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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迷蒙了眼睛,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也看不清事實的真相,一直沉浸在悲憤之中,還有揮之不去的幽怨。
莫澤豐愛她嗎?
到底是愛還是在演戲?
為了達到他報復的目的,她只是一枚棋子嗎?
木然的往樓上走,她不想去上班,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說話,只想躲起來,靜靜的一個人,細細的想,莫澤豐到底愛不愛她,去偽存真,她要他的真心。
看著她嬌小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那么的無助,他的心好痛。
“小妍,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你很痛苦,我也一樣,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應該把你扯進來,我……”痛苦的咽了咽,繼續說:“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我愛你的心不變,忘記這些,嫁給我,婚禮照舊,好嗎?”
搖了搖頭,不管他說什么,她也不想聽,更聽不進去。
“讓我……靜一靜……”低低的聲音,在喉嚨里輾轉,她千瘡百孔的心,已經再也無法承受仇恨的重量,每走一步,腿都在顫抖,心臟每跳一次,都在劇烈的痛。
只感覺一雙無形的大手,卡在她的脖子上,想要斷了她的呼吸,奪去她的生命,急促的喘息,缺氧得厲害,比死還要痛苦。
“小妍,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對你,我們離開這里,一起走,小妍……”
薛靖錫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兒,可是剛一碰觸,就被穆妍甩開,他能理解她的痛苦,感同身受,他一定會對她好,讓她忘記這些痛苦的記憶。
莫澤豐這個混蛋!
不是男人大丈夫,竟然對一個女人下手,他的良知已經被仇恨所蒙蔽,看不清親情的珍貴。
難道就只有他的母親受到了傷害,想起自己母親痛苦的一生,何嘗不是受害者,沒名沒份的帶著一個孩子,要遭受多少的恥笑,更要經歷多少的磨難,這一切都隨著母親的去世而消散,活著的人沒有必要糾纏在死去的人的痛苦中,那無疑是給自己帶上枷鎖。
回過頭,抬起朦朧的淚眼,定定的看著薛靖錫,這兩個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人為什么會是親兄弟?
這幾個月里,她竟然沒有發現。
猛然想起,莫澤豐曾經問過她,知道薛靖錫是誰嗎?
雖然當時也覺得他話里有話,可是,卻并沒有在意,更沒有深究這個單純善良的男人會有什么事瞞著她。
竟然是這樣一個讓人震驚的答案。
離開這里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莫澤豐是她的心魔,是午夜的夢魘,就算相隔十萬八千里,也擺脫不了。
那個讓人心碎的男人,他到底愛不愛她?
是演戲還是真心?
此時此刻,她的心很亂,想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小妍,小妍,都怪我,對不起,對不起……”她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滾落,似乎滴在他的心上,灼燙了憂傷。
從相識以來,他將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護,就怕一不小心,傷害了她。
尊重她,體貼她,看著她開心的笑,他就覺得很滿足。
并不是不想占有她,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不可能沒有肉體的欲望,他極力的克制著,就怕自己的莽撞傷害她。
期盼著那一天,她敞開心扉迎接他,兩個人靈與肉,完美的結合。
他呵護的人,被侵占了,源于報復,源于一顆被仇恨占滿的心,他徹底的被憤怒所焚燒。
該死的莫澤豐,竟然做這樣豬狗不如的事。
恨,徹徹底底的否認了那份本就虛無縹緲的親情,他沒有那個冷血的哥哥。
聽著薛靖錫的道歉,穆妍的心就更痛了。
別開臉,不再看他,繼續舉步維艱的上樓。
如果沒有他,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也許莫澤豐不會想起她,更不會來糾纏她,一切,都源于報復。
不得不看清一個擺在了眼前的現實,在認識薛靖錫以前,莫澤豐沒有來找過她。
是的,他從沒有找過她。
四年的時間,在指尖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在痛苦的思念中苦苦掙扎,期盼著他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哪怕再霸道一點兒,再強勢一點兒,再惹人討厭一點兒,她都希望他能再出現。
可是,他沒有,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他對她,沒有興趣了吧,才會斷得那么干凈徹底,甚至連離開,也不肯再見她一面,悄無聲息的走,決然得讓人心酸。
如果他心里還有她,也許就不會走得那么干凈利落,如果他心里有她,更不會四年的時間也不和她聯系,不管她在哪里,他一定可以找到她,可是,他都沒有,沒有聯系她,沒有找她,已經把她拋在了腦后,也許連想,也沒有再想起過。
總是對自己說,他不愛她,這樣斷了,最好,她也該忘了他的存在。
他說過要養她一輩子的那些話,也不能當真,說說,就算了。
她卻那么傻,那么天真,將他說的話當真了,甚至牢記在了心間,安慰著自己的孤獨情感。
如果他真的想要養她一輩子,為什么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消失了,連個招呼也不打,甚至給她一個感覺,他在逃避她。
心痛得無法呼吸,纏綿在心間的愛意折磨著她,四年的時光,她好不容易將對他的感情埋葬在了心底,卻又被他生生的挖了出來,再加以無情的踐踏。
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她機械的做著這一連串的動作。
身后的人,被她阻擋在了門外,木然的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他不會打擾她,希望在她想通了以后,還能回到他的身邊。
不管怎樣,他依然會接受她,發生這一切不是她的錯,也不是他的錯,錯的是莫澤豐,那個惡魔般的男人,一定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將她搶去,她才會迫不得已在結婚前,向他提出分手。
在相處的這幾個月里,他清楚的知道,她是個對待感情認真的人,毫無疑問,都是莫澤豐在搞鬼。
門關上了,薛靖錫痛苦的臉被阻隔在外,而門內,同樣是痛苦的人,她躺到了床上,用被子捂著自己的頭,聞到的,竟是還有莫澤豐的味道,正是一整夜包裹著她的味道。
心,如針扎般的痛,推開被子,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下。
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如果她不和薛靖錫交往,莫澤豐會來找她嗎?
