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尋跟著沈逸燼從樓梯上下來, 往一樓走去。
那經(jīng)理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不由摸了摸額上的冷汗。
……看二位的衣著和形貌,他剛剛好像打擾了沈總的好事!
……天吶, 他都做什么?!
他就應(yīng)該讓人把唐少爺先控制住, 估摸著沈總完事兒以后再說……
經(jīng)理被自己腦補的情況嚇得腳下一個踉蹌, 面沈逸燼已經(jīng)與景尋一起, 雙雙來到了一樓。
酒吧里晚上喝多鬧市的客人不少,所以在安保上也一直都多注意,一再加強。
次是唐勵剛一鬧出動靜就被保安帶走安置在小房間里,沒惹起什么風(fēng)波,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因為這位是沈總親自帶來的朋友,他事,還是要知會一聲沈總的。
經(jīng)理才硬著頭皮上樓敲門。
沈逸燼到了樓下, 推開小包間的房門, 看唐勵正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神色頹然, 手上還受傷。
小唐就蹲在他哥身邊,正用紙巾在擦他手背上的血。
沈逸燼一沉,他問唐勵:“怎么回事?學(xué)長跟人打架了?”
呆愣愣坐在那里的唐勵并不說話, 小唐也耷拉著腦袋,一臉手足無措的表情。
以至于一旁的經(jīng)理不得不解釋:“不是, 沒人跟唐少爺打架。”
開玩笑, 沈總臨上樓前讓他負責(zé)看著唐少爺了,要是這位被打, 那他真不用在這兒干。
經(jīng)理說:“手上的傷……是唐少爺自己砸墻砸的。”
沈逸燼:“……”
“你們先出去吧。”他說,將無關(guān)人士都支到了門外,沈逸燼在唐勵面前蹲下。
“到底怎么回事?”
表情空洞的唐勵卻像沒聽到一樣, 或者是根本不想出聲。
所以只能由小唐來回答:“好像是……晉哥。”
其實小唐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
剛剛他跟他哥在下面舞池里面玩兒,本來還挺歡樂,但不知怎么,他哥突然臉色一變,直接就向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舞池人多,小唐反應(yīng)慢了半拍,等他撥開人群追過去的時候他哥已經(jīng)沒影兒了。
之后找了好久也沒找到。
直到無意間聽人說那邊人在打架,他趕過去看才重新找到他哥。
可是趕到的時候也什么都沒看,就看他哥正一下一下,用拳頭砸墻。
好在在小唐和其他保安的齊心拉扯下終于把他哥控制住。
控制住的時候他哥也什么都沒說,只叫了……哲恒哥的名字。
再后來就是他們被單獨安置在這里。他哥倒是平靜下來了,不再耍酒瘋,就是開始么坐著,一言不發(fā)。
“晉哲恒?”沈逸燼重復(fù)一下個名字。
對面唐勵聽見個名字,才終于有反應(yīng)。
失焦的瞳孔重新聚攏,過一會兒,唐勵看對面正看他的、穿著扮都不一樣了的沈逸燼和景尋:“你們怎么……這兒還是酒吧吧,么刺激的嗎?”
站在遠處的景尋:“……?”
說完,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就樣坐在地上,唐勵嘗試從地上爬起來。
被扶著重新坐在沙發(fā)上后,他看看自己手上的傷,表示:“沒什么事兒啊。”
他安慰一邊的小唐:“別擔(dān)心,你哥什么事都沒。”
小唐剛才被嚇得不輕,會兒見他哥清醒,不禁把擔(dān)心的面孔一收,兇道:“到底怎么回事兒啊?你以前從來都沒樣過!還你真的看哲恒哥了嗎?他不是去度假?”
“沒有。”唐勵用完好的一只手揉揉太陽穴,順便將臉捂個大概,“我說看他嗎?”
小唐:“……”
唐勵:“那應(yīng)該是看錯,我不記得。“
“……”
唐勵的酒還沒醒,看樣子也不適合繼續(xù)再在酒吧里,他說不想玩,起身就要走,又被沈逸燼給攔了下來。
“給你安排個房間?”
