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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口是心非的女人

    :
    景墨弦并不跟她說話,只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季筱:“我想,現(xiàn)在最重要的,應該是你母親的安危,而不是對我的指責。”
    “而且。如果是我想對她做什么,你會覺得,我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然后將她送到了醫(yī)院嗎?”
    景墨弦的聲音冰冰涼涼的,并不將視線放在季筱身上,這么久了,她居然連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都不清楚。還談什么感情!他的心中一陣惱火。
    季筱一愣,隨即慢慢的安靜下來,她最討厭景墨弦這幅所有事情盡在掌控的樣子了,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景墨弦說沒錯,也是季玲玲受傷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太無法接受,一時讓她失去了理智。
    她默默的坐在了一邊,等待著結果。
    氣氛突然陷入了尷尬,兩個人,在這樣寂靜無人的長廊上面,誰也不說一句話,他們坐的楚河漢界,像是隔著兩個世界似的。
    “冷靜了么?”
    景墨弦忽然開口。
    季筱下意識的轉過頭。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對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想法?”
    景墨弦接著說了一句。
    季筱更加不懂,他們之間,不是完全取決于他么?
    “我...”
    季筱想說什么,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好在,手術室的門及時的開了,輕易的化解開了他們之間的尷尬,季筱趕緊走上去。問醫(yī)生:“醫(yī)生,我媽她沒事吧?”
    醫(yī)生摘下了口罩,微笑著看著季筱,安撫她:“沒什么事,刀子沒扎到要害的地方,只是皮肉傷,沒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謝謝。”
    季筱由衷的說了一聲。
    護士推著季玲玲從手術室里出來了,季筱趕緊走上去,剛做過手術,季玲玲還比較虛弱,她看著季筱,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墨弦呢?還在嗎?”
    季筱一滯,雖然不知道景墨弦和母親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沖著母親點了點頭:“他在呢。”
    “我有話要跟他說。”
    “媽,你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等好了再說好不好?”
    季玲玲卻搖了搖頭:“不,我現(xiàn)在就要跟他說話。”
    季筱看她這么執(zhí)著,只好起身,走到了景墨弦跟前,他知道季玲玲沒事了,正好離開,季筱卻攔下了他:“我媽,她要跟你說話,墨弦...”
    “我知道了。”
    季筱話還沒有說完,景墨弦已經(jīng)開口了,他跟著季玲玲,一路回到了病房里面。
    季筱和醫(yī)生護士都被關在了門外,景墨弦站在季玲玲的病床邊上,淡淡的問了一句:“說吧,有什么事?”
    “孩子,我還是那句話,你能不能不要怪筱筱了?她愛你,我不能因為自己,耽擱了你們兩個,如果因為我,你不能原諒筱筱,我,我現(xiàn)在就死,現(xiàn)在就去給你母親贖罪,好不好?”
    說著,季玲玲就要拔掉自己手上的輸液管。
    景墨弦將她的胳膊抓住,淡淡的看著她:“如果我想讓你去死,剛才根本就不必帶著你來醫(yī)院,你懂嗎?”
    季玲玲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景墨弦在她的床邊坐下,眼睛卻看著窗外:“我心里確實還有疙瘩沒解開,但是,筱筱對我來說,更重要,所以,你不必這樣。”
    這么長時間,他也想清楚了,對于季玲玲殺了自己母親這件事情,他確實耿耿于懷,然而,季筱才是他現(xiàn)世的幸福,他并不想放開。
    “孩子,謝謝你,謝謝。”
    季玲玲哽咽著,哭出了聲音。
    景墨弦轉過頭,看著季玲玲,良久之后,輕輕的叫了她一聲:“媽。”
    季玲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無聲的點了點頭。
    從病房里出來,季筱趕緊走了進去,見季玲玲淚流滿面的樣子,不禁有些急切:“媽,你怎么了?是不是景墨弦對你做了什么?”
