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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八道!”醫尊老者怒道,“我向來都是見死不救,更何況你這位朋友被人追殺,追他的人厲害得緊,我可不敢輕易得罪。”
傀白常的心思活泛,看到陳封一臉篤定的神色,似乎也猜出些什么來,嘿嘿一笑:“你還有不敢得罪的人吶?這可真是奇了,在幾十年前荊木兄可是有著‘殺人邪醫’的美譽,你這雙妙手善于救人,也善于殺人?!?br/>
“即便陳長老沒有藏在你這兒,至少你曾經見到過他,晚輩斗膽要進屋子里看一看了,此事事關重大。你懷疑我們的來意和目的,同樣我們也不放心陳長老落在你手里,咱們還是坦誠一點的好?!?br/>
荊木目光變得陰冷起來,“你的意思是,你要搜我的住處?”
“不錯?!?br/>
“你好大的膽子!人多勢眾,覺得我一個專修醫道的老頭好欺負是不是?好多年沒有看到這么狂妄的小子了,好得很吶!”
元天昊小聲道:“陳兄,你當真確定陳長老在這里?”
“有六七成把握吧,我剛才有意試了試這老頭,他一心想要將我們支開,仔細盤問我們的身份來歷,若是沒見到過那個人的話,何必如此啰啰嗦嗦?”
“你說的在理,那咱們只好得罪了。”元天昊也不啰嗦,直接放出了七魁鬼卒。
當真是說干就干,陳封虛握雙拳也是做好了一戰的準備,雷修身、甘寶則呆在原地,再怎么說人家也是武尊強者,眼下只是猜測并沒有證據,就這樣冒然起摩擦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陳封已經想明白了,要么收拾了他仔細搜一搜,要么逼他把事情說出來,此人絕對見過陳長老。
“后輩小子,勇氣可嘉?!鼻G木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一頭花白的頭發,把帽子隨手一拋,伸出一只手,掌心很快迸射出一道發光的絲,這根絲隨著老者的意念,可長可短可粗可細,這光絲是專門治療人的,但若是用來傷人的話,威力也不容小覷。
“傀圣,你當真要和我動手嗎?”荊木沒有將陳封幾人放在眼里,對這個老朋友卻頗為忌憚。
傀白??纯搓惙庥智魄魄G木,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嘆了口氣,“我說,咱們雙方都各退一步行不行?荊兄,你如果真的知道那個姓陳的下落,你就說出來吧,這些人真的是他的朋友,我以人格擔保,你總該相信了吧?”
“人不在我這兒,多說無益?!崩险叩钠獾故怯殖粲钟?,死都不認。
傀白常無奈地撓了撓頭,“陳兄弟,那你就退一步成不成?我不便和他動手,說起來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受過一次很重的傷,還多虧了他醫治才活命,我、我怎么能恩將仇報呢?”
“你對我出手不算恩將仇報,之后你也救過我一命,咱們早就互不相欠了。老頭子在這里隱居多年,從不歡迎外人,想要進我的屋子,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成除非把我殺了!”
“我不想和他動手,只是來尋人,可是他明明知道卻隱瞞不說,我也沒有別的法子,退不了啦。這樣吧,你兩邊互不相幫好了,這個人對我極為重要,我必須要見到!”
傀白常一臉糾結,嘆了口氣站到了一邊去,只能互不相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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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寶和雷修身跟著他一塊過去,跟一位武尊動手兩人還沒有這樣的膽量,且兩人都是半路加入,也實在是沒有必須要打一架的理由。
“看招!”
陳封已經可以產生微弱的魂壓,對魂壓的抵抗自不必說,而元天昊只要仰仗兵卒來戰斗,死者對魂壓基本免疫,這也是煉尸者特殊的地方,他所受到的影響也不大。
七魁鬼卒各盡其力,很快便將荊木圍住,收割者的多道死氣震波轟在老者身上。
可荊木不閃不避,死氣一鉆入他的體內,轉眼之間便會被凈化一空。
陳封則專攻正面,半步武尊的實力比之對方也差不了太多,武技層出不窮,變化之快,饒是荊木有著不下的見識,也被攻了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長處不在于戰斗上,但最可怕的地方便是不怕受傷,只見鬼卒和陳封圍著他狂轟濫炸,但荊木一轉眼的攻擊便治愈了。
這就好比說打的傷害還沒有對方回血速度快,那這醫尊基本上是比肉盾還肉盾,根本打不動他。
砰的一聲。
陳封一掌拍在對方的后背上,多重毒素一起發作,荊木的臉色果然變了,他微微驚了片刻,只見身體周圍出現四個發光的小球,小球不斷地釋放出細絲從體內不停抽插,越轉越快,竟將毒全部拔除干凈。
他手上的光鞭對兵卒具有強大的凈化能力,打在鬼卒身上可真吃不消,簡直是煉尸者的一大克星。
元天昊依靠強大的操控能力,幾次躲開致命的攻擊,收割者、被一鞭子打倒在地,饒是防御強大的盾獸兩鞭下去也是近乎癱瘓。
暗影極光轟在了老者的手臂上,噗呲一聲,濺射出了幾滴鮮血。
這一次陳封的傷害已經遠超回復能力,能夠將這位大醫尊打的流血,以他半步武尊的實力也算是十分了得了。
“寸勁!”
每一次震蕩都會生出一種變化,火焰、雷電、冰霜等連爆,荊木擋住了多道攻擊,但這一擊連綿不絕,勁力越來越強。
他被震得向后連退了五六步,皮膚盡數開裂,老者臉色駭然,這一下是真的受傷了。
不過他又是片刻之間治愈,兩人若是硬拼下去,就得看看是誰的力量率先耗盡了。
陳封占據著主動權,但要打倒他卻是難上加難。
陳封無奈只得罷手,荊木暗暗心驚,這小子不知釋放出了多少道攻擊,但力量似乎沒有減弱太多,他看上去輕而易舉便將傷勢修復,其實對力量的消耗是很大的。
“打也已經打過,現在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荊木舒了口氣,臉色稍微和緩了下來。
“告辭?!标惙庵噶酥负恿鲗Π?,“我們到那邊去,搭建好住處,我們就住在這了!”
“你!”荊木大怒。
“別你啊我啊,你在這里隱居,這兒鬼聲谷可不是你的地盤,我們住在對岸你可沒理由指手畫腳,待我想想辦法,會讓你心甘情愿地把我請進屋!”