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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望著她。
“啊……”抱著被子坐起來,穆妍驚慌的后腿,緊緊地抵著墻,縮成了一團,身子開始無助的顫抖,連說話,也結結巴巴:“你……你想怎么樣?不要……不要再碰我……我恨你……”
看到穆妍那驚慌失措的樣子,莫澤豐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沉,往床邊一坐,手朝她伸了過去:“我不想怎么樣,只是來看看你,突然想你了?!?br/>
那么柔和的臉,那么溫潤的笑,難道是她的錯覺,為什么他變得這么快,一個小時以前,他還像來自地獄的魔鬼,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助的陰寒,而這一刻,又徹底的變了,春風化雨般的笑,是不是就是他的偽裝,讓她放松警惕,然后再徹底的毀滅她?
“不要碰我,滾開,滾開……”他的手越來越近,讓她怕極了,大聲的喊叫,慌亂的用被子捂了頭,試圖用最蠢笨的方式保護自己。
“放心,不會碰你,雖然我想要你,但我也知道節制?!备糁蛔优牧伺乃念^,柔聲說:“出來,把藥吃了,我不想一個月以后你告訴我懷孕了,你知道的,我最怕麻煩?!?br/>
聲音那么的溫柔,可是卻那么的讓人心痛,一字一句,就像鋼針,扎進穆妍的心里。
他來的目的就是給她送藥?
知道她沒有買,所以親自來了?
拉下一點兒被子,露出了眼睛,果然看見他的手心里有一顆小小的藥片,另一只手里拿著一瓶水,統統的遞到她的眼前,抬眼看去,他嘴角的笑溫和得虛幻,像在夢里才會有的樣子。
“快吃了?!彼蛦〉纳ひ衾^續將她蠱惑,心沉沉的,顫抖著手捻起藥片放到嘴里,他已經將水送到了她的唇邊,只要一張口,便能喝道,微微的張開嘴,一股冰冷的水便流入口中,將藥片沖了下去,滿腹的沁涼。
“嗯,這就乖了。”他笑著,燦若繁星的眼睛閃著晶亮的光,將水放在床頭柜上,卻并沒有離開的打算,身子一斜,就順勢躺在了穆妍的身旁。
床很小,他這一睡,便占了很大的面積,穆妍縮在角落里不敢動彈,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用腳踢了踢他的肩,怯怯地說:“你快走,我同事快要回來了。”
“累了,不想動。”他閉著眼睛,在她的身旁,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只有她才能給他這樣的感覺,所以,他不想這么快離開,心安理得的占了她的床。
床靠著墻,另一邊堵死了,穆妍只得小心翼翼的從床的另一頭下去,慢慢地挪,就怕驚動了他。
下了床,她該怎么辦?
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的水果刀,連忙撲過去拿手里,她不能再讓他欺負,一定要反抗!
聽到穆妍急切慌亂的腳步聲,莫澤豐抬了抬眼皮,就看到她正手拿水果刀,一臉驚恐的對著自己。
嘴角勾了勾,他坐了起來,竟然開始在穆妍的眼前脫起了衣服。
“你……你想干什么……”雖然手里有武器,可她還是慌,連握著刀的手也在不斷地顫抖。
“脫衣服啊,沒看到嗎?”他回答得理直氣壯,笑侃穆妍,好像她是傻瓜般,連他在脫衣服也看不出來。
這三下兩下的功夫,他的西裝已經脫下來扔在了床上,繼續解襯衫的扣子,穆妍的舌頭一閃,連說話也結結巴巴“我……我是問你……為什么脫衣服?”
“你把刀放下。”他解開襯衫最后一顆紐扣,“唰”的一聲脫了干凈,指了指左手的胳膊:“看看,你用刀刺的,現在留下這么難看的疤痕?!?br/>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一條猙獰的疤痕落在他的手臂中間,比其他部位的膚色略白,更凸起了少許。
記憶如潮水般涌上腦海,鼻子好酸,她還清楚地記得,他的傷口流;了好多的血,觸目驚心,手一抖,刀掉到了地上。
她沒有勇氣再撿起來,再在他的身上留下傷痕,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她不能原諒自己。
恨莫澤豐,她更恨自己。
又聽到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然后就是腳步聲朝外面走了去。
從指縫往外看,恰好看到莫澤豐只穿著短褲走進了浴室。
天!
他是去洗澡嗎?
衣服褲子隨意的放在床上,穆妍驚得眼淚蘊在了眼底,流不動了。
水聲,傳來。
雖然他曾經花了五十萬買她一年,可是一切早已結束,為什么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這樣的糾纏到底要到何時?
就像他自己所說,他從來不缺女人,她不過是個玩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樣的人生到底要持續到什么時候?
真的是一輩子?
