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澈在自己的茶葉店里看店,結果手機響了。
“媽,你有什么事嗎?”施一澈一看原來是施母的電話,便接起電話關心地問道。
施母不禁關切地問:“阿澈,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我店里有事,走不開。”施一澈耐心地解釋道。
“你可以請朋友幫你看一下店,你回來一趟。”施母便提議道。
“媽,到底有什么事嗎?”施一澈不禁疑惑地問道,之后,他想一下,大概有些明白施母的意思了。
“有人介紹對象,你見見面。”施母遲疑了一會,然后說道。
施一澈一臉的無奈:“媽,現(xiàn)在不想談這事。”
“阿澈,你現(xiàn)在都三十一歲了,你和小蕾分手都快兩年了,難道你還想等下去了?”施母懇求地說道。
“媽,我忘不了,我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接受別人。”施一澈沉默了一會,然后無奈地說道。
施母抱怨道:“你這樣,讓你過世的爸爸怎么安心哪?”
“好,我去相親。”施母一提起施父,施一澈連忙點頭說道。
“那就好,那女孩子叫張媛,的電話是136********,到時候你好好談,別把人家嚇跑了。”施母連忙叮囑道,施一澈之前有前科,把相親對象嚇走了。
“媽,我知道了,沒事我先掛了。”施一澈連忙說道,說著便掛了電話,他似乎還聽到施母輕輕的嘆息。
“阿澈,你看我這裙子好不好看?”“阿澈,你不要欺負小白!”“阿澈,你不要忘了我哦!”……,晚上施一澈從睡夢中驚醒了,耳邊似乎還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他開燈起身下床從書桌的抽屜理拿出一本相冊。翻開相冊,里面是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孩,或者穿著大花連衣裙,或者是穿著紅色或者黃色等顏色的風衣或者大衣,她曾說過人生如何平淡,要多增加些色彩,那時候自己不明白,后來明白卻太晚了。
看到如此青春的她,感覺自己似乎有些老了,想著又把相冊合了起來。點了一根煙,靜靜地呆坐了一會,然后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施一澈打電話給那個女孩子,約她見面,女孩子答應了。
中午的時候,施一澈和那個女孩子在一家茶餐廳見面。
“你好,你是施一澈嗎?”一個個子嬌小長相清秀穿著T恤和牛仔褲的女孩子走過來疑惑地問道。
施一澈起身淡定地說:“我是施一澈,你是張媛吧。”
張媛點頭驚訝地笑著說:“是啊,你怎么認出來的?”
施一澈只是笑笑,也沒解釋。
“你想要吃什么,自己點吧。”施一澈把菜單遞給張媛。
“好的,謝謝,我要一份香菇雞肉飯吧。”張媛看了菜單,然后便說道,施一澈點了一份豬扒飯。
吃完飯,張媛不禁好奇地問:“你現(xiàn)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現(xiàn)在開了一家小店。”施一澈便解釋道。
張媛看著施一澈好奇地問:“是什么店?”
“是茶葉店。”施一澈有些冷淡。
張媛又問:“生意怎么樣啊?”
施一澈解釋:“我的店剛開業(yè)沒多久,生意一般,現(xiàn)在還負債呢。”
張媛有些訝異:“你工作那么多年,難道沒有積蓄?”
“幾年前我爸生病去世,欠了好幾萬,開店的錢還是借的。”施一澈解釋說。
張媛不禁又問:“那你現(xiàn)在也沒有房子了?”
施一澈有些不悅,但還是忍耐地說:“我在市區(qū)沒有房子,在老家有房子。”
“哦,這樣啊。”張媛一下沉默了。
過了幾分鐘,張媛的手機響了。
“我先接電話。”張媛便起身說道,施一澈點點頭。
“我有事要走了,到時候再聯(lián)系你吧。”張媛接完電話,便對施一澈解釋。
施一澈理解地點點頭:“你先忙,到時候再聯(lián)系。”
張媛朝施一澈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往門口走去。
而施一澈等張媛走了,之后,才起身離開餐廳。
等回到店里,施一澈松了一口氣,老實說,他真不喜歡相親,跟菜市場買菜似的挑來挑去。
施一澈剛剛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想清靜一會的時候,一個穿著舊軍裝長相普通但英氣十足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施一澈笑著招呼道:“這位大哥,喝杯茶吧。”
那位男人感激地說:“這位兄弟,謝謝你了!”然后便坐下喝茶。
施一澈便關切地問:“這位大哥,你想買什么茶葉?”
“普通的就行了,我家老爺子愛喝,買貴了會嫌棄。”那位男人揮揮手不在意地說。
施一澈便準備起身給他拿茶葉,“不用著急,你先喝茶吧。”那位男人便笑著說道。
施一澈便坐下,好奇地問:“這位大哥,你是當兵的吧?”
“是啊,我當了十多年的兵,剛剛前幾年退伍轉業(yè)。”那位男人便笑著解釋說。
施一澈便高興地說:“我也當過兩年的兵。”
“男人就應該當兵,多摔打才好。”男人認同地說道。
之后,施一澈和那個男人聊的很投機。
過了一會,男人便說:“好了,我先走了,到時候你可以打我電話。”
他把一張名片遞給施一澈,施一澈一看他叫熊強。
“好的呢,這茶葉就送給你了。”施一澈便笑著說道,然后把包裝好的茶葉遞給叫熊強的男人。
熊強連忙婉拒說:“哪怎么成,怎么好占你便宜呢?”
