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
    田小姐似乎經常出入這種高檔場所，看到不要錢，她都愣住了。
    本著學醫時剩下的一點良心，我對田小姐說：“其實田小姐你這種情況在產后還是比較常見的。注意保養肝臟，調理激素分泌就好。我給你的藥方都是很常見的材料，可能還沒有你吃一頓飯的錢多?！?br/>     “可是開藥方不就要給錢嗎？”田小姐奇怪的問。
    我登時有點尷尬。你們這種有錢人，知不知道有很多錢是沒有必要花的？
    我看了看鼓脹的錢包，還是壓住了自己的貪心，說：“這個藥方很多老中醫都知道的。您去吳松市任何一家資格比較老的中醫店，他們給的藥方都大差不差，真沒必要掏錢?！?br/>     “哦哦，這樣啊。”田小姐這才接受了看病不花錢的初體驗。
    “那，婆婆讓我過來催乳，您看......大概什么時候可以約個時間？”田小姐羞澀的低頭。
    催乳啊，畢竟是要有第三方的親密接觸的。
    婆婆讓她過來催乳，她一開始也沒辦法接受，不過催乳師既然是個帥哥，那就算了。
    “去找女催乳師不行嗎？女部就在旁邊，錢經理也是一個有名的催乳師。”我看出了田小姐的猶豫，再加上早上已經招呼了兩個麻煩的女人，我真沒心情接待第三個客戶了。
    “不知道為什么，婆婆要求我必須找男催乳師，說.......說只有男催乳師才能催......催乳?！?br/>     田小姐抓緊了她的錢包，就連因為動作太緊張，自己的套裙已經卷起來了都沒注意到。
    我看著那致命邊緣的一根彎曲的毛發，心里有點躁動的說：“其實......其實男催乳師在您這種情況上的表現，和女催乳師沒有什么差別。您的婆婆可能因為傳統的原因，所以比較堅持，但是沒這個必要?！?br/>     看田小姐還想說什么，我寫了一張條子，對田小姐說：“您把這個拿給婆婆吧。其實，我建議您還是以修養調理為主。催乳畢竟是外力，一般還是推薦自我調養。”
    “好，好吧?！?br/>     把條子拿在手里，田小姐滿意的出去了。
    “啊！不好意思！”
    “沒事。您先走吧。”
    我嚇了一跳，這女人的聲音，這不是燕芬芬嗎？
    那個活性冷淡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蹬蹬的走了進來。今天梳了了一個時髦的側馬尾，這青春類發型梳在她身上，還真有種反常的美感。
    “這個味道......”
    我聳了聳鼻子，低聲說：“燕經理找我有事嗎？”
    “哦？你能聞出我的味道？”燕芬芬腳一挑，椅子轉過來讓她坐下，感興趣的在我的桌子上問我。
    我搖了搖頭。
    “沒什么，就是香水的味道了。”
    “你能聞出來我用的是什么香水嗎？”
    “channal  五號吧。我記得見了您好幾次，每次都是這個品牌?！蔽要q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香水啊，我知道的不多。
    其實多數的香水，尤其是好的香水，味道都他娘的跟六神花露水有點像。
    不過現在很多廠家都在做差異化競爭，像尼羅河、channal幾個有名的品牌，我稍微了解一點。
    “那其他人呢？”
    我斟酌了一下，“葉姐經常用尼羅河，不過別的品牌也都有見。黎漢娜經理用的我聞不出來，那幾個護士經常用的，我倒是覺得是雜牌?！?br/>     “啪啪！”
    燕芬芬這女人，居然在給我鼓掌？
    “很好，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對化妝品有感覺的催乳師。我們的店，雖說是養生館，但實際上還是時尚店，如果催乳師都是又老又丑，還不知好歹的老家伙，我也會很困擾啊?！?br/>     燕芬芬有些感嘆的說。
    我懵逼了一下，還有這個說道嗎？
    “您是在擔心謝醫師？”
    “哼~”
    燕芬芬不屑的搖頭，“那個糟老頭子誰會擔心他？我來找你的另外一件事?！?br/>     “不會是出外勤吧？”
    我艱難的說：“早上劉小姐那里，您知道的，她........”
    “劉小姐？你知道她是誰？不是說過不要在背后打聽嗎？”燕芬芬柳眉一皺，這可不符合她一貫的要求。
    “我當然不知道啊。但是謝醫師在外面一聲聲的劉小姐，我怎么能記不住?！?br/>     我攤了攤手。
    “算了，你中午休息一下，下午三點到我的經理室，我有事情要安排給你。獎勵會很豐厚?！?br/>     說完，燕芬芬就雷厲風行的走了。
    我撓了撓頭，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給人面子。
    中午，我在養生館的食堂里面吃飯。李銀玲還特意跟我打了一個招呼。這里最多的就是護士。
    像我旁邊坐滿的就全都是護士。
    也許是因為這里太少見到男人，我旁邊的座位全都坐滿了。
    過了幾分鐘，外面的護士們突然小聲驚呼，我才發現，原來肖冰玉帶著沈木瑩進來了。
    后面，黎漢娜又帶著另外一群人。
    她們就知道走進了一個包間一樣的地方，我才知道，原來這養生館也是等級制度森嚴。
    “劉正！你怎么坐在那里？快過來?！?br/>     看到我坐在人群里，黎漢娜突然對我喊道。
    “我？我又不是經理，也不是管理層，我去那里干什么?！蔽移婀值膯枴?br/>     黎漢娜蹬蹬的走過來，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一只手端起我的飯，一邊走一邊說：“你能不能有點自覺？你的實習工資開的比經理的實習工資還高，你還不懂？”
    比經理的實習工資還高？
    我突然發現，  原來葉紫真得給了我很多待遇。
    把我拉到門口，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味道。倒不是說這香水很劣，主要是這味道就充滿了荷爾蒙。
    勾引男人的味道。
    隨后一個盛裝的女人走了進來。一身晚宴才會穿的晚禮服，畫著精致，至少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整理好的妝容。頭發刻意的燙成了瑪麗蓮夢露的樣子。
    這個女人，充滿了歐式風格。胸大就不說了，那臀部之圓潤肥大，足以讓亞洲女性全體羞愧。
    “呦~新來的？”
    這女人伸出帶著蕾絲手套的手指，勾在我的脖子上。
    “來，叫聲姐姐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