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有動作的白靈,在聽到陳君臨的聲音時,顯得十分疑惑。
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都已經到了最后的地步了,你插手算什么意思?
這,可是我們的宗位之爭啊!
“不行!雖然你幫了我一次,但最后一步一定要讓我來。”
白靈心中還是不愿意放棄,有些著急的說道。
“你……還是算了。”
白靈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寧罡再次控制了起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君臨走過去。
“你還是不要打擾先生做事,否則下場會和那兩個人一樣。”
寧罡出言提醒著,也希望白靈識時務,不要過多抵抗。
“憑什么?”
“都到了這一步了,為什么不讓我做?”
“這么簡單的事,我能辦砸嗎?”
陳君臨大手一揮,直接讓白靈閉上了嘴巴,無論用什么辦法,都無法張開。
隨后,陳君臨的手,蜻蜓點水般在袁婕的背部,快速的點動著。
拉出的殘影,給人一種,陳君臨像是長了無數雙手的錯覺。
可見,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就連旁邊不斷掙扎的白靈,一時間也看呆了。
這樣的動作,一直維持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
可袁婕的背部,還是像以前一樣光白如雪。
讓白靈一時間都以為,陳君臨剛剛做的事情全都是錯覺。
畢竟,下手再怎么輕,持續了這么長時間,也會在背部留下印記。
可,現在什么都沒有算什么?
難道,他只是在表演雜技?
然而,陳君臨接下來的動作,更是在沖擊白靈的內心。
袁婕身上為數不多的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從外圍開始消失。
這可是銀針!
并不是,什么頭發絲之類的東西。
況且就算是高溫,也無法將其給融化。
更何況,是現在這樣憑空消失,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先生的手段多著呢。”
寧罡能跟在陳君臨的身邊,十分自豪,便有些得意的說道。
隨著銀針慢慢的消失,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黑色氣息,從銀針上散發出來。
如果不是白靈的眼睛,極其毒辣,恐怕根本看不到。
很快,那僅存的一點黑色毒素,跟隨著時間,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袁婕。
此時,慢慢的張大嘴巴,舌頭緩緩的伸了出來。
沒過多長時間,一個渾身漆黑的東西,從袁婕的喉嚨處爬了出來。
由于袁婕,已經被陳君臨穿好的衣服,轉了過來。
所以,對于這樣的場景,白靈看的是清清楚楚。
饒是她從醫多年,也覺得有些惡心。
就在這個時候,白靈不斷的搖晃著腦袋,像是在警告陳君臨不要這樣做。
可惜已經晚了,那黑色的冰蠶,已經被陳君臨捏在了拇指和食指中間。
“你被……折騰的夠嗆。”
陳君臨望著手中的冰蠶,笑了起來。
只見他,輕輕的朝著冰蠶吹了一口氣。
原先的黑色越來越淺,只是最后完全變成了白色。
而且,非常可愛的在陳君臨的手上,蹭了蹭,好像是在表達他的謝意一樣。
也僅僅是動了幾下后,便躺在陳君臨的手上,沒有了任何動靜。
畢竟,冰蠶雖然回歸到原先的狀態,可身體機能已經被完全破壞。
根本,無法維持它再生存下去。
就在這時,陳君臨來到了白靈的面前。
好不客氣的翻起了她的背包,像是在尋找些什么東西。
當從包里拿出一個古樹枝,卻讓白靈激動起來。
“用不了多少。”
陳君臨當然知道這枯樹枝的珍貴程度,所以也僅僅是掰了1/3。
隨后,在手掌的揉搓下,與那冰蠶融為一體,變成了一顆小藥丸。
大手一揮,藥丸隨著力道,進入了袁婕的口中。
經過身體的本能反應,直接就咽了下去。
不一會兒功夫,袁婕的眼皮略微跳動了一下,有了一些知覺。
之后,反應越來越大,身體也跟著動了起來。
在,袁婕張開嘴巴,哈出了一口寒氣后。
整個人的膚色,頓時變得比之前更加水潤紅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寧罡也直接松開了白靈。
反正,先生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沒必要制止她了。
獲得自由的白靈,第一時間便沖了上去,連忙對袁婕進行全面的檢查。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僅體內的毒素,被排解的一干二凈。
就連她伴隨多年的寒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要治療寒體,簡直難如上青天。
最多可以維持體內的生機,讓寒氣不再蔓延。
但,也需要長期的治療過程。
如果老天有眼,說不準有千萬億分之一的可能痊愈。
陳君臨才用了多長時間?
