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
少女猛地蹦起來,一副委屈無法接受的樣子控訴道:“你這人怎么這樣!送給別人的東西還能收回去的?!”
紀玄參舉起手,高高將禁步舉起。
那不斷晃動的墜子,看的少女眼熱。
她跳了兩下,拽著他的袖子嬌哼,“快給我。”
紀玄參心都隨著她這嬌軟的聲音顫了兩下,差點就要舉手投降了。
但想到剛才少女囂張的模樣,他挑著眉斜睨她:“明明是你說不要的。”
“那你就不能硬塞給我?!”少女鼓了鼓腮幫子,一張小臉在燭火下好似粉玉,“如此不知變通,難怪你至今還討不到夫人!”
“咳……咳咳咳……”
紀玄參被她顛倒黑白的本事給驚到了,憋了半晌,才欲言又止的吐出一字,“你——”
這小姑娘,當真是他見過最不可理喻的人了,沒有之一。
“罷了罷了,真是怕了你。”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姑娘,就是與眾不同!
紀玄參將小巧的墜子放到小姑娘白嫩嫩的手心,順利看到對方彎起眉眼,如貓兒般饜足的小表情。
可真是——
欠——
他將那不雅的字吞回肚子里,視線晦暗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她小臉上轉(zhuǎn)了幾圈,最后回歸平靜。
紀玄參可不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在皇宮里被萬人伺候的人。他從十四歲起便上了戰(zhàn)場,那一身的疤便是最好的勛章。在軍營里,沒有皇帝,只有跟手下打成一片的將軍。
他要真把那些年在軍營里學到的混賬話說出來,怕是要把這嬌滴滴的小姑娘給嚇哭,日后再想見她可就難了。
“這下可歡喜了?”紀玄參見她將墜子掛到衣裙上,眼神愉悅。
少女眼睫上還掛著淚,欲落不落。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嘀咕:“你本來就是要送給我的,難不成你經(jīng)常闖別的女孩子的閨房?”
邊說,還邊拿小眼神瞅他。
一副他若是敢點頭說是,就哭給他看的架勢。
紀玄參哪里敢,他舉起雙手,“能讓我干出這種事的,你以為能有幾個?”他搖搖頭,忽然一把抱起她大步朝外頭走,沙啞的嗓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再來幾個小祖宗,你是打算要了我的命?”
一個就夠他受的了,再來幾個,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呀——”
蘇胭嚇了一跳,一手攥著墜子,一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你要帶我去哪兒?”
問完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臉瞬間紅的滴血,干凈烏黑的眼睛里彌漫上水意,她攥著小拳頭低哼一聲。
花瓣似的唇囁嚅,最后到底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紀玄參勾唇,顛了顛懷中的小姑娘,輕飄飄的跟羽毛似的,他收緊了手臂。
“帶你去看夜景。”順便告別。
蘇胭擰著眉頭,沒有反抗,靠在他懷里控訴,“你別抱得這么緊,我難受——”
紀玄參真是見不得她這么嬌氣的樣子,咬了咬牙控制住想要揉碎她的沖動,抵了抵上顎,哼笑,“我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