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的開除事件云箏幫了大忙,葉子齡非要請客吃飯,并透露會有神秘嘉賓。
云箏聽后偷偷捂著嘴笑,這個神秘嘉賓除了子齡的“蛋糕先生”還會有誰呢?蛋糕先生之所以被稱為蛋糕先生自然不是因為長得像蛋糕,而是因為兩人在蛋糕店相識,從此他便有了這么個封號,這個封號只在她與子齡兩人間流傳,外人皆不知蛋糕先生為何物。不過葉子齡這次可出了血本,帶她去了一家高檔餐廳。
云箏比他們先到餐廳,一進門便倒吸一口氣,深深感嘆餐廳的奢華。
這家法式餐廳的裝修以淺色為主,餐廳的背景墻采用了彎曲線條的鏤空設計。天花板上精美的法式浮雕和環繞四周一幅幅的油畫讓餐廳極具藝術氣息。進入葉子齡提前訂好的包間內,只見玻璃石質感的餐桌極富時尚感,而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更是將法式風格的極致華麗演繹得淋漓盡致。
云箏點了一杯咖啡,百無聊賴的攪拌著。不知道是誰說過,愛情就像咖啡,本色是黑色,本味是苦澀。
她想起來,第一次去咖啡館還是在跟盧揚分手之后,一個人從衡山路走到了湖南路,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到一家咖啡館的燈光,便走了進去。
已是深夜,店里客人很少,隔著桌上黯淡的燈光,可以看到不遠處的角落里有一對情侶在私語。那天點了杯摩卡,猛的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喉嚨里蔓延開來,仿佛穿透了每一個細胞。可她還是覺得沒有心里的苦澀那般濃。結賬的時候直讓她后悔,那么貴的一杯咖啡自己喝著只是難受,倒不如買一打啤酒,喝的爛醉還可以借酒消愁。
沒等云箏沉浸在回憶里太久,門口一陣風鈴聲響起,她抬眼望去,正是葉子齡。
“哎喲,云箏,今天堵車所以來晚了!”葉子齡粘向云箏,撒嬌道。
云箏受不了她這副小女兒情態,用手指戳她,“你也不給我介紹一下!”
葉子齡這才想起來,連忙把門口站著的人拉近,嬌羞地說道:“這是我男朋友,江旗?!彪S后,又指向云箏,對著江旗說:“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紀云箏,我最好的朋友!”
江旗瀟灑地伸出手,她便也落落大方地與他握手。
云箏細細打量起這個江旗,說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點也不為過。他對著云箏微微一笑,深邃細長的丹鳳眼笑起來更是飛揚入鬢。云箏覺得此時的他頗具言情小說中富家公子的風范。
席間,江旗的電話響了好幾次都被他掛斷。
“沒事,你接吧,我們就隨意吃頓飯?!比~子齡笑意盈盈,云箏也連忙點頭。
江旗接電話出去了很久,云箏便與葉子齡東拉西扯起來。說到江旗的背景,葉子齡居然坦言不清楚,只曉得剛回國,現在在本市一家工程公司工作,至于家庭背景均是含糊帶過。云箏低聲告訴她要多長個心眼,小心被他賣了。葉子齡嬉笑著搖搖頭,仿佛自信滿滿。
喝了很多果汁,云箏便想去洗手間。
洗水間里嘩啦啦的水聲里隱隱約約還夾雜著吵架聲,云箏一向好奇心很重,葉子齡常嘲笑她遲早會死在好奇心之下??珊闷嫘牟]讓她看到什么狗血劇情,餐廳里回蕩著優雅的鋼琴聲,走廊上只有端著盤子的服務生。
她剛準備離開,女人的聲音又從拐角處傳來,傳入耳里的只言片語中好像有江旗這兩個字,但只是細微的有些音近。
“你好自為之!”充滿怒氣的一句話飄來,讓云箏覺得似是有些耳熟,外邊鋼琴聲太響,她沒法分辨出到底會是誰的聲音。
也許是她多慮了,她好像沒有別的什么朋友跟這個江旗有關系,或者,剛剛她根本就是聽錯了,誰知道她聽到的到底是江旗還是別的什么呢?
云箏甩甩頭,回到包間時,只見江旗已經坐在那邊,正與子齡談笑風生,表情自然輕松??磥碚媸撬嘈牧?,暗暗責怪自己八怪,沒事聽別人吵架干嘛。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
你所謂的將來的美好
我什么都不要 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這一秒
我想看到我在尋找
那所謂的愛情的美好”
云箏接起電話,酒足飯飽后的感覺很爽,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一個“喂”字也說得柔情似水。手機那邊似乎有些不能適應,沉默了一瞬,才有聲音傳來:“是我,林沛軒?!?br /> 紀云箏仿佛如臨大敵,立即坐直身子,客氣地說:“您好!”
手機那邊又一陣沉默,“聽說你會法語。”
“呃,是的。”云箏有點摸不著頭腦。
“法國投資商那邊要談一下合同的問題,他目前正在意大利度假,你回去收拾一下,我們后天出發?!币婋娫捘穷^沒有聲音,林沛軒又問了遍,“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云箏回過神來,馬上應道。
葉子齡嗤嗤地笑起來,對著江旗說:“沒辦法,她就是這么怕上司。”
云箏故作憤怒,心里卻在驚訝自己大學時純屬興趣而自學的法語如今竟能供工作需要。而意大利,對于她來說太過陌生,她好像只知道意大利面……還有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