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腦海里已經有了思路。</br> 那就是這幾年大量收藏古董,到時候有錢有人脈了,就搞個古董拍賣場,將收藏的古董拿去拍賣,這錢自然就嘩啦啦的來了。</br> 只要收藏的古董足夠多,那到時候跟印鈔機完全沒區別。</br> 想到這里,余年心情激動萬分。</br> 余年的狀態是缺錢,但是這幾天已經能夠在街道聽到《依然愛你》這首歌。</br> 就算是用屁股想,余年都知道這首歌火了。</br> 余年知道,這幾天單啟蘭要來了,高寒也要來了。</br> 娛樂圈就是這么現實,你默默無聞的時候,這些人鳥都不鳥,一旦火了,這些人會瘋狂上門。</br> 果然,下午的時候余年就接到了來自單啟蘭和高寒發來的尋呼。</br> 余年分別給兩人回了信息,將自己住宅地址告訴兩人,讓對方來找自己。</br> 戴佳出去辦事,李芳出去上班,余年倒是不擔心引起太大動靜。</br> 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余年的小洋樓。</br> 將兩人請進屋,分別給兩人倒上茶,余年故作困惑道:“高老板,單姐,你們這次來找我是什么事情?”</br> “和上次一樣,談談獨家簽約的事情。”</br> 單啟蘭開門見山,“你也知道,《依然愛你》這首歌火了,我們大夏娛樂打算簽下你,只要你每年能夠為我們大夏娛樂創作五首歌就行,相信這對你來說并不為難。”</br> “我也是這個意思。”</br> 高寒笑道:“余兄弟,你放心,這次的價格絕對不低。”</br> “你說這件事情,我想起了上次你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萬塊錢。”</br> 余年喝了口茶,笑著說道:“這一萬塊錢我已經準備好,我現在就去給你拿。”</br> “別別別,這一萬塊錢是上次的補償,我專門在公司申請的。”</br> 高寒一把拉住余年,笑瞇瞇的說道:“放心吧,這錢不是我自己掏腰包。”</br> “好吧,既然高老板都這樣說了,那我收下,不過想要我的三年獨家簽約,這一萬塊錢肯定不行。”</br> 余年坐下來,目光掃向二人,“還是那句話,誰出的價格高,我就跟誰簽,另外我先聲明,除了獨家簽約費外,以后凡是我提供的全版權買斷歌曲,費用起步六萬,你們慎重考慮。”</br> 單啟蘭和高寒相視一眼,互相交換完眼神,高寒開口道:“余兄弟,只要你愿意五十萬的獨家簽約費我能立即匯款到你的銀行戶頭。”</br> 單啟蘭愣了下,沒想到高寒出手就是五十萬,簡單的思索后,單啟蘭抬價道:“五十五萬,我可以出到五十五萬。”</br> “單啟蘭,你存心跟我作對是不是?”</br> 高寒不悅的說道:“我想問問,你手里有那么大權限嗎?要知道這可是五十五萬,不是五十五塊。”</br> “六十萬。”</br> 單啟蘭再次提價。</br> “你……”</br> 高寒呼吸一滯,氣的渾身顫抖。</br> 原本余年的心理價位在五十六萬,如今兩人直接將兩價格抬到了六十萬,這對余年來說是件好事。</br> 這完美的詮釋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br> “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br> 高寒起身從包里掏出了一部大哥大,隨后走到外面。</br> 當高寒再次回來的時候,開口道:“七十萬,你要是能夠出個比我的數字更高的,我就自覺退出。當然……”</br> 高寒看向余年,正色道:“這七十萬是有特殊條件的,那就是你要出道當我們華納娛樂的藝人。”</br> 單啟蘭面露錯愕,七十萬她有些震驚,但是知道自己公司拿得出來,對方公司肯定也拿的出來。</br> 只是她沒有想到華納公司的意見是讓余年出道。</br> “出道不可能。”</br> 余年擺擺手,認真道:“我一直都沒有打算出道。如果你的要求是出道,就算是你給我再高的價格,我都不會接受。”</br> 悶聲發大財,這是余年重生以來最直接的想法。</br> 娛樂圈水深,余年不想參與娛樂圈的是是非非。</br> 高寒錯愕的望著余年,極為認真的說道:“你要是愿意出道,價格方面我可以再繼續向公司申請。”</br> “抱歉,我真沒這個想法。”</br> 余年苦笑著擺了擺手,拿起一旁的水壺給自己的水杯加滿水。</br> 高寒嘆了口氣,目光投向單啟蘭,“你能出比我更高的價格嘛?”</br> “七十三萬。”</br> 單啟蘭沉默了幾秒,擲地有聲道:“你要是加價,我就繼續加價,況且出道是另外的價錢。”</br> 這下輪到高寒傻眼了,獨家創作者簽約費他只申請到七十萬,再往上無法加錢。</br> “余年同學,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們立即簽約。”</br> 單啟蘭一口氣將水杯里的水喝完,然后從包里拿出合同,認真道:“要不是因為他,我出不到這個價格。”</br> “七十三萬我同意了。”</br> 余年接過合同,認真瀏覽起來。</br> 瀏覽完,余年看向高寒,“高老板,來日方長,有機會我們再合作。”</br> 合同瀏覽完,余年看向高寒,帶著幾分歉意的口吻說道:“實在是抱歉,我很需要這筆錢。”</br> “沒事。”</br> 高寒保持著紳士風度,可說話的聲音卻有些顫抖,“以后我們合作的機會肯定很多。”</br> “謝謝。”</br> 余年拿起筆迅速在合同上簽字,簽完字后一式兩份,將其中一份交給了單啟蘭。</br> 單啟蘭確認合同無誤,從兜里拿出支票填寫完后遞給余年,“這是內地農商銀行支票,你可以隨時去提現。”</br> “謝謝。”</br> 余年接過支票,小心的收起來,提議道:“晚上我請大家在外面吃飯,一定要給個面子。”</br> “我有事,先走了。”</br> 高寒擺了擺手,拒絕了余年的好意。</br> 臨走門時,高寒沖余年笑道:“余兄弟,我們短時間內會再見面的。”</br> “好。”</br> 余年客氣道:“下次來了一定請你吃飯。”</br> 晚上,余年請單啟蘭在紫騰閣吃飯。</br>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余年掏出了一個信封,將信封遞給單啟蘭,笑著說道:“單姐,以后多關照。”</br> 單啟蘭接過信封看了一眼,發現里面是一疊鈔票,隨即退了回去,“心意領了,錢就不要了。放心,姐不是那樣的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