一輩子做他的情人他就滿意了,把她禁錮在他的身旁,繼續痛苦不堪的活著,卑微又下賤,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眼睛很朦朧,昏暗的燈光下更像是夢境,不真切,如果是夢該多好,也許她就不會再痛苦,更不會像現在這般生不如死。
整個晚上,死這個字在她的腦海中浮現了無數次,一次次的掠過又一次次的被她摒棄,她不能死,也不應該死,那么努力的活著,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終于要迎來生活的美好,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棄。
死其實很簡單,活著更需要勇氣,既然連死也不怕,那還有什么好怕的。
她不該是一個懦弱的人,要堅強,就像雜草,她從來不是嬌花。
很快,他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只穿著短褲的身體欣長健美,寬闊的肩,收緊的蜂腰,腿修長筆直,慢慢地向她走來,令她無比恐慌,撿起地上的刀,勸自己要狠下心,她不再是他的玩物,要有尊嚴的活著。
“我今天晚上就在你這兒睡。”他看著持刀的穆妍,眉頭一擰:“把刀放下,太危險了。”說著,就伸出了手,欲拿下她手中的武器,在他的心目中,她該是甜美可人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惡狠狠地看他,還用冰冷的武器對著他。
“不許過來?!蹦洛@叫一聲,連連后退,揮了揮手中的刀,被他逼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背靠著墻,心中大駭,再也退不動了,看著他步步逼近的身子,恐懼的黑影已經將她籠罩。
“把刀放下?!闭驹陔x穆妍三步遠的地方,莫澤豐停了腳步,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往床走去,翻身躺下,拉了被子蓋好:“我累了,今天晚上就在你這兒睡。”
說完,便悄無聲息的閉上眼睛,聞著被子里滿滿的她的香甜味道,強烈的滿足感襲上心頭,嘴角淺淺的笑容久久不散。
怔怔的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男人,身子里所有緊繃的神經霎時間松懈,穆妍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這樣霸道的闖入,占據了她的床,竟然還這般心安理得。
突然感覺到,自己就像是活在他的監控下,所有的事他都知道,對于他來說,她就是個透明的人,沒有絲毫的隱私,更不要妄想可以騙過他。
難道就在椅子上坐一夜?
看著他良久,也想了好久,她累了,也想睡覺,房子里只有一張床,連個沙發也沒有,不可能去挨著蘇曉睡,就只能在椅子上將就一晚。
放下手里的刀,把房門關上,不能讓蘇曉看到莫澤豐躺在她的床上,那只會讓她更加的羞愧。
把椅子移到桌邊,頭枕在手臂上,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真的好累,好想就這樣一睡不再起來,那樣就不再痛苦。
迷迷糊糊的入睡,突然有一雙手將她托起,意識立刻清醒了過來,一定是莫澤豐,意識雖然清醒了,身子卻不敢動,任由他抱著往床邊移,不管他想怎么樣,都隨他去吧,只求他淡了對她的興趣,放開她。
她的反抗對于他來說只是石沉大海,毫無用處。
看著懷中熟睡的女人,莫澤豐的心底一柔,竟險些控制不住自己,印上她的唇,像孩子般天真的睡臉,透著無盡的純真美好。
手中似捧著價值連城的珍寶般,小心再小心,輕輕地放在床的內側,抽出手,緊挨著躺了下去,拉了被子將兩人蓋上,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隔著淡薄的睡衣,握著她胸腔挺翹的豐盈,他早就想這樣做了,抱著她入睡,和想象中一樣的美好。
慶幸她沒有醒,如果醒來,肯定又是大吵大鬧,他喜歡這一刻的寧靜,抱著她的手緊了進,身體的某個部位又燃燒了起來,頂著她的大腿,卻又極力的克制著,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安寧。
緊張了好久,他什么也沒有做,才算放下了心,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躺在他的懷里竟然是這樣的舒服,連那些痛苦的記憶都可以暫時拋在一邊,聞著他的味道,感受著他的體溫,好像從來不曾有過痛苦。
他是她一直深愛的人,更是得到她身體的男人,在她的生命力,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連對他的恨,也是纏綿的繞在心間,不能真正的狠絕起來,這注定了她長長久久的痛苦,掙扎徘徊,深陷困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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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躺在那么一個溫暖的懷抱,穆妍竟舍不得起來,翻轉了個身又往那懷里靠了靠,抿抿嘴,繼續她的好夢。
莫澤豐早已經醒來,看著懷里的人,不敢亂動,就怕驚醒她,又要開始劍拔弩張的針鋒相對。
難道自己還比不上姓薛的那個男人嗎?
這讓他很是憋悶,那個男人有什么好,為什么穆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笑得那么燦爛,給他幸福的錯覺,她明明就不愛那個男人,卻要勉強在一起,更讓他心里不爽。
隔壁的房門開了,蘇曉敲了敲旁邊的門,喊了句:“穆妍,快起來了,今天怎么起得比我還晚,再不起來上班要遲到了?!?br/>
聽到喊聲,穆妍驚得坐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旁邊躺著的人,心虛的應:“我馬上就起來,你先去上班吧,我晚點兒去。”
“哦,那我先走了,吃不吃蒸餃,我給你買幾個。”
“好,謝謝了。”
聽到蘇曉開門關門的聲音,穆妍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連看也不看莫澤豐,抱起衣服就往浴室跑,三下兩下換上,刷牙洗臉一氣呵成。
再回到房間,莫澤豐已經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他最討厭同一身衣服穿兩天,可是時間不早了,也不能回去換,貪戀著她的溫暖,早就醒來竟一直舍不得起床,盯著她看,卻怎么也看不夠。
“今天晚上我還會過來睡。”他對著鏡子系上領帶,頭發有些亂,撥了撥,就算亂也很英俊不凡。
驚詫的看著他,拿起提包得手一抖,囁嚅的說:“我今天晚上會加班。”
“沒關系,你什么時候加班結束我什么時候去接你。”他回過頭,臉上是不容反駁的霸道淺笑。
“我晚上……要通宵?!蹦洛呐K狂跳了起來,他的話就像是圣旨,從來就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