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魄被諸神刀所吸引漸漸走了過來。
云寧兒看他那迷離而赤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中的諸神刀。
東方魄不斷的逼近,云寧兒只好節節倒退。
“哈哈哈,諸神刀,很好,很好,好的很。”
東方魄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對勁,雙眼赤紅面對詭異的笑容,云寧兒很少看到如此的東方魄。
此刻的他神情有些憤怒,似乎把云寧兒看作了什么人,他步步向云寧兒緊逼。
蕭鳳軒看形勢不對,趕忙搶過云寧兒手中的諸神刀。
“你……”
雖然他也不太喜歡這把諸神刀,但是形勢嚴峻,也不容他喜歡不喜歡了。
他感覺東方魄此刻的狀態,很有可能會攻擊云寧兒,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手上的諸神刀搶過來再說。
云寧兒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看到東方魄的注意力立馬跟著搶過諸神刀的蕭鳳軒看去。
“是你,是你殺死了靈兒,我要為靈兒報仇。”
東方魄憤恨的看著蕭鳳軒,那赤紅的眼睛此刻布滿了腥紅的血絲。
“蕭鳳軒,小心,東方魄有點不對勁。他的目標是那把諸神刀。”
云寧兒擔心的看著蕭鳳軒,有些焦慮的提醒道。
沒想到云寧兒的一句話卻拉過了東方魄的注意力,他有些神情恍惚的看著云寧兒。
“靈兒,靈兒,是你嗎?為什么這么多年你都不來夢里看我,是不是恨我當時沒有幫你報仇,是不是怨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不是不想幫你報仇,我后來去過魔界,但是他已經不見蹤影了,我無法找到他,我沒法幫你報仇,就連諸神刀都消失不見了。”
“不過現在好了,他出現了,還帶著諸神刀來了,我可以幫你報仇了,靈兒你可以親眼看到我為你報仇了。”
東方魄一會兒笑,一會兒憂,一會兒苦愁,一會兒哀怨,不管怎么變化,他的表情都透漏出了深深的內疚和痛心。
眾人都紛紛看向了云寧兒,雖然東方魄神志不清,但是他能把云寧兒看著他口中的靈兒,只怕她們之間有什么相似之處或者聯系吧。
這件事應該就是東方魄內心最大的心魔,此刻他已然被此心魔所控,如果心魔形成,只怕東方魄就會入魔,成為了嗜殺成性,血腥暴力的魔鬼。
她不能讓東方魄變成如此,她相信之前可以幫蕭鳳軒走出心魔,這次也能幫東方魄走出心魔。
只是她怕時間會來不及,冥王只怕已經來到內殿了,怎么辦?時間不容許她有片刻的遲疑。
不過東方魄為什么三番四次對蕭鳳軒懷有敵意,特別是跟她有關的時候,如果她真的是玉靈兒的轉世,難道蕭鳳軒就是那個殺死玉靈兒的人,他也去轉世投胎了?
玉靈兒是被人殺死的,按東方魄所說那人殺死玉靈兒以后就絕跡在魔界了,連諸神刀都一并不見了,那他是怎么死的?怎么也會去投胎了?
還是說這只是個巧合,蕭鳳軒只是跟那人長的極像罷了。
不過看東方魄的神情和表現分析,她的猜測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東方魄,我沒有怪你,所以你不用太內疚,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云寧兒故作悲嘆的說著,仿佛已經將自己當做了玉靈兒。
她是不知道這么做能不能將東方魄拉出來,但是不試一試怎么會知道?
“不,我親眼看著靈兒你死在我面前,你魂飛魄散的那刻,我的心痛的就要死了,恨不得跟你一起去,可是你讓我好好活著,我就茍延殘喘了這么多年。”
“我知道如果為你報仇,你會怪我是不是?可是我一定要為你殺了那個混蛋,要不是他銷聲匿跡了,我一定會將他碎尸萬段。”
東方魄越說越激動,還將憤怒轉移到了蕭鳳軒的身上。
“哈哈,受死。”
東方魄二話不說直接對蕭鳳軒出手了,尤其是看到他手中的諸神刀,他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瘋狂的攻擊著蕭鳳軒。
蕭鳳軒剛剛與公良夏荷激戰過,再加上他的身體一直是在超負荷消耗,畢竟他的毒素已經進入了全身五臟六腑了。
云寧兒擔心他并不能再招架東方魄的瘋狂攻勢。
“東方魄,你住手,我讓你住手你聽見沒?”
云寧兒在一邊吶喊著,東方魄卻似乎完全聽不見一樣,他現在的眼中只有手持諸神刀的蕭鳳軒。
似乎除了殺戮無法讓他停止憤怒的心情。
云寧兒無奈只好加入了戰局,與蕭鳳軒一起對付東方魄,雖然覺得挺對不起東方魄的,但是如果不這樣,只怕蕭鳳軒要遭殃了。
剛開始云寧兒加入戰局的時候,東方魄有些驚訝,但還是無法阻止他繼續攻擊蕭鳳軒。
云寧兒一直在阻礙東方魄的殺招,她還好有梓潼娘親給的修為,此刻的她與之前相比簡直今非昔比,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蕭鳳軒不禁對云寧兒開始有些贊賞起來,這丫頭以后的能力真是無可限量。
“靈兒,為什么,為什么要幫他,你是不是還愛著他?他親手殺了你,你還對他戀戀不忘,為什么?”
東方魄越說越激動,這邊攻擊蕭鳳軒的招式也越來越狠,云寧兒急眼了,趕緊幫著蕭鳳軒招架了東方魄的力量。
“東方魄,你冷靜點,他是蕭鳳軒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你清醒點,你看到的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么他們都作古了這么久了,你還是放不下,你的靈兒要是看到你這樣,她會高興嗎?”
云寧兒也有些招架不住瘋狂攻擊的東方魄了,難怪說殺手都要無情無直覺。
東方魄此刻就像機器人一樣,不會感覺累,不會感覺疼,就像個殺人的工具一樣,讓人感覺冷情冷面,森寒無比。
“靈兒,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愛上他,他有什么好的,為什么?就連他殺了你,你都寧愿魂飛魄散,也不想我為你報仇。不……”
東方魄憤怒到了極致,似乎千年前的事情依然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