    她有些著急,怎么說她現(xiàn)在也是個病人,而且季玲玲還有心臟病,不能激動。
    季玲玲卻搖了搖頭,看著季筱:“孩子,你跟墨弦,你們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啊,墨弦是個好孩子。”
    她這么說著,卻讓季筱有些摸不著頭腦,景墨弦到底跟母親談了些什么?
    季玲玲住院之后,季筱開始忙碌起來,雖然不知道景墨弦那天晚上到底跟季玲玲說了些什么,但是,每次她一到醫(yī)院,季玲玲就催著她問:“你去找墨弦了嗎?”
    問多了,季筱也有些招架不住,她哭笑不得的看著季玲玲:“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天,你跟景墨弦到底說了什么?”
    季玲玲卻不肯說了。
    季筱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季玲玲,有些心事重重的看向了窗外。
    雖然,她也看得出來,景墨弦已經(jīng)不介意母親和他母親之間的事情了,可是,他不來找自己,她又怎么好意思去找他呢?她再怎么樣,也畢竟是一個女人。
    季筱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
    到了周末,季筱先將季玲玲這邊安排好了,直接從醫(yī)院打了個車子去學校。
    兩個孩子要放學了,季筱去的有些晚,已經(jīng)是日落黃昏了,季筱抱歉的看著老師:“不好意思啊老師,有點事耽擱,我來晚了,伊芙琳和景謙呢?”
    老師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他們兩個早就被接走了呀。”
    “接走了?什么時候?誰接走的?”
    季筱立刻緊張起來。
    “景先生親自過來接的。”
    景墨弦?
    季筱愣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看著老師:“謝謝你啊,我知道了。”
    她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學校,景墨弦來接孩子,他會不會將兩個孩子據(jù)為己有,不給自己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季筱拿出了手機,將電話打給了他:“喂,孩子在哪?”
    “怎么?孩子跟他爹在一起,你也不放心?”
    景墨弦的語氣,多少有些揶揄和戲謔。
    “不管怎么樣,孩子是我的。”
    季筱干脆先將自己的目的說明了,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將孩子讓出去。
    景墨弦挑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是嗎?你已經(jīng)進化到這種地步了?都可以自己生孩子了?”
    “你...”
    季筱語塞,這男人似乎在假死過一次之后,變得更加毒舌了。
    “我在家里,你要是想將孩子帶走,就來。”
    說完,景墨弦先掛上了電話。
    在家里,季筱想了想,他應該是帶著孩子回景宅了,沒有多想,季筱直接打了個車。車子到離景宅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住了,再往里,是景家的私人路,他們進不去。
    季筱只得步行。
    畢竟是夏天,她雖然只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走了幾步也是熱的出了汗。
    偏偏這天氣好像跟她作對一樣,明明已經(jīng)是晚上了,天氣卻悶悶的,好像在醞釀著一場大雨一樣。
    季筱一邊走一邊擦汗,等到了景宅,身上穿著的T恤,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她喘著氣站在門口,平復了一下之后,叩響了門上的銅環(huán)。
    不一會兒,管家就來開門了,見到門外是季筱,他好像一點也不奇怪,直接說了一聲:“季小姐來了,請。”
    再次來這里,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季筱直接到了柳園,伊芙琳和景謙正在院子里玩耍,柔黃色的燈光下,景墨弦就站在那里,因為燈光昏暗,景墨弦臉上的表情并不能看的清楚。
    季筱沉了口氣,才走到他跟前。
    “我...”
    季筱才剛想開口,景墨弦就打斷了她:“你幾天沒洗澡了?”
    “什么?”
    季筱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一路是搭著垃圾車過來的?”
    景墨弦又說了一句。
    季筱懶得跟他廢話,原本在心中存在著的那點尷尬,因為他的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只是來接孩子的。”
    季筱說出來了她來的目的。
    景墨弦卻將她的這句話忽略掉了,接著說:“你現(xiàn)在最好是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季筱不想理她,剛想過去帶著兩個孩子離開,景謙卻眉頭緊皺的走到了一邊:“媽,你身上是一股什么味道?”
    不過就是出了點汗而已,味道有那么大嗎?
