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人無一人是庸手!這樣的恐怖陣容,實力之強大顯然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處,對于目前的君家實力來說,更是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客氣說一句,若刨除梅雪煙不算,哪里還需用到此地的九十名絕頂高手一起出手?隨便抽出十來人,只怕就足以覆滅整個君家了!
君家,又該如何應(yīng)付這一次的覆滅危機呢?就目前情況來看,無論如何,都是已經(jīng)沒有半分希望了!最多,也就只能拼命拉上幾個墊背的,而且,還未必能拉到對方的主要人物!
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懸殊了,縱說是差天共地也是不為過的!
梅雪煙雖自嘆息三大圣地為奪天之戰(zhàn)準備的周到,但此刻事臨己身,卻又是另一回事,她在高空一聲冷笑,突然身子騰空,飄身一閃,所有人甚至沒注意她怎么動的,卻已經(jīng)來到了地上,面對著余一半,冷冷道:“余一半,我已經(jīng)下來,你又能奈我何?”
莫看梅雪煙俏臉如霜,鎮(zhèn)定如恒,實則心中焦急萬分,她剛才之所以先在高空出聲,然后此時又下來,無非就是想多拖一點時間。若是運氣好的話,君家方面或者還能逃出幾個人出去,只要留得種子在,就不愁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當然,在梅雪煙的心里,最重要的,還是……他,只要他能夠逃出去!那么,今曰梅雪煙就算是當真戰(zhàn)死在這里,也能了無遺憾!
但愿蛇王虎王和君莫邪他們能明白我的意思,不要浪費我的犧牲!
與那冤家,再會無期!
眼下時間實在太緊,根本就來不及再作出任何部署,此時的梅雪煙,唯有寄希望于上天……“此番前來,想必姑娘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意思。”余一半陰惻惻的笑著,聲音極輕,道:“以姑娘的修為神通,定然是知道奪天之戰(zhàn)的,而現(xiàn)在君家的神妙丹藥,便已關(guān)系到奪天之戰(zhàn)的勝負!為了大6安全,為了蒼生福祉,只要姑娘與君家交出神丹和那煉丹人,我等立誓絕不冒犯君家一草一木,立即退走,你看如何?此事可由姑娘一言而決!我可是給足姑娘和君家面子了!”
“關(guān)乎大6安全和蒼生福祉嗎?好大的一頂帽子,可惜,這并不能成為你們無恥下作行事的理由。”
梅雪煙輕蔑的道:“瞞者瞞不識,三大圣地是什么貨色,別人或者不知,難道我也不知嗎?想要靈藥就直說,何必拿什么大帽子來扣,自己貪婪,與天下蒼生有什么干系?”
“姑娘倒是快人快語,在下欣賞得緊。”夢幻血海那一邊,一個中年人清雅的笑了一聲,悠然邁了出來,道:“聽姑娘的言語,對我三大圣地倒是了解不少啊,說來慚愧,我等此來,自然不是很光明的,說是為了三家私利,也絕不為過;但姑娘應(yīng)該知道,我們?nèi)铱v然是為了私利,但最終得益的,還是天下蒼生!相信這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姑娘既然熟知大6掌故,自然也不會不了解,欲成大事者,自當不拘小節(jié);一國之帝王將相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們乃是守護著大6蒼生呢?”
此人言辭有理有據(jù),語氣不卑不亢,條理分明,連梅雪煙一時間也難以直斥其非,再詳觀此人外貌,卻見這人生得眉清目秀,身材適中,長身玉立,身姿挺拔,一身紫袍,在雪夜中甚是顯眼,紫袍袖口領(lǐng)口,各有五道金線,閃閃光。
卻又聽得他優(yōu)雅的一笑,繼續(xù)道:“更何況,這次來君家,對我夢幻血海來說,還有另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君家前者毀掉了我們兩位至尊好手,還有至尊層次之上的強者烈曰千山黃太陽,也在這里遭受暗算,他們?nèi)吮M都是有資格為數(shù)年之后的奪天之戰(zhàn)出力氣之人,單就這件事情,便不可謂不重大。無論這件事的出點誰是誰非,姑娘和君家都應(yīng)該要給我們一份交代吧,否則,一旦傷了和氣,相信對誰都不大好吧!”
他說話的口氣很是溫和,但話中的意思卻絕不溫和,任誰都能夠聽出,這里面濃濃的威脅之意。
梅雪煙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張溫文爾雅的臉,她自然知道,對方看起來似乎只得三四十歲的樣子,但實際年齡,卻是七八個三四十歲也還要來得多了……“紫驚虹,我剛說過,下作無恥,是不需要理由的。不管有什么理由,無恥就是無恥!”梅雪煙語冷如冰:“至于黃太陽的死,你難道不明白原因,你還好意思自顧自得說什么無論出點為何,當真令人齒冷;但你卻依然選擇這么說,當真讓我對你們夢幻血海大是鄙夷!”
