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深夜,豪宅別墅內。
王有法在別墅大廳內躊躇來回,面色焦急復雜。
看著大廳內這幾十箱的粉紅色現鈔……整整七千萬,他的心……幾乎都快崩潰了。
這他媽……這筆錢財,究竟要如何處理啊?
他第一次,感覺到……錢太多,竟然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七千萬,簡直就是定時炸彈啊。
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王有法生怕……自己一覺醒來,就遭到特殊部門逮捕了!
持有特殊的藍禁城機構錢財,這他媽……可是殺頭的大罪!
“怎么辦?怎么辦?!”王有法焦急的團團轉。
他的真的,走投無路了。
這幾十箱錢放在自己家里,簡直就像是幾十箱炸彈一般,讓他今夜無法安眠啊。
“要不……這些錢先放你們家里去!你們一人三箱,先搬回去!”王有法目光一轉,突然將視線掃向了那幾名女會計身上。
“不行不行……王主任……您別為難我們……我們…我們不敢……”那幾名女會計,當場就被嚇住了,臉色煞白倒退,連連搖頭!
這他媽……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誰他媽敢將這些錢帶回去啊!
正當王有法焦急亂轉之時,“叮鈴鈴!”突然,他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王有法焦急的掏出手機一看……整個人頓時一愣?
是孟耀的回電?
難道……孟耀回心轉意了?事情還有希望?
此時此刻,他從來沒有如此……期待過孟耀的來電!
這,就像是他的救生電話!
王有法面色激動,連忙小心翼翼地接起了電話!
“孟耀兄弟……怎么樣?!那位先生,給回復了嗎?!”王有法急切的問道!
電話中,孟耀聲音沙啞,緩緩說道,“陳哥……讓我轉告你。”
“這些日子…他正好有患有心疾,既然你醫術超群,那明日,他親自上門,請你看病。”
當聽到這句話時?王有法整個人,先是一愣??
這句話,是何意思?
他竟有些,猜不透??
明日,親自上門……找自己看病?
這,難道是說……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
想到此,王有法那緊張的瞳孔中,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要,還有余地就好啊!
“好、好好!孟耀兄弟……多謝你了!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王有法的地方,你隨便開口……”
王有法激動萬分,對著電話那頭,連連道謝。
數日前,他還視孟耀為一個將死的螻蟻,不屑一顧。
而此時,卻在電話中,如此恭敬……連連道謝。
這一幕態度轉變,簡直。
重過閭門萬事非。
同來何事不同歸。
有些人,在面對生死關頭,先前所謂的一切尊嚴、字號、高傲…都將,成為狗屁。
人,終究是人,躲不過怕死那一關。
此時的王有法,徹底…不要了顏面自尊,只求,保命。
……
這一夜,深邃綿延。
這一夜,注定有人徹夜未眠。
王有法失眠了。
別墅廳堂外,那整整幾十箱的紙鈔,讓他膽顫心驚,提心吊膽之下,他徹夜未眠。
而,與此同時。
戰區醫院病房內,孟耀同樣……失眠了。
王有法的那通電話……那顫抖乞求的模樣……讓孟耀,心緒萬分,繼續多日的抑郁,仿佛在這一瞬,完完全全……釋放了出來。
這一夜,他沉思了許久,終于…想通了許多事情。
……
清晨,一抹東方魚肚白,緩緩從天際浮現。
魚隱廟內。
陳君臨早已換上一身西裝,正安靜的站在廟堂的那座地藏王雕像前,靜靜凝視著雕像的眼睛。
打坐,凝神靜心。
義父曾教他,修煉無時無刻,無處不在。
無論是站如松,還是坐如鐘,只要你心所念,你神所向……那便是,修煉。
于是,他無時無刻,不在修煉。
哪怕的站著發呆的時候。
每一次吸氣,吐納。
都將渾身氣血力量,調動極致。
看似站立,卻隱有猛獸之息,環繞四周,猶如猛獸盤旋。
寺廟庭院中,寧罡一身便服,正站在庭院中央,演練著一套軍體拳。
他的境界,或許與先生相比,還不夠。
所以,他的修煉,只能身隨心動,還做不到,站如松坐如鐘……便能修身入心的地步。
不知不覺,那抹東方魚肚白,已漸漸浮出云層,高掛在東方天際。
天色漸亮,一抹明媚的初晨陽光,傾灑在院落中。
隔壁臥室的門輕輕推開,虞雅南換好了衣衫,輕輕走出了臥室。
“寧罡哥,早~”虞雅南長發披肩,輕輕踏過院落,沖院落中打拳的寧罡問候了一聲早。
而后,她目光習慣性的望向了寺廟內堂。
只見,木頭哥哥…正雙手負背,就這么平靜的站在那尊巨大的地藏菩薩雕像前……似乎,是在與那菩薩對視?
虞雅南俏臉一愣??
平日里,她都只見到……木頭哥哥盤腿打坐。
可今日,木頭哥哥為何會站著?
虞雅南有些好奇,輕手輕腳,走進了內堂。
她,緩緩來到陳君臨身旁,好奇詫異的看著。
此時的陳君臨,微微抬眸,目光凝視著前方十數米高的巨大地藏王雕像,似乎……是在發呆。
“木頭哥哥,你在看什么?”虞雅南實在忍不住好奇,輕聲問道。
“我在問他……修羅地獄苦不苦。”陳君臨眸光平靜,盯著地藏王菩薩,喃喃回了一句。
這一句話,是說給虞雅南的。
而聽到這句話,虞雅南俏臉一呆……愣住了?
木頭哥哥……這是……跟一尊泥塑雕像…在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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