“不用。”唐勵說。
他倒沒像平時拍他弟那樣去拍沈逸燼的肩,只是說:“你們繼續(xù),好好玩,我先回去了。”
雖然他傷了手,又喝多,大抵不能直接回家了。
但唐勵在龍城也不是沒落腳處,沈逸燼倒并不擔(dān)心他。
他要走,他便讓人準備好車,送他們回去。
暫時告別了唐家兄弟,一路穿過酒吧將人送上車,外面的雨竟然已經(jīng)停。
被暴雨洗刷過的街道一種淡淡的濕潤氣息,道路兩邊的洋槐樹葉被落了不少,除了濕潤的水汽外空氣中還多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殘存在屋頂?shù)挠甑蔚蔚未鸫鸬芈湎拢雇頉鏊瞬簧佟?br/>
不同于酒吧里空調(diào)強制冷卻的那種涼,外面清風(fēng)拂動的涼意是任人造冷風(fēng)都取代不的。
景尋不禁深深地呼吸了口新鮮空氣。
沈逸燼拉著他的手說:“我們也回家?”
“嗯。”景尋說,“回吧。”
只是兩個人并沒立即上車。
而是手牽著手,走在柏油馬路鋪成的人行道上。
微風(fēng)襲來,風(fēng)過樹梢,頭頂兩側(cè)的洋槐樹被吹得沙沙直響,霓虹路燈散發(fā)出溫暖的光芒,將兩個人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長。
沈勃翰身邊的人一致認為今晚可真是熱鬧死。
從林立將那張偷拍的照片發(fā)進群里的時候,整個群就開始爆|炸。
他沒有將照片發(fā)在平時所人一起玩兒的群,而是發(fā)在了單獨開辟出來的一個小群里。
個小群里面全是他們這個小團體里的核心人物。
群里人不多,只有五六個。
在群里的人也都是平時跟他和沈勃翰一起玩兒的,只是剔除了他們身邊的那些小弟和某某名媛,個小群里的人各個兒都是真豪門出身的真二代三代。
些人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知曉沈逸燼。
也都知道規(guī)矩,知曉關(guān)于沈家大少爺?shù)墓显撛趺闯浴?br/>
畢竟沈逸燼跟他們不一樣。
他們還都是要靠家里維持生計的人,可沈逸燼已經(jīng)掌握了沈氏八成的產(chǎn)業(yè)。
他們還都是混吃等死,手上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可沈逸燼單獨創(chuàng)辦的家公司都已經(jīng)頗具雛形,甚至快要上市。
更有甚者,現(xiàn)在就是他們各自家族的大家長、族長,也要盡量跟沈逸燼搞好關(guān)系。
所以沈逸燼稍微表示要低調(diào),些跟他認識的二代三代們就沒人敢在外面散布他的消息。
沈逸燼不跟他們一起玩兒,他們也沒人會去主動招惹。
似乎已經(jīng)圈里不文的規(guī)矩。
甚至由于沈逸燼很少參與他們年輕人的私人聚會,也從不出來玩兒,能跟他面、談生意的都是家里的大人,所以很多二代三代們都下意識地將沈家大少爺劃分為自己爸爸或者爺爺輩的。
盡管他們中的許多人,年紀其實比那位沈大少爺還要大。
現(xiàn)在,終于吃到了一個沈逸燼的瓜……群里雖然炸了窩,可所人仍舊緊守規(guī)矩,沒人敢將消息向外張揚。
也是林立只把照片發(fā)在這里的原因。
至于為什么一定要發(fā)出來。
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勁爆!他忍不住了!
……
群里吃瓜言論層出不窮,最主要的是瓜也多。
[霧草,所以唐勵也回來了?正經(jīng)也年沒吧。]
[回來就么瘋?我倒是聽說他年前就跟家里斷絕經(jīng)濟往來了,現(xiàn)在自己在國外做設(shè)計……難不是被貧窮給逼瘋了?]
[沒文化真可怕,人家那是單純做設(shè)計嗎,人家那是一級建筑師!得過國際……那什么大獎的,跪著給他送錢的人都多得是,懂嗎?]
[林立:臥槽臥槽臥槽,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走果然是對的!二少]
群里熱烈討論的時候,林立又傳張照片上去。
依舊是不甚清晰的抓拍照,背景還是在酒吧內(nèi)部。
但仔細辨認,倒是可以認出沈逸燼和嚴景尋,還唐家兩兄弟,四個人齊齊地向門口走去,看樣子是要離開。
[咋?沈逸燼認識唐勵很正常吧……]
[我也沒看出什么華點……他們這就走嗎,操,我還想去現(xiàn)場親眼看熱鬧呢!]
[林立:不是吧,你們的眼睛……是不是該去看眼科。看嚴景尋身上的衣服啊!再看看我上面發(fā)的第一波照片,衣服不一樣了!那也明顯不是他的衣服!]
