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她撒嬌,他妥協(xié),夫妻有商有量,氣氛融洽
男人都喜歡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特別是在床~上。
靳恒遠也不例外。
“哎,這么一個熊抱,你是幾個意思?撒嬌?示好?還是想來點更激情四射的……”
他一手抱住女人毛茸茸的頭,輕輕擼著,一邊撫了撫被撞疼的下巴,一陣沉沉的笑,從胸膛里沉沉的冒上來。
太喜歡她的投懷送抱了,可嘴皮又癢了,想來點色色的話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心情是絕佳的,所以,那話,色的味道淡了,感性的味道濃了。那動作呢,只有寵,并沒有其他意思。
嗯,就像在撫摸自家養(yǎng)的愛膩人的寵物貓一樣,頭發(fā)絲滑絲滑的,摸著心里倍而爽。
“我在生病,你舍得欺負我嗎?”
才不承認自己這是在撒嬌呢,她把頭枕在他胸口,嗓音卻是極軟極軟,聽著耳朵里,可分明就是一種撒嬌。
“是??!我哪舍得欺負你!我啊,只會被你欺負?!?br/>
他抱緊她,輕輕嘆息,不和她就這個問題起爭執(zhí),而是用帶著幾分感慨的語氣表述了一下心頭的埋怨:
“昨晚上,我出去一趟帶了一只小醉貓回來,卻發(fā)現(xiàn)家里這只正在生氣的小野貓不見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不見,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打你電話還不接,聽說你出了車禍,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這么一個大男人,居然用到了“害怕”兩個字眼,可見當時,他是真怕了。
懷里的小女人,馬上很識趣的、乖乖的、輕輕的的道了一句:
“對不起。”
沒說是因為聽到了鈴聲,心煩意亂,才出的車禍。
“以后開車一定要注意知道嗎?”
靳恒遠在那邊輕輕敲起她的頭來。
“哎,你也出車禍了。而且,出的比我嚴重多了……我可沒罵你?!?br/>
她撫了撫頭,有點不樂意了,到底還是還嘴了一句。
呵,原來,昨晚上,她還是聽到他罵她了。
“我比你反應靈感多了……總之,開車一定要小心。不管你,還是我……我們都得注意。兩個人才能撐起一個家。沒了另一個,家就沒了。”
“好了,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
她到底還是軟軟的答應了。
心情煩亂的時候,還是盡量不開車,睡覺比較好。
見她這么乖,他卻笑了,意味深長的來了這么一句:
“哎呀,怎么辦,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蟲了,居然知道我舍不得欺負你!”
蘇錦一怔,抬頭,看到他沖自己眨了一下眼。
而她竟一下心領神會了,馬上接下去說道:
“我討厭蛔蟲,那東西惡心極了……我生過的……”
“打住打住,別把你對蛔蟲的研究,再復述一遍了,近中午了,那會影響食欲的……”
他連忙笑著叫住。
這兩句話,十八年前他說過的,她記得清楚呢,而她想說的話,他也知道。
突然之間,他們覺得這樣的對話,真的太有感覺了——好吧,其實是有一點那啥的……
可曾經(jīng)相依為命的光景,卻好似一下全回到了他們記憶當中。
這一刻,她趴在他胸膛上,支起頭,便與他相視而笑了。
“哎,突然之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嘮叨了呢,你就不想親親我嗎?瞧瞧啊,一個這么理智的男人,居然被你折磨成怨男了?!?br/>
他撅起了嘴,模樣兒有點蔭。
是的,嚴謹自律、形象一向疏冷的靳大律師,在閨房里是很有蔭點的。
她笑樂在心里,卻堅絕的搖了搖頭:“不親,我感冒了。”
“我愿意和你共患難。”
他說的可一本正經(jīng)了。
她忍不住淘氣去捏他鼻子:
“別鬧。我們正經(jīng)說話好不好。”
“我不正經(jīng)了嗎?”
“快要不正經(jīng)了!”
他跟著笑了,融融笑意,溫存無限。
她也微笑,點點他的唇:
“不能傳染你,再過幾天,就要開庭了。萬一你倒下了,誰對以贊的案子負責?這個責任,我可負不起?!?br/>
“我抵抗力很強的?!?br/>
捉住她的手,他仍然不死心。
“不行!”
“好吧好吧!那就說正經(jīng)事吧!”
說了這么多話,有點渴了,他坐起,又喝了一口水,繼續(xù)盤坐,神情卻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
“首先,第一件事,關(guān)于要不要做蘇暮白離婚律師這件事,我想了一下,可以按著你的想法來。只要蘇暮白同意,我可以代理。
“第二件事,你想照顧蘇暮白,陪他治療,昨晚上我又細仔考慮了一下,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你一定得答應我。”
這兩句話,倒是令蘇錦呆了一呆,她沒想到他居然就妥協(xié)了,甚是驚訝,連忙問:
“什么條件?”
馬上得來靳恒遠斜以一目,人家為此哼哼了一聲:
“問得這么急,你就不怕我吃醋?”
