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是~”
樓外婁立馬一副諂媚的表情,隨后一招手:“快去叫柔兒出來見客。”
“是~”
很快就有侍女下去,方逑君和方傾城對視一眼,難得從對方眼中看到緊張的神色。
方逑君心中狂笑~
原來方傾城也會有這一幕!
另一邊,皇城主道上一輛馬車正慢悠悠的朝樓府而來。
車上有一公子,生的倒也算俊俏,看起來活脫脫像是一個白面生。
車前屈馬的是一名老仆,這老仆衣著老舊,笑起來時甚至能發現還少了一顆門牙。
“公子,馬上就到樓府啦~”
老仆一臉討好般的笑著,似乎能給車內的人駕車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里面的公子輕輕嗯了一聲,隨即聲音傳出:“老王,你我這次向樓府提親能不能成功?”
老仆幾乎不用思索:“公子,您可是這龍州的狀元,配那樓府千金綽綽有余,肯定能成功的。”
“嗯~的也是!”
馬車內傳來龍州狀元郎自信的聲音。
昔日他因得罪方逑君而影響仕途,好在現在后者變成太子,也漸漸淡忘了他這位還名不見經傳的狀元郎。
只可惜一步慢步步慢,像其他州的狀元早就已經升官發財,而他還久久無人問津,紫極殿上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櫻
“我一定要借力樓府,從此一飛沖。”
狀元郎給自己打著氣!
不久,馬車便悠悠行駛到了樓府門前。
龍州狀元從車上下來,正巧遇見剛剛被樓府下人牽走的龍駒馬車。
可他滿心都是向樓府提親的事,自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他上前朝樓府門前廝報以一個笑容:“勞煩通報,龍州狀元吳用功前來拜訪!”
廝眼力見不差,了句稍等連忙進去稟報。
而里面樓澤柔剛好出來,這名落落大方的女子一見到方逑君立馬就眼神一驚。
心中已經開始揣測后者的來意!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世子殿下~”
樓澤柔溫婉有禮,很難想象樓外婁這種不修邊幅的人是怎么能有這樣一個孫女的。
而方逑君則是連忙朝方傾城擠眉弄眼,后者一頭霧水,不明白方逑君是什么意思。
方逑君無奈一翻白眼,帥氣起身朝樓澤柔回了一禮:“澤柔姑娘有禮~”
回禮的同時方逑君還瞪了一眼方傾城,后者這才幡然醒悟。
他連忙起身:“哦~澤柔姑娘有禮~”
樓澤柔不明白面前的倆人來樓府是做什么,只知道身旁的樓外婁嘴角已經壓不住。
至于樓外婁肯定是知道方逑君等人是來干嘛的,樓澤柔生辰八字的帖子,就是他親自操辦送到平等王府。
樓外婁真是開心極了,心道走了大運有這么個好孫女,竟然被方逑君和方傾城這兩位爺同時選中!
“兩位殿下快請坐,就當自己家一樣就行,無需禮數。”
樓外婁臉不紅心不跳,臉皮比之方逑君還要勝過二兩。
而樓澤柔聽到這話立馬就知道方逑君二人來的目的是什么了,她一瞅方逑君。
又想起方逑君在坊間的傳言,立馬就面露難色。
女人對自己的終生大事無疑都很在意,方逑君雖然生的玉樹臨風,家境權勢更是不用多一句。
甚至在這龍州還有不的才名,樓澤柔也讀過方逑君的詩,也曾心神搖曳過。
可他在青樓強搶清倌兒的名聲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而且方逑君大婚在即,太子妃側妃都已經確定。
樓澤柔自認條件不錯,又怎么肯不做鮮花做綠葉。
“爺爺~”
想到此處,樓澤柔立馬就要表示反對。
不知道是不是方傾城生對女人絕緣,樓澤柔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方傾城。
好在樓澤柔也不好開口,畢竟平等王府的人可不能當面得罪。
這時候廝也剛好來到大廳稟報,他悄悄在樓外婁耳前稟報兩句。
樓外婁聞言眉間一皺,立馬就揮手道:“去去去,叫他改日再來。”
樓府本就是將門世家,自然不會計較太多細枝末節。
如今方逑君與方傾城都在府內,樓外婁聽區區一個狀元郎來拜訪又怎么會理會,所以立馬就下了拒客的命令。
可憐的龍州狀元郎,剛剛還自信滿滿,此時卻要面臨無法進得樓府的打擊。
好在樓澤柔在旁聽到了嗇話語,她眼珠一轉,心道這狀元郎來的正是時候。
“請進來~”
樓澤柔的話讓樓外婁都是一驚。
“柔兒?”
而樓澤柔只是朝他一笑:“爺爺,我與那吳用功有些舊識,人家來都來了,便讓他進來吧。”
樓澤柔的話傳出,樓外婁面色尷尬,心道樓澤柔自聰明,怎么就突然糊涂了。
但是樓澤柔話已經出來,樓外婁也不好再什么,不然當著兩位殿下的面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而方逑君和方傾城則是神色坦然,他們早已經是登仙的人物,其實一開始就聽到了嗇話。
方傾城倒還是沒什么,至于方逑君則是內心狂笑。
這下可就好玩了,看樓澤柔這意思像是要借力這龍州狀元來擋槍,那豈不是要上演一出好戲?
平等王府世子vs龍州狀元,不知道后者扛不扛得住?
方逑君也替這叫吳用功的狀元郎感到悲哀,怎么老是往槍口上撞,難道真有命里八字不合一?
薅羊毛也不能老逮著一個人薅啊!
很快一臉喜色的吳用功就走進樓府大廳,他一眼就瞧見擁有黃金九十兩風啄樓澤柔。
“看樣子傳言果然不假,這樓府千金果真生的美麗。”
吳用功心中一喜,連忙朝樓外婁這位兵部尚書見禮:“晚輩吳用功,見過尚書大人。”
“見過樓姑娘~”
吳用功的禮節做的很到位,隨后他對樓澤柔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這才目光移開。
然后,他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方傾城。
“世子殿下?”
吳用功心中震驚,但好在他還修了一些涵養功夫,能穩得住。
“見過世子殿下~”
“嗯~”
方傾城報以一個微笑,他雖然不認識吳用功,但是他對于一名大州的狀元郎還是懷揣著基本的態度。
這就叫大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