[!!!]
[林立:而且沈逸燼的外套也不翼而飛,說明了啥?]
[……]
[話說,咱們當(dāng)著二少的面這么討論真的好么……]
[二少不是還病著嗎,哪有空看微信。再說二少不是早就把嚴景尋甩了……]
[就是說啊,太詭異吧,就沒聽說過那位跟什么人處過朋友……聶延?xùn)|你們知道吧,我聽說一陣兒他還瘋狂地往那位床上送人呢,結(jié)果不僅沒成功,還差點兒把人得罪了。]
[?真假的,送人怎么就得罪了?]
[真的,聶總親自跟我說的,所以說那位脾氣怪呢!]
……
[林立:……更勁爆的來了,我剛?cè)柫?#58764;兒的經(jīng)理,他說嚴景尋的確跟大少一起在房間里呆一陣兒,大少還把西裝和領(lǐng)帶都落下,而且,你們知道嗎,大少脖子上還吻痕!好多好多的吻痕!]
[……吻痕?嚴景尋他挺會啊。]
[所以這是實錘了?那他們倆是怎么好上的……]
[其實憑良心說吧,嚴景尋長得是真挺好看的……說不定他身上什么咱們不知道的閃光點呢。]
[主要是咱們二少眼光高,那種程度的都不上……媽的,早知道我就上]
[你就算吧,忘嚴景尋陣兒喜歡二少的時候都癡漢什么程度了,你啊,他指定看不上你。]
[二少二少快醒醒吧,那個深愛你的嚴景尋已經(jīng)在別人的床上!]
……
林立之所以會把照片發(fā)出來,多少都是想要報復(fù)沈勃翰平時的耀武揚威。
他們這個小團體雖然是以二少馬首是瞻,但沈勃翰有時候在旁人面前連起碼的尊重都不給他……大家誰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就算林家比不上沈家,就算他在沈勃翰身邊的確是沾到了一些光,可時間長了誰也受不。
故意將照片發(fā)出來,就是為氣氣二少。
雖說二少曾經(jīng)也是嫌棄嚴景尋的……但,自己曾經(jīng)的男朋友轉(zhuǎn)頭就跟他親大哥好上,那個人還是沈逸燼!
就勁爆!
他真想知道二少此時是什么表情,會不會點后悔……
不過林立也還是有分寸的。
眼見著群里的某些言論開始過激,他又迅速字道:
[林立:哎呀,膚淺吧你們,二少他怎么可能介意……要我說嚴景尋那樣兒,就算跟大少也長久不,咱們繼續(xù)吃瓜就行,讓二少歇著吧。]
……
二少會兒當(dāng)然是醒著的。
私人醫(yī)院的高級病房內(nèi)并沒開燈。
重新將手機撿回來的沈勃翰頂著又重新發(fā)起的高燒,睜著酸痛、時而還會流淚的眼,一直在屏幕后面窺屏。
他固執(zhí)地看著上面的聊天,每一條都沒放過。
他知道林立故意把照片發(fā)在群里的是什么小心思,但會兒他卻不想跟他計較。
他們說的都是對的。
嚴景尋就是好看。
嚴景尋,也很多閃光點。
只是是他。是他沈勃翰不懂得珍惜。
所以他要看清楚上面調(diào)侃、暗諷他的每一個字,因為這些人,曾經(jīng)就是這樣陰陽怪氣地嘲諷著嚴景尋的。
甚至這還不及嚴景尋所受過的萬一。
是的沒錯,他必須要看。
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
“阿嚏!”在人行道上走了約有二十分鐘,景尋突然打個噴嚏。
一旁的沈逸燼立即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他:“怎么?小尋冷了嗎?”
“沒有。”景尋揉揉自己的鼻子,又摸了摸莫名發(fā)燙的耳朵……總覺得人在背后議論他是怎么回事?
