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完大門,兩人又提著汽油桶在電玩城繞了一圈。</br> 搞完這一切,兩人丟下汽油桶準備點火。</br> 正在這時,五道手持西瓜刀戴著頭罩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身后。</br> 頭罩遮面,完全看不清樣子。</br> 兩人看到突然出現的五人,臉色突變。</br> 馮文兵第一反應就是拿出火機點火,卻被金磚眼疾手快一刀砍在胳膊上,后者慘叫中火機掉在地上,踉蹌后退。</br> “文兵——”</br> 馮文培看到這一幕,沖上去就要撿火機,五人相視一眼,提著手中的西瓜刀沖了上去。</br> 沒有任何留情,不到十秒時間,兩人躺在血泊中。</br> 整個過程,金磚等人沒說一句話。</br> 將兩人的黑色轎車開過來,金磚等人將兩人抬上車,一人負責留下來洗地,四人駕車帶著兩人離開。</br> 半個小時后,黑色轎車在一處廢棄船廠停下來。</br> 將兩人從車里拖出來丟在地上,馮文培和馮文兵再沒有之前囂張的氣焰,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這些人,“你……你們們到底是誰?”</br> 金磚沒有理會兩人,從旁邊找出兩根鋼管,丟在地上。</br> 其中兩人相視一眼,撿起地上的鋼管照著馮文培和馮文兵兩人的兩條腿就使勁砸下去。</br> 兩人立即發出了殺豬般慘叫聲。</br> 痛苦的慘叫聲劃破夜空,格外凄厲。</br> 兩人沒有理會馮文培和馮文兵的慘叫聲,不斷重復著同一個砸腿的動作。</br> 終于,再也挺不住的兩人暈了過去。</br> 而兩人的雙腿凹陷下去,爛成一團泥。</br> 眾人相視一眼,迅速拿出一瓶噴霧在鋼管上噴起來。</br> 隨后,又在西瓜刀上噴了噴。</br> 處理完一切后,給黑色轎車澆上汽油,一把火點燃迅速離開……</br> 六個小時后,接到消息的趙得柱徹底震驚。</br> 出手狠辣,沒有留下一點證據,就連兇器都被帶走,短短一夜,馮家兄弟兩條腿被廢,徹底淪為兩個后半生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廢人。</br> 饒是趙得柱,都不得不感嘆余年的手段。</br> 最關鍵的是,余年人根本不在省城,這件事情遠程遙控完成。</br> 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余年,趙得柱發現余年表情平淡,古井無波,心中極為震撼。</br> 發現他的目光,余年微微一笑,沖他打了招呼,趙得柱忙不迭的點頭回應。</br> 他想走過去問問這件事情是不是余年干的,可思前想后,趙得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就算是去問了,對方也不會告訴他。</br> 退一步講,若是對方告訴他,他也為難。</br> 所以這事兒,不打聽最好。</br> 今天現場來的人格外的多,比昨天人數多出二倍不止,場面格外的讓人感到震撼。</br> 來到現場的基本全是豪車,花圈絡繹不停的送來,路邊已經堆出一公里,下車的大佬都有人開門,可見一個個實力非凡。</br> 就連軍車都一輛輛的接觸而至,下車的皆是兩杠一星以上的人物。</br> 除此之外,省城的記者蜂擁而至,競相報道此次事件。</br> 余年注意到拿著相機的羅伊在人群中不斷的拍照,在羅伊的身邊,除了一個助理之外,還有一個中年人。</br> 因為嵐圖會館和鴻泰報社的合作關系,余年知道羅伊身邊的這位中年人正是報社總編羅常。</br> 羅伊沒注意到余年,余年也沒打算跟對方打招呼,在余年看來,這女人典型屬于腦袋缺根筋,會帶來麻煩的女人。</br> 想拿他當槍,下輩子吧!</br> 眸光流轉,余年一轉身,就與眼神兇狠的任熙對視上,對方揮了揮拳頭,仿佛在說:敢將昨晚的事情說出去,我割了你的舌頭。</br> 余年不屑一笑,懶得打理,心中給出兩個字的點評:有病!</br> 因為穿著孝服的原因,絡繹前來追悼的賓客路過余年身旁或者看到人群中的余年,都會殷勤的過來,說了一句:節哀順變。</br> 余年沖說話的這些人點了點頭,回了句謝謝。</br> 有兩杠一星的軍裝走過來向余年鞠躬行禮,有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領導過來打招呼,甚至和老爺子同齡的百歲老人在幾名軍裝的攙扶下過來親自給余年說節哀順變,這些人明顯都是一方大佬。</br> 第一次,余年通過戴家的名義感受到了一股強大到逆天的尊重。</br> 天地良心,這些人余年平時想見都見不到,更別說是巴結,可如今一個個態度恭敬的向自己鞠躬。</br> 這讓余年腰桿下意識挺直、內心極為滿足的同時,不由感嘆有權有勢就是好。</br> 賺錢!</br> 余年的信念再次堅定!</br> “你好,節哀順變!”</br>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br> 余年下意識的抬頭道謝,待看清對方的面容,余年愣了愣,“松雨薇?”</br> 這不就是開花店的松雨薇嘛,余年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br> 松雨薇微微一怔,想起與余年見過面,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報出自己的名字。</br> “你怎么知道我叫松雨薇?”</br> 松雨薇好奇的看著余年,滿臉困惑。</br> “呃……這個……聽別人說的。”</br> 余年尷尬的解釋道。</br> “原來是這樣。”</br> 松雨薇點了點頭,說道:“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老爺子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多保重。”</br> 看的出來,松雨薇以為余年是戴家人,根本沒想到余年會是戴佳的男朋友。</br> “好。”</br> 余年說道:“請自便。”</br> “開席!有請賓客入座!”</br> 忽然,伴隨著主持人的一聲吶喊,傳遍四周。</br> 嘭嘭嘭……</br> 話音落下,禮炮沖天而起,點燃天空,即便是白天,高質量的禮炮依舊綻放出奪目的光芒。</br> 余年看了眼手機,發現這才七點,戴家的第一撥席已經開始落座。</br> 不過也能理解,昨天開了六百多席,今天是正式葬禮,來的人是昨天的兩三倍之多,若是不早點開席,到了中午出喪的時間,很多賓客連吃飯的事情都無法解決。</br> “余年,走,我們吃飯去。”</br> 任恒走過來,一把摟住余年肩膀,說道:“昨天坐了第一撥席,第三撥席整到夜里,看到你沒坐,我也沒好意思坐,都快餓瘋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