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國的王宮中,還不知道小格雷出事的圣格雷德,坐在桌前看著桌上那一大堆的文件皺著眉一聲不吭。他早就知道這個新魔黨的存在,不過以它的實力還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所以,過去疏忽的隱患漸漸的浮出了水面,先是基地的出事,后來密里又傳出什么鬧鬼謠言,弄得連食物都供應不足,而現在好不容易將食物的供應恢復,竟然又弄出一個有毒食物來,雖然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不過圣格雷德隱約的覺得,在這件事上,魔黨脫不了干系。
但是,這次的食物供應到底又是哪一環出了問題呢?
首先是小格雷,不過,他相信小格雷是不可能出問題的,畢竟他不僅僅是食物的負責人,還是自己的兒子,血國的王子。那么他的下線呢?也就是為血國服務的人類,聽說他們都叫他哈巴,這個人類這些年來的工作從沒出過問題,但是現在這個人類引起了圣格雷德的注意。所以,他決定讓小格雷再去查一下他的底細,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但是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如果不從血庫里抽足夠的食物,那么血國將會面對缺糧的危機,比起上次更加的嚴重。
作為血國國王的圣格雷德,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最佳的抉擇,是立即尋找另一個血液供應站呢?還是等調查結束之后再做選擇,本來如果有他在,他們還能商量一下,可是現在,他又去找誰商量呢?這些年來,他漸漸的明白,作為一位國王,他不應該有朋友,就算是原來的朋友也會漸漸離他遠去。
sinmo的離去,對他的沖擊真的不算小,但是,作為一位國王,他必須承受種這種沖擊,從此以后,他只是血國的國王,而不是sinmo的朋友,更不是密黨當初的大長老,可是頭疼的事情卻是接踵而來,他剛想起身出去走走,突然窗口的簾子被風無情的掀起,在這個時候,屋內來了新的訪客。
他無奈的皺了皺眉,問道,“看來你很閑呢?”
“閑不閑都得來啊!誰讓我贏了賭局呢!”對方笑道。
“他不在這里。”他不是推卸責任,當初他就說過,他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力為薩爾做這個主。
對方繼續笑著,“我知道他不在這里,我只是來看看,向來威風凜凜的血國國王輸了賭局后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你不是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了嗎?還沒看夠?”圣格雷德怎么可能不會到有人在自己的窗外站了多久,如果不是對方一直沒有進來的打算,他也不會選擇離開。
“不過看的卻不是輸后的表情,所以我一直在等,沒想到等到最后都沒有機會一睹為快。”對方說著,一屁股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蹺著二郎腳,悠然自得,完全沒有一點作客的拘謹,似乎這里是他的地盤一般。
“一睹為快?”圣格雷德重復了一句,“你就這么有自信?”
“本來是有,不過現在全沒了。”對方說著搖了搖頭,看似很是無奈。
“那還有什么事?”按對方的話說,他應該離開,而不是進來。
“我只是來找你打第二個賭,怎么樣?賭還是不賭?”對方這才說明了來意,看他的樣子,似乎這次賭局必勝無疑。
“那要看是賭什么?”圣格雷德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一本正經的看著對方,等著對方的狐貍尾巴露出來。
“就賭薩爾會不會回到你的身邊。”對方說著,雙眼緊緊的盯著圣格雷德,生怕陋掉了任何一個表情。
“這”圣格雷德不由的疑惑起來,難道說連自己最秘密的一張王牌也被對方發現了?思索之余,他還不得不作出決定,“這個賭局可不是一時半會能知道結果的啊!”
“我們多的不就是時間嗎?”結果這一聲感嘆,卻引起了對方無限的得意。
“好,既然這樣,我希望在看到結局之前,你不會差手我和薩爾之間的事。”
“當然!”
圣格雷德雖然不指望對方真的會袖手旁觀,但是至少表面上不能親自出手,這多少都會對他有所約束,至于薩爾會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圣格雷德相信,只要有她在,那么一切就有希望。
不過看也看完了,新的賭約也定了,對方卻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圣格雷德不得不帶著笑顏逐客,“還有什么想看的嗎?”
“我只是要你一個保證。”對方難得的嚴肅起來。
“什么保證?”
“既然我保證不會插手你和薩爾之間的事,那么你也要向我保證不能傷害那個叫艾妮爾的女孩。”
“你”圣格雷德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早就對一切了如指掌,還知道艾妮爾存在。
“怎么?保證不了?”得不到圣格雷德的肯定,對方反而一臉帶笑,“沒想到這世上還有血國國王做不了事的。”
“好!”圣格雷德點了點頭。
“那就不打擾國王陛下了。”說著,來客帶著嘴角那一抹詭異的微笑,起身消失了蹤影。
“唉!”圣格雷德無奈的嘆了口氣,終于重回平靜之中。
“咚咚咚!”不過,還沒等他再次站起身,門就被敲響了,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樣的自己很累,但是真要他放下卻又不可能,所以,很多的事都是自己找的,而麻煩也是其中之一。
“進來!”
