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霄本來已經(jīng)打算躍下高處,頓時有些疑惑,隨后再次用望遠(yuǎn)鏡對著天空往前。
確實(shí)有個黑點(diǎn)。
梅凌霄仔細(xì)揣摩了半天,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個啥:“鳥嗎?”
但這黑點(diǎn)一動未動,而且鳥能飛那么高嗎?
似乎不能。
就在他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時楚陽和劉文彥正好路過,見梅凌霄十分煩躁,楚陽便問道:“凌霄,你在看天上作甚?”
梅凌霄見到是楚陽,連忙指著天上道:“陽哥,文彥哥,這天上好像有東西。”
東西?
此時天氣還算晴朗,兩人修為都不錯,所以目力也都尚可,即使不用望遠(yuǎn)鏡也能看出一些距離。
同樣,他們兩人也看到那個黑點(diǎn)。
只是黑點(diǎn)太遠(yuǎn)了,即便以他們兩個的目力,也看不清楚。
人越圍越多,大家基本都能看到黑點(diǎn),就是看不清楚,有人甚至懷疑自己眼睛上有東西,但揉了揉,結(jié)果黑點(diǎn)還在那里。
這時江小川見這里圍聚了一群人,連忙走了過去:“你們不去忙乎,圍著在看啥?”
梅凌霄見狀連忙對江小川解釋道:“軍師,上面有個黑點(diǎn),您修為高深,能看的清楚嗎?”
“黑點(diǎn)?什么黑點(diǎn),一驚一乍的。”江小川滿臉狐疑,然后也朝天空看去。
下一刻,江小川頓時怔住,因?yàn)榇_實(shí)有一個黑點(diǎn),眾人沒有眼花。
只憑借正常的目力,實(shí)物到底是什么,根本看不清楚。
江小川也來了好奇之心。
流星?飛行器?
衛(wèi)星?
不太可能。
因?yàn)檫@東西是靜止的。
關(guān)明湊了過來:“老大,那是啥,你看清了嗎?”
劉文彥道:“連我們都看不清楚,他未必看的清楚。”
江小川感覺自己被小瞧了,加上好奇心的趨勢便將靈氣匯聚于上丹田,頓時視為和目力都變得及其強(qiáng)大。
那天空中的黑點(diǎn)急速放大。
突然,江小川猛然僵住。
只見高空之上的黑點(diǎn),竟然是一個人。
他一雙眼睛目空一切,頗有睥睨天下之姿勢,正看著自己,正確的說,是在看著地下。
在這雙眼睛之中,所有人都如同螻蟻。
而這雙眼睛的主人竟然站在虛空之中!
如履平地!
江小川駭然,渾身冷汗直流,這是一種深入靈魂的恐懼。
這上面之人,到底是什么?是人嗎?
腳踏虛空,凌空而立,難道是神?
要知道江小川修至小圓滿境界,也從來沒有所謂能飛的感覺。
至多也是身法迅猛,但離所謂的“飛”還差幾百萬光年。
這時,虛空站立之人微動,似乎注意到了江小川。
霎時眼神落下,江小川頓時覺得猶如千鈞壓在胸口,忍不住悶哼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眾人大驚,連忙扶住江小川。
“軍師!您怎么了!?”
“老大!老大!”
眾人連忙呼喊,江小川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江小川甚至懷疑,若不是自己有著所謂小圓滿級別的修為,光是他一個眼神,自己就已經(jīng)死了。
可怕。
太可怕。
這個世界,比自己想象中更精彩。
害怕的同時,江小川心底深處,迸發(fā)出了濃郁的興奮!
見江小川緩過神來,眾人都松了口氣。
江小川笑著擺了擺手:“我只是昨日一戰(zhàn)受了些傷氣血上涌罷了,大家不要擔(dān)心。”
關(guān)明一臉狐疑,上下打量拉著江小川就走:“不行,還是讓陳同檢查一下比較好。”
江小川無奈:“陳同都是我徒弟,我身體怎么我還不清楚嗎?”
關(guān)明知道自家老大從來不是一個逞能的人,既然這么說,那應(yīng)該沒事。
不過他也忍不住好奇的問:“老大,那是啥你看清楚了嗎?”
江小川道:“看清楚了。”
眾人連忙死死的看著江小川,希望江小川能為他們解秘。
就連張鶴齡常彪這樣的老將也忍不住湊了過來。
江小川再次抬頭看向天空,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江小川道:“看清楚了,就是沒認(rèn)出來是個啥。”
本來江小川還是打算跟大家說的,但覺得現(xiàn)在說這種情況,會給人一種壓抑以及不理解的感覺。
這種壓抑,還是讓自己先獨(dú)自承受好了。
這個世界還有太多自己未知的東西!
七日后,禹州收整。
由于禹山靈脈已斷,這里成了死地,已經(jīng)不適合做禹州州府了。
江小川將出云縣規(guī)劃為禹州州府。
一個州的回歸,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江小川打仗時候是總軍師,打完仗后又是太師。
收回禹山不說,又得掌管官吏之事,幾乎讓他嘔心瀝血。
好在他手段雷霆,半個月就將禹州布局的差不多,隨后交給了吏部來接手禹山接下來的事宜。
一路打來,這么久了,也該回去了。
班師回朝!
將士們辛苦了,為了不讓大家再承受行軍之苦,所以全部由火車運(yùn)送回去。只不過現(xiàn)在大梁雖然打通了各州,但只是單線,流量還比較有限。
需要排隊才能乘坐列車。
江小川身為此戰(zhàn)總軍師,又是當(dāng)朝太師,作為第一批是無可厚非的。
不過回去之前,江小川還要去找一個人。
將事情安排妥當(dāng)后,江小川坐列車趕到中州,隨后直奔青峰山。
如今青峰山周圍的瘴氣,比以往更濃厚了,看來或許是因?yàn)榈貏拥脑颉?br/>
不過憑借江小川的修為,幾乎已經(jīng)可以完全無視這些瘴氣。
青峰山上,一個飄飄仙子,正蹲在寒泉邊上,給兩只烏龜喂食。
江小川來,趙凌波絲毫不意外:“來了就坐吧。”
江小川也不客氣,在石墩上坐了下來:“這兩只小烏龜,真人可還喜歡?”
凌波真人道:“算你有些孝心。”
對于江小川這點(diǎn),凌波真人倒是有些小小感動。
她這么多年清修,除了收了馬秀蓉這個徒弟以外,就很少與外界接觸,即使真的心如止水,也需要一些情感寄托。
不過情感寄托用不著喂養(yǎng)貓貓狗狗,因?yàn)槁闊@樣的小烏龜,就挺好,靜謐,不會吵,不會鬧。
孝心?這說法怎么這么奇怪?
江小川砸了咂嘴左看右看,這青峰山看著還是蠻不錯的:“真人終于還是舍不得這個地方嘛,多好啊這里。”
趙凌波將手中剩余的餌食放入水中,隨后起身對江小川道:“我只是無奈之舉罷了,禹山靈脈被你毀于一旦,我這清修散人,也只能回歸舊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