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慶的話雖然引起了蘇陽注意,但是具體怎么操作,他還完全不知道。</br> 他提劍指向了鶴陵的耳朵,然后說道:“給我具體說說。”</br> 意思很明顯,如果鶴慶不交代,那鶴陵的耳朵就要沒有了。</br> “你不要太過分,蘇陽,不要忘了,誰給你的今天,你算什么東西,你只不過是一把劍,敢對我們出手,誅仙一族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鳩占鵲巢那又如何?你能逃得過誅仙一族的追捕嗎?”鶴慶大聲呵斥加辱罵。</br> 可是蘇陽不但不害怕,只聽見噗嗤一聲,鶴陵一聲慘叫,一只耳朵帶著血腥的味道,落到了地上,鮮血四濺,鶴陵痛苦不堪。</br> “還有一只耳朵哦,你還可以廢話一次,加油!”蘇陽皮笑肉不笑,然后看著這兩只悲慘的獵物。</br> 確實需要感謝這兩個老頭,沒有他們,估計自己一輩子也無法出來像人一樣生活,誅仙一族的術法還是厲害啊!</br> 可惜,利用完了又想拋棄他,那又何談讓自己感恩呢?</br> 鶴慶已然接近崩潰,不想再給這個惡魔透露任何一句話,突然利用最后的力量,一掌打在了自己額頭上。</br> 砰的一聲骨裂之聲,鶴慶當場死亡,腦漿四崩,鮮血噴灑,身體一軟,倒在了血泊之中。</br> 而可憐的鶴陵卻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連自我了斷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看著鶴慶慘死在自己眼前。</br> “啊……你這個惡魔……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鶴陵大聲怒吼,但也只能是無能狂怒。</br> 蘇陽對于這種口水話無動于衷,只是將鶴慶的肉,一塊一塊割了下來,然后強行塞進了鶴陵的嘴里,讓其吞咽著自己兄弟的血肉,無限虐待他的身心,讓其崩潰。</br> 而他,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手筋腳筋被挑,無行動能力,況且只剩最后一個了,蘇陽不可能讓他死。</br> “接下來,你喜歡吃他的身體哪個部位,你自己挑,你們是我的恩人,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你們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現在你們不就一體了嗎?真正的做到了形影不離,哈哈哈哈……”蘇陽瘋狂大笑,猶如一個瘋子,而他是一把劍,根本沒有任何情感,道德和規矩的約束,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br> 鶴陵最終還是無法接受吞咽自己兄弟身體的bt事情,身心崩潰,無法承受蘇陽的折磨和拷問,最終說出了蘇陽想要的答案。</br> “崆峒印在許多年后會有一次機緣,閻王印將會賦予它生命。”鶴陵說道。</br> 蘇陽皺起了眉頭:“崆峒印?不死龍族的圣物崆峒印?”</br> “對,你們都是器靈,可以互相奪舍機緣,但不是每件器靈都可以受到閻王印的封賞,只有崆峒印有這個機緣。”鶴陵說道。</br> “那我要怎么做?告訴我!”蘇陽逐漸興奮了起來,嘴角瘋狂抽搐,他終于要成為自己的主人了嗎?</br> “可以利用誅仙一族的圣術,九龍拉棺,但是要找九條龍魂,拉著主棺,只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刻印在崆峒印之上,當棺材打開的時候,你就是它,它就是你,崆峒印將與你一體。”鶴陵說道,身體上的疼痛和心里上的折磨讓其連說謊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了,現在的他只想一死,尋求解脫。</br> 只要說完馬上給他一個解決,他就痛快了。</br> “哼,好,很好,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蘇陽停止了對他的折磨。</br> “現在可以殺了我嗎?給我一個痛快吧,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放出你這個惡魔!可誰又能想到,傅長生壓根就沒有成仙的想法。”</br> 鶴陵閉上了眼睛,在生命最后一刻,他后悔了,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后悔藥吃。</br> 蘇陽并沒有殺他,而是將其打暈,四肢和骨肉釘在了這里。</br> “死?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我還會繼續回來折磨你的,就算我只有十二個時辰的時間,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每一刻都猶如百年那么久,等我拿到九龍拉棺這個圣術,我再決定你的生死。”</br> 蘇陽說完后,轉頭回了誅仙一族的基地,九龍拉棺這個圣術非常厲害,只有誅仙一族的族長會,但即使他打敗了族長,也不一定能從他口中學到這個術。</br> 可蘇陽知道,在誅仙一族的藏書閣里面,可以找到關于誅仙一族的所有術法,屬于誅仙一族的重地,平時能進去里面的沒幾個,有專人把守。</br> 只要進去里面,那必定能找到關于九龍拉棺的記載。</br> 回到誅仙一族的基地后,蘇陽跌跌撞撞,渾身是傷,直接撲在了房門上,轟的一聲,將整扇門都撞裂開來,然后跟條狗一樣滾了進去。</br> “誰?”誅仙一族的族長司夜冥,被突如其來闖入的蘇陽嚇了一大跳。</br> 可一想到自己派鶴慶,鶴陵去搞定蘇陽,突然也猜到了發生什么事。</br> 蘇陽身受重傷,宛如一條狗一樣爬到了司夜冥的腳邊,然后緊緊的抱住了司夜冥的腳哀求道:“放過我,求求你,族長,放過我,不要讓兩個長老收回法訣,我會好好為誅仙一族效力的,相信我,我給你當一條狗也可以,我可以的,旺旺旺……我學狗叫,你看像不像,放過我,族長。”</br> 任司夜冥再鐵石心腸,也被現在的蘇陽觸動,畢竟這些年蘇陽確實為誅仙一族效力不少,最大的戰績就是斬殺了想要成仙的巫祖夏南星,論總功績的話,估計兩個長老也未必比得上他。</br> 司夜冥見其那么可憐,長嘆了一口氣將其扶了起來:“唉,我雖然是族長,但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對誅仙一族的威脅太大了,你那么強,又不屬于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誅仙劍,如果哪天你控制不了,我們要出大事。你自己也當過誅仙者,在我們這里也住了這么久,希望你能理解我。”</br> “我理解,我理解!”蘇陽瘋狂點著頭,宛如一只聽話的狗,“我只求族長一件事,偶爾讓我出來透透氣,不要將我封印,求求你。”</br> 司夜冥考慮了半響,最后見他可憐,還是答應了。</br> “行吧,但你還是要恢復成劍,那兩位長老沒把你傷著吧?”司夜冥表現的極為仁慈,但如果不這樣,怎么輕松哄蘇陽恢復成劍呢?</br> 畢竟不費力和費力,那是兩回事,其他的再說。</br> “小傷,多謝族長,你真是太好了。”蘇陽無限感動,抱著司夜冥的腳宛如一條可憐的狗一樣擺尾乞憐。</br> 司夜冥笑了,長吁了一口氣,這事就這么輕松的成了。</br> “族長,你笑的好難看啊!”</br> “你說什么?”</br> 突然,一把劍貫穿了司夜冥的腿部,然后萬道光芒升起,將司夜冥封印住。</br> “不知道誅仙一族的封印術,能不能封印住你呢?我親愛的族長!”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