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碎了一地的零件,錢蓬仿佛看到日后他自己的下場。
就像那些零件一樣。
很可能,比那些零件都不如。
畢竟機械是不會有太多的變化的,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會有第二條路能選擇。
機械拆了還能從新組裝,那么人呢!
已經發生的錯誤,他絕對不會讓其發生第二次。
“你是要和我宣戰了?”
錢蓬咬牙切齒的看著陳君臨說道。
大概是他太過激動了,竟然沒發現,他眼前的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萬眾睹目下,竟然沒有人能夠發現,陳君臨到底是怎么離開的。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估計只會認為這賀家……
鬧鬼了
午間魚隱廟
一身白衣的陳君臨,完美的身材,仿佛天生的衣架子。
讓人百看不厭。
可是此時的他,手中拿著的卻是劇毒之物。
剛剛那些毒物,再次被他抓了出來。
那些小東西,很久不見,還真是有幾分想念。
陳君臨雖有此意,卻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來。
隨手拿捏之下,一杯清茶就出現在了他面前的案上。
茶水滴落在地面一滴,卻絲毫不起波瀾。
不遠處的寧罡卻非常明白,沒有任何波瀾,不代表沒有毒。
先生的用毒技術越來越高超,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竟然和一杯清茶一樣。
突然,陳君臨笑著對寧罡說:“賜你。”
說話間,寧罡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快速拿起茶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他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只要是先生,哪怕是下一秒去死。
他也毫無怨言,他的一切都是為至尊服務。
軍令如山
況且,能夠為了先生而死,是他的榮耀。
寧罡的臉上很快就因為劇毒而多出了幾分慘白。
“什么感覺?”
陳君臨的臉上沒多少波動。
仿佛剛剛調配劇毒的,不是他一樣。
雖然是幾分鐘,在寧罡的眼中卻仿佛度過了萬年一樣。
苦辣酸甜,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自然。
不過,他不會有任何表現。
因為這些東西,并不能代表什么,作為莽雀營的一員,連這個都受不。
那就和廢物沒什么區別了。
到了最后一刻。
寧罡終于承受不住,單膝跪地。
頭上細密的汗,仿佛一個個雨點,將那一塊地板打濕。
陳君臨緩緩走到他的面前。
“作為莽雀營的一員,鋼鐵的意志是關鍵,可是你的腦子,也需要靈活?!?br/>
說話間,他手中彈出一滴水珠。
剛好落在了寧罡的額頭上。
僅僅一瞬間,他身上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不見了。
寧罡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仿佛剛剛所受的痛苦,都只是幻覺。
“我的身體,好像更強了?!?br/>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放在以前,他從來都不會有神清氣爽的一刻。
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卻非常的清晰。
等到他抬頭的時候,卻見陳君臨已經離開。
他想要說什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剛剛他竟然以為先生是為了讓他試毒。
實際上,陳君臨不可能會隨意殺掉任何一個忠心之人。
寧罡死亡的幾率,實在太小。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下午。
剛剛出了科學院門,虞雅楠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兩個男人。
好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如果說突然有一天不在了。
反而會非常的難受吧!
“丫頭,今天的你好像有點不開心?!标惥R的臉上掛著幾分笑容。
實際上已經想要查實。
到底是誰,敢讓丫頭生氣了。
虞雅楠無奈道:“今天好多人都在說,賀家出事了?!?br/>
看到她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陳君臨就有些意外。
難道這個賀之石和丫頭還有什么交集?
“賀家出事,難道?”
虞雅楠無奈道:“只是傳說,那位賀學士,是我以前很崇拜的人,他能夠讓很多東西都化腐朽為神奇?!?br/>
說話間,虞雅楠就有幾分向往的看著不遠處。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次差點萬劫不復。
就是那個所謂的賀之石,她口中的賀學士。
陳君臨看到她這幅表情后,本來呼之欲出的話,就沒有再說出來。
既然她的心如此純粹,那么就繼續保持吧!
有些事情,只要他動手就可以了。
丫頭的雙手,不應該沾上任何惡人的鮮血。
這樣才能夠保持住最初的心。
想到這里,陳君臨的臉色就一凜。
讓不遠處的寧罡瞬間就繃緊了皮。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一旦先生漏出這樣的表情,那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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