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在他們的眼中,人類,什么都不算,也什么都不是。
“他是你們的同伴?”干坐著也是無聊,瑪拉急著在那坐立不安,不過艾妮爾倒很有興趣的樣子,開始拿角落里的那個男子開玩笑。
“同伴?”其中一名貴族笑了,很是不削的樣子,“他?別開玩笑了,他只不過是個低級生物,連同類都不是,有什么資格跟我們做同伴。”
“那你呢?”艾妮爾突然發現,這個男子是多么的可憐,“也把自己當成低級生物?”
“你”對方雖然生氣,可是不敢反駁,“我只是”
“為了錢?”很容易猜到,販賣女子自然是為了錢,不然還能為了什么?
“錢?哈哈哈~錢?哈哈哈~”結果,對方先是一愣,片刻之后狂笑了起來,瘋了一樣,笑完之后又猛的站了起來,似乎什么也不怕了,與艾妮爾擦身而過,推開了門沖出了小屋。
“我說錯了嗎?”艾妮爾想不到第二種理由,可是對方已經不可能聽到,也不可能再回答她。
“當然!這點你是說錯了。”既然一方的當事人不在了,那么,另一方也不介意來回答,“他為的是變成我們,就像你說的那樣,變成我們的同伴,與我們一樣的貴族,永保青春,遠離死亡的血族。”
“為了不死?”艾妮爾這才恍悟過來,對于人類來說,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活著,活著才能擁有一切,包括錢,還有未來。
“因為你不是人類,所以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如果可以不死,我想所有的人類都愿意為此去付出一切,別說是這小小的人格。”結果,竟然是這些綁架犯在這里給艾妮爾上了一課。
“人都不是了,要人格有什么用,是嗎?”對于這個人格,艾妮爾不是很了解,不過潛意識中,她相信,為了變成貴族而放棄它是不值得的,因為作為貴族的她,并不覺得貴族有什么好,也許就像作為人類的對方一樣,他也不會覺得人類有什么好。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對方一聽,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像是在罵他們,可是明明對方指是的那個瘋了的人類。
“沒什么意思。”艾妮爾突然站起身來。
“你想干什么?”綁架者們一陣緊張,站了起來。
“我只是想看看她怎么了。”艾妮爾說著,慢步走向那個被扔在一邊的昏迷女子,自他們進屋以來,她就一直那么錯睡著,似乎不會醒的樣子。
“她只是睡著了。”綁架者沒有阻止艾妮爾的舉動,因為他們發現,這個女孩很特別,她永遠不會做一些他們認為可能會做的事,比如逃跑,比如反抗,或者說,一下步可能會做的“救人”。
“她也是你們綁來的?”艾妮爾將女子臉上的長發拔開,一個十分美艷的女子,特別是那誘人的雙唇,如血如欲滴,只是此時她臉上的疲憊,還有那緊鎖的眉頭,似乎在說明著一件事,至于什么事,艾妮爾有著好奇,只是她無法回答。
“算不上,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綁架者回答。
“看她的樣子,應該可以賣個好價格。”艾妮爾收勢站起身來,平靜的感嘆了一句。
“當然,與你相比,她的價格應該會高出一些,畢竟她更有女人味,男人么,總是比較喜歡這種味道的女人。”對方竟然平靜的站到了艾妮爾的身旁,與艾妮爾你一句我一句起來。
“那可不一定,現在也有不少的客人更喜歡蘿莉型的小女孩,就像小姐你一樣。”結果,他的同伴有了異意。
“是啊!這年頭女人到處都是,可是小女孩就”第三位也忍不住開了口。
“我說你們一個個怎么都唉!不說了!太陽下山我們就馬上趕回去,如果趕不上舞會,我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帶頭人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恥這兩個同伴的想法。
“得了吧!奧利!你有了西娜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結果,那兩個同伴不以為意的反駁道。
“好了,好了,怎么說著說著又說到西娜身上了,她只不過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單純小女孩,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我們做的事,唉!”奧利無奈的舉手投降。
“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告密的。”兩個同伴總算還有些同伴的味道,拍了拍奧利的肩膀,安慰道。
“唉!”奧利還是搖了搖頭,臉上的苦色顯而易見,“算了!要來的總是要來的!而我有的是時間去等那一刻的到來。”