答案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在腦海,不會,他一定不會!
她不愿意接受,接受起來也太痛苦,四年的杳無音信,卻那么巧,在她絕望的放棄對他的感情,投入新感情時,他又出現了,而她,還錯誤的以為正是因為她的放棄,上蒼才成全了她的等待,喚醒了莫澤豐心底對她的眷顧。
呵,凄楚的笑,比哭還苦澀。
她好傻啊,真的好傻!
竟然會認為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也有為愛改變的一天,甚至愛她愛到無以復加,要娶她為妻。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阻止她嫁給他憎恨的男人,報復那些早應該煙消云散的仇怨。
莫澤豐,不過也是傻瓜,一個用仇怨禁錮自己的笨蛋。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他何必還耿耿于懷,逝去的人既入土為安,就已經放下了塵世的一切紛爭,回歸最原始的安寧,他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僅僅是報復的快感嗎?
傷害至親的人,這快感又能維持多久。
畢竟,血濃于水,仇恨更是一把雙刃劍,他傷害別人的同時,也會傷害自己。
可憐他,一個比自己還要傻的傻瓜。
呼……長長的出一口氣,將心底的痛全部帶了出去。
他不愛就不愛吧,他要報復就報復吧,一切都與她無關。
沒有他的日子,她早已經習慣。
只想過簡單平靜的日子,莫澤豐的生活,波瀾壯闊,如今,他的目的達成,她這枚棋子,是不是也該被拋棄了。
不管他如何對待她,她都會笑著面對。
誰叫她已經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將她從紛飛的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揉散眼底的淚水,看清來電顯示的名字,她的眼睛立刻刺痛得睜不開,閉上,才按下了接聽鏈。
“喂……”聲音柔柔的,尖著嗓子,沒有透露出一絲的哭腔。
“親愛的,下午我要去S市,明天晚上才能回來,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個飯。”莫澤豐的心情,是陽光普照,終于奪回了心愛的女人,時時刻刻都想見到她,下午三點的飛機,他也要抓緊時間在走之前見見她。
今天晚上注定了是寂寞的夜晚,不能抱著她入睡,獨自孤獨的面對夜空,想念一千公里以外的她。
“好,你到公司來接我吧!”她輕快的應,不讓他聽出她真實的情緒。
雖然聽到他的聲音,就有痛不欲生的感覺,可是,她還是想見他,哪怕她這枚棋子很快就要失去作用,也不想繼續再幫他傷害他人,特別是薛靖錫,那么單純善良的一個男人,隱瞞身世,她可以理解,唯獨不能理解莫澤豐的所作所為。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和薛靖錫的關系,可是,他卻沒有點破,以看好戲的姿態冷眼旁觀,然后,在時機成熟時,出手了……
心瑟瑟的顫抖,他真的好狠!
如果一開始,他就告訴她,薛靖錫是他的弟弟,一切就不是現在這樣。
哈……仰天長笑,淚流滿面。
他的目的終于達到了,以勝利者的姿態在薛靖錫的面前耀武揚威。
無辜的人不是她,是薛靖錫。
他不該向她道歉,該道歉的是她。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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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浴室,捧起冰涼的水洗去臉上的淚,似乎怎么洗也洗不干凈。
水浸濕了她身上的衣服,前胸,袖子,全是水,涼涼的貼在身上。
脫去身上的濕衣服,換上她最喜歡的服裝,看著鏡子里郁郁寡歡的自己,勾了勾嘴角,安慰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會過去,要向前看,明天更美好。
也許是心里暗示起了作用,她臉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苦澀,出門去上班,雖然會遲一點兒,但好過不去,人不能被困境打倒,生活還在繼續,每天按部就班,該干嘛干嘛!
走在街上,就看到了薛靖錫的車停在路邊兒,他坐在車里,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朝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