沈逸燼又問:“那累么?要是累我們就上車。”
司機還一直開著車子在不遠處墜著。
景尋表示自己也不累。
時間還早,散散步運動一下也不錯。
更主要的是,好不容易,先生不排斥雨天,估計沈逸燼都沒在雨后的夜里樣散步過……
感覺沈逸燼也是開心的,景尋也不舍得就這樣回去了。
“我們繼續(xù)走走吧,先生。”他說。
“好。”
沈逸燼自然沒意見。
兩個人繼續(xù)向走著,倒叫景尋生出了一種青蔥歲月、少年并肩前行的感覺。
感覺別說沈逸燼,就連常年在學(xué)校里頭待著的景尋也因為病痛,而從沒體會過。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景尋忍不住高高晃起兩個人相牽的手。
身體跟著大搖大擺,時候還蹦蹦跳跳,小孩子一樣。
沈逸燼看出他的高興,也不禁跟著高興起來。
倒不至于跟著一起蹦跳,只是全程都跟青年十指相扣,偶爾高高舉起手臂配合著,一門心思地跟隨青年的步伐。
倒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后、結(jié)伴遛狗的大爺大媽們有些看不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歡脫幼稚嗎?
真是白長這么高的個兒。
然后又走一陣,一直緩慢行駛、意味不明地墜在后面的那輛嶄新錚亮的勞斯萊斯忽然一個點剎停在路邊,先頭倆幼稚的青年就一一后地鉆到了車上。
先上車的青年眉眼溫潤如玉。他面容姣好、表情含蓄,正禮貌地跟幫他開車門的司機說謝謝,根本看不出剛才歡脫。
至于后上車的青年則先是抬手護住一個青年的頭部,隨即他修長的身體稍稍轉(zhuǎn)過,臨上車前,還往后面看一眼。
一回眸間,高大的青年表情冷淡、眉目深沉,外表冷靜肅穆又古井無波,也同樣跟幼稚不搭。
大爺大媽:“……”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個性這么強烈的嗎。
第二天。
臨上班之,景尋卻忽然接到了他室友的電話。
湯敬元在那邊關(guān)心詢問:“尋尋,你……查成績了沒?你怎么門考試沒及格啊?”
景尋:“?”
從小學(xué)開始參加考試時起,就很少與滿分無緣的景尋想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不及格。
在感謝湯敬元提醒過后,他用手機上下學(xué)校的網(wǎng)站。
科大所學(xué)生的績都可以在院內(nèi)公開的網(wǎng)絡(luò)渠道上查到,景尋上網(wǎng)一查……
果然,門考試沒及格,得個59分。
……?
門考試他印象,考試題目不難,他答得很順暢,不給滿分可能,不及格卻不可能。
而且景尋重新翻找記憶,也不存在涂錯答題卡,或者試卷忘寫名的情況。
所以怎么會?
景尋又仔細想了下,門課程的老師倒是典型的嚴苛,對出勤率要求很高。
但問題是,他沒有逃過課。
以前原主倒是因為要工請過次假,或許會被扣分。
不過也不至于直接給59吧……
景尋懵了,得知情況的沈逸燼說:“要不要給位老師個電話詢問一下?”
景尋覺得法子不錯。
原主以是學(xué)生會長,院里老師的電話他都有。
沒費什么功夫就將名老師的電話翻了出來,景尋看看時間,確定個時間打電話還算合適,便打過去,結(jié)果得到的回復(fù)卻是:“哦,你的試卷我印象。”
對方說:“每道大題都沒過程,偏偏結(jié)果還都對。嚴同學(xué),你確定是你自己答的題?”
景尋:“……”
景尋想起來了,考門考試的時候,他在霍教授那里參加的項目正好在半個小時后要開會。
雖然進組就跟霍教授提報備過,那兩周他期末考試,可能會耽誤一些做項目的時間。但那是個挺重要的集體會議,景尋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其他組員的時間,也不想缺席遲到。
于是當(dāng)時為趕去開會,所題目他都是直接用腦算的。
不僅沒有寫大題的過程,就是前面的選擇填空題,也沒有用過草紙……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得到了人生第一次不及格嗎?
可,他明明記得試卷和答題卡上都沒標注過大題一定要寫過程……
以前景尋的學(xué)業(yè)路線跟別人不一樣。尤其是十五歲進入天才班以后,他都少會被安排去參加正規(guī)的考試。
但盡管此,直接寫答案種事兒他也干過很多次。
基本上試卷上不特意標注要寫過程,他就不會怎么寫。
時候是像這門考試一樣趕時間,時候是真的覺得某些步驟根本不必寫,他都是一步想到結(jié)果的。
……
不過名老師的想法景尋倒也能理解,他也不會生出什么慌張的情緒,大不就下學(xué)期再補考。
他就是覺得不及格這件事,本身還挺奇妙的……也可以算作一向體驗吧。
景尋些無奈地說:“是我自己答的題,老師,一點我可以保證。”
“還想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嚴景尋,你是第一個交卷的。”
景尋:“……”
“次的題目雖然不難,但后面兩道大題你沒有過程沒有演算,怎么可能直接寫出來。”電話那頭的老師說:“次我給你個59分,就算是給你面子。你什么也別再說了,下學(xué)期過來補考吧。”
“……”
掛科是一項新鮮的體驗。
但被人一口咬定是考試作弊,連個證明清白的機會都沒……那就沒趣。
景尋雖然不介意補考,但也是有底線的。
他反問:“那請問老師,您手上我作弊的證據(jù)嗎?您說我是第一個交試卷的,所以我抄的誰的?”