    季筱聞了聞,自己也有些受不了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在醫(yī)院呆了那么久,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好像正遇上醫(yī)院在給走廊消毒,她身上便沾上了消毒水的味道,現(xiàn)在一出汗,味道混合起來,確實有些大。
    剛才,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該怎么跟景墨弦說話上了,也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季筱頓時覺得有些尷尬,臉也燒了起來。
    景墨弦走到了她的跟前:“還愣著干什么?洗澡去啊。”
    季筱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樓上。
    洗過之后,同樣的問題發(fā)生在了她的身上,沒帶換洗的衣服。
    季筱正在愁著該怎么辦,景墨弦突然拉開了門,將一件衣服挑在了手指上,給她遞了過來。
    季筱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浴簾后面縮了一下。
    景墨弦看著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躲什么?又不是沒有見過。”
    季筱咬緊了嘴唇,有些氣惱的從他的手指上拿過了衣服。
    又是他的襯衫,季筱將自己的身上擦干了之后,穿上了景墨弦那件白襯衫。
    “稍微等一會兒。”
    景墨弦淡淡的說了一聲。
    “等什么?”
    季筱依舊站在浴簾后面。
    景墨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睛放在了她的胸口處,他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如果你想就這么出去,我是沒什么意見。”
    “你出去!”
    季筱惱羞成怒,明明知道她沒有衣服換,還故意這樣揶揄她。
    景墨弦眼睛里充滿著笑意,拉上了浴室的門。
    不一會兒,景墨弦再次將門打開,他頗有些好奇的看著包裝上面的介紹,問她:“純棉的,會比較舒服一點嗎?”
    季筱直接跑出來,從他的手中拿過了那一套女式的內(nèi)衣,罵了一句:“有病。”
    說著,趕緊跑到了浴簾后面,將衣服穿上。
    景墨弦買來的內(nèi)衣居然很合身,季筱若無其事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已經(jīng)很晚了,景墨弦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走吧,去吃飯。”
    “不了,我過來是來帶孩子走的。”
    季筱擺了擺手。
    “孩子正在餐廳吃飯,如果你是這樣對我的孩子的,那么,我完全可以爭取到孩子的撫養(yǎng)權,你懂嗎?”
    景墨弦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向餐廳走去。
    季筱掙脫不了,只得跟著景墨弦走了過去。
    他好像總是有這樣的魔力,跟著他在一起的時候,情緒好像完全由他掌控,半點由不得自己。
    餐廳里,伊芙琳和景謙一左一右的坐在景老太太身邊,老太太一會兒喂伊芙琳,一會兒喂景謙,倒是絲毫沒有了之前的偏心。
    見景墨弦?guī)е倔氵^來,笑著招呼季筱:“外孫媳婦,快過來,今天的飯菜很不錯呢,你多吃一點。”
    “嗯,”
    季筱點了點頭,坐到了伊芙琳身邊。
    一頓飯,算是吃的比較平順,季筱卻沒怎么吃,不管怎么樣,她今天來就是來帶走兩個孩子的,其他的,她暫時也沒有什么心力去管。
    吃過之后,伊芙琳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看著景墨弦:“爸爸,我困了。”
    景謙也同樣的打了個哈欠:“爸,我也困了。”
    景墨弦看看他們,吩咐一旁站著的阿蘭:“帶少爺和小姐去睡覺。”
    阿蘭正要帶著兩個孩子回柳園,季筱卻先一步站了起來,她走到了伊芙琳和景謙跟前,溫聲哄他們:“一會兒再睡好不好?媽媽帶著你們回家再睡。”
    伊芙琳和景謙卻同時搖了搖頭。
    “我真的困了。”
    伊芙琳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似乎在乞求她,讓他留在這里。
    景謙則是早就站在了阿蘭跟前,拉住了阿蘭的手:“帶我去睡覺。”
    兩個孩子表現(xiàn)的如此異常,季筱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無奈的看了看兩個孩子,只得妥協(xié):“那好吧,媽咪明天再來接你們。”
    說著,季筱起身,打算回去了。
    景墨弦站起來,擋在了她的身前:“這么晚了,你打算怎么回去?”
