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歲和老師說完話，扭頭發現靈瓊沒在身邊。
    她也不在自己身體里……哪兒去了？
    盛明歲和老師說一聲，出門去找。
    醫院人多，走廊上人來人往的。
    盛明歲找一圈，最后在安全通道找到人。
    “小羽，你……”
    盛明歲后面的話沒說完，他看見靈瓊對面蹲著的小鬼兒。
    小鬼兒只穿著尿不濕，渾身青灰，蹲在靈瓊對面。
    他一出現，小鬼兒立即不見了。
    靈瓊起身，乖巧地叫一聲，“哥哥。”
    盛明歲胸口快速起伏兩下，摸著胳膊：“你在干什么？”
    “哦，剛才那小鬼兒好像認識我，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就來了?！?br/>     “認識你？”
    “嗯?！?br/>     盛明歲反應過來，“他是不是以前見過你？”
    “可能吧?！?br/>     “那他還在嗎？”
    靈瓊搖頭，“可能害怕，躲起來了吧?！?br/>     “……”
    鬼也會害怕嗎？
    “普通的靈體，當然會害怕?！?br/>     生性膽小的人，大部分時間，并不能因為變成靈體就變得大膽起來。
    他們只是變一個形態而已。
    盛明歲：“那我陪你去找找?！?br/>     “嗯?！?br/>     醫院里有不少這些東西，不過大部分都沒意識，就飄在醫院各處。
    那只小鬼不知道藏在哪兒去了，兩人找半天也沒找到。
    “對不起小羽，要不是我突然出現……”
    靈瓊笑著道：“哥哥是擔心我才來找我，不怪你的，哥哥擔心我，我就很高興了。”
    盛明歲囁喏下，最后沒說什么。
    兩人沒找到那小鬼，一起回老師病房。
    他們快到病房門口，看見范元鬼鬼祟祟進了病房。
    盛明歲和靈瓊對視一眼，立即過去。
    師母不在病房，老師睡著了。
    范元站在病床前，好像在做什么。
    靈瓊讓盛明歲拿手機錄像。
    范元將一樣東西塞到病床下面，他還往旁邊的水杯里放了東西。
    做完這些，范元立即離開病房。
    等范元走了，盛明歲和靈瓊一起進去。
    盛明歲把范元塞在病床下面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張符紙，上面寫著老師的生辰八字，還有幾根頭發。
    “這是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笔呛脰|西，范元就不用那么鬼鬼祟祟。
    盛明歲把符紙收起來，又把水杯里的水倒進一個瓶子里。
    …
    那符紙盛明歲也不知道找誰去看，有些茫然，靈瓊就讓他去找白晉。
    “是上次在那個鎮子遇見的那個男人？”
    “嗯，他應該認識不少人?！?br/>     【……】工具人上線了！
    “他會幫忙嗎？”
    “會的?！?br/>     盛明歲想到那個臉色有些蒼白，但依舊掩不住風華的男人，心底微微有些不舒服。
    白晉這段時間很不好過。
    霉運一直籠罩著他不散，出門坐車會出事，走路會出事，不出門都會出事。
    但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倒霉。
    這不要命，但很折騰人心態。
    “先生，有一位叫盛明歲的先生想見您?！?br/>     “盛明歲？”
    白晉捂著嘴咳嗽兩聲，思索片刻，“讓他進來吧?！?br/>     盛明歲……
    這名字他記得，上次在那個鎮子上遇見的那個男人。
    還有那個靈體……
    白晉披著衣服坐起來，那邊傭人已經帶著人進來。
    盛明歲明顯不太適應這樣的環境，顯得拘謹。
    旁邊那靈體就自在許多。
    靈體看上去比上次凝實不少……
    如果她一直跟著這個盛明歲，為什么他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
    即便是不害人的靈體，跟在人身邊，都會受影響。
    除非是那些玄門中人。
    “白先生，你好?！笔⒚鳉q之前沒和白晉說過話，這算是第一次說話。
    “盛先生請坐吧?！卑讜x低聲咳嗽兩聲，讓傭人先下去，“不知道盛先生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說話的是靈瓊：“需要你幫忙看點東西?！?br/>     白晉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一圈，大概明白盛明歲看得見靈瓊了。
    “什么東西？”
    盛明歲把東西拿出來。
    白晉因為自身的關系，這些年確實見識不少，自己也有些了解。
    “我不認識這東西?！卑讜x搖頭，“這和正常的符文好像不太一樣?！?br/>     “麻煩白先生幫個忙?！膘`瓊指著樓上，“我幫你解決那個?！?br/>     白晉往樓上看去，疑惑：“那里有什么？”
    “最近白先生身體很差？”
    “……”
    白晉點頭。
    是比以往要差上許多。
    但是他請人看過，并沒發現什么異常。
    醫生說可能是最近天氣反復引起的。
    “有東西纏著白先生?！膘`瓊笑一下，“這個交易做嗎？”
    “我怎么沒看見？”還有那么多人，都沒發現異常。
    “白先生，這個世界有許多東西，您不一定瞧得見?！?br/>     白晉看一眼氣色正常的盛明歲，低咳兩聲后道：“好，我找人幫你問。”
    …
    靈瓊上樓去了，樓下只剩下白晉和盛明歲。
    盛明歲和白晉不熟，氣氛有些尷尬。
    盛明歲隨便扯了一個話題：“說起來，小羽和白先生一個姓?！?br/>     “是嗎？”白晉有點意外：“我還不知道她叫什么?！?br/>     “誒？”盛明歲愣了下，“小羽叫白知羽。”
    白晉可能想了下白家的人，應該沒這個人。
    “那還挺有緣分，是本家人?！卑讜x頓一下，“盛先生從那里回來后，就一直和她在一起？”
    盛明歲點頭。
    “盛先生沒覺得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嗎？”
    “沒有……白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
    “人和鬼不一樣，她在你身邊，總歸是有影響的?！卑讜x道：“但是我看盛先生，好像沒受到什么影響，有些好奇罷了?！?br/>     盛明歲沒太注意這個，此時想想好像是那么回事。
    也許是因為小羽和別的不一樣……
    因為她說過，她可能還能活。
    盛明歲捏了捏手心，“我能和白先生打聽一個人嗎？”
    白晉：“嗯?！?br/>     盛明歲：“白先生知道方謝守這個人嗎？”
    白晉眉頭微蹙：“盛先生打聽他做什么？”
    他見過這人幾次。
    每次都是在……
    白晉想到已經不在的那人，胸口有點悶。
    白晉不是很喜歡方謝守，但是她和方謝守是朋友，所以他也見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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