“回稟主人,這個叫艾妮爾的女孩背后除了斯多克,并無他人。”來人上前稟報。
“那她的力量從何而來?”自從那些在基地見過那個女孩之后,圣格雷德一直覺得她不是那么簡單,她的實力絕對不是一個小小人半貴族能擁有的,就連純正的貴族也要四五代才能如此強大,而且她身上透出的那種氣息,似曾相識,卻偏偏又想不起來。
“無從得知,這個女孩是斯多克手下所有獵人中最特別的一個,準確的說,沒有人知道她從哪里來,不過斯多克對她十分看重,最重要的任務都是由她去完成,不過幾個月前,斯多克突然向外界公布她是吸血鬼,并且將她活活燒死,不過沒有多久她就重活了,然后直接飛去了奧麗薇亞所在的基地,后來的事主人都應該知道了。”
聽完這一翻話,圣格雷德不由的一臉灰暗,因為他剛剛掉進一只金光燦燦的陷阱里,“原來他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才與我打這個賭,能讓他出面,看來這個女孩不好對付啊!”
“主人有什么打算?”
“我想知道這個女孩的力量從何而來,不論用什么樣的方法,三天之內,我要答案。”圣格雷德輕輕的感嘆了一聲。
“是!主人。”對方領命而去。
只剩下圣格雷德在那后悔自己的目光短淺,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他要做的就是將一切還不清楚的弄清楚,比如這個女孩的由來,與那個家伙的關系,只有這樣他才有勝算,不然到最后,輸的可能真的是他。
起身來到窗前,看著外面那平靜的花草樹木,他突然發現,這幾百年的平靜也許馬上就要結束,接下來的狂風暴雨之后,是不是還能如此安靜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
與他一樣,在世界之西的斯其而頓,也有人如此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一切,靜靜的等待著一切的到來,當風吹起,雨還未至之時,一切的可能都將存在,不過誰都覺得贏家是自己,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期待著,就算是作夢。
從波伊那里得到的消息,艾妮爾已經離開了魔黨,至于她現在到了哪里,一時之間還沒有消息,不過只要她什么都沒有想起來,那么,她永遠是自己手中的那張王牌。
“帝洛!小德雷有消息嗎?”收回自己的思緒,斯多克大公想到了派到奧維利斯身邊之人。
“有,不過他只是說,落月很平靜。”站在大公身身旁的那個藍眼金發的男子,回答道。
“平靜?”大公想了想,“落月何時不平靜過啊!”
“主人說的對,所以說,落月已經接受奧維利斯,只是,要讓他使得落月不平靜,也許還不太可能。”帝洛自然是了解大公的,大公當初將奧維利斯放到落月,一是因為那里本來就是人鬼相容之地,二是那里聚集著不少“看破紅塵”的強者,如果可以讓這些力量為自己辦事,那將無形中多出一股力量,三是,給了失去家園的奧維利斯一個家,早晚他會成為自己手中的利器。
“這只是時間的問題。”斯多克大公很有信心。
“那主人是打算先讓魔黨與密黨先打起來?”感覺著這段時間斯多克大公的平靜,帝洛猜測道。
“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斯多克是想,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會發生的,而很多事情是不想卻還是發生了。
“如果能找到魔黨和密黨的平衡點,將它破壞了就有可能。”帝洛是大公身邊的軍師,一般大公的決定都會與他商量,當然,不少決策都源于自他的一言半語。
“先前的魔黨與密黨是實力相當,所以相安無事,不然兩敗具傷,不過現在的魔黨可是大大不如原先的魔黨,所以雙方實力相差太大,也是相安無事。”斯多克對于這些事情可都是了如指掌,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直站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堂堂的斯多克大公,由教會最高行政者出面讓國王冊封的爵位。
“這個好辦,現在血國的食物出了問題,一切的跡象都將這個罪魁禍首指是魔黨,所以血國恨不能就此滅了這個新魔黨,但是苦于沒有出師之名,不過我倒是聽說密黨大長老,也就是現在血國國王最看重的孩子愛米拉正在魔黨的地盤上作客,我想如果讓她在那里出點什么事,這個天秤就將打起顫來。”帝洛說的這些,斯多克早就想到了,但是作為魔黨大長老的菲勒普斯也是一樣的聰明,血國食物的問題現在除了一個人類,圣格雷德還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指證魔黨,至于在自己地盤上的愛米拉,只要她不出事,密黨又能拿他怎么樣?
“你有這個把握?”斯多克抬眼,直直的盯著自己手下的第一軍師。
“如果大公希望的話,我就有把握。”帝洛自然是明白的,而且大公的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如果他還不清楚,那怎么還能當大公府的第一軍師呢?
“你決定找誰去做比較適合?”只是斯多克找不到一個可以完全放心的人去辦這件事,這個人必需足夠的強大,要比愛米拉強大的多,而且還要與自己沒有任何外人知道的關系,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不如讓密室里的他去,一是他有足夠的實力,二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加上他不是人類,就更加沒有會懷疑到大公您的身上。”帝洛稍稍一想,微笑道。
“可是他”大公有些猶豫,“的心”
“請大公放心!自從艾妮爾的實驗成功之后,波伊又在這個基礎上做了近一步的實驗,都非常成功,最后一次的實驗對象就是他,昨天我去看過他,除了我們對他的救命之恩外,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記憶,為了報恩,他愿意為我們做任何事。”
“好,既然這樣,今天晚上你就去把這件事辦妥,三天之內,我要看到血國對魔黨出兵!”斯多克站起身,命令道。
“是!大公放心!”帝洛領命而去。
獨自坐到辦公室中的斯多克大公,深深的嘆了口氣,做在這個公爵的位置上這么多年,他就做了這么多年的準備,就為這一天。雖然這些年來也處理了不少的吸血鬼,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角色,殺了就殺了,消失也也就消失了,沒有人會在意,更不可能為此與誰為敵。不過這次不同,這次是真正的開始,人類對這些壓在他們頭上的吸血貴族們的宣戰,就這么靜悄悄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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