蘇錦摸了摸鼻子,好吧,自己的反應,是有點過了,只得輕輕解釋了一句:
“我沒有別的意思……”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br/>
靳恒遠輕易就放了她一馬:
“條件是,不能去美國?!?br/>
見她眉頭微微皺眉后,他馬上接了話下去:
“治療這件事,在上海就可以,關(guān)于這方面的專家我也已經(jīng)給聯(lián)系到了,只要我們能說服蘇暮白入院配合治療就行。
“到時,你呢,可以來上海這邊,白天,我可以放你去醫(yī)院那邊照蘇暮白,但晚餐必須回來陪我吃……也必須陪我住在這里,絕對絕對不許陪夜。
“這是必須的。
“蘇家要是沒有人照看他,那我們就請?zhí)刈o,這是底線。
“這么說吧,你要再敢越過我的底線,蘇錦,我一定和你翻臉。”
說到最后,輕聲笑語中已然帶進了濃濃的威脅之意。
但總得說來,他已經(jīng)作了讓步,這是難能可貴的。
蘇錦哪能不知,連忙點頭答應:
“好!”
ok,這樣一來,他倆之間的矛盾,暫時就算化解沒了。
“第三件事,明天,我會把時間空出來,和你一起去見一見蘇暮白。”
這又讓她皺了一下眉,語氣帶著幾分遲疑:
“我們一起去見,會不會刺激到他?”
他淡淡一挑眉:“經(jīng)不起刺激的男人,不是真男人……我就是要讓他清醒的認知一下,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
蘇錦眼皮直跳:
這人,這是什么意思?
他想去刺激他?
“好了,現(xiàn)在,我們談談韓彤弟弟的案子……”
他已然轉(zhuǎn)了話題。
“這案子,怎么了?”
蘇錦連忙收斂神情問了起來。
“總得來說呢,我是可以幫你妹妹贏下?lián)狃B(yǎng)權(quán)的……但是……”
他來了一個語氣大轉(zhuǎn)折:
“我想問問,拿到撫養(yǎng)權(quán)后呢,她準備怎么養(yǎng)育這個孩子?
“據(jù)我所知,她是做財務的,不過,現(xiàn)在為止,她還沒有獨力做賬的能力。只管現(xiàn)金和銀行存款往來這一塊,工資方面也不高,想要養(yǎng)這么一個還不能上學的孩子,又不可能全托……你得讓她想一想今后怎么處理工作和養(yǎng)育孩子之間這個大矛盾。畢竟工作是所有一切的根基。
“因為法官在作判斷時,肯定會考慮到這個因素,她若處理的不好,將直接影響最后的判決……”
這的確是一個大問題。
之前,蘇錦也琢磨過這件事:
“我覺得吧,短時間內(nèi),韓彤可能是上不了班。你也看到了,以贊認人認的厲害。交給別人,肯定不行。哎,你說她要是在家?guī)Ш⒆訋啄?,等以贊能上幼托班了,再上班,法官會不會認為她撫育能力差?”
靳恒遠點頭,給了專業(yè)的看法:
“這是肯定的。坐吃山空,這樣說的話,肯定會給法官不良的印象的。對方要是在這上面在作文章,我們這邊就會吃虧。一旦法官心里對韓彤的印象定了型,形勢就會變糟糕。”
“那要不這樣行嗎?我們這邊不是要請鐘點工的嗎?那我們可不可以和她簽一份用工合用,讓她吃住在這邊。每天幫忙打掃。這樣一來,工作,帶孩子,不是兩不誤了嗎?”
她又提了一個設想。
這樣一來,她還能幫著帶一帶,權(quán)當練手,為自己以后懷孕帶孩子打點基礎也是好的。
靳恒遠想了想:“原則上是可行的。不過不能在我們家。為了避嫌。我可以幫她到別的同事那邊敲定一份用工合同,回頭吃住在我們家……不過,總體來說,不是特別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覺得怎樣的狀態(tài)是最好的?”
就韓彤現(xiàn)在的情況,她這個設想,是理想的。
“哎,我說,她就沒有要好的男朋友的嗎?”
靳恒遠突然問了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
蘇錦有點不太明白,反問:“什么意思?”
“要是她有一個家境不俗、且能談婚論嫁的男朋友,開庭之前,兩人去把證領了,開庭那天,只要他們夫妻倆人在法庭上一致表明,愿意一起扶養(yǎng)這個孩子,那就一切ok了……”
嗯,這的確是最好的。
“可問題是小彤沒男朋友啊……”
她為之輕輕一嘆。
“哦,那韓彤為什么遲遲沒交男朋友?她不是和你同歲嗎?”
靳恒遠好奇的問了起來。
“因為她喜歡過一個男孩子。大學的時候,那男生轉(zhuǎn)校了,后來就失了聯(lián)系。小彤一直惦著她。好些年了,她一直沒興趣再找……”
靳恒遠一下沉默,半晌后,卻目光閃閃的扔下了這么一句:
“要不,我給她介紹一個?”
什么?
蘇錦頓時愣住了。
“畢南星,我發(fā)小,三十二歲,開了個小影樓,在嘉市這邊也算是富裕之家,只要不拿我作比較,他絕對是優(yōu)秀的男人。重要的是,他看上她了……讓你看一下他的照片吧……等著……”
他跳下床,把自己的手機取到手上,調(diào)了一張照片出來給她看:
“賣相絕對好。就是有過婚史。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異。沒子女。要是她覺得合適,我可以幫忙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