高遠讓白漣發布招聘啟事,他親自挑選。
他看中一個工科畢業的上海美女。
這個叫“梅桐”的女子走上赫朋公司時,辦公室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男生眼睛發直:她苗條的身材,清湯掛面烏黑發亮的頭發,身上散發一種與眾不同的書香氣質。
她被高遠安排在總經理辦公室。
她的性格是沉穩的,外面的人幾乎聽不到她說什么,但她的眼神是犀利的,她不像蕭瀟的小綿羊眼神。
高遠器重梅桐,上班陪同左右,跟進跟出,而白漣幾乎被打入“冷宮”。但白漣的威望還在,開始很少人搭理梅桐,在宿舍也沒人搭理她。她不在乎,挺起腰桿。
不久,她自己搬出來租房住,高遠主動提出,公司報銷她一半的租金。
漸漸地人們好奇仰慕她的神秘,無論男女。
白漣跟小美說:“你看高總爭人爭出面,她有什么資格要公司幫她報銷一半的房費。”
小美附和:“是呀,她有什么資格。”
白漣眼看大權旁落,以退為進,她走出高遠辦公室欲言又止。
白漣打電話對高遠說:“高生,我想休長假。”
高遠整理著桌面的文件說:“你也該放假了,在公司那么多年跟著我勞勞碌碌,好好放松吧。”高遠從她的眼神讀出不甘和幽怨。
他從荷包里抽出兩張1000元的港幣遞給她:“好好出去玩。”
白漣拒接:“不用。”
“拿著!”高遠命令著。
她接過,她不想要他的錢,她想要他的話,一句體己的話。但他從來沒有,她失望。
“你把鑰匙移交給梅桐。”高遠吩咐。
“好。”白漣說。
“梅桐,進來。”梅桐聽到高遠的喊聲走了進來。
“梅小姐,我要休假,這是全部鑰匙。”白漣在高遠面前很客氣地對梅桐和顏悅色。
白漣的長相是俊美的,端莊的,她只是想維護自己的地位。她是適合做老婆。
梅桐坦然地接受白漣給的東西。
看到高遠的作為,白漣絕望了。
白漣再走進高遠辦公室,習慣性地倒茶,說:“高生喝茶,差一點忘了,株立公司科技中獎那位蘇哲先生找你,這是他的名片。”從名片盒里找出蘇哲的名片雙手呈給高遠。
高遠看了看名片說:“好,等一下我再回復。”
劉朝顏也把蘇哲的名片給了文明赫:“文生,株立公司科技中獎的那位蘇哲先生找過你,這是他的名片。”
文明赫撥通了電話:“你好,是蘇總蘇哲先生嗎,我是赫朋公司的文明赫。”
“你好呀,文總!”文明赫聽到對方渾厚的男中音。
接著蘇哲讀了一句詩經:“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難忱斯,不易維王。”
文明赫很驚訝他這位老三屆科技工作者竟然那么諳熟中國的傳統文化,不像一些新三屆,讀古詩也會鬧出笑話,他說:“蘇總厲害,對詩經爛熟于心,名字是我祖父給起的。”
“文先生,上回到貴公司拜訪,不想你不在。我在杭州搞生物科技,你有興趣的話過來看看,或者參股也行。”蘇哲說。
“你們主要經營什么呢。”文明赫問。
“主要經營醫藥新產品。”蘇哲答道。
“那我有興趣。”文明赫說道。
“不管如何,歡迎您光臨敝處。”蘇哲熱情地。樂文小說網
“一定!”文明赫誠懇地。
白漣開始放假,她回老家杭州。她父親是杭州人,她母親是鄂州人,她的性格兼容著兩地。
白漣按圖索驥到了蘇哲的公司,走進大堂,前臺的背景燙金寫著“蘇健生物科技”,她跟前臺美女說:“麻煩找蘇哲先生。”
前臺美女問:“有預約嗎?”
“有。”白漣答。
“請稍等。”前臺說。
接著前臺接駁蘇哲秘書:“有位白漣小姐找蘇總。”
片刻后回音:“請她進來。”
白漣輕輕地敲開董事長辦公室。
蘇哲見白漣進來馬上站起走出,握手讓座:“歡迎呀,白小姐。”說完讓秘書倒茶。
他們寒暄著,突然辦公室走進一位手上拿著單子,俊帥的年輕人對著蘇哲說:“這個配方怎么也不出來,調不準。”
蘇哲在紙上指指點點,密密細語。
最后,這個年輕人抬起頭和白蓮驚鴻一瞥,兩人的眼睛靜止了兩秒,好像相識了好久一樣。他們相視而笑。這兩位年輕人互遞了名片,白漣驚奇:“你們都姓蘇,而且長相相像,你們是……”
蘇哲笑道:“他是我兒子蘇越。”
蘇越對著白漣打邀請的手勢:“漂亮的白小姐,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當然可以。”她被蘇越的風趣打動了。
在富麗堂皇的餐廳,蘇哲父子與幾個陪同和白漣共進晚餐。
散宴后,蘇越用他的“捷達”送白漣回家,車里放著藍調音樂。
白漣看揮灑的月光折射進他們的車眉,映得蘇越那英俊的臉忽明忽暗。她現在完全把高遠放下了,放得徹底,心慢慢填進蘇越。
白漣想蘇越真低調,太子爺開“捷達”。
蘇越從美國留學回來的,他覺得車是代步工具,搞科技的也不需要豪華車裝門面。
白漣到了,她對蘇越說:“我到家了,謝謝你的熱情款待。”
蘇越快步下車,幫他把車門打開:“你慢點。”
等她下車站定,他深情地說:“以后,我還可以約你嗎?”
“當然可以。”白漣仰望天上的圓圓的月亮把路邊的樹木投下月影,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心已定。
幾年飛騎塵與土,春花到夏殘歲擄。
凝噎止語無字訴,霜花漫天雨簌簌。
如煙往事熏簡竹,青目難逢圓月沐。
紅顏易淺手執斛,愁云升騰掠瀑布。
高山流水同沽醉,赤驥金戈影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