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結(jié)束后,江妍陪著周沐澤向賓客們敬酒。
來到徐微身邊時,她忍不住調(diào)侃道:“恭喜周總周太太!不掏紅包免費(fèi)吃大餐的感覺真爽!”
周沐澤與她碰杯,說:“你結(jié)婚的時候我錯過了沒參加,事后也沒補(bǔ)紅包,今天咱倆算是扯平了。”
“好。”徐微笑著一飲而盡。
江妍也跟著喝了一口酒,然后對徐微說道:“多謝你。”
“應(yīng)該的。”徐微朝她一笑。
其中的深意兩人不言而喻。
周沐澤見江妍不勝酒力,就先讓她去休息了。
回到化妝間,江妍就累癱在了凳子上,手撐著腦袋開始打盹兒。快睡著的時候,恍惚聽到手機(jī)響了。清醒之后,打開一看,竟是任煦發(fā)給她的。
江妍,此刻我正坐在飛往美國的航班上,看著窗外暗涌的云層,忽然想起徐微曾跟我說起過今日是你的婚期,祝福你,找到了自己的歸宿。當(dāng)?shù)弥阋Y(jié)婚的時候,我真的衷心為你感到高興。孟曉曉曾跟我說過一句話,如果我想要你幸福,那只有不去打擾你的生活。曾經(jīng)的美好已逝,傷痛也已無法彌補(bǔ),我沒有再讓你快樂的資格,所以,遠(yuǎn)離你的生活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祝你新婚快樂!永遠(yuǎn)幸福!
江妍合上手機(jī),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婚禮結(jié)束后,周沐澤跟江妍都累得夠嗆。
“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江妍剛轉(zhuǎn)身,就被周沐澤拉住了。
“周太太,一起吧。”
周沐澤就這樣抵著江妍的額頭,任由呼吸打在她的臉頰上。江妍的臉跟火燒云似的,漲得通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想得美!”
然后,慌忙逃離“犯罪現(xiàn)場”。
周沐澤看著她的背影笑得格外爽朗。
兩人都洗完澡后,江妍偷偷看了看坐在床上看書的周沐澤,然后,悄悄把吹風(fēng)機(jī)拿出來,準(zhǔn)備吹頭發(fā)。
吹風(fēng)機(jī)“嗡嗡嗡”的響著,攪得江妍心思更亂了。
周沐澤抬頭看了眼江妍,抿唇笑了。
過了一會兒,他合上書,起身走到江妍身邊,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jī)。
“干什么?”江妍慌了。
周沐澤拔掉吹風(fēng)機(jī)的電源,對江妍說:“你再這么吹下去,頭發(fā)就該被它烤焦了。”
“哦...”
周沐澤快速的裝好吹風(fēng)機(jī),見江妍依然將在原地,眼眸不停閃爍,他蹙著眉催促道:“還不去睡?”
“啊?”江妍怔了一下,隨即立馬跑到床上,將自己捂得格外嚴(yán)實(shí),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面,沖周沐澤說道:“我睡了。”
見此情景,周沐澤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關(guān)了燈,也上床睡了。
江妍感覺到周沐澤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似是想在這寒夜里給予她溫暖。她輕輕地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而臥。
察覺到江妍的舉動,周沐澤睜開眼,問:“怎么了。”
“想看你。”江妍又朝周沐澤靠近了一些,盯著他的眼睛笑了。
周沐澤彎起眼角,也笑了,“以后有的是時間看我,早點(diǎn)睡吧。”
江妍忽然側(cè)起身吻住了他,輾轉(zhuǎn)流連。周沐澤微詫之后,很快的占據(jù)主勢,反手把江妍壓倒在床上,黑眸注視著她,微微喘著氣。江妍同樣緊緊望著他,然后抬起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誰知,剛解開一粒,周沐澤就攔住了她,在她還處在訝異之中時,他再次吻住了她。
剛開始的時候,周沐澤吻得很輕,慢慢地,江妍感覺到了他的渴求和欲望。她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栗著,撕裂著,她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僵硬。
周沐澤扯開江妍的睡衣,吻上她的脖頸。江妍努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恐懼,緊緊握住雙手,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她應(yīng)該把自己的一切給這個愛她的男人,可在面對現(xiàn)實(shí)的時候,她還是退縮了。在周沐澤快要褪去她的上衣時,江妍猛地推開了他。
溫情剎那間消弭。
周沐澤低頭看著江妍,她雙頰上的紅暈提醒著他,兩人剛剛發(fā)生的激情;但那一雙迷亂的眼睛里的驚恐,卻讓他眸中的情欲全然消退。
果然還是不行......
他黯然一笑,順勢躺在了江妍身邊。
“睡吧。”
江妍理好睡衣,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為什么......
為什么要想到曾經(jīng)的那一幕?
周沐澤感覺到了江妍紊亂的呼吸,翻身把她抱在懷里。
江妍緊緊抱住他,將臉埋在他胸膛里,好半天才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片刻后,她聽到周沐澤似是極其疲憊的淡淡笑道:“沒事,我們再等等。”
因周氏集團(tuán)正面臨與美國合作方的考察,所以周沐澤在蜜月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就趕去了公司上班。
孟曉曉聽到這個消息,正在和江妍喝咖啡,她撇撇嘴對江妍說:“讓你們家周總悠著點(diǎn),別把身體搞壞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江妍簡直都要給孟曉曉跪下了,“瞎說什么!”
“呦呦呦,怎么還臉紅了?”孟曉曉朝江妍賊兮兮的笑了,“跟我說說,新婚之夜,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
聽到孟曉曉這樣問,江妍又想到了那晚的不快,就只好對她敷衍了事。
“哦。”孟曉曉見江妍不想多說,也就沒再追問。
江妍喝了口咖啡,說:“任煦回美國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孟曉曉吃了口小蛋糕,對江妍說:“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只是忽然感覺,有很多東西都因?yàn)樽约旱钠珗?zhí)和懦弱,正在慢慢失去。”
孟曉曉瞧了一眼正在發(fā)感慨的江妍,咂咂嘴說:“你一個新婚蜜月的人,哪兒來的多愁善感!”
江妍笑道:“我老公不在,還不能跟你發(fā)發(fā)牢騷了。”
“行!我聽著。”
孟曉曉嘴上這么說著,但還是拿起了手機(jī),明顯的一心二用。江妍見此,只好默默地吃甜點(diǎn)喝咖啡了。
“叮!”
“叮!”
“叮!”
孟曉曉的手機(jī)響個不停,江妍笑言:“看來,你忙得很啊。”
“是啊,最近書店生意好,我當(dāng)然忙了。”孟曉曉“啪啪啪”的不停打著字,一一回復(fù)完畢后,起身去了洗手間。
“叮!”
孟曉曉剛離開,就又有了信息。江妍想著自己也算是書店的老板,便打開了孟曉曉的手機(jī),準(zhǔn)備替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