    這個問題,倒是讓季筱之頓了一下,景家的宅院比較偏遠一些,并不好打車,而且,這么晚了,走山路也并不安全...
    她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我讓隨心來接我好了。”
    說著,就要打電話給許隨心。
    “讓一個快要生的孕婦來接你,你們還真是好朋友。”
    景墨弦揶揄她。
    季筱瞪了他一眼,剛想走,景墨弦已經(jīng)拉住了她的胳膊,他一邊拽著她的胳膊往柳園走,一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住在這里能怎樣?又不是沒有住過。”
    季筱本來還掙扎著,聽到景墨弦這句話時候,反而安靜了下來,她看了景墨弦一眼,頓了一下之后,沖他說了一句:“那謝謝了。”
    說著,就要去哄伊芙琳和景謙。
    景墨弦將她拽了回來,眼神幽深的看著她:“這么久沒見了,你就沒什么話想跟我說么?”
    季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景墨弦已經(jīng)將她打橫抱起了,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抱著她進了房間。
    房間里沒有開燈,一片黑暗。
    季筱抿了抿唇,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景墨弦將她放在了地上,呼吸忽然沉重了起來,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中,聲音低沉的在她耳邊低語:“聽著,我是恨過你媽,也曾經(jīng)想要放棄過這段感情,可是,怎么辦,我失敗了。”
    他將她緊緊的抱著,像是要揉進自己的骨血。
    季筱聽著他的話,良久,只說了一聲:“對不起。”
    不是她的錯,可是,現(xiàn)在,除了對不起,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既然對不起,就要償還,懂嗎?”
    景墨弦的聲音更加低沉。
    “怎么還?”
    季筱問了一聲。
    “用你一輩子來還。”
    景墨弦說著,將季筱抱在了床上,黑暗中,他們看不清楚彼此的臉,卻都默契的知道,他們之間橫著的那道坎兒,終于被填平。
    就算過了冬天,冰雪終究會消融一樣,景墨弦冰涼的唇落在了季筱的唇畔。
    一夜春宵短。
    翌日,天忽然下去了傾盆大雨,連日來的悶熱終于在這一刻釋放,整個天地淋了個天地變色。
    季筱正是被這雨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了眼睛,旁邊,景墨弦眼睛微瞇的看著她:“醒了?”
    季筱躲開了他的視線,盡量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
    “醒了就起來,我該去公司了。”
    景墨弦笑容深沉的說了一聲,在季筱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從床上坐起來,穿好了衣服。
    不算太暗的光線中,景墨弦身材勻稱,線條分明,精瘦而昂藏。
    繞了一個大圈子,他們終究還是繞在了一起。
    季筱有些出神。
    景墨弦穿好了衣服,回頭,笑著看著她:“今天,你可以多休息一會兒,還有,衣服在衣架上。”
    說完,他便出去了。
    季筱紅了臉,將被子拉緊了,包裹住了自己。
    她打眼往衣架那邊看過去,女式的衣服和褲子就放在那里,季筱恍然大悟,原來昨天晚上,他是故意的?