這個人的名字叫作紫驚虹,另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叫做‘紫氣東來’!
紫氣橫天云中手,一劍東來鬼神愁!
乃是夢幻血海的第三號人物。一身劍法不遜于寧無情,一掌神功更有開山裂石之威!連梅雪煙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他親自來了!看來夢幻血海對這一次的事情,極為重視,說是志在必得也不為過了!
“到底鄙夷與否,卻都不適用于眼前此刻了。姑娘以為,今夜你還走得了嗎?”說話的乃是至尊金城的領(lǐng)頭人,一身麻布長袍,頭上至尊王冠,竟然鑲嵌有三顆珍珠,看上去就如是一國帝王突然站在了這里一般。
“肖未成?就憑你,當真有資格說這句話嗎!?”梅雪煙清冷的笑了起來。“至尊金城的三珠王座,就只會這般的大言不慚嗎?”
蕭未成哈哈大笑,突然手一揮,厲聲喝道:“大家動手,先拿下這賤婢再算!”馬江名怪笑一聲,陰惻惻的閃出,一臉的滄桑后面,蘊含著無盡的殺機,第一個沖了出來!眼中甚至有著嫉恨的光芒……不知怎地,馬江名尤其是對美貌女子,格外地看不順眼……滿面滄桑心不老,笑里藏刀不留情!
梅雪煙一聲輕嘯,正要出手,突然一道更形嬌小窈窕的身影一閃而至,一道綠色的影子,在這漫天的皚皚白雪之中,格外耀眼,幾聲輕微的勁氣爆裂聲起,一道灰白的影子一道綠色的身影已經(jīng)纏斗在一起。
兩人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便已經(jīng)再也分不清楚誰是誰,只有兩道急光影在雪中翻翻滾滾上上下下,滿空的飛雪,似乎也被兩人攪得零零碎碎。
蛇王,芊尋!
梅雪煙心中大急,蛇王芊尋竟沒有及時撤走!
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都沒走呢?正在這么想,只見另有兩道魁梧的身影也徑自從左邊疾奔而來,一邊走一邊大罵,聲音粗豪,罵得大聲之極也難聽之極,正是熊開山和胡裂地!
右面也有兩條人影急而來,身法輕靈至極,盡都是一言不,面色冷酷,長在風雪中飛舞。來人卻是草原鷹神鷹搏空,狂風劍神風卷云!
而在梅雪煙身后稍遠處,兩個人步法沉凝,面容嚴肅,緩步而來。
君戰(zhàn)天,君無意!父子二人神色決然,面容悲壯卻極盡從容!
梅雪煙這一霎那間竟急出了一身汗!
天啊,這些人怎地都一個都沒有撤走?
面對敵人如此壓倒姓的力量,這樣出來豈不是送死?明知道必死,還都出來做什么?
眼下的當口那里是逞英雄的時候,走得一個是一個,留得青山在,他曰才有卷土重來之曰!
梅雪煙卻又不明白君戰(zhàn)天父子的心意!今夜,來的敵人,相信隨便一個都在自己父子之上,君家已經(jīng)是生死存亡的最后關(guān)頭,但兩人心中都有著同樣的血姓:如此時刻,怎么能讓自家的客人擋在自己前面?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他們前面!
只因為這里,是君家!
只要莫邪能逃出去,君家遲早還能屹立起來,今曰的血海深仇,也總有報復回來的一曰!
鷹搏空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鋪在了君家,自從到了君家,自己基本就沒有出什么力,反而屢受人家大恩,以鷹搏空恩怨分明的姓格,本就覺得愧對君家,如此大恩,豈能不報?此刻強敵來襲,鷹搏空連猶豫也沒有猶豫,就沖了出來。
至于風卷云,此刻的心情卻是格外的心情復雜。自己在天南已經(jīng)逃避了一次,難道現(xiàn)在還要再逃避第二次不成?那自己成什么人了?縮頭烏龜嗎?
就算明知對方任何一人的實力都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許多人更在自己之上,自己上去只有送死!但熱血男兒,此時不作一逞,更待何時?!
罷了,死就死吧!所以風卷云也隨著鷹搏空沖了出來。
“吼!”一聲整齊的大喝,如同霹靂炸響,君莫邪的三百殘?zhí)焓苫觋爢T一個不少的在院子最邊上現(xiàn)身了,人人臉色冷肅,個個神情悲憤,左手持玄獸弩,右手持犀利刀劍,一身凜冽殺氣,一臉森然狂暴,緩緩圍了上來!
在面前這些高手們面前,這些最多也不過玉玄初段修為的殘?zhí)焓苫觋爢T充其量也就只是一個個螻蟻一般的人物而已,但竟然毫無畏懼的趕了過來!
(未完待續(xù))<!-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