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選擇去愛,卻不可以選擇被愛,所以,千萬年來,大家都在追求一種愛與被愛的結合,只是其中有太多的阻礙,不論是私心也好,私利也罷,所迫也好,無奈也罷,有太多的人得不到所愛之人的愛,有太多的人得到的不是所愛之人的愛,最終都將是痛苦的結局。
而艾妮爾與薩爾之間,似乎有更多的麻煩,更多的阻礙,來自于他們自己的,還有來自于他們身邊的,密黨、魔黨、還有人類中的教會,及它所侍奉的諸神,只是,此時的艾妮爾完全看不透也看不清,所以,她才會如此的痛苦,一個人游蕩在空空的街頭,月光也顯得如此的灰暗,似乎為她難過。
她是去找人,可是她要找的人此時根本不在這里,或者說,她出來只是想放開一下自己的思緒,給它們一直飛行的機會,去找一個不在這里的人。
一路走到頭,隨意的一個右轉彎,再繼續走到頭,又是一個右轉彎,等她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已經站在帝洛所在的那個門前,門上的十字架還是一樣的莊嚴,就像教堂內的一樣。
艾妮爾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十字架,轉身想走,結果,突然有個影子一閃,溜進了院子,好奇加上對帝洛的懷疑,艾妮爾也隨后跟了上去。
只見那個影子三下兩下,躍過了前院,鉆進了東邊的一個房間,隨即房內的燈亮了,印出一個高高的人影,他在說話,“回稟大公!落月的事已經搞定,只要大公有需要,那么我們隨時都可以為大公效力。”
“嗯,那就多謝首領了。”奇怪的是,他面對的那片空氣竟然真的開口說話了,雖然從回答來看他應該是斯多克,可是,他的聲音卻完全不同。
“不用,當初大公給我一次機會,那么我就要讓大公看到機會的回報。”這個聲音越來越熟,艾妮爾開始在記憶中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好,你先回落月,等密黨和魔黨之戰開始,會有機會看你的回報的。”對方的聲音有些沉,也有些沙啞,越聽越不同于斯多克,艾妮爾可以肯定,這個不是斯多克,至少不是她以前所見的那個斯多克。
“什么人?”結果,當艾妮爾想走近一些聽得更清楚一點時,對方竟然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問著沖出門來。
“沒有人!”空氣說明道。
“難道是我的感覺出錯了?不可能啊!我的直感是從來都不會出錯的,這次怎么可能”對方自言自語的關上門回到房間內。
“你回去吧!如果有需要,我會派人給你送信。”
“是。”
當他離開,當艾妮爾與他擦身而過,她自然看清楚了對方的真面目,只是讓她驚訝的是,他怎么會也跑到人類的地盤上來,而且還投靠了斯多克。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以斯多克的身份示人?”艾妮爾沒等對方相請,就主動推門走了進去,當然,她相信對方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不然不會說“沒有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應該很清楚,在斯其而頓斯多克的話就是命令,所以,如果要動用一些人,那就必須用到斯多克,或者大公這個名字。”面對突然出現的艾妮爾,對方一點也不覺得驚訝,面對如此直接的問題,對方同樣回答的游刃有余。
“那么說,你也是教會派來的?”在艾妮爾的記憶中,并沒有太多教會的信息,因為她一般都住在斯其而頓,難得出去執行任務也只是完成任務之后便馬上回來,所以,極少與外人接觸,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并不為人所知,當然,現在的她已經不一樣,只要是有點眼光的,都會把目光注視到她的身上。
“對!”對方承認,沒有一點猶豫的承認。
“那你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不會也是因為傳遞信息吧?”聽到對方這樣快速的回答,讓她想到了帝洛,當時他也是如此之快的回答著她的問題,似乎都是事先想好的,只等她開口。
“當然不是!帝洛只是傳遞者,而我是執行者。”他倒是毫無隱瞞,直話直說,可是這樣的直話又有多少是值得相信的呢?這里有多少的水分需要被擰出,有多少的虛假需要被丟棄。
“執行?”艾妮爾突然想到小樓中離開的愛夏,不由的問道,“執行選擇的任務?”
