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問道,“你不知道啊?這件事鬧得很大啊,在我們私下的圈子里都傳開了。”
晚晚急了,“你就別兜圈子了,你快說啊,急死我了。”
“昨天何嵩被林冬給揍了,就在外面的學校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揍得很慘,現(xiàn)在還在派出所呢。”
晚晚皺起眉頭。
何嵩原來是被打了,所以沒來拿東西。
晚晚坐直了身體,手里捏著筆,小腦瓜子里轉(zhuǎn)得飛快。
派出所里都是林冬的人,何嵩被關(guān)在里面,就只有等死。
他們上次鬧得那么厲害,都已經(jīng)見血了,林冬這次不逮著機會把何嵩往死里整嗎?
晚晚很擔心何嵩現(xiàn)在的狀況。
不知道怎么樣了。
不一會,要上課了。
英語老師走了進來。
同學們都坐好,認認真真的備課。
晚晚看向講臺,英語老師大不一樣了。
她換了新發(fā)型,穿得也很性感,一舉一動都洋溢著開心。
可是晚晚不開心。
林冬是她的兒子,鬧事之后,她不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這么開心,八成是林冬出了口惡氣,她也開心。
晚晚沒有心思上課。
她悄聲問同桌,“那你知道后續(xù)嗎,何嵩現(xiàn)在在派出所里怎么樣了?”
同桌搖頭,“不知道……你好好上課,英語老師的眼睛盯得緊呢,別被抓住了。”
晚晚再次看向英語老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正看著自己。
她面無表情的低下頭。
可是英語老師逮住了這次機會,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走下臺來,一步步靠近晚晚。
她站在書桌旁邊,用觸控筆點了點晚晚的課本,“你剛才跟你同桌嘀咕什么呢?”樂文小說網(wǎng)
晚晚道,“沒說什么。”
“我都看到你們交頭接耳了,你還說沒說什么!”英語老師突然一聲吼,把全班他同學都震驚了。
紛紛看過來。
晚晚卻是唯一一個不怕的,她抬起頭,看向英語老師,“我在跟雅雅討論英語問題,不行嗎?”
她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可是語氣卻一點服軟的意思都沒有。
英語老師更加火大,“你什么態(tài)度,說你兩句你還跟我頂嘴了,給我站起來!”
晚晚淡淡道,“我沒有犯錯,我不會站起來的。”
“嘿,你還跟我杠上了!”老師正要去拽她,雅雅攔住她道,“老師哎,我的好老師,你別動手,動手就是你的不對了,不能打?qū)W生啊!”
晚晚拉住雅雅。
她不想讓雅雅卷入其中,說道,“老師,下了課之后我會去辦公室的,請你現(xiàn)在上課吧,別耽誤了時間。”
老師愣了一下,又氣洶洶的問道,“我不會等到下課的,有什么問題,我現(xiàn)在就必須要處理干凈。”
晚晚見她如此,就道,“老師,你要怎么解決呢?”
老師見她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出去跑步,繞著操場跑五圈!”
全場唏噓。
跑這么多,一般人經(jīng)得起折騰嗎?
有人想給老師求情,但是晚晚不服輸,起身就走。
她一邊走一邊說,“老師,要是我沒有錯的話,到時候你也要給我道歉,并且接受懲罰。”
老師沒當回事。
她理直氣壯道,“我是老師,你是學生,我說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沒有資格反抗!”
晚晚轉(zhuǎn)身走了。
她才不會跑步。
虛晃一槍之后,就直接跑出校外了。
普通中學就是這點好。
可以隨便進出學校。
晚晚一路來到派出所,來登記。
他們不知道晚晚的身份,登記之后問,“你要看誰?”
“我看我的同學,何嵩。”
“同學不能看,要家屬,而且他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押期間,不能隨便探視。”
晚晚知道這個規(guī)矩,她雙手合十摩擦著說好話,“就給我開個后門吧叔叔,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想看看現(xiàn)在好不好。”
“不行,回去吧。”
晚晚看了一眼樓梯口,想趁著縫隙往里沖,結(jié)果被拽出來了。
因為她是個孩子,他們也沒有把晚晚怎么樣。
晚晚坐在外面的椅子里,不安的等待著。
她很掙扎。
現(xiàn)在何嵩被人故意關(guān)在里面,不知道會吃什么苦。
她得去制止啊。
晚晚拿出手機,反復(fù)的看。
反復(fù)的猶豫。
給陸景霄的電話,很想撥出去,又不敢。
晚晚唉聲嘆氣,緊張的把手機放進兜里,又拿出來。
暗中觀察的葉心音都要急死了。
她一直念叨,“快給我打電話啊,快啊寶貝。”
很久之后,葉心音都看累了,手里的咖啡都喝了一杯又一杯,都沒有等到晚晚的電話。
她就傻乎乎的在那等。
葉心音放下杯子,看著眼前戴著墨鏡,一直盯著派出所門口的陸景霄,問道,“咱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陸景霄,“等。”
“我想主動過去幫忙。”
“別急,再等會。”
又過去了幾分鐘,葉心音點了一份小甜點。
端上來的時候,看樣子葉心音就知道不好吃,但是她還是吃了一口,沒想到驚艷得睜大眼睛,不敢置信。
“嗯,好吃!”葉心音很意外,“沒想到這么好吃,這個地方的好多東西都這樣,看起來還行,吃起來簡直就是炸裂,我跟個土狗第一次進城似的。”
陸景霄勾了勾唇,笑得隨意,“很多小地方做東西都很認真,只是我們在艾城生活太久了,他們在注意形狀漂亮,忘記了在口感上進步,才會導(dǎo)致大眾化,讓人類麻木。”
葉心音,“那我以后要常來。”
沒多久,陸景霄的電話就響了。
他給晚晚設(shè)置了單獨的手機鈴聲,一響起,他馬上就接了。
他咳嗽一聲,故作很隨意的樣子,“怎么了閨女?”
晚晚哈希了一口氣,說道,“我沒什么事,就是想你們了,媽呢?”
陸景霄不高興,“你沒跟我說兩句話就找你媽了,我在你心里什么地位?”
晚晚,“沒有啦,我就是想,求我媽一點事。”
“你求我一樣的。”陸景霄知道是什么事。
晚晚,“我是怕你罵我。”
她這事兒,是很容易被誤解的。
母親還好,一般當父親的,很忌諱自己女兒跟男生走得太近了。
盡管他們連朋友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