    又上了他的當!嗎投土技。
    季筱想著,嘴角卻彎起了一抹微笑。
    她收拾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今天雨下的很大,伊芙琳和景謙也只能在屋子里玩耍,季玲玲還在醫(yī)院,她正在發(fā)愁該怎么去醫(yī)院,阿蘭見她起來了,走過來,遞給了她一串車鑰匙:“少奶奶,這是少爺讓我給你的,他說車子在車庫里停著。”
    季筱愣了一下,隨即將鑰匙拿了過來:“嗯,我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有車子了?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都已經(jīng)窮到去跟許隨心搭伙賣咖啡了,哪還有什么錢去開車。
    一輛嶄新的蘭博基尼停在車庫之中,季筱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車子開走了,她跟景墨弦之間的帳,恐怕算一輩子都算不清楚。
    季筱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再糾結。
    雨下的很大,季筱到了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她將車子停好了,又買了飯,才到了季玲玲的病房里。
    本以為,沒有自己,季玲玲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推門一看,許隨心卻早就已經(jīng)伺候著季玲玲吃完了。
    她趕緊將自己買的飯放到了一邊,走到了季玲玲的床邊,看著許隨心:“隨心,你都這個樣子了,怎么還出來亂跑。”
    她的語氣有些呵責。
    許隨心滿不在乎的看著季筱:“哎呀,筱筱,你別擔心,這不是還有一個月才到預產(chǎn)期嗎?我提前到醫(yī)院,讓他們兩個也熟悉熟悉環(huán)境。”
    她笑呵呵的看著季筱,順便拍了拍自己已經(jīng)很大的肚子。
    季筱拿她沒有辦法,只好說:“現(xiàn)在熟悉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等下我自己...等等,你送我回去?你的車子不是早就賣了嗎?”
    許隨心聽出了季筱話語里的另外一層意思。
    “是啊,但是現(xiàn)在...”
    季筱搖了搖手中的車鑰匙。
    “哇,大神就是帥啊,出手就是闊綽。”
    許隨心立刻會意,感嘆了一聲。
    季玲玲聽著他們的話,轉頭看著季筱:“筱筱,你跟墨弦,你們倆...”
    “媽,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說,我先送隨心回去了。”
    “嗯,你路上慢些。”
    一路上,許隨心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問了:“筱筱,你跟大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從外面旅游了一圈回來,先是景墨弦死了,再是季筱說跟景墨弦已經(jīng)沒什么關系了,現(xiàn)在,這又是什么情況?
    季筱嘴角彎起了一抹笑意,開著車,笑著說:“可能,我們糾纏太多,所以分不開了吧。”
    許隨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倒是她自己,謎團一堆,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兩個孩子,到現(xiàn)在都不告訴她是誰的。
    沈致遠和沈繼輝相繼進了監(jiān)獄之后,沈氏便開始一蹶不振,沈繼輝的另一個孩子,簡直就是不學無術的代表,什么本事都沒有。
    景墨弦甚至都不用使用什么手段,就將沈氏收購過來。
    沈氏注重的是房地產(chǎn)行業(yè),很多地皮都還沒來得及規(guī)劃,葉嘉楠拿著一疊資料走進了景墨弦的辦公室里,焦頭爛額的看著他:“二哥,不帶這么扒皮的啊,今天可是周末,白靈產(chǎn)檢我都沒陪著去,沈氏這么大的家業(yè),你收購過來打算干什么啊?”
    景墨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將他遞過來的資料翻了翻,笑著說了一句:“互聯(lián)網(wǎng)日新月異,而在京州,永遠不會成為過去的只能是房地產(chǎn)。”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平時都是板著一張臉,今天卻意外的陽光燦爛。
    葉嘉楠看著外面下著的傾盆大雨,有些疑惑的說:“難道真的是大雨遮了太陽,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
    景墨弦丟給了他一份資料:“把這塊地皮的規(guī)劃給我弄出來,下班之前給我。”
    葉嘉楠無語凝噎,拿著景墨弦給的資料出去了。
    他是真不該說啊。
    景氏現(xiàn)在,因為前段時間的沉積,這段時間員工們都像是上了發(fā)條一樣的工作,當然,工資也是不斷的翻倍,沒有人跟錢過不去,忙碌之余,景墨弦打了一個電話。
    “喂,都弄好了嗎?”
    “嗯,我一個星期之后,就需要。”
    “嗯,完全按照我的要求來就可以。”
    “還有,不要花。”
    景墨弦吩咐完了之后,掛斷了電話,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十分不錯。
    大雨整整下了一天,雨后的京州,空氣都清新了許多,這場大雨,洗刷過了太多的過往,很多事情也都隨著大雨流逝過去了。
    季筱將許隨心送了回去,家門口,放著一籃子水果還有一張卡片。
    上面,事無巨細的寫著孕婦最后一個階段該吃的食譜,還有各種注意事項,甚至,從什么時候開始該去醫(yī)院了都寫的清清楚楚。
    季筱疑惑的看著這張卡片,輕輕的碰了碰許隨心:“誰送的啊?”
