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其而頓還是沒有一點變化,外面的驚天動地似乎與它毫無干系,它仍舊過著原本平靜的生活,只是當薩爾踏進斯其而頓主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從前一直如白天般平靜的夜晚,在這一刻卻完全變了樣,四周的黑帶著風聲,讓人發毛。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啊!”薩爾的身后,傳來了一個幸福的聲音。
“我就說么,這種主城區才是最好的覓食處。”來者還不止一位,感嘆的聲音讓薩爾覺得意外,在斯其而頓怎么可能會有其它的血族?斯多克死了?不!不可能,如果他死了,那么圣格雷德就不會讓他來約見,以圣格雷德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一個人活著還是死了。
“可是就這一個,我們怎么分啊?”
“一個大男人送給你好了,我還是喜歡那雪白的肌膚,捏上去軟軟滑滑的,輕輕的咬下去,香甜的清泉從中滲出,那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美味。”說著,只聽到輕輕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唉!”剩下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從遠方趕來的他,已經餓了好幾天,現在有一頓午餐已經深感欣慰,對方是男是女已經不在考慮之內了,就像一個快要餓死的人,他還會在乎饅頭里包的是肉,還是菜嗎?
“不好意思!我想問個路?”嘆息之后,他一個瞬移已經站到了薩爾的面前,他是餓的迫不及待,而薩爾是深藏在斗篷下的眼睛,欣賞著對方的出現。
“請問!”既然,對方還沒有以餓到餓狗搶食的份上,那么薩爾也不少這一時半會兒。
“斯其而頓的大公府怎么走?”讓薩爾意外的是,對方似乎并不單單是耍弄自己的獵物,這個問題回答與否似乎都讓薩爾猶豫,所以,對方等了半響沒有聽到答案,不由的再一次開了口,“請問,大公府怎么走?”
“前面直走,到第三個十字路口右轉,到頭就是。”薩爾的回答也很簡單,他剛才其實并不是在猶豫,他只是是思考,難道說除了圣格雷德之外,還有人想要見斯多克?
“謝謝!”對方笑著感謝,只是感謝之后他并沒有給薩爾讓路,反而是走近了一步,更是將薩爾眼前的路擋了個結結實實,薩爾裝作意外道,“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沒有了!”對方笑著回答。
“那么,請讓路。”薩爾肯定道。
“讓路?”對方一聽這話,不由的笑了,“給你讓了路,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上頓飽飯了!”
“那么說,你覺得今天你就能吃飽了?”薩爾也笑了,這是他自記事以來碰到的第一個傻瓜,站在他的面前竟然沒有發現他是同類,這樣的白癡自己充當食物還差不多。
“當然,如果說你留下的話。”對方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薩爾的不同,可笑也可悲。
“既然你這么肯定,那么,我想應該說謝謝的人是”
“謝謝!”對方趁薩爾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口咬了上去,可是咬到的卻是硬硬冷冷的東西,第一時間在他的心里,所感嘆的是:“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這么難以下咽吧!”
“啊!”結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一陣劇痛,這種感覺就像當初他第一次被咬,被初擁的時候,痛是自然的,可是漸漸的,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從他的靈魂深處慢慢的滲出,散布到他的全身,他從忍受變成了享受,“啊”的聲音,漸漸的拉長,變成了一種吟唱,一種歌聲。
“消失也是一種美麗!”薩爾將口中的他放開,看著他慢慢的倒下,最終幻化成沙粒落了一地。
“歡迎您的到來!”剛讓一位血族消失,身后就來了獵人。
“你似乎來晚了?”薩爾感覺到了他的到來,也感覺到了他的熟悉,見得雖然不多,可是,只要是斯多克手下的獵人,薩爾幾乎全都見過,目的只是為了讓艾妮爾安全。
“不!來的正是時候!”對方說著躍過了薩爾,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沙粒,“如果我早到一步,王子殿下還有機會享用這么美味的一餐嗎?”
“我只是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而他欣然接受了。”薩爾微笑著瞟了對方一眼,回答道。
“呵呵!王子殿下也會開玩笑了!”對方彎起嘴角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比怪獸的哭還要難看,完全可以用恐怖兩字來形容,就連薩爾看到他的這種笑都覺得有些發毛,于是,他移開了目光,“你工作完的時候不都是這么說的?也是開玩笑?”
“當然不是,我是獵人,而您不是。”雖然嘴上用您,可是,在對方的眼中,似乎根本沒有把薩爾當回事。
“獵人?獵殺的不是生命?不是血族的生命?”雖然說他的笑讓人覺得害怕,可是,薩爾并不怕他,對于他的了解很多時候都是來自于艾妮爾的有一句沒一句,但是這有一句沒一句的說得最多的卻是這個“死神”,一個與她最相近的獵人,一樣的不樂于做獵人,卻做了最強的獵人,他每次讓對方化成沙粒之后,只有一句話,“這是你唯一贖罪的機會。”
“血族有生命嗎?”對方收了笑,嚴肅的問。
“生命的意義看你怎么理解?在我看來,只要是存在的就有生命。”薩爾說著,看了一眼前方,似乎又有幾位找死的來了,可是,當薩爾望向一旁的死神時,他卻一臉的無所謂,似乎什么都沒有看到。
“這就是你對生命的理解?”薩爾這才明白,斯其而頓的變化源于這些獵人的休假。
“大公有請!”可是,對方已經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加糾纏,因為斯多克已經在府內等著他將這位特別的客人帶回去。
“帶路!”薩爾也沒有太多的時間lang費,畢竟薩拉比亞的神學院中,有著三個讓他頭疼人女人,如果他回去晚了,誰出了事都會讓他很頭疼。
“請!”死神帶路,薩爾跟隨,身后的黑暗之中,有著一雙特別的眼睛欣賞著這一幕,只是他在笑,“終于開始了!”
對方微微的彎起了嘴角,似乎在笑,只是他的這種笑比地獄里的惡鬼還要恐怖,羅利只覺得靈魂被凍了一下,全身打了個顫,忘了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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