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玉佩已經被陳君臨拿在了手中。
此時的他,眼睛都已經望出了神。
和他平時威嚴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
就連旁邊的寧罡,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或者是做些什么?
此時的先生,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就連旁邊的白靈,都被陳君臨深深的迷住了。
從白靈的角度看過去,正好是陳君臨最完美的側臉。
再加上那憂郁的眼神,更是錦上添花。
給人一種略帶滄桑,還有那種看不透,摸不著的感覺。
心里就像是有一頭小鹿在亂撞,一直跳個不停,怎么樣都無法讓其安靜。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白靈的臉上像是抹了一層淡淡的粉妝。
樣子煞是可愛,令人著迷。
像是蘋果一樣,讓人恨不得上前去咬一口。
而,旁邊的白萬興已經做好了打算。
這么大的人情,豈是這一個簡單的玉佩,就可以了結的?
況且,玉佩已經佩戴了如此長的時間,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說不準,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吸收,已變成一個毒物。
萬一,因為這件事情再傷到恩人,那一切都是自己的鍋。
哪有說,別人以恩相待,自己恩將仇報的?
像這種事情,就算是殺了自己,也做不出來的。
不過,白萬興在看到陳君臨那不可否認的目光后,心里也有些打鼓。
到嘴邊的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可,細想到,兩次處于危在旦夕的時候。
一個是他的師傅,一個是他。
都救了自己的性命,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玉佩,就可以完全平衡的。
想到這里,白萬興心里下定了決心。
“陳先生,不管怎么樣,我這條命都是您救的。”
“以后,藥派聽您的差遣,如若有人敢違抗,定斬不饒!”
白萬興說完,也不再畏懼陳君臨的眼神,死死的望著他。
好像,陳君臨只要說不同意,就會立馬死在他面前一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陳君臨并沒有說什么,自顧自的離開了。
白萬興見白靈,死死的望著陳君臨消失的方向,面帶笑容。
如此明顯的動作,任誰都可以看出白靈對陳君臨有意思。
更何況是,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把白靈拉扯大的白萬興了。
不過,陳君臨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像他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能不能配得上人家還是另一說。
雖然,女兒生的漂亮,也是堂堂藥宗的寶貝疙瘩。
可惜,性子卻有些放蕩不羈,做什么事都隨著心意來。
能不能配得上陳君臨,還是另一說。
萬一藥宗,真的搭上這條線,恐怕輝煌騰達的日子就不遠了。
想到這兒,白萬興無奈的搖了搖頭。
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后的事誰能想到呢?
“靈兒,這個大門,估計馬上就要著火了。”
白萬興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
對此白靈很是疑惑,便問了一嘴。
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讓她面紅耳赤。
“父親真壞,不理你了。”
白靈嬌羞的說了一句話后,匆匆的離開了。
一路上,滿腦子想的都是陳君臨的模樣,遲遲都無法散去。
魚隱廟。
陳君臨獨自一人,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屹立在地藏王菩薩像面前。
四周的溫度,都被陳君臨的氣勢,壓的下降了好幾度。
至于寧罡,早就已經躲得遠遠的了。
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否則就會,被氣勢所傷,根本不可能簡單的就恢復。
尤其是先生那磅礴的氣勢,稍微一個不注意,很有可能會留下暗疾。
就在這時,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還在陳君臨手中的玉佩,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拖住一樣,緩緩的浮了起來。
玉佩當中,那詭異的顏色也開始變幻莫測起來。
時而動,時而靜,時而暴躁不堪。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具配當中存在著活物呢。
但,這一切只不過是陳君臨所做的罷了。
為的就是,將這里面殘留的毒物,全部給消除干凈。
像這種無毒之物,根本不配存在這玉佩當中。
可這毒物,也不是一般之物。
經過白萬興,長時間的配合帶,加上不斷吸食體內的蠱毒。
早就已經,帶有一絲所謂的靈性。
它當然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就在面前這人身上散發出來。
想要掙扎著逃出去,卻發現除了能在玉佩當中活動幾分之外。
根本,無法做其他的事。
隨著壓迫感越來越大,它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厲害。
整個玉佩,都因為它的掙扎,而變得略微顫抖。
再這樣下去,恐怕玉佩都會承受不住破碎掉。
對于這種事,陳君臨怎么可能會讓他發生?
