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誰?”
“啊呀,是劉先生嗎,在下姓許,添為一個在吳松市討飯吃的工頭,在碼頭上也稍微有些名望,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我們可以共進晚餐,呵呵,還希望您能賞臉。”那邊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市儈,一聽就讓我很不舒服。
我奇怪的問:“不好意思,我并不認識一個姓許的工頭,我想你打錯電話了。”
說著我就把電話掛斷,現(xiàn)在還要為沈木瑩的事情奔波呢,怎么有時間去理會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所謂工頭?
萬一是來騙我的呢。
誰知道這個人非常的有毅力,這哥們竟然又打來了一通電話。
“我都說了,我并不認識一個姓許的人。”我冷淡的一邊走一邊說。
那邊的人嘿嘿笑了笑,說:“劉先生不認識我不打緊,我認識您就行,既然你的時間很忙,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請你幫我代為引薦陳小姐,我們這邊碼頭的生意和陳小姐不是正好互補嗎,我們可以多多合作。”
“沒興趣。”我當(dāng)即就要掛電話。
那邊姓許的似乎也惱了,他在電話那頭怒道:“先不要掛電話,我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呢,劉先生,如果你幫我們做成了這一單,我可要給你五十萬的回扣,如何,這個價位在整個吳松市里面都算是非常優(yōu)秀了,幾乎沒有幾家企業(yè)能給得出我們這么高的回扣。”
五十萬?
抱歉,小爺剛剛還賺了三百萬呢,那才是真正的無本買賣,你在這里跟我扯皮,我有那么掉價嗎?
我直接說:“五十萬你跟我說個屁啊,這么點錢,你打發(fā)叫花子呢?”
說著,我就把電話掛了,順帶還把這個姓許的人給拉黑了。
哪來的神經(jīng)病,真要是各個碼頭上的船老大,怎么會不知道陳雁秋的大名。
我甩開這個事情,轉(zhuǎn)頭聯(lián)系起了陸鶯鶯。
“你稍等啊,我這邊有一點小小的事故,我跟老大說一句我出去吃早飯,我在哪兒等你啊?”陸鶯鶯這妞,果不其然得掉鏈子。
我心里面正在想這傻姑娘又在哪戳窟窿了,就隨口說:“你來定吧。”
“那好,吳江區(qū)有個菜花老鋪,你去哪吧,哪兒的早飯可好吃了。”
這傻姑娘是不是腦子里哪一塊兒缺根弦,怎么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惦記著吃喝。
但是能夠連通身份證內(nèi)網(wǎng),查到沈木瑩下落的,只有拜托這個傻姑娘了,所以我還是專門打的去了陸鶯鶯所說的菜花老鋪。
怎么說呢,這個地方頗有我十年前,在城中村里面租房子的時候,那些小吃鋪的樣子。
非常的破舊,一個長滿了銹的鐵皮老車就是生意的全部,地上隨便的擺著幾個桌子凳子,等我到了的時候,陸鶯鶯已經(jīng)在那里吃的正歡了。
“唉,你來了,快看,這個油饃饃好甜的,還有那個蘿卜絲,好好吃。”陸鶯鶯在那里吃的滿嘴都是油,我是額頭流出了兩條黑線。
這不就是我小時候在路邊吃的普通攤的嗎,什么豆?jié){,八寶粥,油條加油饃,還得有菜角,有點錢了,就會去買點蒸包子的籠,再加上些涼菜。
我坐在攤子旁邊,無奈的說:“干嘛讓我吃這些,我小的時候在老家早都吃膩了。”
“啊,你老家也有這個啊,那應(yīng)該挺貴的呀。”陸鶯鶯傻乎乎的說。
我無語的看了看這邊的價格,一個油饃饃,竟然敢張口要三塊錢,我愈發(fā)無語的說:“我小時候像你吃的這些東西,放一起也不超過三塊錢,怎么這里就敢要二十多塊?”
我的疑問惹來了老板的側(cè)目,他看看我,忽然笑著說:“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我北邊的。”我點頭。
“唉,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賣飯啊,也不是,我們想賣多少錢就買多少錢的,你像這桶油,十年前,五塊錢就是一小桶,現(xiàn)在哪,五十塊錢一小桶,光油一個月就得花個幾千塊,所以也不是我想漲價,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老板有些感慨的說:“我記嘞,我年輕的時候,是在徽省賣小吃攤的,不賺錢,就一路向東,推著車就到了吳松,這走著走著,就停在這兒了,孩子都有了,不走了。”
我笑了笑,說:“那老人家身子骨還真好。”
“那可不,鮑爺爺都能和我們警隊過兩招呢。”陸鶯鶯在一邊瞎起哄。
又說了幾句,我吃了點咸菜,兩個包子,陸鶯鶯才拉著我跑到了街角,然后滿臉抱歉的對我說:“真的非常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包括今天早上,在警局里面把這個人名,還有這個身份證號都查了一大遍,你還別說,自從一周前,這個身份證號的活動痕跡就全都消失了,一點都沒變動。”
“那就是藏起來了,藏起來也好,至少還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怕就怕把她藏起來那個人,就是最惡心的內(nèi)應(yīng)。”我苦惱的揉著額頭。
走來走去,我是找不到辦法。
忽然,我問陸鶯鶯:“那她既然一周前出現(xiàn)過,她最后出現(xiàn)的時候,有沒有別的人跟她在一起?”
“我回去查查啊。”
陸鶯鶯竟然連這一方面都沒有想就跑出來找我了,真的是佩服她的腦子,也不知道她爹是怎么把她安排過來的。
在外面站了足足有大半個小時,陸鶯鶯才又火急火燎的穿著便服跑出來拉著我,說:“有了,她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一家建設(shè)銀行,旁邊還有一個女人,走,我們?nèi)ツ羌毅y行調(diào)查。”
看著女人興沖沖的樣子,我很懷疑她有沒有調(diào)查令,但為了沈木瑩的安全,忍了!
沒車,我倆擠公交車去的。
跑到銀行之后,阻攔倒也不重,經(jīng)過一番折騰,我們終于見到了當(dāng)天的視頻和無數(shù)的處理數(shù)據(jù)。
“就是這個人,在早上九點半來的,我們查那個時候的交易單子。”陸鶯鶯指著屏幕激動的喊。
結(jié)果我們倆人抱著那一天的數(shù)據(jù)看了兩個小時,終于找到了這個神秘的女人。
“看,就是她,她叫徐慧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