施一澈便隨口說:“那算五十塊好了。”
“以后有什么事記得打我電話。”熊強便認真地說。
“好的,熊大哥!”施一澈故意笑著說。
“叫我大哥就好了。”熊強一臉的無奈,他這名字實在有些不好聽。
“好的,大哥!”施一澈便點頭說道,熊強欣慰地笑了,然后拿著茶葉走了。
施一澈看著他的背影,想起自己剛退伍的時候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2002年年底,施一澈和同學及戰(zhàn)友黃明濤退伍回到了家鄉(xiāng)金華了。
回來之后,他們就聯(lián)系一幫好朋友去飯店里接風洗塵。
“阿澈,你黑了瘦了,在部隊里不好受吧?”長得長得肥頭大耳的付斌拍拍看上去長相帥氣曬黑后更顯英氣的施一澈的肩不懷好意地笑道,付斌畢業(yè)以后好像又胖了很多,整個就是大腹便便的老板派頭。
“男人就應該黑一點好,那才叫男人,不然就是小白臉了。”張建新便很認同地說道,他以前在班上是個調皮鬼,現(xiàn)在長成一個五官俊秀的小伙子了。
“說這些做什么,我們快點進去吃飯。”長相硬朗的黃明濤拍拍張建新的背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施一澈感激地朝黃明濤笑笑,黃明濤也回他一笑。
“阿澈,我們現(xiàn)在回來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吃飯的時候,黃明濤關心地問道。
“還不知道,先去找工作好了。”施一澈不禁皺眉說道。
付斌突然說:“阿澈,要不你幫我做好了,我準備開飯店。”
“那你叫阿澈幫你做什么,當廚師嗎?”張建新連忙吐槽。
“我可沒怎么說,我認為呢,阿澈和我兩個出錢開飯店就行了。”付斌不以為然地說道。
“問題是我現(xiàn)在沒錢,而且我現(xiàn)在對開飯店沒啥興趣。”施一澈連忙解釋道。
“就是,開飯店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你要請廚師,請服務員,還要店面等等,七七八八的東西,很麻煩的。”張建新故意潑他冷水。
“阿澈,要不我們一起去找工作好了,如何?”黃明濤便提議道。
施一澈笑著說:“我不急,先看看再說吧。”
“阿澈,你跟我跑保險好了,現(xiàn)在保險正是好時機呢。”長相有些憨厚的樊鋒連忙說道。
張建新有些不樂意:“胖子,你前幾天還鼓吹我去做保險,現(xiàn)在又來鼓吹阿澈,誰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我也是為阿澈好啊,再說做保險可以鍛煉人哪!”樊鋒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哦,是嗎,那你告訴你到現(xiàn)在接了幾個單了啊?”張建新連忙說道,樊鋒聽了臉綠了,施一澈見了不覺有些好笑。
“行了,你們就不要亂出主意,讓阿澈自己想就是了。”看他們討論來討論去,長相清秀可人性格外向的盛美馨終于開口勸解道。
施一澈連忙感激地笑著說:“嗯,我知道大家都是一番好意,不過我還是想找一份工作再說。”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隨你吧,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們。”張建新便豪氣地說道。
施一澈感激地說:“謝謝了。”
“我們都是朋友嘛,來,喝酒。”張建新連忙說道,說著就給施一澈倒酒,施一澈便爽快地喝了。
“阿澈,我敬你!”樊鋒便對施一澈說道。
“好!”施一澈連忙應道,然后又干脆地喝了。
接下來他們幾個人都一一給施一澈,施一澈也來者不拒地喝了。
施一澈喝了一會,覺得頭有點暈,不禁閉了閉眼睛。
“阿澈,你沒事吧?”坐在他邊上長相甜美可愛性格溫柔沉靜的顏艷芳便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我去一下洗手間。”施一澈不在意地搖頭笑著說道,說著便起身往廁所走去。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先散了吧。”等施一澈回來,黃明濤看了手表,然后提議道。
張建新便有些不滿地大聲地說:“散什么散,酒還沒喝好呢。”
黃明濤有些不耐煩地皺眉說:“喝什么喝,你自己一個人喝去吧。”
“說的是,喝酒下次還可以喝,先散了吧。”付斌見氣氛有些僵持,連忙解圍道。
張建新見他們這么說了,便沒說什么。
“我付賬好了。”去前臺付錢的時候,黃明濤便說道。
“你是不是看不起哥們我啊,下次你請便是了。”付斌連忙瞪眼說道,黃明濤見他這么說了,便隨他去了。
“阿澈,你晚上準備去哪里睡啊?”黃明濤走到施一澈身邊關心地問道。
“還不知道呢,隨便找個地方睡一晚就是了。”施一澈有些無奈地說道,畢竟剛回來還不穩(wěn)定。
黃明濤便提議說:“要不你跟我住好了,我爸媽現(xiàn)在住老房子里,現(xiàn)在我那里也沒什么人。”
施一澈感激地看著黃明濤說:“好,謝謝了。”
“阿澈,你不要和阿濤睡,他有香港腳。”張建新突然走過來說道。
“你胡說什么呀?”黃明濤白了他一眼。
“阿澈,我們先走了。”付斌和樊鋒走過來說道。
“好,到時候再聯(lián)系。”施一澈連忙說道。
盛美馨笑著說:“阿澈,我們走了,等你找到工作要請客哦!”
“好,你們叫阿斌他們送一下好了。”施一澈連忙說道。
“那是自然了,阿澈走了。”付斌連忙說道,說著便和樊鋒帶著盛美馨顏艷芳走了。
“阿澈,我們也走吧。”黃明濤連忙說道,施一澈連忙點點頭。
“阿濤,我跟你們一起去。”張建新連忙說道。
“你不是說我腳臭呢?”黃明濤故意說道。
“聊天總行了吧。”張建新連忙說道,黃明濤只能無奈地搖頭,施一澈看著他們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