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一路疾馳,穿過了幾條街道之后,終于停在了一處四合院門外
從駕駛室走下來,廖洪波抬起頭來,看了看那兩扇緊閉的大門,然后了臺階,叩響了門環。
在這寂靜的夜中,叩門的聲音聽去格外清晰,能夠傳出多遠去,使得空曠的街道更加死寂。
也就是停了一下,院子中傳來了腳步聲,緊跟著門閂被人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后大門被人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張清秀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臉還帶著驚喜,正是他的妻子。
廖洪波的妻子,比他小二十歲,當初曾經是奉天女子學堂的學生,后來喜歡了這個比她大二十多歲的男人,義無反顧的跟了他。
一晃二十多半年過去了,兩個人相濡以沫,感情非常好。
“你回來了——”打開門,當看到他滿身鮮血的時候,女子臉的喜悅霎時間就化為了烏有,代之的是深深的震驚和恐懼,她從門檻后一步跨了出來,急急的抓住了他,“你這是怎么啦,怎么流著么多血?”
廖洪波伸手撥開了她的胳膊,然后邁步朝院子中走去,臉帶著淡淡的不在意,“沒事,這不是我的血,是我殺死的那些日本特務的鮮血,你不用擔心。”
女子追了來,她嗔怪道,“我怎么能不擔心,你都傷到了這樣?!?br/>
廖洪波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院內,然后轉頭朝西側的房走去,沒有奔兩個人的臥房。
女子伸手攔住了他,勸解道,“你別去房了,回房去我給你敷藥,順邊檢查一下你的傷重不重?!?br/>
但是廖洪波根本就沒有理他,而是撥開了他的胳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房,這讓女子不禁楞了一下,不知道丈夫為什么變的這么冷淡。
但是,她也沒有多想,而是認為丈夫肯定是因為受了傷,所以心情不太好,于是跑去給他拿藥了。
進了房,廖洪波回手把門關,然后把身已經殘破的衣服脫下來搭在椅子,然后把兩把手槍也拔出來放在了身邊的桌子,這才在椅子坐了下來。
門簾一挑,女人拿著他的刀傷藥走了回來,返回了房這里,“這是你日常使用的刀傷藥,治療流血效果很好的?!?br/>
從女人手中接過刀傷藥的小箱子,廖洪波朝她擺擺手,說道,“你先去睡,我沒事,敷完藥我要翻看一些資料,今晚就在房睡了?!?br/>
女人的臉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是既然廖洪波有正事要做,他也不能說什么,只能悄悄的退了出去。
將房門關好,然后了門閂,廖洪波這才松了一口氣,重新走了回來。
房內懸掛著吊燈,投射出來明亮的燈光,房內擺滿了籍還有一些其他收藏,看去令郎滿目,十分豐富。
廖洪波坐在椅子,然后翻開了袖子,露出了手腕的一道血痕,然后抓起了刀傷藥。
藥粉撒入傷口,廖洪波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后繼續將藥粉朝傷口撒去。
一直忙了十來分鐘,廖洪波山的十幾處傷口都被敷了藥粉,有些重要的部位,還纏了繃帶,甚至一只胳膊都被吊了起來。
一切都收拾停當,他來到了架前,然后下打量著它們的價值,尋找著可用的東西。
架東西十分雜亂,他翻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只得作罷,重新坐在椅子。
屋內一片寂靜,廖洪波微閉著雙眼,靜靜的享受著這一片寧靜,手指下意識的扶手敲擊著,出了清脆的響聲。
就這樣,廖洪波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坐在椅子一動不動的老半天,這才熄燈沒了動靜。
窗外,女人站在那里,注視著屋內的動靜,一直到屋內熄了燈,這才返回了自己的住處,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廖洪波跟彭云打了招呼,說自己在研究一些情報,今天就不去公安局了,讓他全權主持案件的偵破,千萬不要放松。
彭云自然是滿口答應,他也希望師傅老人家能夠在家里休息一下,好恢復恢復精神,不然的話,彭云真擔心他被累垮了。
這一天,把彭云可忙壞了,當初廖洪波在的時候,很多事情廖洪波都提前處理了,所以他的壓力不太大,但是現在廖洪波一在家沒來班,彭云覺得自己就仿佛是被套緊箍咒的孫猴子,那種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等到晚開完最后一個案情分析會,彭云被累的跟死狗也差不多了,他一屁股坐在會議室的沙,然后倒了下去。
沙軟軟的,他一倒下去,頓時舒服的出了一聲呻吟,然后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雙手枕在腦后,彭云閉了雙眼,但是腦海中卻在分析著最近生的事情,看看有什么關聯沒有。
一件件,一宗宗,隨著彭云的思索,很多事情都串在了一起,一條清晰的脈絡漸漸出現在了他的思路中,讓他心中越來越有底了。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閃光,彭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想到的就是廖洪波遇襲的事件,那件事情生的太突然了,而結果結束的也太不可思議了。
十幾名身負絕技的日本特工埋伏在小巷內,利用地形伏擊廖洪波,看得出事先策劃周詳,計劃嚴謹,而且是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彭云現在想起來都會被嚇出一身冷汗。
但就是這么嚴密的計劃,竟然都奈何不了廖洪波,而且李哦啊洪波收到的都是輕傷,對方確是全滅。
彭云清楚廖洪波的身手,所以他始終有點疑惑,“師傅是如何全殲這些特工,而自己卻避免受傷的呢?”
難道他就是內奸?
這個念頭剛剛興起,就被彭云否決了,因為廖洪波從進入奉天公安局以來,兢兢業業,可以說奉天的特工案大多是他指揮破獲的,光直接死在他手中的日本特務不下幾十人。
如果他是內奸的話,那這么做簡直是挖自己的墻角,將自己人往絞刑架送,傻子都不會干的。
但如果不是內奸,那么誰是內奸,他又如何全殲的那些日本特工的呢?彭云陷入了矛盾當中,一時間理不出頭緒了。
就在這個時候,桌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急忙翻身做起,一把抓起了電話,“我是彭云?!?br/>
“彭云,我是孫劍?!彪娫捘穷^是孫劍的聲音,聽去十分沉穩,“明天就是軍團長的大婚日子,你和廖老爺子都要來參加啊,一定不能缺席?!?br/>
彭云被孫劍這么一提醒,才想起來明天已經到了羅霄大婚的日子,不禁一聲慨嘆,“這忙的都糊涂了,把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給忘記了?!?br/>
拿著電話,彭云連連應道,“放心,孫政委,我們到時候一定到場?!?br/>
“好,那就到時候恭候著你們啊,哈哈哈哈?!彪娫捘穷^傳來了孫劍爽朗的笑聲,然后電話被掛斷了。
彭云放下電話,然后抓起外套朝門外走去,他要去告訴廖洪波一下這個消息,同時定一下明天帶什么禮物去。
軍團長大婚,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怎么也要送一份合適的禮物,不然的話就是在說不過去了。
…………
晚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