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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卻是親眼看見了
這廂,溫朗把溫月初一帶出軍牢,她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斷了,被痛得當場暈死了過去。
一回到鄭家院子,鄭成仁第一時間請了女醫(yī)上門來看。
那道鞭傷霸道至極,從溫月初的腹部蜿蜒到她的頸部,仿佛要把她的上半身劈開成兩半似的。
就連診治病人多數(shù)的女醫(yī)也從沒見過哪個對一個細皮嫩肉的姑娘下如斯重手。
溫月初暈死過去又被痛醒了來。
女醫(yī)著手給她敷藥包扎,溫月初問:“這傷會留疤嗎?”
女醫(yī)道:“夫人這傷口很深,若想恢復(fù)成原貌,可能是會很困難的。”
溫月初怔怔地流眼淚,她大概也沒想到,這次敖闕雖然沒能要了她的命,卻給她留下了一生難以磨滅的傷痕。
她也沒想到,敖辛竟真的會完好無損地回來。
為什么他不問青紅皂白,不拿出一點證據(jù),就直接對她動手?
她是溫朗的妹妹,她原以為敖闕怎么也要拿出點證據(jù)才能這樣對付她。
結(jié)果不僅她自己弄得這一身傷,就連溫朗也和他決裂了。這樣對溫家沒有任何好處。
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呢?
他以為她是為了什么?為了自己嗎?
一時間,溫月初感到疲憊極了,卻又咽不下這口氣。
女醫(yī)以為溫月初是傷心過度,便又安慰道:“只不過姑娘不必太過憂心,等傷好過后,假以時日,這傷痕總會慢慢淡去的。”
女醫(yī)走后,第一個進屋來的是溫朗。
溫朗一直在外面守到天黑,他此刻的臉色絲毫不比外面的天色好看到哪里去。
溫朗毫不憐惜地一把將溫月初拎了起來,道:“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上一次往馬里插銀針是想要爭個輸贏,那這一次你又是為了什么?”
溫月初望著溫朗,眼里淚痕未干,矢口否認道:“我說了我沒做過。”
溫朗朝她嘶吼道:“你沒做過,敖闕會二話不說就往你身上撒鞭子?!溫月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嫁給了一個不好不壞的人,你心里不甘心,你咽不下這口氣是吧!有本事,你去投個好胎,你去出生在一個好人家,你像那三小姐一樣被人捧在手心里高高在上!可惜,你沒這個命!”
溫月初也無所謂了,含淚笑道:“既然你不肯相信我,今天你還攔著他打我做什么,你還把我?guī)Щ貋碜鍪裁矗闼餍宰屛冶凰蛩腊 !?br/>
最終溫朗還是將溫月初重重丟回床上,背過身道:“等敖闕查出這件事與你有關(guān),到時候他要你死,我也保不住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有可能賠上整個溫家。往后我跟他,也不可能再是好兄弟了。”
說到這里,溫月初抑制不住,忽然嗚嗚悲泣了起來。
溫朗心里又何嘗好受。若不是因為溫月初,他是萬不會跟敖闕鬧到如此地步的,這等于是斷送了他的前程。
溫月初哀怨地看著他,道:“你現(xiàn)在與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是后悔救我了嗎?還是你想把這些賬全部算在我頭上?把你的不如意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在我身上?”
溫朗最后道了一句“你好自為之”,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鄭成仁端了煎好的藥回來站在門邊,溫朗看也沒看一眼。
直到見他走出院子了,鄭成仁方才端著藥進房,遞給溫月初道:“快把藥喝了吧。”
溫月初拭了拭眼淚,恢復(fù)了對鄭成仁的冷淡,道:“你放著吧,我自己知道喝。”
鄭成仁也不惱,將藥放在了桌上,自己撩著衣角坐下來,看了看她,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道:“說你不識好歹,你還真是如此。今日若不是我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叫人去找了你哥來救你,你以為你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跟我說話嗎?”
鄭成仁道:“你對你哥也是如此,今天你哥好歹冒著風(fēng)險把你給救回來了,非但連一句謝都沒有,還擺這般臉色給誰看。旁人待你的這些好,你莫不是都以為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模俊?br/>
溫月初臉色變了變,抿著嘴角沒再說話。
鄭成仁看了她一眼,又挑著眉梢道:“也不知你哪來的底氣,這般自視清高。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身上一條丑陋的疤像什么一樣,誰又能瞧得上你?”
溫月初恢復(fù)了如初冷淡,厭煩道:“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說話。”
鄭成仁涎笑兩聲,非但沒出去,反而繞到溫月初床邊來,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又去捏著溫月初的下巴。
溫月初身子不方便動,只能冷眼把他瞪著。
鄭成仁由得她瞪,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仿佛把她打進了三九寒窖里。
鄭成仁道:“別人不知道,我卻是親眼看見了,你我成婚那天,那個喜箱被人抬著從后門出去了,你在旁眼睜睜看著呢。”
溫月初臉色煞白,咬著牙才不至于打顫,道:“你胡說什么!”
鄭成仁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道:“當時我不知,原來那里面裝的是敖家三小姐啊。你說要是我把我所看到的稟告那二公子,結(jié)果會如何?”
溫月初眼里掩飾不住對他的厭惡憎恨之色,卻再沒發(fā)一言。
鄭成仁笑嘻嘻道:“到時候你應(yīng)該會被二公子打死吧,你哥和溫家也會因此落罪。你說說你還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自視清高、趾高氣昂的?”
溫月初閉上眼,把頭扭到一邊去,不再理會他。
鄭成仁端了藥放到她嘴邊來,道:“來,乖乖的,把藥喝了。”
溫月初不肯張口,那瓷碗磕得她牙齒都痛了,最后還是不得不張口把湯藥喝個干凈。
隨后鄭成仁便跨上床來,一件件脫自己的衣服。
他脫好了自己的,又去脫溫月初的。
溫月初大驚,怒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我妻子,你說我想干什么?”
“可是我現(xiàn)在有傷,不行!”
“我就是喜歡你帶傷。”
自從成親以后,溫月初對他十分冷淡,除了洞房那一晚勉強圓房以后,基本都不肯再滿足他。若是惹惱了她,她對鄭成仁拳打腳踢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