    許隨心卻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這卡片上的字都是電腦打出來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誰,她頓了頓,將那張卡片隨意的丟在了水果籃里,無所謂的笑著說:“管她是誰呢,白得一籃子水果,哈哈,筱筱,你說是不是因為上天看我一個孕婦太可憐了,所以特別照顧了我一下啊?”
    季筱無言的看了看她,決定忽略她的話。
    只是,越到了許隨心的預產(chǎn)期,季筱眉頭就皺的越緊,隨心生孩子的時候,肯定得需要家屬在,她雖然是許隨心的好朋友,但是,醫(yī)生讓簽字的時候,自己卻沒有這樣的權利,孩子的爹到底是誰,始終是橫亙在季筱心上的一個問題。
    想了想,季筱還是決定跟許隨心談一談。
    她將那一藍子水果放到了一邊,看著許隨心:“隨心,都到了這會兒了,你老實告訴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許隨心臉色一滯,將眼神放在了別的地方:“孩子是我的,跟誰都沒有關系。”
    “隨心,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面對一次現(xiàn)實好不好?”
    季筱忍不住話說的重了一些。
    許隨心抿了抿唇,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看看季筱,還是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許隨心才低聲說:“其實,這個人,你認識。”
    “我認識?”
    季筱愣了一下。
    “是陳揚?”
    她猜測著。
    許隨心卻搖了搖頭。
    季筱想了想她認識的人,看許隨心這個樣子,她心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的影子,季筱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難道是景墨璃的?”
    許隨心抬頭看了季筱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她有些慌亂的看著季筱:“筱筱,你聽我說,我沒有想要瞞你,可是,這孩子也是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到來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而且,我,我也...”
    許隨心有些語無倫次,當初,季筱就無數(shù)次的警告過她,不要靠近景墨璃,然而,愛情就像是磁鐵的兩級,任憑她再怎么克制,都無法阻擋她心里的悸動,所以,她還是沒能忍住,跟景墨璃發(fā)生了不該發(fā)生的事情。
    可是,事情發(fā)生之后,她幾乎瞬間就后悔了,她只不過是一個開咖啡店的,也沒有什么才華,甚至年齡也不小了,景墨璃那么優(yōu)秀,她根本就沒辦法配得上他。
    所以,考慮再三之后,許隨心還是決定離開他,離開之后,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了孩子。
    季筱將許隨心的手握住了,看著她:“隨心,你聽我說,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先安靜一下好不好?”
    事情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責怪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許隨心看著季筱,眼睛里慢慢涌上了淚花:“筱筱,其實我真的很愛他啊,可是,我知道我這個樣子的,根本就配不上他。”
    景墨璃太完美了,完美的讓人想要逃離。
    季筱拍著她的背,將她抱在了懷中,“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你的夢想不是一直都是想要找個有錢又長得帥的人嫁掉嗎?”
    季筱說著,試圖緩和一下許隨心心中的苦楚。
    就算不說,季筱也明白,許隨心是一個多么口是心非的女人。
    許隨心笑了笑,靠在了季筱的懷中。
    兩個人沉默著,一直坐在沙發(fā)上面,外面,雨一直在下,打在窗戶上,發(fā)出一陣一陣的響聲。
    許隨心平復了一會兒之后,從季筱的懷中抬起頭:“筱筱,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好嗎?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將這兩個孩子撫養(yǎng)長大。”
    “景墨璃知道這件事情嗎?”
    季筱問了一句。
    許隨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當初,她有了孩子,并沒有打算告訴景墨璃,可是后來,自己漸漸隆起的肚子卻誰都瞞不住了,景墨璃很篤定的說孩子是自己的,可是,許隨心卻不想因為孩子而讓他有什么負累。因為孩子而在一起的婚姻,不會幸福,許隨心深深的明白,所以,她對他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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