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澄鍥而不舍的挖普濟寺的墻角,直到離開普濟寺都沒有成功。
唐澄惋惜不已。
坐在馬車?yán)? 她對溫淮安說:“慧知和尚太難挖了?!?br/>
溫淮安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要是好挖, 慧知和尚早被挖走了, 咱們今天哪能吃到慧知和尚做的素齋?!?br/>
唐澄想想也是。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等溫淮安離京, 她繼續(xù)將挖角大業(yè)進行到底吧。
做事不能半途而廢,萬一成功了呢?
唐澄剛回到府里,還未等她去看兒子大寶, 管家唐平就來稟報說侯爺?shù)鶃砹恕?br/>
唐澄聞言一陣心虛, 想也知道侯爺?shù)菫榱似諠掳l(fā)生的事而來,她轉(zhuǎn)頭眼巴巴的看著溫淮安。
溫淮安見狀微微勾了勾嘴角, 莞爾道:“我和你一起去見岳父?!?br/>
唐澄連忙點頭,心里暗道,有溫淮安這個女婿在,侯爺?shù)鶓?yīng)該會轉(zhuǎn)移注意力,她不用再聽侯爺?shù)f教。
兩人一到正院大廳,唐澄就看到了正和鎮(zhèn)國公品茗聊天的南陽侯。
唐澄先朝鎮(zhèn)國公行禮問候, 然后看向侯爺?shù)?,露出討好又歡喜的笑容。
“爹,你來了!”
就算有溫淮安在身邊, 唐澄一看到侯爺?shù)€是有些心虛。
南陽侯看到氣色不錯的寶貝女兒也很高興,但看到她心虛的模樣就想到她瞎摻和歹徒綁架公主一事,頓時又氣又無奈,南陽侯舍不得罵唐澄, 只好狠狠瞪了女婿一眼。
溫淮安早有心里準(zhǔn)備,他恭敬朝南陽侯行禮:“小婿見過岳父?!?br/>
南陽侯哼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板起臉訓(xùn)斥。
“普濟寺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澄兒不懂事瞎胡來,你這個當(dāng)丈夫竟然不阻止,就這么讓澄兒置身危險之中,有你這么當(dāng)人丈夫的嗎?”
溫淮安心里一陣無奈,岳父大人這是借題發(fā)揮,他抵達普濟寺的時候,唐唐都已經(jīng)摻和進去了,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不信南陽侯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
不過他沒有解釋亦沒有反駁,直接順著南陽侯的意思:“岳父請息怒,一切都是小婿的錯?!?br/>
南陽侯對溫淮安直接認錯的態(tài)度十分滿意,是非對錯他心如明鏡,他要的就是女婿這個態(tài)度,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不過語氣卻緩和不少。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下次不許再犯,知道嗎?”
說完,南陽侯特意瞅了唐澄一眼。
溫淮安連連點頭,態(tài)度恭敬。
“小婿明白,請岳父放心?!?br/>
不用南陽侯說,溫淮安也不想唐澄再次摻和到這種危及性命的禍?zhǔn)轮小?br/>
唐澄來不及慶幸侯爺?shù)缢皋D(zhuǎn)移注意力,就看到侯爺?shù)秮淼难凵?,眼里閃過一抹心虛,她總覺得侯爺?shù)@話是對她說的。
鎮(zhèn)國公淡定喝茶,無視了被南陽侯訓(xùn)斥的兒子。
只要扯上唐四,南陽侯就十分難纏,他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為好。
不就是背鍋,被南陽侯訓(xùn)幾句,沒什么大不了的。
當(dāng)著鎮(zhèn)國公的面,南陽侯又訓(xùn)了溫淮安幾句就見好就收,轉(zhuǎn)向?qū)氊惻畠?,見她一臉乖巧等?xùn)的模樣,忍不住又氣又好笑。
“澄兒,你向來不喜歡管閑事,怎么這回就摻和進這等禍?zhǔn)吕???br/>
唐澄無語。
“爹,三姐也被人綁架欺辱,我知道了當(dāng)然要出面救人?!?br/>
“不過爹放心,我也是預(yù)感不會有事,能保證自己安全才出面的,結(jié)果和我預(yù)料的一樣,那幾個別國的探子是我的崇拜者,最后看在我的面子上化干戈為玉帛,兵不血刃,和平解決?!?br/>
唐澄說到這里忍不住得意的翹起嘴角。
她的面子可大呢。
溫淮安扶額:“……”
唐澄竟然當(dāng)著南陽侯的面嘚瑟,還胡亂拽詞炫耀。
南陽侯看她得意的小模樣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直覺這東西不靠譜,你這次是僥幸,以后少管閑事,免得被牽連,知道嗎?”
