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改花昨天聽了許卿的話,是越琢磨越不對,根本等不到結(jié)婚那天去鬧,今天一大早起來,就氣沖沖的來找方蘭欣算賬。
根本沒注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從家里收拾的爛菜葉扔了方蘭欣一頭,又沖過去揪著她頭發(fā)開罵:“你個不要臉的老雜毛,勾搭男人,你褲腰帶怎么就那么松,是不是是個男人都可以拉開……”
各種粗俗的話罵著,手下也沒留情,劈頭蓋臉的朝著方蘭欣頭上臉上招呼。
方坤愣了一下,趕緊沖過去幫忙:“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瘋婆子。”
雖然一只手,卻依舊拽了王改花一個趔趄,手卻依舊緊緊攥著方蘭欣的頭發(fā)。
“我哪兒冒出來的,你問問這個老不要臉的都干了什么?跟我男人睡了還生了孩子,嘖嘖,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br/>
王改花正怒火燒到頭頂,手下的力氣也格外大,先甩開方坤的手,又去打方蘭欣。
許治國聽見動靜終于從樓上下來,黑著臉去拉架。
不管這女人說的真假,他現(xiàn)在都沒法問,要不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方坤見許治國拉架都不緊不慢,有些著急:“許治國,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媳婦都讓人打了,你還不趕緊還手!”
王改花一聽來的是方蘭欣的男人,一手揪著方蘭欣的頭發(fā),瞪眼看著許治國:“你是她男人?那你當(dāng)了這么多年王八,你知道不知道?你那個閨女,也是她和我男人生的。”m.
方蘭欣努力掙扎吼著:“不是,許治國!別聽胡說八道,你趕緊把她拉開?!?br/>
王改花笑的猙獰:“我胡說,你敢說你跟我男人沒關(guān)系?你敢說那孩子不是他的?那你說說你們什么關(guān)系,他還管你孩子上大學(xué)的事情?!?br/>
許治國突然就松了手,男人那點尊嚴(yán),感覺已經(jīng)被徹底撕掉放在地上踩。
馬雪蘭眼中閃著興奮的光,看熱鬧不嫌事大:“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別冤枉人啊。”
周圍人更是議論起來,場面一度非?;靵y。
最后還是廠子保衛(wèi)科來人,還有公安的人過來,才算消停下來。
許卿沒想到王改花今天也會來鬧,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會兒熱鬧,雖然聽不見在罵什么,卻也能猜到。
就王改花那張嘴,罵出來的臟話葷話,根本不帶重樣的。
心情很好的騎著車回家。
路上還買了幾個蘋果和一個西瓜,哼著小曲回去。
到家時,周晉南坐在院里的藤椅下,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和一個雞蛋粗的烏黑木棍在削著。
“我回來了。”許卿先按了車鈴,然后清脆的喊了一聲,停好車子過去在周晉南面前蹲下:“你是要刻東西嗎?”
周晉南能聽出許卿聲音中的開心,摸著把東西放下,伸手很精準(zhǔn)的摸了摸她的頭頂:“怎么這么開心?”
許卿笑著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臉蛋在他掌心蹭了蹭:“我今天特別開心,因為欺負(fù)我的人,都吃了大虧?!?br/>
雖然不足以要了方蘭欣和許如月的命,卻也夠他們很久抬不起頭。
周晉南很配合的問了一句:“他們怎么吃虧了?”
許卿也沒瞞著,把秦桂芝如何算計方蘭欣,王改花如何去鬧,說了一遍,說完總結(jié)了下:“如果不是她們給我下藥在前,我肯定不會這么做的。”
雖然這句話有些那啥,但她要表明立場,她并不是一個天生愛搞事的人。
周晉南笑了:“嗯,欺負(fù)你的人都不得好死?!?br/>
許卿抱著他的手,跟著小貓一樣又蹭了蹭:“周晉南,你真好。要是別人知道我在背后做的,肯定會說我是個壞女人?!?br/>
周晉南突然感覺喉間泛著苦澀,曲起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你不是,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只是世界對你不公平。
許卿瞇眼笑起來:“周晉南,你竟然會說甜言蜜語呀,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是事實?!?br/>
她感謝,重生回來,身體里那股十九歲的天真和嬌憨還在。
讓她對著周晉南撒嬌,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
周晉南沒說話,只是輕輕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許卿的五官和臉龐,每一處都非常仔細(xì)認(rèn)真。
像是能透過指尖,看見她的容貌。
許卿微微仰著臉,任由周晉南的指尖在臉上劃過,雖然不說話,心里卻涌著一股蜜糖的香甜。
周晉南用指尖描繪完,已經(jīng)對許卿的容貌有了更深的了解,和他記憶深處那張臉一樣俏麗,沒有改變。
許卿等周晉南的手指離開,才好奇的看著小桌上烏黑的木棍:“這是什么木頭,你要干嘛?”
她有些不信,周晉南眼睛看不見,還能雕刻東西?
周晉南笑著拿起烏木:“這是烏木,我連行李一起帶過來的,可以雕刻一些小東西。我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也不知道能不能雕出來想要的東西。”
許卿突然腦洞打開:“你剛才手指摸了我的眉眼,不會是想雕刻一個我吧?”
周晉南嗯了一聲:“我試試,看看能不能刻好。”
許卿起身又撲在周晉南身上:“你怎么這么好啊,我回頭幫你看著,要是有不對的地方,我告訴你?!?br/>
周晉南寵溺的摟著她的腰點頭:“好。”
許卿抱著周晉南膩歪一會兒,起來去把衣服洗了,又開始準(zhǔn)備動手做飯。
兩個人的飯好做很多,許卿和周晉南都喜歡吃面食。
所以許卿搟了面條,再做個菜鹵就行。
準(zhǔn)備下面條時,許治國滿臉掛著彩的跑來,進(jìn)院子后一聲不吭的往那一坐。
周晉南看不見人,聽到聲音靠近坐下,氣息腳步聲有些陌生,問了一句:“誰?”
許卿也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看見臉上被撓的血糊糊的許治國,有些驚訝:“你來干什么?”
許治國喘著粗氣看著許卿:“今天那邊鬧成一團(tuán),是不是你搞的?”
許卿一臉聽不明白:“什么就是我搞的?”
許治國氣的跳起來:“許卿!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這么讓我丟人,好了,現(xiàn)在我工作都干不下去,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周晉南跟著站起來,一把把許卿拉到身后:“許伯父,你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