那邊傳來更為嚴厲的叱責(zé)聲:“誰知道你抄誰的,說不定你是提前弄到了我出的試題呢!說實話,嚴景尋,老師對你很失望!”
景尋說:“只是您的臆斷。您沒當(dāng)場抓住我作弊,事后又沒說我作弊的證據(jù),卻按作弊處理我的績。在我看來,是不負責(zé)任的。”
“你……!”名老師已經(jīng)年過五十,已經(jīng)在學(xué)校待一輩子,是院里出了名的正經(jīng)嚴苛,哪里經(jīng)得起人樣說。
“所以您總得給我個機會證明一下我自己吧。”電話頭的景尋趕在對方徹底爆發(fā)出聲。
“……”
聽了他的話,對面稍作停頓,隨后嗤笑一聲,說:“你能怎么證明你自己。”
“要不然老師您再出一道題?當(dāng)場考考我。”
“那你來我辦公室吧。”那名老師的聲音聽上去還是很嚴厲:“九點半之能過來嗎?”
景尋看眼時間,表示沒問題。
其實他還想過要不就簡單一點,在電話里直接給對方解釋下那些題目的解題思路。
不過樣子似乎更加容易引人懷疑,還是過去當(dāng)面解決一下吧。
“先生。”
掛斷電話的景尋一路從客廳跑去臥室找沈逸燼:“我上午請個假,不去公司了。”
沈逸燼大概是在衣帽間里換衣服。
聽他么說,就說:“好。”
景尋并沒進入房間,只是站在臥室門口,聽著沈逸燼的聲音從里面遠遠地傳出:“我跟小尋一起去學(xué)校吧。”
“額。”
景尋下意識回絕:“也不用,只是去一趟老師的辦公室。”
他將剛剛電話里的對話簡單地跟沈逸燼復(fù)述了一下。
不管怎么樣,那名老師還樂意讓他證明自己,件事情應(yīng)該就很好解決。
景尋說:“先生你先去公司吧,中午我就過去找你。”
沈逸燼:“小尋不喜歡我陪你去學(xué)校?”
“沒有。”景尋說:“不過先生不是很忙嗎?”
沈逸燼說:“今天上午不忙。”
“……”
景尋只好答應(yīng):“那好吧。”
他倒不是不喜歡沈逸燼陪他去學(xué)校。
只是一想到西裝革履、氣場強大的先生跟他一起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出現(xiàn)在老師的辦公室里……
就總感覺太容易引發(fā)轟動了。
絲毫沒歧視先生的意思,不過一說一,反派先生的氣質(zhì)真的跟學(xué)校很不搭啊。
……
景尋也說不好這感覺。
他抓抓自己的頭發(fā),不過先生要一起的話,也沒什么的。
他很快就不糾結(jié),回到走廊上,一路向玄關(guān)走去,算等沈逸燼收拾好就一起出發(fā)。
還沒往走兩步,就聽見沈逸燼叫他。
“小尋。”
景尋下意識回頭,只見被陽光照得锃光瓦亮的大理石磚上,剛剛已經(jīng)穿好正裝的沈逸燼,不知何時又換了一身便裝。
休閑款的小v領(lǐng)寬松t恤,搭配一條黑色的牛仔褲。
早晨剛剛洗好的短發(fā)清清爽爽,自然風(fēng)干后微微有些下耷,不需要刻意做造型,就儼然是很青春很大男孩的簡短碎發(fā)。
……
景尋:!
景尋小小地張開嘴巴。
不得不說,先生樣也太帥吧!
松垮的上衣和緊身牛仔褲完美體現(xiàn)了他一副肩寬腿長的好身材。外加上額的碎發(fā)多少掩去些對方眼里的寡淡,樣的沈逸燼都有點不像反派先生。
要說是校園里的學(xué)弟,也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