能把歹徒綁架公主輕飄飄說成閑事的也就南陽侯了。
不過在場的只有四人,聽到了也沒什么。
唐澄連忙道:“爹,你放心,這次要不是三姐,就算是四皇子被綁架了我也不會看一眼的?!?br/>
原主瘋狂愛慕四皇子深入人心,唐澄特意拿四皇子舉例向侯爺?shù)砻魉皇嵌喙荛e事的人。
溫淮安聞言嘴角一翹。
雖然早知唐澄放下了四皇子,但唐澄這番表態(tài)還是令他歡喜不已。
莫名被拉出來溜的四皇子:“……”
寶貝女兒不再癡迷愛慕四皇子,南陽侯心里說不欣慰是假的,但見換了芯子的三丫頭和寶貝女兒關(guān)系越來越好,南陽侯不免擔(dān)心寶貝女兒受到傷害。
哪怕?lián)Q了芯子的三丫頭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只是這事他不好跟寶貝女兒挑明,只能讓她身邊的四個丫鬟多注意和防備三丫頭。
接下來,南陽侯又說了幾句便不再提起這事,而是關(guān)心的問起了其他事,唐澄心里難得松了口氣。
氣氛難得融洽起來。
末了,南陽侯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澄兒,聽說你想將普濟寺的慧知和尚挖回府當(dāng)廚子?”
唐澄聽到侯爺?shù)崞鸹壑蜕校d奮的點頭:“是啊,慧知和尚做的素肉太好吃了?!?br/>
南陽侯無語。
就因為人家做菜好吃就挖人,除了唐澄沒誰了。
之前是御廚,現(xiàn)在是普濟寺的和尚,還是一個英俊的和尚……
南陽侯忍不住看向女婿,寶貝女兒就是個缺心眼的,他可不想女兒這個挖角的舉動讓女婿心懷芥蒂,因此他故意提起女兒挖角一事。
南陽侯眼神銳利的看著溫淮安。
“你也同意澄兒將人挖到府里?”
溫淮安微微一笑,哪會不知岳父大人的顧慮,當(dāng)即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和立場。
“唐唐喜歡慧知和尚做的素齋,若能將人挖到府里,我自是高興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相信唐澄。
南陽侯滿意點頭,目光轉(zhuǎn)向唐澄。
唐澄自信滿滿道:“爹,你放心,我定能將慧知和尚挖到國公府!”
都說烈女怕纏郎,只要她堅持不懈努力挖角,總會成功撬倒墻角。
南陽侯:“……”
“澄兒,慧知和尚曾拒絕入宮當(dāng)御廚,他不會答應(yīng)你做鎮(zhèn)國公府的廚子?!?br/>
“爹,慧知和尚不想當(dāng)太監(jiān),當(dāng)然會拒絕入宮當(dāng)御廚!”唐澄擺手道。
唐澄這話一出,溫淮安滿頭黑線,就連沉默旁觀的鎮(zhèn)國公也被唐澄的話震到了。
南陽侯正在喝茶,口中的茶差點噴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唐澄。
“誰告訴你入宮當(dāng)御廚一定是太監(jiān)的?”
唐澄奇怪的看著侯爺?shù)骸斑@不是明擺著的嗎,現(xiàn)在國公府里那位擅長烤乳豬的御廚就是一位太監(jiān)??!”
南陽侯:“……”
溫淮安:“……”
鎮(zhèn)國公:“……”
大廳瞬間安靜了一瞬,溫淮安輕咳一聲:“唐唐,咱們府里那位御廚不是太監(jiān)?!?br/>
吃了人家一年的烤乳豬,竟然連人家是不是太監(jiān)都不清楚,溫淮安也是服了!
唐澄:“……”
唐澄有點尷尬,不過她臉皮比較厚,面不改色淡定道:“哦,原來御廚也不全是太監(jiān),那就是慧知和尚覺得做御廚風(fēng)險太大,稍微出錯就是殺頭大罪才拒絕入宮當(dāng)御廚?!?br/>
“我對招攬到慧知和尚更有信心了?!?br/>
溫淮安:“……”
南陽侯:“……”
不管唐澄會不會成功,南陽侯都不在意,只要女婿沒有不滿,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眼看天色不早了,南陽侯想到女婿明日就要押送糧草離京,關(guān)心叮囑了幾句便起身離開。
唐澄將侯爺?shù)妥吆缶突匚嗤┰嚎创髮殹?br/>
一天沒見大寶,怪想念的。
至于溫淮安,被鎮(zhèn)國公叫去了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花花,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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