卻,做了這輩子,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難道,冰蠶與枯樹枝相結合,竟是治療寒體的最佳方法。
其實不然,就算有人得到了這兩樣奇珍無比的寶貝。
如果不是陳君臨親自動手,也只會將這兩樣東西給浪費掉。
畢竟,有種東西除了陳君臨之外,擁有的人寥寥無幾。
“我……我這是好了嗎?”
袁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之前要好上的,不知多少倍。
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畢竟,這一切的一切發生太過突然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恐怕也沒有自己如此這番驚心動魄。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如果沒有你的話,我……”
袁婕死死的抓住白靈的手,想要表達內心的激動。
“不是我救的你,是他。”
事到如今,白靈根本不會去搶,這種沒良心的功勞。
這一局,算是藥派輸了。
可雖然輸了,白靈心中卻非常的高興。
沒有人因這場戰斗而死。
就在這個時候,袁婕別墅外突然停下了好幾輛面包車。
從里面,下來了幾十個身穿黑衣的人。
他們,正是著急忙慌趕過來的毒宗之人。
因為,在最關鍵的時候,所放置的微型攝像頭,卻突然沒有了影像。
所以,他們才趕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多時,白英杰和他的兒子白城走了進來。
發現被下毒者,居然好好的站在這里,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白英杰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君臨,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反而是來到白靈的面前,一副質問的語氣說道。
“不是我們做的,難道還是你?”
聲音,從別墅外飄進來。
白英杰雖然沒有回頭,但早已知道是誰。
他們都已經爭斗了一輩子了,就算對方化成了一堆灰,也能一眼認出。
“女兒做的不錯,看來這一場是我們贏了,哈哈!”
白萬興哈哈大笑的走進來,把白靈摟在懷中,得意的望著白英杰。
至于死的那兩個隨從,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來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們了。”
陳君臨面帶笑容,慢慢的坐在沙發上。
兩只手搭在沙發幫上,翹著二郎腿,就那樣看著他們。
對于,陳君臨白成,氣的是咬牙切齒。
就是因為他,自己才受到那種地獄般的痛苦。
而,白英杰和白萬興,卻面如鐵青的看著陳君臨。
看來,他們對于陳君臨的怨念,還真不小。
“這是我們的事情,還望你不要插手。”
白成沉不住氣,上前一步說道。
然而,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寧罡直接抓著他,來到了陳君臨的面前,一腳便踢得跪在了地上。
白英杰想要上前,卻發現之前所遇到的那種阻礙,再次降臨到身上。
根本無法有任何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生。
“是你……下的毒。”
“是我!怎么著。”
雖然跪在地上,白成卻還是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看來受的苦還不夠。
“哪只手。”
就在白成剛得意的舉起左手。
卻聽到咔嚓一聲響,整條左臂瞬間耷拉了下來。
由于慣性,說不定像蕩秋千一樣前后晃動著,最后才安穩的停下來。
對于發生的這種事,白成卻沒有任何,哪怕一丁點的感覺。
唯一能知道的是,左臂沒有了知覺。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事到如今,白成這才想起來,之前被陳君臨支配的恐懼。
可,已經晚了。
當然,就算是他一開始求饒,也免不了這個下場。
要不是因為他,奉獻了一只珍貴的冰蠶。
恐怕,不僅僅只是廢掉他一個手臂,這么簡單了。
“斷他一臂……你……可有意見。”
面對陳君臨的話,白英杰氣得牙癢癢。
可,再想到要顧全大局。
況且只是胳膊斷了,回去之后便可以接回來。
相比較之前所承受的傷害,要小了不知多少倍。
說不準,這被下毒的女人一定和陳君臨有什么關系?
不然,如此隱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會知道?
白英杰心想著,今日之事,你做的如此決斷。
那就別怪我大比之后,把所有和你有關系的人全部給殺了。
“沒有意見。”
四個字,從白英杰的嘴里,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
明白人都能看出,他只不過是嘴上認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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