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我的意思了。
我隨即跟她開玩笑:“看不見,可以聽啊,我聽到了你開心的聲音,所以我知道你今天肯定氣色很好?!?br/>
說到這里,我瞥見余詩曼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很顯然,她覺得有點惡心,這更說明,她不是普通的,擅長話術和隱藏自己情緒的職場女白領。
“切,油嘴滑舌,我先去上班了,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飯。”黎漢娜點頭之后轉移話題。
這么來說,黎漢娜答應了?
就跟我讓馬曉諾一起來幫我開公司時一樣,馬曉諾也說讓她考慮一段時間再說,黎漢娜也是這樣說的。
現在,黎漢娜應該是答應了。
但想到甌菲兒中午已經找我吃飯了,我伸手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對黎漢娜說:“我給你一個電話,你可以找這個人幫你解決?!?br/>
說著,我把信君的電話交給了黎漢娜。
黎漢娜看周圍的護士都有一些異樣的表情,她們竊竊私語的說著黎漢娜,甌菲兒還有我之間的八卦,似乎頗有些樂此不疲的架勢。
想到以后可能的各種八卦,還有自己和甌菲兒之間的小矛盾,黎漢娜很聰明的點頭說:“好,回頭我找她幫忙?!?br/>
說完,黎漢娜轉身就走,這也讓那些嘴里面說著八卦的護士們有些失望。
她們很顯然更想看的是黎漢娜和甌菲兒之間的撕逼大戲,苦情三角戀。
“我們走吧,麻煩余小姐久等了?!?br/>
作為一個標準的服務業人員,我自認我對服務態度這個詞還是很有體會的,所以我盡量的做到讓每一個客人,都不會覺得我受到了輕慢。
余詩曼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到了四樓,這邊的新裝修倒是讓我感到非常的驚訝。
遵循著現代的極簡設計,這邊裝修的相當好看,純白色的原木大門,原先整個催乳男部,直接變成了我一個人的王國。
推門而進,居然被改裝成了一個家庭式的玄關。
對面那條原先的走廊,推開門,能看到是改造成了一個靠窗的咖啡廳,有五個圓桌座椅,桌子上還有茶花,非常有現代設計感與時尚感,墻面也都換成了木制板材,讓我對葉紫請來的設計師非常挺佩服的,就這老走廊,都能各種改裝成現在這樣。
李銀玲好像已經來過一次了,這我倒不是很驚訝,因為畢竟她是負責雜物的,肯定得提前來熟悉一下,讓我感到更加奇怪的是,旁邊的柳如是居然也輕車熟路一般,主動推開右側的門,對余詩曼說:“請這邊走,前方是休息室,如果您一會兒想休息一下的話,這里也是全養生館最好的休息間哦。”
右側進門,讓我對葉紫的大手筆感到更加驚訝,連續三個房間全部打通,重新裝修,約五百平的房間里分為了好多個房間,而在設計上讓人感覺屋內整潔,環境清新,隨處可見花草盆栽,同時又有好幾個醫療設備擺了進來,雖然在我看來沒有什么必要,然而應該是很唬人吧。
“哇,我還是第一次見。”就連余詩曼,她也非常驚訝的看著宛如一間私人會所一樣的房間。
我當然也驚訝了,這還是我原先熟悉的那個地方嗎?
但是這種時候就要表現得不動聲色,我一眼看到了我的問診臺,我故作熟練的走過去坐下,然后伸手說:“余小姐請坐,讓我看一下您的預約信息?!?br/>
“不好吧。”余詩曼凝眉,似乎想要拒絕。
我心思一轉,她為什么拒絕呢,是因為真的有那種方面的問題不得不來這里看病,還是她預約的理由完全是個借口,所以不喜歡獲得治療?
得試探一下。
我笑著拉起了耳機,說:“沒關系,因為我是盲人,所以我們這邊對于預約信息的記錄,都是有專門負責的護士語音告訴我的,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放心?!?br/>
說著,我就按下了收聽鍵。
我一聽,就知道余詩曼來找我預約的借口就是假的,她在預約里說自己感覺胸部里面有腫塊,不舒服,同時又感覺那個小葡萄粒有點酸痛。
這就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回事,葡萄粒暈和乳腺腫塊還真沒有太多的關系,她為了預約,似乎是為了刻意的增強自己的病情,所以才報了兩個病情。
我聽了之后心中暗定,但嘴上仍然笑著說:“其實都不是大問題,我待會兒幫您做一個簡單的按摩推拿,然后再給您開一盒藥就可以了,其實這個事情的緩解最需要的是健康的生活作息,只要生活作息到位,不治自消也是正常的?!?br/>
余詩曼從一進門就開始不斷的看旁邊的兩個護士,她在想什么我不清楚,但我也需要一個和這個女人獨處的空間。
我要知道她來這里想干什么。
而聽到我說要給她做按摩,余詩曼馬上說:“可是,按摩的話,這兩位?!?br/>
她的意思很明白了,李銀玲干練的說:“很抱歉,忘了跟您說了,我們這邊有專門的按摩室,并且是沒有任何監控的,如果您需要獨處的話,在按摩室就可以了,如果您需要有人在一旁陪伴,我們可以出一個護士在旁邊為您服務?!?br/>
余詩曼松了一口氣,她點頭說:“那好,就按摩吧,幫我倒一杯咖啡?!?br/>
看她一點兒不在乎錢的樣子,柳如是馬上去旁邊拿咖啡豆了,我一看,好家伙,標價一百八一小袋,比搶劫還貴。
這群天殺的有錢人。
我請余詩曼坐下,笑著說:“雖然已經知道了部分問題,但引發問題的根源有很多,還是要做一個問診。”
“我明白?!?br/>
余詩曼很熟練的坐下拉開衣袖,我看她這么直接,也就伸手上去把起了脈。
不得了。
第一下,我就感覺這個女人不一般,她的脈搏比正常人要快,不是病態的快,而且一種類似于練武人的快,脈象生機勃勃,不會比我差。
這人有病,那我估計都病入膏肓了。
我眉頭一皺,嘖嘖一嘆,讓余詩曼的手陡然一緊。
她緊張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