“什么選擇?”對方這次倒是沒有回答的很快,因為他在疑惑,他似乎根本聽不懂艾妮爾的問題,由此可見,要么愛夏之事并不與教會有關,要么面前這個人根本不是教會中人,可是,這二選一的問題,答案究竟是哪個呢?
“選擇殺斯多克,還是不殺。”艾妮爾突然腦子里蹦出這么一個想法,雖然她也覺得這種想法有些出人意料,可是與斯多克相處了那么多年,她還是比較了解他的為人的,所以,將這個想法放在他的身上,似乎并不是那么不可思意。
“這個任務已經執行,只是不能算成功,因為斯多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對方這次的回答再一次變得迅速,不需要思考。
“那么說,教會首先要對付的是同為人類的斯多克,而不是像我的那些血族?”艾妮爾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血族?”對方笑了笑,笑聲顯得有些悶,不過卻夠大聲,“血族從來都不是教會的目標。”
“什么意思?”艾妮爾有些聽不懂,明明在人類的這個社會中,真正會去對付血族的組織就只有教會,當然,斯多克除外。
“就是那個意思,其實,你可以想想,血族總共有多少,不信教的人又有多少,之間的懸殊就是最好的原因。”對方說的很清楚,也很實在,為艾妮爾省了很多的腦細胞,只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也就來了,為什么教會會要她的命?這一點又如何解釋。
當然,艾妮爾并不打算當面問清,因為有些事問了就有了解釋,如果不問,反而有機會看到真正的原因,所以,艾妮爾只是頓了一會兒,然后轉身。
倒是對方有些意外,不禁出口問道,“你就沒有什么別的想問了?”
“問得清楚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艾妮爾的回答很簡單,不過足夠的深刻,直到她躍出院子,對方都沒有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艾妮爾出了小屋,直向斯多克的公爵府沖去,速度之快就如夜風中的落葉,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目的地,只是此時的目的地還是一樣的靜,就如她們上次前來時一樣,靜的出奇,靜的讓人不安。
不過,說到底,艾妮爾并不算是人。
只見她靜靜的站在屋頂之上,閉著雙眼感覺著四周圍的一切,小鳥的飛過,輕風的拂樹,就連地上哪個洞里的小蟲子發出的聲音,她都仔仔細細的聽著,直到后院中的人影出現,她猛的躍下屋頂,直沖向那個人影的所在,可是當她雙腳落地,卻再不見先前的人影,不過此時的實驗室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
“我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
“你別以為得到了力量就再不需要我,如果哪天你不聽命令,那么,我照樣可以讓你消失。”熟悉的聲音在那威脅道。
“你這是威脅我?”對方一聽,很是陰霾,這段時間呆在人類的社會中,想殺人就殺了,想吃人就吃人,此時的她滿面的不快,怒目相視。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如果讓艾妮爾知道你的存在,上頭絕對不會放過你,任你有多強都是他給的,他自然有辦法收回來。”
“就像對付艾妮爾?”女人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絲不屑,還有可惜。
“對!就像她,讓她消失就消失,讓她復活就復活。”對方回以肯定。
“那是她自己蠢!”女人的聲音加大了一些,好象在發泄著什么。
“蠢?”對方笑了,哈哈的大笑,“真正蠢的人是只看到別人的蠢。”
“你”女人一聽,不由的發起怒來。
“也許我說的話不中聽,不過全是實話,艾妮爾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如果你足夠的聰明,最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不要讓自己也走上那條路,不然到時就算是哭都沒用了。”聽對方的口氣,說的似乎都是心里話,可是這些話聽起來,真的很難讓人接受,特別是對面這個脾氣有些火爆的女子。
“砰!”只聽得這么一聲,接著就一連串極輕的腳步聲。
“你不打算進來坐坐?”正當艾妮爾想要轉身離開,突然對方打開了門,正面對著她。
“你知道我在外面?”艾妮爾有些不敢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類波伊。
“你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怎么可能會不了解你呢?”對方笑了笑,“進來我們慢慢說!”
“斯多克在哪里?”艾妮爾此時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找到斯多克,然后問個清楚,包括自己的父母,自己的過去。
“大公?”波伊的臉色有些難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公出了點事,不過,你找大公干什么?”
“我有些事想要問他。”艾妮爾看了看整個實驗室,除了大門并沒有其它的出口,那剛才的女人是從哪里離開的呢?
