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我,抓緊我(全集) !
霍驍笑著打圓場說:“爸爸,您喝了薇薇的粥,可不能再生她的氣了。”
霍銳強端起架子說:“只要你們乖乖結(jié)婚,我就不會生氣了。”
霍驍和厲薇薇對視一眼,對霍銳強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感到驚訝。
霍銳強說:“我看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婚禮就定那天吧。”
厲薇薇忍住拒絕的話,面色為難。
霍驍看到她的表情感到不忍:“爸爸,我和薇薇不打算那么快舉行婚禮。”
霍銳強氣得把碗往床頭柜上重重一放:“你們要是不想把我氣死,就趕緊結(jié)婚。”
霍驍還想勸他:“爸爸,婚姻大事,還是不能那么倉促……”
霍銳強突然捂住胸口,一臉痛苦,霍驍和厲薇薇頓時大驚失色。
霍驍扶住霍銳強,厲薇薇摁下呼叫按鈕。
霍驍焦急地問:“爸爸,您怎么樣?”
王醫(yī)生聞信趕來,走到床頭查看霍銳強的情況:“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犯病了!”
護士將霍驍和厲薇薇往外趕:“家屬都出去,你們在這里會妨礙治療。”
霍驍和厲薇薇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病房,霍驍坐在長椅上,崩潰地將臉埋進手心。
厲薇薇坐在他身邊,滿臉心疼,搭向霍驍肩頭的手到半路又放下。
走廊上人來人往,霍驍和厲薇薇保持之前的坐姿一動不動。
病房的門打開,王醫(y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兩人神色有些怪異。
霍驍和厲薇薇立刻起身迎上去,王醫(yī)生掩飾著心虛,裝作憤怒地說:“你們怎么可以刺激病人,出了問題誰負責(zé)?現(xiàn)在不管他說什么你們都得順著來,病人要是再動氣,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霍驍自責(zé)地說:“都是我不好。”
厲薇薇看到他的樣子,心里很難過。
厲薇薇扶著門框,望著病房內(nèi)的霍驍。
霍驍坐在病床邊,握著熟睡的霍銳強的手,哽咽著說:“爸爸,求您不要有事。我已經(jīng)沒有媽媽了,不能再失去您。”
厲薇薇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離開醫(yī)院,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心中痛苦。
厲薇薇不知不覺去了玲瓏大樓,走進空無一人的設(shè)計部。
她打開抽屜,拿出刻著巴黎婚禮視頻的光盤,插入電腦。
厲薇薇看著視頻中的自己,心中掙扎。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顯示是陳亦度來電。
她暫停視頻,接了電話。
陳亦度問:“回家了嗎?”
厲薇薇臉上流露出痛苦的情緒,沒有回答。
陳亦度疑惑地說:“薇薇?”
她壓下復(fù)雜的情緒說:“阿度。”
搏擊館里,莫凡和陳亦度過招,兩人邊打邊說。
莫凡擔(dān)憂地說:“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情約我來這兒?”
陳亦度神色平靜:“就是因為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所以那些憂慮煩惱都煙消云散了。”
莫凡語氣平靜地試探:“你為了厲薇薇放棄DU,不怕將來后悔嗎?”
陳亦度很快擊敗了莫凡,和他一邊走向場邊一邊說:“這次失而復(fù)得讓我終于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現(xiàn)在只希望可以和厲薇薇在一起,別的都不重要。”
莫凡沉默片刻說:“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決定,我這個做大哥的只能祝福了。”
他拍了拍陳亦度的肩膀,在陳亦度看不到的地方,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莫凡離開搏擊館后,去見吳董事。
他胸有成竹地問:“吳董,有空聊聊嗎?”
吳董事看見莫凡,神色疑惑。
陳亦度興沖沖地跑到約定的地方,走到厲薇薇跟前,摘下手套,親昵地捂住她的臉,溫柔地問:“等很久了嗎?臉都凍僵了。”
厲薇薇掩飾著難過,慢慢拉開他的手。
陳亦度見她神色不對,納悶了:“薇薇,你怎么了?”
厲薇薇鼓起勇氣,看著陳亦度說:“我們分手吧。”
他臉色一沉:“薇薇,不要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厲薇薇神色痛苦:“我不是開玩笑。我失憶之后,霍驍每天都活在痛苦中,霍伯伯更是被我氣得差點沒命。他們都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不能那么自私,置他們于不顧,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
陳亦度打斷她:“那你為了別的男人,為了讓你自己的良心過得去,就糟踐我的感情,傷害我,這就不叫自私?”
她流著淚說:“我們才剛剛開始,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可是霍驍不一樣,霍驍愛厲薇薇愛了那么久,失憶前的厲薇薇也愛著霍驍。我不能那么殘忍,讓霍驍同時失去兩個他最愛的人。”
陳亦度脫口而出:“你以前愛的……”
他神情痛苦,卻欲言又止。
厲薇薇痛苦地說:“雖然我不記得,但不代表那七年就不存在,我應(yīng)該為自己的過去負責(zé)。阿度,你忘了我吧!”
陳亦度用力抓住她的肩,直視她的雙眼,恨恨地說:“厲薇薇,你想清楚。如果你現(xiàn)在退縮,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即便這樣,你還要選擇霍驍?”
厲薇薇避開陳亦度的視線,艱難地說:“對!”
他失望透頂,松開厲薇薇,苦笑著說:“好,我成全你!”
陳亦度將手中的信封撕碎,轉(zhuǎn)身離開。
厲薇薇撿起地上撕碎的信封,看到里面是兩張去巴黎的機票,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崩潰地站在雪中,哭得不能自已。
蒂凡尼面帶喜色走到陳亦度家門口,剛想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沒有關(guān)嚴(yán)。
她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屋。
陳亦度家中光線昏暗,只開著幾盞小燈。
蒂凡尼往前走了幾步,在落地窗邊看到陳亦度的身影。
他穿著白襯衣和西褲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襯衣領(lǐng)口大敞,正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威士忌,看上去十分冷靜。
蒂凡尼松了一口氣,嗔怪地問:“阿度,你怎么不接電話?”
她邊說邊走近陳亦度,略顯激動地說:“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全靠你的好兄弟莫凡出手,大部分董事已經(jīng)在他的勸說下改變主意,同意不再啟動彈劾程序了。”
陳亦度沒有接話,自顧自地喝酒。
蒂凡尼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奇怪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他像是終于注意到蒂凡尼,轉(zhuǎn)頭看她,神色茫然。
蒂凡尼看看陳亦度,又看看地上空了大半的威士忌酒瓶,這才發(fā)現(xiàn)他雖然面色冷靜,其實已經(jīng)爛醉。
她果斷地把酒杯從陳亦度手上拿開,生氣地說:“別再喝了!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陳亦度想奪回酒杯,卻沒什么力道,被蒂凡尼避開,她安慰說:“我去給你泡杯茶醒醒酒。”
蒂凡尼剛轉(zhuǎn)身,陳亦度一把將她拉回身邊,緊緊抱住她,喃喃說:“不要離開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別離開我。求你了,薇薇。”
笑意在蒂凡尼臉上凝固,她壓下心痛,輕輕擁住陳亦度。
“你知道嗎,我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個樣子,你到底要為她犧牲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