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的腦子有點懵。
    她感覺何嵩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平日里的冷漠都是假的，其實面具下，住著一個狂熱的惡魔。
    她被他說得沒有聲音。
    何嵩也沒有立即說話，給她時間緩沖。
    片刻之后，晚晚說道，“你睡過幾個了？”
    何嵩笑了，“你問得這么大膽？”
    “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為什么要知道這個？”他問的聲音很輕，但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仿佛晚晚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晚晚如實道，“荷爾蒙，讓我想知道。”
    何嵩很喜歡她的誠實，讓他覺得這個女孩真是迷人。
    何嵩如實道，“沒有，一個都沒有。”
    晚晚輕笑一聲，“我不信。”
    “那就是你的事了。”
    “你這么帥，還這么容易沖動，難道沒有女生主動嗎，平時你不知道的女生圈子里，你的那些狂熱愛慕者，都在討論怎么爬上你的床。”
    何嵩卻沒有頭尾的回答她另一個問題，“我不是輕易的沖動。”
    何嵩的沖動，壓抑了很久了。
    從青春期懵懂開始，他就知道心里的位置，已經被晚晚占據得滿滿當當。
    他沒想過嗎？
    想過。
    把自己看過的那些場景，全都在晚晚的身上幻想過。
    他很大膽，完全不在意自己才十七歲，還沒有成年。
    他想什么，就去做了，毫無顧忌。
    何嵩啞聲問她，“你想過嗎，跟你的那些歷任男友。”
    晚晚輕輕道，“沒有，我只有學習。”
    “那你為什么跟他們在一起，只是想談柏拉圖戀愛？”
    “對。”
    她要的是跟他們在一起時的快樂。
    還有看那張臉時短暫的高興。
    她對那種事，毫無興趣。ＷwＷ.ΧＬwＥй.coΜ
    何嵩低聲道，“男女的差別就是拉得大。”
    晚晚看得很明白，其實男生的腦子大部分都是廢料。
    她知道人生來就是這樣的差距，她不反感，只要自己安全就可以了。
    何嵩湊近了一些，身上的汗水味道夾著淡淡的皂香，干干凈凈的。
    晚晚被這股味道迷了心智。
    何嵩湊過來的時候，居然沒有躲開。
    何嵩的唇，在她的鼻尖輕輕停下。
    晚晚的眼睫輕顫。
    何嵩沒有碰到她，就抽開了身。
    他起身道，“我送你回家。”
    晚晚微愣，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
    可她偏偏不能責怪，因為剛才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
    何嵩拉了她一把。
    他掌心的溫度很高，晚晚的手瑟縮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他扣緊。
    晚晚的心也跟著被收緊。
    她輕笑道，“何嵩，你好會撩啊。”
    何嵩牽著她往外走。
    他頭也不回，“我現在勸你最好不要說話。”
    晚晚輕嗤，“為什么？”
    她不是怕事的，知道何嵩是一塊硬石頭，她湊上去問，“為什么呢？何嵩？”
    她嗓音甜甜的喊何嵩，是何嵩之前幻想過很多次的。
    說實話，現在的進度，遠遠超出他的預算。
    他應該知足。
    但是晚晚太大膽了。
    他有些忍不住。
    何嵩停下來，晚晚的身子碰上他的后背。
    她卻沒有后退，而是笑著抱著他的胳膊，仰著小臉問，“何嵩，你為什么不說話？”
    何嵩一把抱住她，推搡到旁邊的墻壁。
    他們已經出了巷子。
    外面馬路上，有無數的燈光。
    遠，卻又很亮。
    何嵩可以看到晚晚的整張臉，她白皙的眼皮微顫，如星辰一般純粹的眼眸，里面是他的臉。
    晚晚沒有害怕，也沒有掙扎，“想親我嗎，何嵩？”
    何嵩緊緊捏著她的手腕。
    晚晚道，“你還沒有成年，親吻是不允許的，而且……”
    她微微低頭，反而主動獻上自己的唇，“何嵩，你剛才說了，你能忍住的，你不會傷害我。”
    何嵩看著她。
    只要自己不要道德，不顧一切，就可以采摘到美好。
    他不要求更多，只想親親她。
    但是，何嵩還是忍住了。
    晚晚仿佛很驕傲，自己可以隱忍。
    他不舍得讓她失望。
    何嵩伸出手，撥開她細軟的發絲，寬大的手掌，卡著她小巧的臉頰。
    晚晚呼吸一滯。
    何嵩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我只給你三次玩火的機會，這是第一次，三次之后，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晚晚的心仿佛被捏了一下。
    她沒有動作。
    何嵩把她放下來，“走，回家。”
    何嵩給她打了車。
    晚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等外賣。
    她望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直都在回旋何嵩說的那些話。
    他的臉也在記憶里揮之不去。
    何嵩最后說的那句話，真的像極了告白。
    這一點，好戳她。
    大概是長得太好看了，所以霸道的時候，她覺得一點都不油膩。
    相反，她很期待三次玩火之后，何嵩會怎么做。
    后來外賣來了，晚晚一邊吃一邊看手機。
    叮咚，跳進一條消息。
    備注是何嵩，晚晚停下吃飯的動作，點進去看。
    何嵩：明天下午下課之后，幫我換藥，我請你吃飯。
    晚晚回：嗯？
    可是后來等了好一會，都沒有何嵩的消息。
    晚晚想問為什么，但是想了想，這不會是何嵩釣魚的方式吧？
    她才不上當。
    晚晚吃飽喝足，去睡覺了。
    這一次的夢里不是各種各樣的刷題，而是何嵩的腹肌。
    他的身材真好。
    班上的男生都在刷題，很少去鍛煉，大多都是細狗，但是何嵩的身材，很猛。
    早上醒來的時候，晚晚摸到嘴角的口水，感覺真是不可思議。
    她在干什么啊！
    次日早上，晚晚來到教室，見何嵩不在。
    老師說何嵩請假了，身上有傷。
    下課之后，晚晚就收到了何嵩的消息，是醫院的地址。
    晚晚還是去了。
    刺激的事情，誰不喜歡做呢？
    何嵩選在一家小醫院，人不多。
    何嵩在吊水。
    晚晚站在他跟前，膝蓋碰到了他的膝蓋。
    何嵩睜開眼。
    晚晚穿著校服，百褶裙很干凈。
    何嵩是短褲。
    長腿彎曲著，突出的膝蓋，跟晚晚的肌膚摩擦了一下。
    他睨著晚晚，眼神慵懶，“陪我吊完水，我們去吃飯。”
    “你不是要上藥么，你哪里受傷了？”
    “背上。”何嵩語調輕緩，“得脫了衣服才能上藥。”
    晚晚的眼皮跳了一下，“你在調戲我？”
    “我不是把你帶到我家里去上藥，為什么說是調戲？”何嵩下巴輕抬，“我可以借醫生的藥房，等會你幫我上就可以了。”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因為你來了，你來了就代表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