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邪：“……”
    那倒也不必。
    如果真的被發現，他也會坦然接受結果。
    “他們當時沒有確定花星安和花星瑜是否真的死了，丟下他們跑了，如果他們聰明就不會出去到處宣揚，會將這件事當成秘密……”
    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又是分開被拉進來的，所以只要一口咬定，沒遇見過他們，誰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當然這些都是靈瓊說給花月邪聽的。
    為了更安全，她當然還得加點保險。
    ……
    ……
    容煙坐在角落里看她家龍突然得了社交牛皮癥，挨個跟那些弟子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看上去開心得不得了。
    靈瓊晃一圈回來，盯著容煙，“你……”
    “我什么？”
    “沒什么。”靈瓊放棄洗腦容煙，給她一個信任的眼神，“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應該有數。”
    容煙‘嘁’了一聲，腦子轉得快，知道她說的可能是花家兄弟死的事。
    容煙眸子一轉，問：“我們要怎么出去？”
    靈瓊深思一會兒，凝重道：“這個得看你能搞到多少錢。”
    容煙腦袋上的問號不斷往上冒：“……什么？”
    靈瓊沒管容煙的疑惑，重新回到花月邪身邊。
    “這里是什么地方？”花月邪也有疑問。
    “不知道。”靈瓊搖頭：“不過應該不是什么好地方。”
    “剛才你們跑什么？”花月邪還沒弄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靈瓊努了努下巴：“這些石壁似乎是活的，我們像是……在什么東西的肚子里。”
    花月邪仔細看下石壁，看上去和正常的石壁沒什么區別，但上面卻是覆蓋有一層黏液。
    “我們是怎么到這里的？”
    “也許是我們闖進這玩意的領地了。”靈瓊碰著小臉。
    “路線是導師們選的……”花月邪聲音忽地一頓。
    靈瓊偏頭看他，“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花月邪似乎有些猶豫，但對上靈瓊的視線，他還是道：“花星安和花星瑜說……他們的導師讓他們把我帶去一個地方。”
    如果他在這里面失蹤，大家都會覺得他是死在這里了吧？
    “為什么？”
    花月邪搖頭，“不知道。”
    他見過花家兄弟的導師幾面，但沒說過話。
    看上去是一個挺好相處的導師。
    他不知道為什么那位導師要抓他。
    “上次陷害你的人說不定就是他。”靈瓊眸子滴溜溜轉一圈：“你問了他們要帶你去哪兒嗎？”
    “嗯……”
    “那我們去看看唄。”靈瓊說得極其輕松：“抓住那導師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花月邪：“……”
    那可是導師，不是剛入門的弟子那么好對付。
    不過他也確實打算去看看……
    花月邪看下四周，“我們得先離開這里才行。”
    靈瓊頓時有些發愁。
    閃閃隔一會兒就冒出來。
    她不氪金，估計是不可能離開這里的。
    靈瓊讓容煙去收割了現有的韭菜，然而并沒什么卵用。
    已經被割過一次的韭菜，哪兒能長那么快。
    在靈瓊考慮要不要向閃閃貸款的時候，他們再次遇見了新韭菜。
    和他們比起來，這群人看上去就慘多了。
    受傷都是輕的，斷胳膊斷腿的都有。
    他們沒遇見會突然蠕動的溶洞壁，但他們遇見了奇怪的‘紅雨’。
    那些‘紅雨’沾到身上就會腐蝕肉體，靈力倒是可以用，但‘紅雨’也侵蝕靈力，根本支撐不了太久。
    ‘紅雨’停后，他們中間一些人，突然就瘋了，對同伴大打出手。
    這些人見容煙這邊這么多人，且都沒受什么傷，當即決定要加入。
    容煙此時赫然是整個小團體的領頭人，板著臉讓他們交加入費用。
    “……”
    “……”
    在一群人不解、憤怒、驚惶地注視下，容煙收刮到不少東西。
    比起身外之外，此時當然是保命要緊。
    之后幾天，又陸陸續續遇見落單、或是三兩結隊的弟子。
    這些人最后統統交錢加入容煙。
    他們當然也遇見過一些危險。
    比如半夜突然出現的光，有人被光吸引，結果差點掉進一個咕咕冒著泡的黑色池子里。
    再比如奇怪的風洞，刮出來的風都能殺人。
    再比如能致幻的藤蔓……
    諸如此類的危險，數不勝數。
    要不是他們交了錢，有容煙的龍保護他們，不知道他們死了多少次。
    所以越到后面，這些人就越覺得那筆錢交得值。
    ……
    ……
    雪原。
    并不是所有弟子都被消失了。
    還有小部分的弟子遺留在雪原上，以及三位導師也沒消失，仿佛那股力量知道，導師們很厲害，不能招惹一般。
    所有弟子都被集中在一個陣法中，三位導師守在他們旁邊，就怕這些人再消失。
    他們之前輪流去尋找失蹤的弟子，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想起一件事。”不常說話的周導師突然開口，吸引了鶴導師和李金導師，“有關古浪雪原的記載里，這里在龍族消失后，還出現過雪蛟。”
    雪蛟，蛟龍的一種。
    其數量稀少，實力強悍，生活在龍族存在的時代。
    龍族消失后，雪蛟也消失了。
    或者說，和龍族相關的一切物種，都消失不見了。
    “這只是個傳說。”李金顯然也聽過。
    當時確實有這樣的傳說。
    可是很多人結隊來找，根本沒找到雪蛟。
    雪蛟身體龐大，它若是在雪原里，總會被人看見的。
    “如果它死了呢？”
    最初看見雪蛟的那個人，看見的是不是雪蛟死后的虛影？
    雪蛟死后尸骨不收斂，危險度并不比它活著的時候低。
    “那些孩子失蹤得悄無聲息，就連我們也沒發覺任何怪異之處……”周導師道：“這是不是和記載里的一致。”
    記載中，雪蛟死后若是沒有人為干預，會形成另外一個空間。
    當有人、獸、一切活著的東西，踏入這個空間感知范圍，就會被吞噬。
    “那為什么我們沒有被吞噬？”李金道：“我們當時也應該在感知范圍內。”
    周導師這一點也不明白，也許還有別的條件。
    雪蛟這種生物，早就隨龍族時代消失，他們所了解的，都是書上記載。
    鶴導師沉聲問：“如果真的是雪蛟，要如何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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