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辦公室里的章光丘看著莫名被掛斷的手機，一臉無辜。
    再次撥過去，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二十年的教齡，訓練的章光丘咬字清楚、發音標準，會議室內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智商堪比愛因斯坦的總裁，未婚妻數學考了40分……
    諾大的會議室內瞬間響起無數細小的聲響。
    高層們憋笑的聲音，陸文彬給自己超度的聲音，還有薄云禮額角青筋暴跳的“聲音”……
    原本預計時長在4個小時的會議，只開了兩個半小時就提前結束了，陸文彬亦步亦趨地跟在總裁身后，走出會議室。
    薄云禮腳步微頓，轉身的瞬間陸文彬閉上了眼。
    可想象中的腥風血雨并沒有降臨，只有總裁清冷的聲音徐徐而出。
    “去弄一套高三復習資料。”
    陸文彬足足反應了一分鐘：“資……資料？數學的？”
    薄云禮惜字如金：“全套。”
    ——
    晚上，蘇家。
    蘇也放學回家，便看到一桌豐盛的晚宴，蘇錦陽難得開了一瓶收藏多年的紅酒。
    他喝了酒，兩頰暈紅，熱情地招呼著：“也也，快來吃飯，今天爸爸高興，公司中標了！”
    蘇也一臉了然，坐到蘇星身邊。
    她夾了一筷子蔥爆羊肉，蔥白留在碗里，蔥芯分出來撥到一邊。
    徐煥英夾著高腳杯晃了晃：“標也中了，這下跟王家的合作，該十拿九穩了吧？”
    蘇錦陽聞言，明朗的眉間似卷入一絲陰云：“差不多了。”
    “差不多？”徐煥英不解：“差哪了？”
    蘇錦陽不經意地看了眼劉桂芳，淡淡開口：“聽說……容家也想搶王家的合作。”
    “什么？可他們又沒有ata技術，王家不會同意的！”一聽容家，徐煥英怒火中燒。
    蘇錦陽輕輕嘆了口氣：“按理說是不會同意的，可容家知道自己有劣勢，所以就……”
    “打價格戰。”
    蘇錦陽還未說出口的四個字，卻搶先一步被別人說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出這四個字的，竟然是蘇也。
    “你怎么知道？”蘇錦陽頗為詫異。
    蘇也不緊不慢：“我猜的，商戰片里都這么演。”
    蘇錦陽笑了笑，果然是個孩子。
    他轉頭對向徐煥英：“別瞎操心了，應該沒什么事，過兩天王老爺子回國接風宴，我再跟王總說說。”
    “接風宴又不是就你自己，容家人也會去，指不定他們會用什么方法討好王家，搶咱們的生意！”徐煥英沒好氣道。
    “什么搶不搶的？”劉桂芳將筷子往桌上一撂：“都是公平競爭，蘇容兩家是世交，你們可別因為這么個小合作傷了和氣。”
    徐煥英擰著脖子剛想說點什么，蘇也先一步開口：“說的真好……這話麻煩奶奶也轉告容家，到時候我們合作成了，他們可別哭。”
    劉桂芳冷笑一聲：哪來的自信啊？要讓她看，明明容家更有可能合作！
    蘇也看著劉桂芳，緩緩勾了勾唇。
    她之前跟王東卿說過，王家的合作，王總說了不算。
    后半句她沒說：唯一能說了算的，恰恰是剛回國的王老爺子。
    沒有人比蘇也，更了解那老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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