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為什么說你只是一個工具。”
小圓臉的市場部經(jīng)理潘雙文好奇的問我,她是那種很普遍的,但在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比較稀缺的傳統(tǒng)樣子的中式美女,看她的小圓臉,任何人都不會生出惡意。
我剛想說話,葉紫把銀行卡收了起來,對我說:“好了,這錢就當是你上貢給公司的了,三百萬,今年公司的報表會很好看呢。”
“哎,搶錢呢,我可是付出了名譽和生命的危險才掙到這筆小錢的,你個大富婆,你跟我吵什么?”我頓時著急了,心里面忍不住給自己扇了好幾巴掌,劉正啊劉正,你就是一個大傻逼,你沒事把銀行卡拿出來干什么,這正好讓葉紫樓草打兔子,全都給拿走了。
陷入深深后悔的我,干嘛想把我的錢搶回來,葉紫卻把錢塞到了自己的胸口里。
那一道深邃的溝壑包攬了我豁出性命的一次努力,葉紫拍拍大胸脯,十分傲嬌的看著我說:“那你就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撓撓頭,心想,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就說吧。
我說:“我家,和陳雁秋家不遠,都是一個村一條街的,有一個叫何繼峰的溫州房地產(chǎn)商想要拆遷我們村的房子,陳家特別派陳雁秋回來處理這件事,陳家想要保住祖祠,把我們村變成一個歷史文化村,何繼峰這貨,迷信什么風水,派人在我們村周圍挖坑埋著些。”
說到這里,我都有點說不出來了。
怎么說呢,說他們在我們村旁邊埋女人的大姨媽,混著狗血狗屎嗎?
別說她們能不能接受,雖然我也很不好接受啊,這也太惡心了。
“埋什么,你倒是說啊,總不能是在你村附近埋雷管炸人吧。”樸慧妍火急火燎的問。
旁邊她那好姬友拉了她一下,小聲說:“你矜持一點,著急什么呢,聽葉姐問。”
我尷尬的笑笑,說:“那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可不要生氣,被惡心到了,可不要怪到我的身上。”
“那,不會是傳說中的,那種埋陰尸鎮(zhèn)煞吧。”市場部的經(jīng)理潘雙文,反而最有八卦的感覺,她馬上就拿出了她在那些扯淡的小說上看到的內(nèi)容。
不過每一個女人都有八卦之心,不只是潘雙文,黎漢娜和甌菲兒也紛紛插嘴。
“我小時候,我們那里有埋夭折的小孩尸體到仇人家的墳堆里的傳統(tǒng),沒人敢翻動自己家的祖墳,埋個夭折的小孩,傳說能讓仇人家斷子絕孫。”黎漢娜十分肯定的說,她小時候應(yīng)該是聽說過很多的。
她好像是余杭人吧,浙省的,那邊以前不是經(jīng)常有溺嬰的習俗嗎,這個傳說應(yīng)該是從那個方面衍生出來的,斷子絕孫和溺嬰,很接近。
甌菲兒瞪大了眼睛,說:“難道不是應(yīng)該埋一堆糯米嗎,就跟拿什么鬼吹燈里面的一樣,黑驢蹄子加糯米。”
“噗嗤,那是盜墓啊,咱們這說的是風水下咒不一樣的,況且在阿正家附近埋糯米,那不就是把阿正當做是僵尸鎮(zhèn)壓了嗎?”就連平常不怎么開玩笑的錢唯唯也笑呵呵的加入了戰(zhàn)場。
我偏過臉看看辦公桌那邊,燕芬芬表面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但那不斷抖動的耳朵已經(jīng)告訴我,這女人也對這些扯淡的八卦很感興趣。
我真得感覺這個世界快沒救了,八卦果然是女人天生的,且不會改變的屬性。
葉紫,燕芬芬,都這樣了,還在這里八卦。
到底是我的小命更加重要一點,還是她們的八卦之心更加猛烈一些?
“唉,韓國,還有日本那邊有沒有什么傳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八卦到深處,潘雙文還問起了那倆紅N代。
樸慧妍滿不在乎的說:“我怎么知道棒子那邊怎么想的,我跟你說,青島那邊特別多韓國棒子,說話大聲又小氣,特別的煩人,青島那邊最好趕緊把他們?nèi)稼s走。”
小澤清音也說:“就是,上海灘那邊有兩條街全都是日本人在租房,讓人看著就難受,早該出臺一個政策,這些日本人要么選擇土斷歸中國籍,要么就滾回日本去,在吳松污染我們土地。”
看這倆人的意思,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當作外國人。
不過想想,人家比我這個刁民還要根正苗紅呢,我家里,老大爺被國民黨抓了壯丁,老二爺四四年才加入了黨組織,怎么看都是投機分子。
反觀樸慧妍,家里祖上是朝鮮最早的共產(chǎn)國際成員,在山東是第四代,小澤清音更厲害了,清朝的時候就在上海灘做生意,到后來給組織上做紅色共諜,到現(xiàn)在都是第六代了。
這么一想,她們鄙視和自己同族的人也就合理了,畢竟她倆是軍大院里出來的,那邊呢?
怎么看都是一群土鱉嘛。
眼看八卦核心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外國人什么時候滾出中國了,葉紫適時的站了出來。
“好了好了,你們都八卦夠了吧,讓我們聽聽主事人是怎么說的。”葉紫聽得津津有味,等女人們閑扯了好一會兒之后,她趕緊把話題扭轉(zhuǎn)回了我身上。
看所有的女人都瞪著我,我也知道我該發(fā)言了。
“何繼峰,咳咳,這孫子居然找了一個村子里面的土風水師,搞的什么狗屎加黑狗血,還要混女人大姨媽的玩意兒,到處的污染環(huán)境,就這樣,你們都猜錯了。”我尷尬的說。
姨媽巾,我真得不想再提,那個味道,比催吐劑都管用。
“噫!”果然,這群口是心非的女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那感覺,就好像透過我能看到那坨狗屎一樣。
我也是無端的就中了槍。
我趕緊補救的說:“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是你們讓我說的。”
“那你怎么收拾何繼峰,能把他的家產(chǎn)都搞砸,讓陳家人接班?”燕芬芬忽然找到了盲點,她推眼鏡說:“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于財產(chǎn)繼承的流程可是嚴肅多了,除非何繼峰死了,但那樣,你不也要被抓嗎?”
這個疑問,讓女人們看我的眼神都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