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立刻警覺起來,心思飛快的翻轉(zhuǎn),那人顯然是沖著她來的,而此人既然能夠混入軍政大佬的隊伍定然是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徐曉冉并不是愚蠢之人,在受到控制之前不可能沒有發(fā)出任何的信號,這只能說明控制她的人與她很是熟悉。
想清楚了這些,她的腦海中迅速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影子,頓時心中一陣?yán)湫Γ热凰龑ψ约菏⑶檠垼约喝舨蝗ィM不是令她失望了?
云初隨即起身,將桌子上的水果刀放在了包包里,優(yōu)雅的朝著樓上走去。
二樓的貴賓室。
慕若晴看到那個嬌俏的身影緩緩上樓,頓時喜上眉梢,忍不住笑出了聲:“妖嬈小賤貨,今晚我就送你上西天,以后墨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哈……”
她彎腰將昏迷中的徐曉冉拖到床下,然后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此刻對面的狙擊手已經(jīng)嚴(yán)陣待命。
云初敲開了貴賓306房的門,當(dāng)她看到開門的是慕若晴時,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意外。
“曉冉呢?”
“喔,她去了衛(wèi)生間。”
云初勾唇一笑:“慕小姐真不善于撒謊。”
她已經(jīng)看到了徐曉冉的裙擺,瞬間意識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慕若晴慌亂的扯住她的手腕:“小嫂子,我想跟你好好的談?wù)劇!?br/>
云初語氣淡漠:“我跟你之間有什么好談的?”
“難道小嫂子就不想知道墨哥以前的事情?”
“我更希望他能親口告訴我,而不是從你口中得知。”
云初用力的將她的手甩開,卻不料她又纏上來,用力的把她往房間里拖拽:“小嫂子,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怕什么?”
云初拿出了包包里的水果刀:“你若是再不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慕若晴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小嫂子,即便你現(xiàn)在得到了他,將來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她頓覺不妙,急忙離開,只聽‘砰’得一聲,溫?zé)岬囊后w飛濺在她的臉上,脖頸上,水綠色的長裙上……
在她的差異中,慕若晴軟軟的栽在了她的身上,卻聽她輕聲道:“小嫂子,這算是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此時大群的人如潮水般涌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蕭墨與總統(tǒng)先生。
蕭墨幾乎飛身過來,一把將云初扯進(jìn)懷里,直到確定她安然無恙,他這才放下心來。
失去支撐的慕若晴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她抱住蕭墨的腿,氣息奄奄的笑道:“墨哥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小嫂子……不會有事的。”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個男士,六十歲左右,相貌不俗,雙眸有神,鷹鉤鼻。
他心疼的將慕若晴抱起來:“女兒,你怎么這么傻?”
原來他是慕若晴的父親慕冷,也就是c國參議院的最高領(lǐng)導(dǎo)。
他猛然看向蕭墨,厲聲道:“蕭墨,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云初淡定的解釋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想對方想要殺的人是我,而慕小姐則是幫兇,否則她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把我引到這里來。”
慕冷起身狠狠的抽了蕭墨一個耳光:“你果然找了一個好女人!”
那一個耳光極其響亮,蕭墨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這讓云初很是心疼,他剛才明明可以躲開的……
“恩師息怒,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彎腰將慕若晴抱起來,人群中迅速讓出一條道來。
云初想要追上去,慕冷卻攔住了她:“我想小晴不想看到你。”
“我是醫(yī)生,若是路上出現(xiàn)任何意外,我還能應(yīng)付一下。”
慕冷隨即放行,但還不忘警告道:“我女兒所承受的痛苦,我定然會加倍奉還。”
云初無所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好,那我拭目以待。”
蕭墨抱著慕若晴上了車,云初也隨即跟了上去。
慕若晴像是蔓藤一般纏在蕭墨的身上:“墨哥哥,我好冷,好冷……抱緊我。”
云初冷冷道:“慕小姐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很容易流血而亡。”
慕若晴恨不得用針把她的嘴巴縫上,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親近蕭墨的機會,怎么可能輕易的放棄?
“墨哥哥,我會不會死,我好害怕,嗚嗚嗚……”
云初冷冷道:“慕小姐現(xiàn)在最好閉嘴。”
慕若晴幾乎吐血,她只恨父親沒有將云初攔住,讓她坐在這里生生的破壞氣憤。
云初打開車內(nèi)的急救醫(yī)箱,拿出繃帶用力的摁壓在她的傷口。
“嘶……墨哥哥,好痛……”
蕭墨無視她的矯情,只看向云初:“你沒事真好。”
云初只低頭幫慕若晴處理傷口,并沒有搭理他。
此時徐曉冉打來了電話:“云初,地上好多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沒事,你的頭還疼嗎?”
“有點疼,也不知道哪個烏龜王八蛋在背后襲擊我。”
云初低頭看了慕若晴一眼,隨即笑道:“沒事就好,我在去醫(yī)院的路上,稍后跟你聯(lián)系。”
“去醫(yī)院?你受傷了?”
“不是,是你口中的烏龜王八蛋受傷了。”
慕若晴的臉上青白交錯,她恨不得跳起來狠狠的甩給云初幾個耳光,只不過現(xiàn)在有傷在身只能忍著。
她的目光中帶著淚水,委屈的看向蕭墨:“墨哥哥,小嫂子似乎對我存在誤會,即便我為她擋了一槍,也換不回他的好感。”
“閉嘴!”
“閉嘴!”
蕭墨與云初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兩個字,隨即車?yán)锉阆萑朐幃惖陌察o。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車子停在了醫(yī)院,主治醫(yī)師迅速為慕若晴安排了取彈手術(shù)。
‘瀕臨’昏迷的慕若晴請?zhí)岢鲆捘阒黄鹱鍪中g(shù)。
云初拉住他的手:“不要去,我不允許。”
蕭墨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乖,我一會兒就出來。”
她頓覺委屈,聲音哽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fā)絲:“你是我老婆,我不信你還信誰?”
他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貼著她的耳垂輕聲道:“我陪她做手術(shù)不過是抵消她為你擋子彈的恩情,并不意味著我不會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