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水此時狀態太差了。
頭昏腦漲,氣血翻涌,左眼劇痛影響到了整個頭顱,肉身還有**之感。
等到進了群山之中后,已是完全使不上力了,整個身體都靠在了蘇卿瑤的身上。
“若水!”
蘇卿瑤很是慌亂,焦急的道:“你怎么了?”
君若水很是虛弱,低聲道:“沒事,帶我去圣女峰。”
說罷,雙腿一軟,就要歪倒。
蘇卿瑤趕忙抱住了他,急切道:“我背你。”
說罷,她彎下腰,將君若水背在了背上。
之前她也去過圣女峰,還記得在哪個位置,連忙背著君若水急速奔去。
“不要讓人打擾我,我自己休息就好。”
君若水下巴靠在蘇卿瑤的俏肩上,低聲道。
而在這時,林老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看著他的樣子,沉聲道:“這是怎么了?”
蘇卿瑤一怔,但隨即也猜到這應該是天劍圣地的人,急聲道:“若水好像不對勁。”
“沒事。”
君若水強撐著抬起頭,看著林老道:“讓我自己恢復,我心里有數。”
林老沉默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接著便是消失在原地。
他剛一走,后方傳來了一聲嬌喝:“君若水,不能帶人去...”
慕珂的聲音噶然而止,因為她看到了此時君若水是被蘇卿瑤背著的。
她神色驚疑的疾馳,來到了兩人身后,看著君若水虛弱的樣子,疑惑道:“你怎么了?”
君若水沒有回答她的話,低聲道:“快回圣女峰。”
蘇卿瑤點了點頭,背著他再度爆沖而出。
慕珂在后面神色復雜,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后跟上了兩人。
因為有慕珂在旁邊,所以進了山門之后雖然碰見了一些弟子和長老,但都沒有阻攔,驚異的看著三人離去。
這些都是因看守職責而沒有去觀看那場戰斗的人,還不知道君若水身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蘇卿瑤拼盡全力,片刻之后,便是到了圣女峰頂。
來到殿外,兩名侍女看到她背著君若水,慕珂還在后面跟著,神色都是震驚。
這...
這么亂的嗎?
圣女你要瘋啊!
在她們兩人震驚的目光中,三人進了殿中。
一名侍女猶豫著,還是上前幫忙把殿門給關住了。
君若水指示著蘇卿瑤,來到了三樓的房間。
蘇卿瑤將他放在床上,急切道:“若水,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
君若水此時感覺天旋地轉,喃喃道:“讓我自己休息一下。”
說罷,他便是躺在床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目。
蘇卿瑤很是關切,抽出君若水身下的被子,給他蓋在了身上。
不過讓她疑惑的是,若水怎么用粉色的被子?
她沒有多想,直接坐在了床邊。
“起來!”
她剛一坐下,站在門邊的慕珂就是臉色一變,輕喝一聲道。
“嗯?”
蘇卿瑤皺起秀眉,道:“圣女是什么意思?”
“這是圣女峰,此殿是圣女殿。”
慕珂冷著臉,道:“這個房間是我的,就連那張床都是我的。”
蘇卿瑤一愣,隨即輕聲道:“不見得吧,若水怎么可能會占你的床呢。”
慕珂心中怒火噴涌,寒聲道:“他占不占先不說,你能不能先出去。”
“我不會出去。”蘇卿瑤面色沉靜,道:“我會守著他。”
“你是什么人你就守著他!”
慕珂直接喝道:“以前只聽說你天資不錯,沒想到這么不要臉!”
蘇卿瑤看了她一眼,俏臉忽然展顏一笑,道:“你喜歡若水?”
“啊呸!”
慕珂像是受驚了一般,嬌軀直接一跳,急著道:“那不可能!”
“你怎么樣我不知道,反正若水很討厭你。”蘇卿瑤淡笑道。
“你說什么!”
慕珂鳳目瞪大,銀牙緊咬。
“我說,若水很討厭你。”蘇卿瑤淡淡道。
“啊!”
慕珂大喊一聲:“是我討厭他!”
蘇卿瑤神色不變,淡淡道:“若水說了,要打破圣子圣女結為道侶的規矩,因為你太討厭了。”
慕珂臉色變得漲紅,粉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有氣息涌動,想要動手。
“別說話了!”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君若水沒有睜開眼,但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一時間,兩人都沒了動靜,房間內變得靜謐起來。
蘇卿瑤不再看慕珂,轉頭關切的注視著君若水。
慕珂氣的胸口波瀾起伏,恨恨的看了蘇卿瑤一會兒,然后坐在了一旁的一個凳子上,一雙鳳目一會看向蘇卿瑤,一會看向君若水。
她已經快要氣炸了,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生氣!
就算是君若水打她屁-股的時候,生氣程度也不及現在三分之一!
房間內靜謐,君若水靜靜的躺在床上,完全的陷入了迷蒙之中。
身體的情況,他自己大概有一點清楚。
頭昏腦漲,是因為紅瞳超過了極限時間,眼部經脈扭曲影響到了頭顱。
而氣血翻涌肉身乏力,應該是與戰斗中那一直涌出的氣力有關。
當時在交戰中,他無暇去探究,只知道和心臟有關。
此時陷入漸漸的陷入昏迷,他也沒時間去管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沉睡之中,心臟還在砰砰的急速跳動,依舊是處在無情無念之中,氣血還一直在翻涌著,肉身在進行某種不可知的變化。
一個時辰之后,他的左腳內的骨頭,開始散發出微光,竟是自行激發了第十塊劍骨!
而這還沒完,又一個時辰后,第十塊劍骨已經完全凝成,接著便是右臂上的一處骨頭,也開始散發著微光。
前十塊劍骨已經遍布了整個身軀,接下來就是繼續填充了。
時間流逝,轉眼間君若水便是已經沉睡了兩天一夜。
但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肉身一直在緩緩的變化著。
蘇卿瑤與慕珂兩人像是犟上了,誰都沒有出過房間,就這么一直守著。
前者倒是沉得下心,一直坐在床鋪邊,有時在沉思,有時目光定格在君若水的臉上,一看就是一個時辰。
后者則是有些坐不住,來來回回的坐下站起,還在房間內不斷踱步,兩天來神色一直是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