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應該沒有那么嚴重吧?”</br> 古冰秋笑著說道:“說不定人家女孩子喜歡你呢。我看她挺好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看穿衣打扮,家庭環境應該不錯,很適合你。”</br> “算了吧。”</br> 余年起身從古冰秋手里接過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一口,抱著茶杯邊暖手邊說道:“她就是一個大小姐,而且大小姐脾氣不小。”</br> 余年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幾天怎么沒有出去?”</br> “休息幾天,這幾天準備錄歌。”</br> 古冰秋喝了口茶,說道:“這段時間總部公司一直籌備在省城建立內地分公司的事情。從年前到年后,單姐一直在奔波,這幾天已經建好了公司框架,就連錄音棚都專門打造好了。”</br> “那挺好的呀。”</br> 余年說道:“一定是你作為率先在內地一炮而紅的藝人,引起了公司高度關注,公司才會加快分公司的建設。”</br> “實不相瞞,確實有這方面的考慮。”</br> 古冰秋笑著說道:“伴隨著內地的改革開放,投資環境越來越好,公司越來越意識到僅靠港澳臺市場,始終過于狹窄,所以決定全面進軍內地市場。當然……”</br> 說到這兒,古冰秋笑道:“加速分公司的建設,也有你的原因,單姐和我溝通過,他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去港澳臺發展,甚至連去港澳臺錄歌都不愿意,而這內地的錄音棚設備始終達不到單姐心目中的效果,所以單姐決定加快組建公司,方便你錄歌。”</br> “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br> 余年點了點頭,說道:“最近我在兩場演唱會中火爆的歌曲,一直都沒有進行專業錄歌,這是一件損失很大的事情。”</br> 從《男人哭吧不是罪》到《父親》和《相信自己》這些歌曲,雖然余年在演唱會上唱過,但是卻沒有去錄音棚錄過,這一直都讓余年覺得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br> “是呀。”</br> 古冰秋感慨道:“如今能夠在省城錄歌,我也不用去港澳臺那邊演出,以后基本所有的演出和代言都在內地,我不僅可以抽出時間照顧我爸,也能照顧你。”</br> 余年聞言,心中升起一陣暖意。</br> 為避免尷尬,余年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口茶水,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希望你的事業能夠發展的順風順水,只有發展的順風順水,我也能放心。”</br> 古冰秋一路走來不容易,可他將古冰秋全力捧到今天的位置,也十分不易。</br> 看著一個普通人踏入星途,一步步成為大眾眼中的超級巨星,這份成就感難以言語。</br> “我知道。”</br> 古冰秋點了點頭,往余年身旁靠了靠,說道:“你一直都在為我好。”</br> 蹬蹬蹬……</br> 正在兩人聊天間,門口傳來一陣高跟鞋與地面的碰撞聲。</br> 兩人望向門口,只見單啟蘭面帶笑容的走了進來。</br> “都在呢?那太好了。”</br> 單啟蘭來到沙發旁坐下,笑著說道:“沒有打擾到你們吧?”</br> “沒有。”</br> 余年笑道:“單姐,剛才我和冰秋在討論你,內地新公司成立,你可是新公司的執行總裁呀。”</br> “新公司全靠冰秋撐著,除此之外都沒什么藝人。”</br> 單啟蘭苦笑一聲,說道:“我想將你簽下來,你又不愿意,我現在只好打算從總公司調撥幾個藝人過來支撐這邊市場。”</br> 拿起桌上的紙巾,單啟蘭擦了把額頭的汗水,一臉感慨的說道:“不得不說,內地的市場比港澳臺的市場大太多,自從冰秋爆火后,各種代言演出不斷,簡直忙壞了。</br> 照這樣發展下去,我敢保證,今天年底的央視春晚,冰秋一定會受到邀請,屆時冰秋的知名度將會更高。”</br> “那太好了。”</br> 余年說道:“若是能夠登上今年春晚舞臺,那冰秋在歌手界地位肯定穩了,只要以后不出其他的意外,冰秋的明星生涯,一定會越走越遠。”</br> “那肯定呀。”</br> 單啟蘭高興地說道:“現在冰秋是我們公司的臺柱子,誰塌房她都不能塌房,況且我和冰秋相處這么久,我知道冰秋的為人,塌房肯定不可能。”</br> 單啟蘭沖余年挑眉笑道:“如果將來冰秋塌房,那肯定塌你身上,別人沒這個資格。”</br> 知道余年喜歡古冰秋,古冰秋對余年有意,單啟蘭不在意這話得罪人,反倒大有一番撮合的意思。</br> 古冰秋聞言,臉頰一紅,感到尷尬。</br> 余年爽朗一笑,化解尷尬,“單姐,你就別開玩笑了。”</br> “行了,不扯淡了,跟你說點正經事。”</br> 單啟蘭將手中的皮包放在沙發上,說道:“昨天總公司來電,讓我再問你一次,你愿不愿意簽約成為我們公司的藝人,在前面我提出的條件基礎上,再翻一倍。”</br> 眼見余年要拒絕,單啟蘭連忙說道:“你先別急著拒絕,我跟你說說具體情況。</br> 其實你這個簽約價不僅遠超內地市場,甚至已經超過了港澳臺那邊的市場,我們公司算是非常有誠意。”</br> 說到這兒,她看向古冰秋,“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冰秋,當初冰秋幾乎沒有簽約金這種事情。”</br> “是的。”</br> 古冰秋點了點頭,耐心的解釋道:“我當初的情況你都知道,雖然你的情況和我的情況不同,你現在在唱歌方面已經起來,給你高價是應該的,但是高價沒有現在出的高,這事兒昨天單姐和我溝通過。”</br> “我知道。”</br> 余年點了點頭,靠在沙發上說道:“單姐公司給我的價格是高,可我沒有成為全職歌手的打算,還是算了吧。”</br> “你說的是真的?”</br> 單啟蘭口吻復雜道:“想好了嗎?”</br> “想好了。”</br> 余年笑道:“下次就不用提這件事情了,我真的是已經想好了才這樣說。我在讀書,我想踏踏實實的上完學,簽約歌手的事情等我畢業再說吧。”</br> 余年覺得拒絕,但也不能完全拒絕死,畢竟現在他是公司的詞曲創作人,鬧翻始終不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