只見,陳君臨腳下輕輕發力,一顆石子憑空飄了起來。
直接和玉佩,平行在一起。
它感受到無盡的壓迫,又得到了一個看似非常安全的地方。
死與逃生,它選擇了后者。
隨后,直接朝著石子的方向,不斷轉移。
不一會兒功夫,那水泥灰的石子開始慢慢變得黑了起來。
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當中還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
從這就可以看出,這毒性是有多么的強烈。
見所有的黑氣,全部轉入石子當中。
陳君臨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也沒見他做些什么,只能看到那石子,如同鬼魅般慢慢的變小。
黑氣,也伴隨著石子,慢慢消失。
大概也就一分多鐘,黑氣與石子一樣泯滅了。
當然,這所謂的泯滅并不是存活于空氣中。
而是,徹底的消失于這天地之間,找不到任何存在的蹤跡。
陳君臨緩緩的將玉佩拿于手中,腦海中不斷閃現著與師傅生活在一起的時光。
那和藹可親的表情,陌生難忘。
…………
宗位之爭,以藥派最終獲勝而結束。
藥派為了慶祝,在錢江城直接就舉行了。
這是一件史無前例的事情,以前都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大肆舉辦。
很少,有像這樣做的,白萬興也頂著很大的壓力。
不過,再怎么說,此次能獲得勝利,主要全靠陳君臨。
如果沒有他的話,根本獲不了此次的勝利。
光是第1局和第2局,根本用不著比試第3局,就已經敗了。
這不,本來邀請陳君臨參加盛宴,應該交給其他弟子去做。
可白靈卻主動請纓,至于她在想什么,白萬興心里很是清楚。
再怎么樣也是自己的女兒,是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的。
…………
有人歡喜有人愁,對于落敗的毒宗,臨時駐地顯得陰氣沉沉。
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話,因為此時的白英杰正在氣頭上。
誰也不敢上前打擾,生怕受到致命打擊。
就連,給白英杰端茶倒水的那個仆從,身子都不由自主的發抖。
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陳俊林、藥派!我白英杰和你們勢不兩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那本就處于崩潰邊緣的仆人,嚇得立馬癱坐在了地上。
手上的茶水,也跟著灑落一地。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人一邊求饒,一邊收拾著破碎的瓷器。
可,那又如何?
肉眼不可見的暗器,從袖口發出。
一陣凄慘的叫聲,瞬間響徹整個臨時駐地。
那聲音像是從靈魂發出來一樣,讓所有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生怕落到,和那人一樣的下場。
對于這事兒,白成不能不管。
雖然此次比賽已經失敗,但并不代表著與藥派的競爭徹底結束了。
更何況,現在的毒宗以今時不如往日。
想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服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不,白成在處理完地上的尸體后,便和白英杰商討了起來。
“父親,藥派在這錢江城,舉行了慶功宴,并且邀請我們過去。”
白成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哼!真是一群不知廉恥的家伙!”
“通過外援達到勝利!居然還有臉慶祝!”
白英杰氣的咬牙切齒,那模樣恨不得將藥派的所有人,活生生的咬死。
“那,我們不去了。”
白成試探性的問道。
“去!怎么不去?”
“像這么熱鬧的場景,如果不讓他得瑟得瑟,還真以為我們毒宗怕了他了。”
“那兒臣,這就去準備一下。”
看到白成臉上的笑意,身為父親的白英杰,怎能不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們舉辦慶功宴,就和他們好好的玩一玩。
說不準一個不小心,藥派的人全部死了。
那到時候,還是他們毒宗說的算!
想到這兒,白英杰那笑容別提有多么囂張了。
讓毒宗的其他人,以為宗主受不了打擊,傻了呢。
…………
很快,白靈來到了魚隱廟。
“先生知道你要來,所謂合適也非常清楚。”
“我只能給你說聲抱歉,這也是先生的意思,還請回吧。”
白靈還沒有說話,便被寧罡攔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對此,白靈并沒有離去,直直的站在那里。
好像只要陳君臨不答應,他就不走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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