“問大公?問什么?如果可以,我來回答怎么樣?”波伊有些意外,在他的眼中艾妮爾只是一個空有身體沒有大腦的木偶,雖然強大但絕對沒有思想,稍微哄哄騙騙就可以了。
“當然,如果你能回答的了的話。”說著,艾妮爾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這兩天折騰下來,還真是有些累了,正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我的母親是誰,她在哪里?”
“你”剛坐下的波伊猛的站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想到艾妮爾會突然問起她的母親,而不是自己失憶前的一些事情,“你的母親”
“怎么?回答不了?”艾妮爾冷冷的抬頭直視著對方,似乎想要看進他的心里,當然,波伊可不是般無知的人類,他很快便將目光移開,很是自然的笑了笑,“這倒還真是回答不了,畢竟大公帶當時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就是一個人,一個孤兒,在這個社會里,人們向來對它人都比較冷漠,特別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孩子,如果當時不是大公,你早就被凍死,不凍死也會被餓死,那時的冬天沒有現在暖和,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掩蓋個小孩子的尸體可不費什么力。”
“那就是說,你回答不了。”艾妮爾并沒有被他那扯的夠遠的話給蒙過去。
“好,算是我回答不了,還有別的問題嗎?”波伊沒想到,現在的艾妮爾比起失憶前似乎厲害了不少,說話簡單犀利,而且更加的有主見,看來不再是那么好忽悠的了。
“既然你不知道我的母親是誰,看來你也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咯?”艾妮爾隨口道。可是她只是這么一說,但波伊的臉色卻因此變了兩下,當然,這并沒有逃過艾妮爾的眼睛,只見她的嘴角微微的一翹,最后極其平靜的問了一句,“那我為什么會成為血族,這你總該知道吧?”
“當然,你是我這一生中最成功的作品,至于為什么要將你變成血族,我想大公應該早就跟你說過。”說到這個問題,波伊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不過說到這里,又凝重了一些,“哦,對了,你已經失憶了,所以可能不記得了,這我到是可以再跟你說一遍。當你十七歲的時候,當時這里發生了一些瘟疫,很多人都因此喪了命,大公不舍得你就這么死去,找我想辦法,而我當時正在研究血族的血液,所以就”
“哦,總之就是,因為我得了重病,無藥可醫,所以只有讓我變成血族才能讓我繼續生存下去,而你的研究輕易而舉就成功了,至于我么”艾妮爾看了看自己,“就成了這個樣子,是嗎?”
“對,不過我的研究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成功的,你不知道在你之前,我已經失敗過多少次,而你的成功在我看來,更多的是你的運氣比較好。”波伊沒有注意到艾妮爾那微微彎起的嘴角,自顧自的說著。
“是么,那么說我只是一個半貴族咯?”現在的艾妮爾更相信sinmo所說的話,自己并不是一個半貴族,也就是說,自己從來都不曾是人類,所以,這與波伊說的話有著天大的區別。
“當然,你曾經是一個可憐的沒人收留的孤兒,自然是人類。”波伊順著自己的意思說下去,目光開始注意到桌的一件東西,只見他趁艾妮爾不注意,伸手將它抓進了自己的口袋。
“那么,在我的身上一定會有曾經是人類的印跡,印跡呢?”艾妮爾微微的將自己的脖子伸直,示意對方看看,在那里是不是存在著初擁的痕跡。
“這”波伊恍悟的抬起頭來,原來對方帶著自己繞了這么一個大圈子,只是為了問這個,只見他微笑著,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道,“當然不會有,只有被血族初擁的人類才會留下脖子里的牙印,而你是由我用細針將病血抽出來,然后再輸血進去,這樣的痕跡實在太小,早就看不見了。”
“這”面對這樣無懈可擊的回答,一時之間,艾妮爾還真是找不到話說。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波伊回答著看了看四周,“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我只是回來拿件東西,如果你沒有什么再想問的,我就要先回去了。”
“最后一個問題,剛才的那個女人是誰?”艾妮爾一直在猜測,可是,找不到一個即認識自己,又是那個聲音的主人。
“大公手下的另一個吸血鬼獵人,叫aya代號a,不過她的實力遠不如你,所以,大公很少用她去執行重要的任務,這段時間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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