“她還能醒得過來嗎?”三個綁架者在那討論些什么,艾妮爾并不在意,她所在意的是面前這個女人,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是睡著了這么簡單。
“當然!別忘了,她是血族。”奧利不忘轉過頭來回答艾妮爾的提問。
“可是看她的樣子,跟死了沒什么兩樣!”雖然對方緊閉著雙目,可是艾妮爾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點活著的跡象,或者說生氣。
“也許吧!不然也不會自己找上我們,還說愿意去當小姐,一輩子當小姐,永遠當小姐。”剛見到她時,聽到她說這些話時,奧利也覺得不解與好奇,可是對方什么也不肯解釋,所以也只好作罷,加上最近的人數一直都不夠,多一個總不是件壞事。
“看來,我們有同伴了。”艾妮爾起身,打斷了一旁忙著發呆的瑪拉。
“她”瑪拉恍惚中抬起頭來,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女子,整張臉夸張的就像被無數跟線從不同的方向拉扯著。
“你認識?”看到瑪拉的表情,艾妮爾不由的猜測。
“她是蜜露小姐,有時會來找大主人。”瑪拉差點說露嘴,她相信大長老肯定不希望讓這些綁架犯知道艾妮爾,或者說蜜露小姐與魔黨的關系,到時,可能就不是當不當小姐這么簡單了。
“蜜露?”艾妮爾想了想,又是一個沒有任何感覺與回憶的名字。
“對,她不久前還來找過主人,不過之后再沒有來過,我們都還覺得奇怪呢!沒想到是被你們”說著,瑪拉抬起頭來看著那三位綁架者。
“這小姐你就誤會了,前天晚上我們才遇到她,而且還是她自己找上我們的,跟我們無關。”瑪拉的話還沒說話,奧利急忙否定起來,可見他對于綁架這種事,無形中有著一種反感。
“看來,只有她自己知道。”艾妮爾說著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目光開始停留在瑪拉的身上,因為她相信,瑪拉說的這個蜜露不簡單,她與菲勒普斯的關系肯定更不簡單。
“艾妮爾小姐你這么看著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面對艾妮爾這種冰冷而探究的目光,瑪拉只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只是想知道,她與菲勒普斯到底是什么關系?”艾妮爾自然不在意什么魔黨不魔黨的,她只是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如果與她的過去有關系,那么就算好了。
“她是是主人的”可是真要說起來,瑪拉還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蜜露與大長老的關系,可以說是要多不清楚有多不清楚,他們認識了十多年了,有時見面,有時吵架,雖然蜜露小姐在大長老的面前總表現的像是他的女人,可是大長老卻從來都沒有像自己的女人那么對待過她。
“什么?小姐?”艾妮爾瞎猜道。
“不!當然不是。”瑪拉否定道,“應該算是朋友,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不過難得見一面,所以,我對蜜露小姐也不是太熟。”
“朋友?”艾妮爾又接觸到一個新的詞,而這個詞讓她開始將自己與菲勒普斯的關系進行定位,“就像我與菲勒普斯一樣?”
“這”瑪拉總覺得,大長老對面前這個孩子似乎不像對待蜜露小姐,所以,一概用“朋友”來定位似乎不太準確。
“我與菲勒普斯不是朋友,那是什么?陌生人?還是小姐?”面對菲勒普斯,艾妮爾有的只是陌生,所以說,如果他們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她不會有任何異意。
“這”瑪拉一愣,急忙否定,“當然不是,艾妮爾小姐你是主人最在意的人。”
“最在意的人?”艾妮爾表示懷疑。
“是啊!”面對著艾妮爾的目光,瑪拉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承認,“所以,一聽說艾妮爾小姐受傷,主人就很擔心,親自去救你了。”
“我是菲勒普斯最在意的人?”艾妮爾又似問非問的重復了一遍,不像是在問瑪拉,更像是在問自己。
瑪拉見艾妮爾進入沉思,不再追問她與大長老的關系,不由的松了口氣,也不敢去打擾了艾妮爾,生怕對方又問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問題,讓她無從回答。
而那三位綁架者,即不知道蜜露有什么身份,也不知道菲勒普斯這個主人是誰,所以,他們只把艾妮爾與瑪拉的對話當作閑暇時的一點消遣,沒有追問,也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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